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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药自然是最隐秘的药。
秦怀风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梁青阳这种还算有点小聪明的人会陪着疯。
“难道是因为师父?”
梁青阳一脸无奈地颔首,“师父太容易心软了,听那些自作自受的人一哭,就忧心起来。我想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回魔教一趟吧,好歹也算是回报魔教教主对你的恩。”
其实在竹林山脚看到夏浅离那样拼命地护着秦怀风,还有秦怀风在昏迷前最后一句话说的就是“别伤害那个人”,他就可以嗅出一些不寻常的意味。不过他和师父是那样,不等于天下人都是那样,但他还是可以确定这两人关系匪浅。
秦怀风轻轻一笑,又低头喝了一口茶,“有谁和我一道前往吗?”
言下之意即是答应了。
看到秦怀风这么干脆,虽然早已经胸有成竹,但梁青阳还是不禁一愣。毕竟那可是深入敌营。
他嘴边的笑意更深了,“有,还是和我同一等级的。”
秦怀风讶然,想不到为了这件可笑的差事,试剑门竟然这么慷慨。
“谁?”
“东边花园的小狗。”
“……你说它和你同一等级?”
“师兄不正这么认为吗?”
秦怀风摇头,低头喝茶,“你别太侮辱那只小狗了。”
梁青阳:“……”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差事如何滑稽也好,援兵是只小狗也好,再恶劣的条件都不敌一个诱饵——见到夏浅离。
秦怀风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不正常了。
他想见到那个人。这个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强烈得在他一找到重回魔教的理由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是夜,试剑门灯火通明。
这天门内高手都出门参加白道的大会了,而魔教的每天观光团风雨不改地找上门来。
秦怀风倚在拱门边,悠悠然地抱胸看着远方正在厮打的两方人马。
这次魔教派来的人是最多的,毕竟门内高手皆不在,此时不拼一拼的话,更待何时?不过相对于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试剑门弟子,还是少了点。
在一旁看着的秦怀风也不禁感叹自家门派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弟子。正在纳闷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看够热闹了没有?”
秦怀风转头,在看到那熟悉的俊美脸孔时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不及这边好看。”
正无声无息地来到身后的夏浅离难得的一身黑衣,几乎和周围夜色融为一体,但那清冷俊美面容却亮如明月。
知道自己被调侃了夏浅离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秦怀风,但眼中没见愠怒之色。
“走。”
只是单单一个字,就叫试剑门的现任掌门心甘情愿地离开了。
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施展轻功,飞掠下峰。
“武功似乎好了不少。”夏浅离别有深意地说道。
秦怀风苦笑,却怎么也说不出师父给自己渡了一点真气的事,只好撒谎道:“软禁期间,除了数地上砖块,就是数头顶瓦片,闲闲无事,干脆拿来练功好了。”
》夏浅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无深问,但秦怀风也不会天真到以为对方真的完全相信了他。
现在这个魔教教主可是在风风火火地抓叛徒奸细,就算猜疑心重得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也不足为奇。
平安无事地下了试剑峰后,两人继续走了数里,最后来到一家较为冷清的客栈。正在柜台数银子的掌柜听到有人进来,连忙抬头一看,然后在看到夏浅离那张俊美绝尘的脸时不禁看呆了。秦怀风干咳了两声。
掌柜连忙收回了视线,“两位客官,要住宿吗?”
“给我一间上房。”在秦怀风说话之前,夏浅离就抢先一步开了口。
掌门愕然。秦怀风也愕然。
“两位客官共用一间上房?”
夏浅离点头,“我家下人睡地上即可。”
秦怀风眼中疑惑马上转为幽怨,“公子……”
“最近府中拮据。”夏浅离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商行遍地的魔教竟然拮据?他开始怀疑全天下到底还有多少人的日子是稍微过得去的。
“……小人以为我府金银财帛一向充足。”
“都拿去打狗了。”
“……”不知道那些叛乱的魔教教众听到这话会有何感想。
夏浅离没领会正在低头沉思的秦怀风,冷冷一敲柜台桌面,“还不快差人领路?”
掌柜马上回过神来,提高声音叫来一旁的小二,“阿牛,快带两位客官到一间上房去。”
正在抹台的小二连忙走来,在看到夏浅离的俊脸时同样看呆了,在秦怀风干咳了两声后才回过神来,恭敬地上前带路。
秦怀风开始体会到夏浅离说的那句“被盯多了,你也会厌的”所说的含义。
在抬步要跟上小二的时候,夏浅离突然回过头来,“待会送来一床新被单。”
掌柜一愣,“实在抱歉,但本店并无没曾用过的新被单。”
“那就去买。”夏浅离淡淡说着把一锭银子随手丢在柜台上。
秦怀风幽幽地看着那锭分量不少的银子,“公子,府中拮据……”
“但还是有钱买新床单的。”
“……”
、谈话
待小二把新买来的被单送来后,夏浅离方在床边坐下来。如墨的长发顺滑地垂落胸前,衬得那张俊美的脸容更加面白如霜。秦怀风也不禁看得有点呆了。
“施良玉。”
几近叹息的声音传来。秦怀风自若地收回视线,低头轻声应了一声是。
夏浅离淡淡一笑,“别后重逢,本教主有好多话想和你好好谈谈。”
心蓦地被撞击了一下。秦怀风抬头,迎上那双熟悉的潋滟明眸。
他也有很多话想说,想答谢夏浅离在魔教忙于平乱之时,还屡屡派人来救他,也想问夏浅离身体的瘴气之毒已经尽数清掉了没有,还有平乱之事如何,为何今晚能够抽身前来救他……
他想问的事情太多了,但在看到这个人的瞬间,他又感到仿佛有什么卡住喉咙一样,一个字也无法说出来。其实单单看着这个人,他就莫名地感到心满意足了。
正当秦怀风心潮澎湃之时,夏浅离垂眸,缓缓抚摸着床上新买来的被单,语气轻柔,却字字凌厉地问道:“施良玉,为何你被抓到试剑门后,试剑门的人会如此礼遇于你?”
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想不到夏浅离还对自己时刻抱有猜忌之心,秦怀风不禁感到嘴角发苦,“我也不知道。”
夏浅离挑眉,眼中闪烁着高深莫测的神色,“你不知道?”
秦怀风低头抱拳道:“小人确实不知道,但可以确定试剑门的人并不是为了寻仇而把我抓去的。他们知道我当时也和他们的掌门一样昏迷了,但数天之后就已醒过来,所以对自家掌门的病已一筹莫展的他们就把我抓去问话,并屡次派大夫来检查我的身体。既然我是让他们掌门醒过来的重要人物,他们自然不会太亏待我。我想原因大概就是这个吧。”
夏浅离的脸色这才微微放缓,“这几天你辛苦了。”
虽刚刚才被步步紧逼地问了话,但听到夏浅离这句发自真心的关心,秦怀风还是不禁感到心头一暖,“不苦不苦,真正辛苦的是教主才对。教主忙于平乱,还抽身前来营救,施某实在感恩不尽。”
夏浅离淡淡一笑,“不知为何,本教主放不下心来。”
秦怀风愕然,抬头看去,夏浅离却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谢教主关心。”他的声音甚至有点颤抖。
当初被带回试剑门之时,夏
浅离撑着虚弱的身体还拼死保护他,之后又屡屡差人前来救援,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夏浅离对他的情谊。虽不知道这份情谊夹杂着怎样的感情,他都是很感激,而听到对方当面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感觉。
之前的感激渐渐酿成一种叫人心跳不已的情愫。此时两人之间只有几步之遥。他突然好想上前轻抚那黑如墨汁的顺滑发丝,感受那柔软肌肤的细腻触感。十指交缠,眼神缠绵,帷帐轻轻垂下……
正当秦怀风浮想联翩之时,那道清雅的声音再次传来了,猛地把他从绮丽妄想中拉了回来。
“你爹也很精神地天天喊着如何担心你。”
真正的施良玉和自己的父亲相依为命,自然应该担心父亲的近况。夏浅离轻描淡写地这么一说,是为了让他感到安心。
对方的体贴叫他对刚刚的邪恶念头感到无比罪恶,连忙抱拳道:“谢教主告知。”
“可他每天这么要生要死地叫嚷着叫人心烦。既然他说一静下来就感到忧虑焦心,本教主就派他去打做杂活,好让他闲不下来。”
“……”
“可惜后来他说稍稍看开了。”夏浅离的语气甚显遗憾,“现在正是缺人手之时,亟需闲人来帮忙做杂活。”
“……我爹一向豁达。”
夏浅离轻笑,然后薄唇一抿,眼睑微垂道:“还有你那个未婚妻。”
秦怀风的眼皮别的一跳。要不是夏浅离提起,他都快把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