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赶紧换上干净的衣裳,我让柳絮去熬几碗姜汤给少爷和公子驱驱寒。”璀璨跟着二人进屋,替他们找来干净的衣裳,但王小鼓并无衣物在这里,遂只得让青纶送些衣物来。
柳絮很快就从厨房端来了姜汤,她送到二人面前。期间,王小鼓就披了楚胤棠的外套坐在屋子里,咧嘴独自笑了半晌,惹得她多看了好几眼。
对比楚胤棠的一脸僵硬,王小鼓的反应委实太喜悦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柳絮纳闷。
“笑够了么?”楚胤棠瞪眼,只不过一个吻,能傻笑这么久?
王小鼓的回过神,笑容一僵,继而咧嘴道:“我高兴嘛。”嘴边仍旧残留着他的气息,那个吻至今让他想起都觉甜蜜。
楚胤棠气结,咬了咬牙一口灌下姜汤,打算忽略这一幕了。他安慰自己,无碍的!马还有失蹄哩,人生自古谁没得一个失足之际?就当在王小鼓这里跌了一跤,以后当心些便是。
可是他没料到,这是一条“不归路”,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越奔越远了!
自打那日之后,管家林伯就将一些账簿送到了楚胤棠房里,也不管他看没看。
王小鼓终究看不下去,遂提醒他若不赶紧处理,耽误的可是大事。谁料楚胤棠让他抱着那些账簿与自己一同出门,朝着外面去了。他猜不透他想干什么,只得追过去问:
“我们要去哪里?”
楚胤棠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神秘的笑:“去见一个人。”
王小鼓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皱眉道:“抱着楚府的账簿去见其他人,你莫不是想让他帮你处理?”他也就随口说说,不想楚胤棠当真点头,补充道:“他并非外人,而是我的手下。”
他们站在顺字号的一家酒楼面前,顿了顿,就径自走了进去。酒楼里的二当家见到是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事迎过来。“东家。”
“不用麻烦,我自个儿去寻他。”楚胤棠点头,挥了挥手便上楼。二当家的在后面应了声是,而王小鼓则愣了愣,被那句东家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许久后才连忙跟上。他不曾知道他有这么一家酒楼,看样子并不属于楚家名下,之前也没听他提起。而他要找的这个人倒底是谁,可以值得楚胤棠如此信赖?
他的疑问很快便解开了,楚胤棠带着他去了三楼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跟其他房间都不同,上面挂着一块“闲人勿进”的木牌。但楚胤棠视而不见,大大咧咧的就推门进去了,王小鼓还想制止,没来得及。
“陈宣林,过来给我解决这堆东西!”指着王小鼓怀里的账簿,楚胤棠说道,似乎拿之颇没法子。
屋里面传来一声闷响,有男子低沉的呼痛声透出,楚胤棠便笑,王小鼓从他身后伸出脑袋好奇的盯着这间屋子,目光落到地上的一名男子。
男子叫做陈宣林,二十二三的年纪,是这家酒楼的大当家。不知楚胤棠是如何认得的他,总之这个性迥异的两个人出人意料的合拍。楚胤棠用资金盘下了这个地方后,就一直坐着甩手掌柜,所有事宜全交给了陈宣林。
最初周旋有些艰难,他便只管出银两,原也未对这酒楼做多大期望,但三个月后,顺和竟然开始不需要他投资金进来,缓缓盈利。于是,他对陈宣林刮目相看,这个甩手掌柜就做得愈发称职了。
以上,都是他进屋后,楚胤棠说与他听的,期间陈宣林坐在他们对面慢条斯理的饮茶,动作优雅,丝毫看不出方才他们进门之际的狼狈。
见王小鼓盯着他看,他也坦然受着那道视线,间或抬头笑笑,不说话。
王小鼓终于收回赞叹的目光,看了看身边的某人,顿时便觉什么料入什么缸,若是换了楚胤棠,只怕也难以用三个月的时间将一家入不敷出的店铺扭转局势罢?并且还有楚府这么个龙头老大在,更甭提其他商户了。
楚胤棠看到他脸上毫不掩饰的钦佩之情,顿时倍感不悦,不自觉的蹙了眉头。若非他慧眼识人,陈宣林只怕至今都还是个穷酸小子哩!
“哼!”他一掌拍在桌上,没好气的提醒他们干正事:“把那里的账簿全给他,天黑之前不整理完就卷铺盖走人。”他向陈宣林挑眉,后者则露出一脸难色,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
“楚府的账簿……你倒慷慨,就不担心我动手脚?”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书页翻了翻,陈宣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楚胤棠往后靠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眯眼,道:“动手脚好,把楚府这个最大的对手扳倒,顺和的脚跟就站得更稳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是说真的一般。王小鼓吓得瞪眼,陈宣林便望着二人笑,忽然有些明白楚胤棠为何要说这番话。偶尔逗逗身边的人,怡情怡心!
“还有闲工夫笑,想必是有把握完成了?”楚胤棠微微眯眼。陈宣林一听,忙摇头,示意自己会闭嘴,但眼角的笑意是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趁他埋头清算账簿的过程中,王小鼓将这间屋子来来回回打量了一遍,楚胤棠径自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寻起新鲜玩意儿来,嘴里不忍念叨:
“啧啧……宣林贤弟真真的无趣。”他私下里心情好之际,便如是叫他。“除了账簿便是书籍,就没得什么香帕与蜡烛么?”香帕是佳人留赠,至于蜡烛么,请自行领会。
若是换了王小鼓听得这话,定然要扔几个白眼过去的,但陈宣林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任由他将自己的房间翻乱也眉头都不皱一下。
“需要帮忙么?”见他一只手拨动算盘,一只手翻阅,时不时还得记录一下,王小鼓不禁好心问。
“如此最好!”楚胤棠说再多话也不回的陈宣林听得这话喜出望外的抬头,一脸感激的递过来纸和笔,问楚胤棠:“可以借用么?”
“请便,如果他会写字的话。”楚胤棠耸肩,表示无碍。
得到允肯,陈宣林笑得更欢了,便让王小鼓在对面坐下来,他每算完一笔帐就让他在另一个本子上写下来。
王小鼓望着手里的笔愣了会儿,楚胤棠还道他不识字正尴尬,忽见他笑笑轻声应好,扶袖、撇墨、落笔,姿势优美。
他瞟了瞟,有些惊诧,王小鼓不仅识字,而且写得一手漂亮的行书,他平日里倒是忽略了。小倌会习一些技艺以博恩客欢心,这不难想象,但他从未见王小鼓展露过一星半点儿,就凭他这一手字,赚得些名气也不难,可偏偏这个人就甘于默默无闻。
说起来,他对他真是一无所知啊。在他的脑袋里究竟想些什么?他的家人、为何会做一名小倌、看着自己时忧伤的眼神……
、第二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句诗是某货偶然一天在上课的时候玩自己的事情【誊抄古诗词】遇到的,然后就无耻的拿来作梗了……
“如此最好!”楚胤棠说再多话也不回的陈宣林听得这话喜出望外的抬头,一脸感激的递过来纸和笔,问楚胤棠:“可以借用么?”
“请便,如果他会写字的话。”楚胤棠耸肩,表示无碍。
得到允肯,陈宣林笑得更欢了,便让王小鼓在对面坐下来,他每算完一笔帐就让他在另一个本子上写下来。
王小鼓望着手里的笔愣了会儿,楚胤棠还道他不识字正尴尬,忽见他笑笑轻声应好,扶袖、撇墨、落笔,姿势优美。
他瞟了瞟,有些惊诧,王小鼓不仅识字,而且写得一手漂亮的行书,他平日里倒是忽略了。小倌会习一些技艺以博恩客欢心,这不难想象,但他从未见王小鼓展露过一星半点儿,就凭他这一手字,赚得些名气也不难,可偏偏这个人就甘于默默无闻。
“你没说过你识字。”他道。王小鼓诧异回头,“你也没问过我。”
“那我现在问你,你会说么?”
王小鼓看了看他,有点迟疑,低了头细声道:“小时候学过几年,后来在采菊楼用不上,就险些忘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楚胤棠语塞,索性就不说话了,看着他们两个人的配合,忽然就有点后悔对陈宣林说的那句无碍。
说起来,他对他真是一无所知啊。王小鼓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为何不是很愿意提到以前的事情?
这个疑问伴随着他整整一个下午,直至黄昏时,两人一路往回走,他也仍忍不住偷瞄王小鼓。
回了楚府后,王小鼓先是将账簿送到管家林伯那里,尔后才回去。
他见楚胤棠一直欲言又止,便以为他仍旧在为自己对他有所隐瞒而气恼,夜晚脱了鞋爬床后,他将手从背后绕过去抱住他,胸膛贴合后背,仿佛可以察觉到两个人各自的心跳。
楚胤棠动了动,怕压着他的手,却听到他开口说话。
“我跟你说说我去采菊楼之前的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