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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嘴唇上落下一吻,“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云嘉树愣了一下,挑起狭长眼角看他,后者已经若无其事的离开露台,朝房间外走去,动作一派闲适,唯独手指紧紧扣起,攥成了拳头。青年用骨节优美的纤长手指轻轻摩挲着嘴唇,金棕色眼眸里浮现暖意,而后长腿一迈,轻松跟上段奕的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橘颂》现代译文,摘自一元一国学网,根据内容只改了一个字……要是这样不行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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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晚餐过后,他们去了酒吧,外观是山脚边小石屋的酒吧,内里倒是装饰得前卫而舒适。段奕喝酒是用倒的,一杯一口,豪快霸气。云嘉树也学着段奕一杯一口灌黑方,灌完咳嗽,咳完继续灌,几次之后居然就习惯了,接下来便可以面不改色,跟段奕拼了个旗鼓相当。
夜渐深时,酒吧里喧闹到极致,云嘉树突然去摸段奕的钱夹,温热的手掌在身上摩挲的滋味妙不可言,段奕任他施为,反手将他拥在怀里,不同于女人柔软身段,坚韧而挺拔的身躯肌理分明,淡淡的橄榄沐浴露的香气和六神花露水被体温一蒸,混合清新体味形成温馨而诱惑的气息。段奕觉得热,手掌不自觉地往云嘉树腰上摸去,却被后者挣脱。
云嘉树抽出几张纸钞后将皮夹塞回他怀里后起身:“我去洗手间。”
“早去早回宝贝儿!”段奕带着三分醉意朝他招手,眯眼看着青年挺拔身影淹没在熙熙攘攘人群里,酒吧鱼龙混杂,全性向百无禁忌,就这么几分钟他就看见起码两个白人、一个黑人试图对经过身边的俊美男模下手,却全都被小男模给避开了。
云嘉树没去洗手间,而是在吧台找了个女服务生,用纸钞换了一大堆硬币。他虽然对欧元没概念,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服务生倒是也没怎么坑他。大略点了点,他就收了硬币,把特地留下的一张纸钞塞给服务生做小费,然后出门。
那女服务生抓着纸钞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那个气质冷淡高贵的美男子,用300欧换了200欧的硬币也就算了,最后小费都给了50欧元。也许是出于女性直觉,虽然对方神色平淡,她却觉得,这哥们与其说是不在乎,不如说完全没概念。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王子啊?
女服务生胡思乱想的时候,云嘉树已经走出酒吧,来的路上他就看好,离酒吧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有个油漆斑驳的旧电话亭,那也是他的目的地。
在他十六岁之后,跟母亲见面的机会就屈指可数,而且基本上都在克拉伦斯的监控之下。尽管这样,后来李雪莉还是设法告诉了他一串数字,让他牢记在脑海里。
那串数字是个电话号码,是李雪莉割腕自杀时交给他的。当时忙乱一片,李雪莉趁机抓着云嘉树的手,塞给他一张小纸条,叮嘱他记牢后销毁,找克拉伦斯不会发现的时候打这个电话,多半能帮他摆脱现状。
李雪莉自杀的意志相当坚定,手腕上的划痕又长又深,几乎将手臂上半条动脉割裂,家庭医生根本无法止血,送医院抢救也来不及了。
很长时间里云嘉树其实都对母亲给的数字抱怀疑态度,因为那时候李雪莉的精神已经不正常,谁能确定这不是妄想?但不管怎么样,他仍然非常谨慎,因为这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希望。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他深吸口气,投入硬币,摁下号码。
东京天亮得很早,此刻池袋一幢高级公寓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迎着朝阳的餐桌前喝茶,手边放着一部式样老旧的手机,四年多时间,他每天给手机充电,检查线路,确保通讯畅通,但手机却一次都没响过。
这个清晨,它突然响了,男人视线落在陈旧外壳上,迅速接起电话,同时起身进入书房,掀起笔记本电脑,输入一串密码。
云嘉树发现,电话几乎是才响就接通了,这令他高悬的心放下一半,而后听筒里响起一个低沉而优雅的男性声音,讲的中文字正腔圆,发音却略怪异:“喂?”
云嘉树犹豫一下,斟酌词句:“我的名字是海尼斯·李,我的母亲是李雪莉。她……以前给了我这个号码……”
话筒里沉默下来,在云嘉树打算再度出声前,又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释然与沉重交缠:“我一直在等你打这个电话。”
这话让云嘉树彻底放下心,他谨慎地开口,向人求助这种事,他这辈子都没做过几次,当真不熟练:“母亲说您可以帮助我。”
“你那边安全吗?”
“安全。”
“很好,听着,海尼斯,能帮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不过我这里有一些情报对你很重要。首先,克拉伦斯不是你的父亲。”
“……证据?”
“对你有用的文件,都已经放在一个谷歌邮箱里,帐号和密码是……”
酒吧里依然声浪喧天,小邹跟小杨如鱼得水地跟洋妞聊天喝酒,段奕却等得有些不耐烦,起身朝洗手间方向走去,路上人太挤,他跟一个白人少年撞了下,少年惊呼,手中半杯鸡尾酒淋到段奕衣服上,冰凉液体刺激得皮肤上瞬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OMG,抱歉!”白人少年慌张帮他胸腹上的酒精,有意无意抚摸着感受单薄衬衣下硬朗而鼓胀的肌肉,蓝眼睛里闪烁着喜悦。
段奕经验丰富,怎么会看不出来这点小伎俩,随手拂开在身上乱摸的爪子,继续穿过拥挤人群朝前走,同时默默反省,以前明明来勾搭的都是女人,怎么现在连投怀送抱的都变成男人了。
那少年不死心地追上来,搂着段奕一只胳膊,整个身体都贴上来,香水味倒是讨喜,用的是绝望——这一点让段奕更加不爽,居然用着云嘉树代言的香水,来勾搭云嘉树的男人。由此可见某位先生倒是相当自觉地给自己打了标签。
少年长得不错,又妖媚又清纯,还在雌雄莫辩的年纪,也难怪这么有自信,跟着段奕朝门口走,继续喋喋不休:“先生,你是哪里人啊,把酒淋你身上了真的很抱歉,我可以补偿你,做什么都可以哟。”说着扫一眼大门右侧,洗手间方向,勾起一抹魅惑意味十足的笑容,踮脚往段奕耳朵里吹气:“现在就可以。”
云嘉树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小鸟依人的金发少年几乎整个人都快钻进段奕的怀里,他似笑非笑地交叉双臂,站在距离两人不足一呎的地方:“我来的不是时候?”
段奕没想到小男孩居然这么热情执着,一时没挣开,看见要找的人出现,不再给对方面子粗暴挣脱,上前两步将云嘉树搂在怀里:“怎么去这么久。”
云嘉树倒是配合,还仰头在他嘴角亲吻一下:“有点事,去打了个电话。”
谁知那小男孩却还不放弃,居然凑近了怀疑打量:“你们不是朋友吗?我刚才注意你们很久了,你都没碰过他。”他理直气壮地指着云嘉树问段奕,“为什么要做戏?你知道多少人想爬我的床?”
云嘉树将段奕按到墙上,禁锢在自己双臂之间,看着那金发男孩笑:“不好意思,这个人是我的。”
而后不由分说回头,掐着段奕的脸颊深吻下去,段奕呆住,一个湿滑温热的物体在他嘴唇间挑逗般划过,积累在血管里的酒精像是腾地被点燃,五脏六腑都伴随唇缝间那点挑逗沸腾起来,手臂环过男模腰身用力一勒,两人位置逆转,段奕手掌压着男模后脑,舌头反客为主地顶开牙关,肆无忌惮地在口腔里翻搅,勾缠,吮舔。
甘美的味道比想象中更美好,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嘴唇,带着淡淡酒精味的舌头不知所措地任他挑逗,段奕愈加难以自控,舌尖探长充分而仔细地扫舔过牙龈和软腭,甚至深入到咽喉口,手掌用力揉搓着青年劲瘦有力的腰侧,将蓝白格子的斜纹衬衣摆揉成一团。他不知餍足地辗转深吻,听见对方鼻腔里发出的闷哼时,火热的血集中到下半身,胯下愈加兴奋,肿硬肉块抵在青年大腿根色情顶磨,不安分的手甚至去扯长裤。
温柔又霸道的舌吻令云嘉树产生被侵犯的错觉,而后抵在腿上的灼热甚至令他脸色发白,手掌放在肩膀上用力推拒,却适得其反,反而刺激了男人的欲望,衬衣被粗鲁撕开,白皙而健壮的胸膛暴露在酒吧昏暗灯光下。
金发男孩脸色铁青地看着两个人纠缠,最后哼了一声,转身分花拂柳地走了。
云嘉树却无比后悔,要不是嘴被堵着说不定会出口挽留他,段奕显然是醉了,摆头变换角度反复地深吻,舌头像是君王巡疆般仔细扫舔过他整个口腔,甚至缠绕着舌头,味蕾彼此摩擦,连舌下的青紫筋络都不放过,用力吮到他舌头发麻。光线昏暗,乐声震耳,很容易让人失去警惕,难以言喻的陌生快感和兴奋伴随着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