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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倒是不多,一个是李氏,她有三子一女,手中应有四副,一个则是福晋,手中有一副,还有一个是钮钴禄氏的那副,也在福晋手中。
这样一来,倒是好查的很。府里立时就热闹起来。
福晋倒是利索,立刻将珍藏着的弘晖的那副拿了出来,上面自是没什么味道。一时间,就剩下李氏。此事未定论,自是不能大加抄捡,福晋只是让人吩咐了,请李氏将几位阿哥格格的晬盘拿过来。
宜春立时带人去了李氏住的地方,屋子里剩下的几个人则都安静下来,可不久后,宜春传来个消息,李氏手中只有三幅晬盘,她丢了一副。这不是普普通通的小东西,而是个念想,瞧着福晋将弘晖的保存的如此好就知道了,怎可能随意丢失?
李氏一下子百口莫辩。
至此,三个侧福晋完全都牵扯了进去,年侧福晋和纳兰侧福晋都与动过晬盘的人有牵连,而李氏则丢了晬盘,只是这都不能说明毒是这三人指使的,何况,府中根本没搜出任何跟夜阑有关的毒品。
一时间,就连福晋也觉得难办起来。
而此时的钮钴禄氏,正愕然的看着苏培盛,不敢置信地问,“爷说要将弘历抱过去?”
雍亲王自来表情严肃,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冷,对于孩子们,虽然也会常常过来看看,只是却没有太多的亲昵,如今却要抱了弘历去,钮钴禄氏怎能不高兴,当即又道,“您稍等,我让他们收拾一下。”
苏培盛就坐在了椅子上,瞧着钮钴禄氏身旁的丫鬟忙碌。傍晚王爷回府后,就知道了李氏丢了晬盘一事,脸上就有些郁郁之色,也没说去谁的院子,在书房里呆到现在,居然开口让将四阿哥抱过来,显然是要带着四阿哥过夜了,这却是没有过的事。
苏培盛能在雍亲王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还颇得信任,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看人行事的方法,想着前几日赏给四阿哥的小狗福分,又想着今日王爷的要求,他心中已有定论,四阿哥怕是得了王爷的青眼了。
皇家中,向来是母凭子贵,钮钴禄氏又是个满人格格,如今王府中又无嫡子,四阿哥的造化怕是不可限量,苏培盛原本就是个周到人,此时的态度可以称得上好。
他瞧着已然收拾好的弘历,笑着对着面有担忧之色的钮钴禄氏道,“格格您且放心,四阿哥乖巧可爱,王爷一向喜欢的。”
将迷迷瞪瞪的弘历裹上厚厚的斗篷,一群人就出了御香阁,向着西边的松院走去。此时已是夜里,路上静寂无人,只听着一行人沙沙的走路声,小孩子的身体不经困,弘历刚刚已经睡了一觉,此时虽仍有些不精神。
进了松院,弘历隔着斗篷,才发现这里似乎比福晋的四喜院还安静,开门的奴才见了苏培盛也不过用压得极低的声音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行人又沙沙的走了几步路,随后就听见苏培盛恭敬地说,“爷,四阿哥接来了。”
隔了有一阵,里面才传出个清冷的声音,“抱进来吧!”
吱呦一声门打开,然后便是请安声,待到有人将扣在弘历脑袋上的斗篷掀开,一张白脸便凑在了他的眼前,便宜爹脸色一般,看样子并不高兴,甚至还有些郁燥,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又扯了扯他的腮帮子,弘历被扯得疼了,赶忙大大的叫了一声,“阿玛。”
便宜爹似还是不太高兴,嗯了一声算答应,然后吩咐道,“放着吧,你们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夜阑之毒乃杜撰,勿当真。
12、四爷睡一次
弘历却是纠结得很,想着上次两人独处的时候,便宜爹如何对自己的,心中一千万个不愿意,可是想着他要找穿越者这事儿,他却也巴结着便宜爹,只是他还没想清楚呢,这堆奴才们竟是退得干干净净,苏培盛还回身过来将门死死的关好了。
弘历瞪他一眼,我记住你了!
雍亲王显然将他的表情全都看进了心里,伸手就将他放到了床上,弘历还以为他要干些什么,谁知道这家伙竟是伸手就脱他的衣服。小混混哪里肯从,当即挣扎起来,趁机还踹了雍亲王几脚,算是报仇了。
可惜的是,就算雍亲王长了个白白嫩嫩的身子,他也是个成年人,一岁的小混混在挣扎无果的情况下,被剥了个精光,他的便宜爹还一脸不屑地弹了弹他的小鸡鸡,冲着他道,“不准尿床,否则把你扔出去。”
随后,就拿出了件小衣服,试图替他穿上。小混混眼睛抽抽地看着那件衣服,跟上次的老虎衣八成是同一家做的,只是这次是件白兔衣,两个毛耳朵,还有个短尾巴,浑身毛茸茸的,小混混顾不得羞,撅着屁股向着床里爬,他都十五了,才不要穿。
雍亲王转回头一瞧,就看见了那小子撅着白胖的屁股,挥着藕似得胳膊腿,向着床里面爬呢!像个会动的面团子,若是揉一揉不知什么感觉,这想法一出来,他的手便伸了过去,捉住了弘历的右脚,使坏地往回拉了两步半,将那小子拖了回来后,又松了手。
就瞧着那小子愣了一下,他还以为会哭,没想到竟是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床里爬去,雍亲王只觉得好玩,又想着屋中暖和的很,冻不着他,便伸手又将弘历拖了回来。
小混混接着向前,再接着被拉回来,再向前,再拉回来,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那是他便宜爹逗他玩呢,当即回过了头,直挺挺地与雍亲王面对面对视,奶声奶气地从嘴中吐出五个字,“阿玛欺负人!”
这倒是将雍亲王逗乐了,刚刚的郁燥之气也消失了不少,并没有哄他,反而拿手在他头上点了一下。弘历虽然没有弘昼那般胖,可也被钮钴禄氏养的极好,此时又正是坐不稳走不稳的时候,不过一推,整个身子便向后仰去,在床上打了个滚。
这孩子显然吓了一跳,起来后第一反应竟是左右四看了一下,发现无事后,吐了口气,然后很不高兴地撅着嘴瞪了他一眼,连话也不说了。雍亲王刚刚玩上了瘾,怎会罢休,顺手就去戳他的小肚皮。小肚皮上足足有三层肉,软嘟嘟的,顺便还多摸了几把。
弘历显然是生气了,这次竟是转过了身子,用肉肉的后背对着他,意思也很明白,我躲起来,不准你摸了。这个委屈样倒是取悦了雍亲王,他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弘历听见了,低头小声嘟囔,“阿玛坏!”
雍亲王笑得声音更大,顺手就将肉肉的孩子抱了过来,捏着他的小脸虎着脸吓唬他,“你敢说爷坏?小心爷将你扔出去!”说着,他竟是夹着他向着大门处走去。
刚刚连翻跟头都没事儿的弘历这次却是真被吓着了,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胸侧的衣服,一双大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嘴巴里求饶,“阿玛,阿玛,呜呜呜……”
真的哭了。
莫名的,雍亲王心情又好了些,走回了床前,替他擦了眼泪,将那身兔子衣服笨手笨脚往他身上套,嘴巴里还凶道,“老实点,要不穿,要不扔你出去。”
弘历哽咽着点头,似是被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任由他摆弄。其实心中想的是,妈蛋,哄个大人可真难,待到老子大了,一定也要将你这样那样的脱来脱去,愿意脱几件脱几件,愿意穿几件穿几件。
雍亲王:“抬头,戴上帽子。”
弘历自觉地抬抬头,挥着拳头想,以后要给你带上各种头套,兔子算什么,猫耳朵才真萌。
雍亲王:“抬屁股,尾巴压住了。”
弘历扭打扭打的撅起屁股,摸着那短的看不见的尾巴暗道,这算什么,猫尾方是真绝色。
待到一切都弄好,两人都累了一身汗,弘历以为便宜爹一定还有什么恶趣味,譬如拽耳朵,拉尾巴之类的,谁知道人家只是好好地看了几眼,就吹灭了蜡烛,竟是躺了下来,将他搂在怀里,睡了。
弘历撇撇嘴,这么喜怒不定,这绝壁是更年期!说归说,他可也困了,在雍亲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打着呵欠心里横道,嫌弃我还让我陪睡,有本事你自己睡啊!只可惜雍亲王嫌弃他动的厉害,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顺便拉了拉那个短尾巴。
弘历:……
瞧着屋内的灯火暗了,里面的两人安静下来,苏培盛终于放下了心,只是有些唏嘘,刚刚他不止一次听到了王爷的笑声,显然心情变得十分好,王爷易怒易气,要做到这点可不容易,四阿哥可是真起来了。
只是他也不敢退下去,吩咐奶娘等人都在一旁的屋子里守着,毕竟四阿哥才一岁大,这时候的孩子半夜里怕是要闹,还要把尿,王爷肯定搞不定。
果不其然,三更后就听见书房中传来一声怒吼,“弘历,你在干什么?”
然后就听见一声嘹亮的哭声,中间还掺杂着连不成句子的几个字,“阿……阿……阿玛,没……尿布……”
等着雍亲王下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