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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为、为什么?”
“嗯;肉的用途就是被吃掉,所以……”
“唔……好吧。那为何还会有一大浴桶热水?”
“任何食物在下锅前都要洗净的罢。”
“可是热水里面好香……”
“顺便腌渍入味了。”
“……好吧……可是你也进来……了!”
“洗肉腌肉难道不是都放在一起洗或渍么?”
“好……手放在哪里……”
“厨师洗肉自然拿手洗啊。我给你洗总比你自己洗更干净些。啧,这细皮嫩肉,摸一把油光水滑的;舒服么——喂喂,你干什么这是!”
“……礼尚往来。”
热气氤氲着,两块方方正正五花三层的鲜肉块紧紧靠在一起,虽然还没开始炖煮,但是表皮已经因为挨得太近而有些黏在一起,颜色也变了些许。
“我想……我想……应该差不多了。”
“可是,我还没检查你有没有入味……”
“好吧,我可以也检查你的么?”
“我们……互相检查……”
浅到不能再浅的吻,唇挨着唇,舌尖触及舌尖。
“甜的……”
“……会不会……蜜放多了?”
“不可能,我在浴桶……锅里面根本没有放蜜。”
“水有点热……”
“你没有发现,我们已经换地……锅了么?”
好热……
清澈的水,渐渐变得混浊。
翻腾……
肉块在水中浮浮沉沉,纠纠缠缠。
水面一阵阵波动,不时浮上一些细碎白屑,渐渐溢出细细的泡沫。
“再这样下去,水要烧干了……”
“……会换锅的。”
“换……?”
“红烧肉的最后一步……”
油,冰糖,混合加热后,变成深色粘稠的液体。
浸入这液体的时候,全身都忍不住战栗,仿若火烧。
“我——你——”
“嘘……我知道。”
那张红木雕花大床垂着帐子已经很久了。
绛色蝙蝠吉祥云纹的锦帐偶尔会抖动一下。
谁的一角中衣,从帐子的底缘,滑了出来。
中衣原本很干净,熨得也很平整,带着一缕药香。此时却沾染了一点桃红色膏脂痕迹,若是细细嗅来,还有些玫瑰甜腻芬芳的味道。
忽然整张床都剧烈摇晃了一下,伴随小小吸气声。
倘若仔细听,还有低低的笑声。
床脚开始吱呀作响。
过了好一阵,帐子才掀开。
王谢下床的第一件事,是去找药。
金疮药。
“天涯……”
“好的……抱歉……”
越陌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撒在王谢后背、肩头、双臂的道道红丝上。
随后,盯着王谢,微微忐忑地问:“腰上青紫的地方,我也给你揉揉?”
“嗯……我是不是有些丢脸?”王谢抓抓头。
越陌捂住自己的脸:“……丢人的是我罢。”
“没有没有,你的腰力确实不错……哎呦,痛,痛……”
“下次,换个姿势?”越陌给王谢推拿,用上了内力。
“好。”王谢一口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检查了好几遍。
经鉴定本文符合审查尺度。
作者真的会炖肉。
还要类似的么。
悬吊式风干腊肉还是倒扣型梅菜扣肉还是汤汁四溢蟹粉狮子头还是啥啥的只要作者会做就能写。
脑补自重!!!
第七十六章 投喂
越陌没办法开心。
这人的师兄弟们;也未免太着急了些。
并非是时机不对,对方生气——发泄——动手——被擒,越陌将节奏掌控的极好;既非明显的刻意为之;也不会夜长梦多。
所惋惜的是;发生这件事的时候;王谢不在。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也必定不是最后一次。
既然被端上棋盘,也只好做个棋子。繁露山庄的手,何时干净过?
只是王谢……
重芳啊重芳;阿小啊阿小。
虽然答应过会接受不一样的自己,可是,这么天差地别的不同……
王谢是救死扶伤的大夫,而自己……原主手上不晓得沾了多少血,现在自己也在做一样的事情。
自古上将便是“爱兵如子,用兵如泥”,卷入其中的人,只有生死,哪来得及分辩出个善恶对错。
他不想瞒着王谢,这些事早知道总比晚知道要好,至少他心里更有准备。
越陌暗中叹息,却面上半点不显,只吩咐书记官,留意逃走之人以及当日那客人的动静。
马车继续前行,继续来来往往的公文密报。
网,正在悄无声息地张开。
越陌能收到王谢的近况,王谢会不能收到越陌的消息?
这个确实能。
毕竟他是越陌的大夫,越陌给他送个消息,汇报一下自己病情,一点也不为过。
只是,想在消息里夹带些诉相思的私货却不太容易,毕竟越陌现在没法提笔写字,消息全都是口述,书记官写下传递。因此王谢也只是知道对方现在恢复得很不错罢了。
还好越陌也没全公事公办的口吻,在消息末尾会附上一句“晚间天凉,先生安好”之类的问候,或者简单谈论两句风土人情,比如“某镇某酒楼的招牌菜甚是可口”之类。
当他在消息中闲话家常的时候,书记官牧昼和牧夜都很是平静。毕竟他们的少主想法高深到无法揣测,会对一位大夫这么和蔼,必然这位大夫有值得拉拢之处。
——看到少主脸上的伤疤日益减淡,这大夫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拉拢,还用说明么?
而王谢也可以直接给越陌写个小纸条,托信使送过去。不过这纸条寥寥几语,基本也都是关于病情的讨论,而且比越陌收到的汇报要到得晚一些。
因为王谢要在看到越陌的消息之后才相应动笔,同样也没法夹带私货。
而且为了表示自己是位很了不起的大夫,一定要有高人的脾气,他完全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话。
不过那又怎样?至少我们知道彼此都很好。还要为了将来,一起努力。
只是已经分开好几天了,还是有些思念的。
王谢送走信使,信使一般都是天蒙蒙亮的时候等在他门口,先递交消息,之后他写两句指示,信使再带回去。
他当然不知道昨夜越陌经历过一回行刺。
越陌这次“汇报”他的左手准备拆线了,没有起小鼓包,也没有紫黑瘀斑,边缘稍微有些爆皮,微微发痒,恢复得非常好,请问王先生,手指现在能不能活动,还是再过几天。今天晚间偶然抬头,空中可见朔月伴双星,很是好看。秋高气爽,马上要到重阳节,要是有壶甘菊酒就更应景了,你我虽各在一处,同举杯对月,也是一桩美事。
王谢便甚是“不解风情”地回他:敷药不能断,先不要活动,饮食继续清淡荤食为主,禁酒。
信使走远,王谢哄着小康起床穿衣。
随后带着小康出去吃东西,顺便带着小康走几步路。
平常人家一岁半的小孩儿就能走得很好,小康这情况实在太过特殊,现在最好的情况也不过能站直,磕磕绊绊迈一小步。
王谢早给小康准备了一支二尺长的盲杖,既可以探路,也可以做支撑。也不多教他什么,除了不可以拿着小竹竿四处挥舞之外,愿意怎么用是他自己的事。至少现在小康会用竹竿去拨弄远处的铃铛。
王谢带着小康在小院里转了一圈,院子里是自己人,看见王大夫出来纷纷行礼,也顺带问候小康。
林虎峰天不亮就起来练功,裴回睁眼见他起床穿衣,自己一扭头又睡了个回笼,闻着香味儿醒的——林虎峰把一个油光水滑的肉包子扒开,热气腾腾的往裴回脸上吹送香气,裴回睁开眼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嘴里就被塞进一块包子馅,嘿,猪肉鸡蛋虾仁三鲜,拿小磨香油调的馅,扑鼻的香。
嚼巴嚼巴,味道不错,裴回立刻就清醒了。
林虎峰笑容满面,又给他掰了一块喂着:“容翔容翔,今天好了没?还能骑马不?”
敢情这么上赶着伺候自己,是怕没有马骑?
裴回嘴里嚼着包子,含含糊糊:“……有点累啊。”
“来来来我再给你上点药就舒服了……”林虎峰把剩下的包子皮塞到自己嘴里,立刻要去拿药。
裴回连忙摆手,他可不想让林虎峰再扒一回裤子:“我已经不疼了,一会儿打一遍养生拳,抻抻筋骨,骑马应该没问题。”
“好啊!”林虎峰心下大乐,赶紧又给裴回掰了个包子:“来,张嘴——”
“我还没有洗漱……”好吧包子馅已经送到嘴边了,裴回争辩无用。
用过早饭继续上路。
今天打前站负责安排的依然是阿魏,而冲在最前面的依然是裴回和林虎峰。
王谢调配的药真真管用,涂抹也及时,早上裴回两条腿一点事儿都没有,这也是他今日敢再次骑马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