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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风愕然,然后低头抱拳道:“谢左护法。”
说完后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风水更好的内院。还没等他敲门,一道清雅的声音就从门内传来了。
“不用陪你的未婚妻吗?”
秦怀风苦笑,推门而进,只见在桃木桌边,夏浅离正优雅地喝着茶。如墨的黑发散落在胜雪的白衣上,在明灭烛火的照耀下更显得一番风情。
秦怀风不禁轻轻抽了一口气,低下头去,“教主。”
夏浅离眉毛不动地淡淡道:“找我什么事?”
因为想见你……这种理由当然是说不出来的。
秦怀风只好搬出刚刚的话来,“我看今天月色不错,想邀教主一起赏月。”
“施公子真有雅兴,可本教主并不喜欢赏月。”
“那么赏天也不错。”
“……来下棋吧。”
夏浅离说着缓缓放下手中青花瓷杯,白衣轻飘,来到了一旁的棋具前。
秦怀风黑线,“怎么下?”
“难道还要用脚下不成?”
“……请问能不能把那
边的剑拿走呢?”秦怀风指了指棋具后方墙上挂着的宝剑。
夏浅离答得十分干脆,“无妨。”
然后就把宝剑取下,放在棋具一侧。
秦怀风:“……”
“施良玉,你还记得本教主说过棋品不好一事吧。”夏浅离说着缓缓抚摸装饰精美的剑鞘。
秦怀风眼睛一亮,“那不如等教主棋品变好了以后再下吧。”
“可本教主十分满意现状。”
秦怀风眼中的精光马上黯淡下去,转为幽怨的神色了,“教主,胜之不武啊。”
“你叫我什么?”
“教主……”
熟悉的对话上演。于是熟悉的戏码也上演。每当秦怀风想吃掉那只重要的棋子时,夏浅离都会一脸高深莫测地抚摸长剑,最后他只好咬牙把棋子落在别处。想当然尔,满盘皆输。
在连赢了五盘,心情不好之际,夏浅离突然缓缓开口了,“施良玉,本教主曾经许你分舵掌事一职吧。”
输得郁闷的秦怀风扁着嘴闷闷嗯了一声。
夏浅离淡淡笑道:“但本教主后悔了。”
“教主不愧是魔教教主啊,卑鄙无耻厚脸皮小心眼。”
“……”夏浅离当没听到,“我是说,要是让你留在这里的话如何?”
秦怀风愕然抬头,意外地对上了一双墨黑灿亮的明眸。
夏浅离嘴角笑意更深了,看得秦怀风心神荡漾,“本教主想你留在身边。”
、谣言
一句“想你留在身边”叫秦怀风听得心窝生暖。输棋的郁闷一扫而空。
夏浅离垂眸,轻轻落子,“左护法管理教中财务。现在刚好缺一个人手,你却那里如何?”
秦怀风这才想起刚刚那个雅俊的青年为什么会来到教主居所这边了。说是缺一个人手,但其实根本就是人手充足,但还是为他安插了职位进去吧。
管理财务,这是份优差,权力大,又不需要出去打打杀杀,流血冒险。
秦怀风不禁嘴角上扬,可虽然心存感激,但毕竟还是有任务的,这时候最好抓紧机会,“但我对算盘之类的不在行。能不能当别的职务呢?”
想不到对方竟然不领情。夏浅离略显不悦地一挑眉,“你想当什么?”
“譬如到……无言神医那里帮忙?”
要找解药,当然是到那里了。虽然他其实也没怎么把自己的任务放在心上,但还是稍微装装样子吧。
夏浅离眯起了双眼,狐疑地直盯着他看,“为什么偏偏是到那里?”
不能说出真正意图的秦怀风只好干笑,“其实我仰慕无言神医很久了。”
指间白子化为一撮白灰。
“仰慕很久了吗?”夏浅离语调轻柔地说着,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厉光。
秦怀风神色僵硬地看向那撮白灰,“呃……其实也不算很久。”
“但还是仰慕吧。”
正想否定的时候,却又听到那道清冷的声音轻柔说道:“好吧,你就去那里帮忙吧。”
秦怀风愕然,但还是连忙低头抱拳,“谢教主。”
“正好那里缺一个试药的。”
秦怀风黑线,“试药?”
“试毒药。”
“……我明天什么时候到左护法那里报到?”
夏浅离冷笑,“随便。”
白子已缺。夏浅离也无心恋战,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负手而立。秦怀风干坐在棋盘旁不知所措,只好幽幽叹了一声,也站了起来,走到夏浅离身后。
“施良玉。”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浅离终于开口了。
秦怀风应了一声是。
“你未婚妻的父亲是和叛徒勾结的白道小派掌门。”
这么一句短短的话叫秦怀风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消化掉并惊讶地咦了一声,因为他一直都在着迷地看着那俊挺的背影。
可夏浅离只当他在为自己的未婚妻担忧,蹙眉道:“放心,我故意放过了那个小派,也不打算找你未婚妻的麻烦。”
“……谢教主。”听出夏浅离话中不悦的秦怀风也只能这么说了。
他很想解释,但又如何解释。真正的施良玉或许真会担心自己的未婚妻,而他现在就是在扮演这个人,虽然此时心中装着的只有眼前这个清冷俊美的魔教教主。
思及至此,秦怀风不禁轻抚胸口。那里正在隐隐发痛。
看到他没有再说下去,夏浅离几近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你的未婚妻故意挑在叛乱发生的前夕出现。难道你就没有想到什么吗?”
秦怀风苦笑,“教主的意思是她其实是来当内应的?”
“可惜被盯得太紧,而叛乱也被打压得太快。”夏浅离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之色。
其实在看到那个粉衣女子脸上假意的笑容时,秦怀风又怎么看不出此人根本对“施良玉”这人并无多深情谊。
会不惜背弃身为白道门派掌门的亲爹,跑来找他这个声名狼藉的白道叛徒,想必是另有所图。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现在还陷入了进不得退不成的局面,只好假戏真做,继续留在这里了。
不过秦怀风对那个根本是陌生人的女子毫无感情,即使知道对方并不是对自己真心,也没什么感觉。现在他唯一在意的是……
“不知腹中是否真有胎儿。”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有是有,不过是不是你的就不知道了。”
他又怎么知道?在一个多月前,他还呆在景色如画的试剑峰上当他的掌门啊。
秦怀风接不上话来。夏浅离也不出声。凝重的沉默笼罩在两人头上。一阵和风吹过,终于打破了这薄冰般的平衡。
“回去吧。”
轻轻地一挥手后,夏浅离就不再出声了。秦怀风茫然地看着那白衣飘飘的俊雅背影,最后只好叹气,道了一声“教主晚安”后,不紧不慢地退出了门外。
秦怀风说自己不擅算盘一事是真的。武功也好,琴棋书画也罢,他都十分精通,可偏偏是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他从来都只知道花,不知道管。
听了同样负责管理财务的魔教弟子讲解了一个早上,秦怀风还是一头雾水。
“施公子,要不先休息一下?”知道秦怀风甚得教主宠信,这位魔教弟子对他也挺客气。
秦怀风抿了抿嘴,动情地看了过去,“小七,我等你这句话等了一个早上了。”
“……”
即是说,从一开始就在等着结束吗?
名叫小七的魔教弟子低头摸桌子。
既然是停下来休息了,不谈谈话未免太尴尬。不过在秦怀风说话之前,小七就先开口了。
“施公子,不知你昨晚到教主那里去,所为何事?”
秦怀风愕然,一时间搞不清楚对方怎么会说这件事,但对上那双神情暧昧的眼睛时,就一切了然于心了。
夏浅离长得俊美绝尘,别说是女子,就连男子也会为之倾心。现在夏浅离如此宠信他,不但屡屡派人上峰营救,最后还亲自出门,现在更是破例给他一份优差。任谁都会或多或少地想歪。
秦怀风微微侧头,然后一本正经道:“赏月。”
小七愕然地张大了双眼,“但昨晚乌云盖天。”
“所以我们不就改为下棋了吗?”
“……”
“可惜教主的棋品实在太烂。”说到这里,秦怀风不禁露出怨念之色。
“……施公子丢下未婚妻,到教主房中下棋。这样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既然对方不屈不挠地想发现□,秦怀风也不忍让其失望,“我和教主在试剑峰中患难与共二十多天,自然关系非比寻常。”
“关系非比寻常?”小七激动得拍桌而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秦怀风讶异地眨了眨眼中,“我们在幽谷中遇到了大蛇。教主数次出手相救,是施某的救命恩人,关系自然非比寻常。”
小七干咳了两声,坐了下来,同时为把事情想歪了的自己感到羞耻,“原、原来如此啊。”
秦怀风点头,然后把视线投向远方,怀念起被夏浅离威胁着洗衣做饭输棋练剑的美好时光,“而且我们坦诚相对,互相看过对方的裸体不下十次了。”
“裸、裸体?”小七再次拍桌而起。双眼张得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