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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这个吧。我想应该能克服瘴气带来的不适。”
《
br》夏浅离眯着眼盯了秦怀风好一会儿后,才终于伸出白皙的手,从秦怀风手中拿过了果子,然后稍稍扯下蒙住脸的白布,把红果子吃了下去。
正如猜测的一样,在吃下红果子之后,夏浅离渐渐变得呼吸顺畅起来了。原本惨白如雪的脸也开始恢复血色。
正当秦怀风打算邀功说一两句话的时候,底下竟然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闷响。两人朝洞穴看去,只见在对侧的峭壁下,一块巨石正慢慢移开。明媚的阳光透了从缝隙间透了进来。
秦怀风喜不自禁地拍掌道:“天助我也。只要趁现在冲出洞穴,我们就不需要陪大蛇解闷了。”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冷笑,“石门能开启多久?”
秦怀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一刻左右。”
夏浅离也没问为什么他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只是撑着尚疲软不堪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虽然难受得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但全无虚弱之态。
“若错过了这次,就得再等上二十来天,而在此期间,和我们呆在一起的话,还有一条大蛇。这到底是天助我也,还是天亡我也?”
必须趁现在出去。
事不宜迟,下了这个决定后,两人就贴着峭壁飞身而出。在一旁伺候已久的银蛇马上从正面飞扑而来。夏浅离顺手抓来身旁的石块,当暗器似的射向银蛇的眼睛。
受伤的银蛇狂乱地翻滚起来,显得更加凶暴了。巨大的尾巴呼呼呼地破风而来,把峭壁撞击得坑坑洼洼的。
碎石如雨点般落下,未能躲闪过去的秦怀风被砸得浑身是伤,特别是肩膀到后背的那道要命的血痕,此时已大大裂开,痛得叫他真想干脆来个痛快算了。
夏浅离虽然敏捷地避过了大部分,但还是挂彩了。一身白衣已经变成了污衣、血衣,但在这种情况下,夏浅离仍然面不改色,一把抓住秦怀风的后领,轻盈如燕地飞身而下。
一来到地面后,两人就头也不回地拼命往石门跑去。银蛇紧追不舍。完全敞开的石门也已经开始渐渐关上。情况危急得不容多想。秦怀风一咬牙,脚跟一转,抓起一块石块扔向银蛇后,就往别的方向跑去了。
“施良玉!”
不管身后的叫唤,秦怀风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被袭击了的银蛇连忙调转方向,紧追其后。当他几乎能够感受到银蛇阴冷的气息时,后
领突然被猛地一提。只见眼前长发飘逸,他就贴一下子被提着飞身上了一块大石之上,险险地从死亡的利刀下逃掉。
“少添乱。”
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转头看去,就看到一张在明媚阳光下显得更加姿容如玉的俊脸,但未等他说出一个谢字,到嘴的美食被夺去了的银蛇马上又转过头来。
夏浅离抓住秦怀风飞身一跃,跳下了大石,然后两人恨不得能多长一条腿地往石门飞掠而去。知道猎物就快逃掉的银蛇也蠕动得更快了,张开血盆大口就往他们飞扑而来。此时石门已经只剩下一条勉强容身的缝隙了。两人纵身一跃,在跌倒在地的瞬间,也听到身后石门关上的巨响,以及银蛇的头撞在石门上碰的一声闷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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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渐生
幽谷之外就是竹林。不比幽谷阴凉,外面明媚耀眼的阳光叫人感受到现在确实是炎炎夏日。
秦怀风撑着自己痛得快要散架的身子,慢慢站了起来,却发现一向喜欢装模作样的夏浅离仍然维持着伏倒在地的狼狈样。他蓦地眼皮一跳,蹲了下来。
“教主?”
夏浅离没有回话。
秦怀风连忙扶起倒地的夏浅离,把他翻过身来。
只见如墨的乌黑云发散落在脸颊两侧,衬得那张血色尽褪的俊脸更加惨白。双眼紧闭,薄唇紧抿,呼吸急促。
看来虽然吃了相克的红果子,但瘴气之毒还是深入体内了。真亏夏浅离撑到个刚刚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想到这里,秦怀风不禁对怀中这位魔教教主肃然起敬。
就在秦怀风思考着该怎么把夏浅离移动到比较舒适的地方的时候,那长长的眼睫毛扇了扇,露出一双眼神迷离的明眸。
看到对方醒来了,秦怀风不禁稍稍放心,露出一抹笑容轻声叫道:“教主。”
夏浅离眨了眨没有焦点的眼睛,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你怎么在摇晃?”
秦怀风耐心解释道:“教主中了瘴气的毒,所以才会看到我在摇晃。”
“那好,你就配合着摇晃起来吧,好让本教主看得清晰点。”
“……”
秦怀风发现身体不适的魔教教主更加难伺候。
所幸在提出这个蛮横无理的要求后,夏浅离就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秦怀风强忍着背上伤痛,慢慢地搀扶着夏浅离来到不远处的小溪处。
此处既然是试剑门掌门闭关的地方,自然远离人烟,虽还在试剑门之内,但秦怀风倒也放心不被门内弟子发现,大大方方地行走其中。
在溪边小心翼翼地放下夏浅离后,他就用沾湿原来蒙面的布,开始细细清洗夏浅离身上的伤口。因为对方额头上也有血口子,所以他干脆帮对方抹干净脸上灰尘污垢。
那张俊美绝尘的玉面就这样放大地呈现自己面前。双眼轻闭的夏浅离此时就像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一样,平日傲然冷酷之色尽扫,看起来反倒更加顺眼了。
正茫然想着这个人的性格要是能好一点的话就好了的时候,就看到那两瓣苍白嘴唇轻启,气若游丝地说出一个“水”字。
》“教主稍等。”
秦怀风随声应着望了望四周,愣是没能找到任何可以盛水的东西。最后他也只好以手掬水,凑到夏浅离的嘴边了。尚闭着双眼的夏浅离嘴唇动了动,然后就像温顺的猫儿一样一点点喝起他掌中的清水来。
要是换了平时,此人肯定会嫌弃地皱起眉头,绝不碰他这只肮脏的手,就算他的手其实洗得干干净净,也绝无资格碰这位魔教教主的尊口,但此时的夏浅离却如此乖巧老实,叫他在感叹之余,心中油然而生难以名状的情愫。
特别是想到刚才对方两次舍命相救。
夏浅离恐怕比他想象中的更不像一个十恶不赦的魔教教主。可惜他长久以内都不问江湖中事,对这个同样年少继任的教主知之甚少,否则也应该能揣测个一二来。
秦怀风想得有点入神了,竟没发现掌中清水已尽。怎么也喝不到水的夏浅离轻蹙眉头,然后竟然伸出舌头去舔。柔嫩粉红的舌头带来的触感叫秦怀风顿时心乱如麻,连忙抽回手来,又掬了一捧水,让夏浅离喝。
柔软的嘴唇如羽毛般轻触掌心。之前还不觉得怎样,但经过刚刚被舌头舔了的一事,秦怀风就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视线在夏浅离紧闭的双目和苍白的嘴唇间游离,心神荡漾,慌乱得想抽回手,又感到不舍,也只好强迫自己无视心中渐生的情愫,继续喂水了。
只是眼中眸光已不自觉地一点点柔和下来。
现在正是炎炎夏日,等到日正当午时,灼热日光铺洒而下。为了让夏浅离免受灼晒之苦,秦怀风再次强忍着背上的剧痛,半扶半背地把夏浅离带到一块巨石的阴凉处。
虽说是巨石,但要容纳两个男子还是有点困难的,秦怀风也只好让自己的半边身子暴晒在烈日之下。
伤口未愈,却又遭暴晒,自然疼痛难耐,但饶是如此,昨晚数星数到半夜,今天一大早又被拉起来和银蛇搏斗,秦怀风还是不敌浓重睡意,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等到黄昏时分,他才被早一步醒来的夏浅离摇醒了。
“教主……”
睡眼惺忪的秦怀风一边擦着眼睛,一边看向已经靠着巨石坐起来的夏浅离,在看到那张惨白的俊脸总算稍稍恢复血色后,不禁露出了会心一笑。
“教主现在觉得怎样了?”
夏浅离淡淡道:“尚可。”
清雅的声音仍然虚
软无力。看来虽然身体已经稍微恢复了精神,但瘴气之毒一时三刻是清不了的,而且想到夏浅离现在可能也是在逞强硬撑,秦怀风就不禁又忧心起来,心里暗暗悔恨自己刚刚没有趁机多摘几个红果子。
可惜他的担忧之色在夏浅离看来却是另一番意思。
只见夏浅离眸光深处地盯着秦怀风,唇边露出一抹冷笑,“施良玉,若你是白道派来的奸细,现在就是你立功的大好时机了。”
不料被猜疑的秦怀风心中一惊,连忙低头抱拳道:“教主多虑了。小人对魔教和教主丹心一片,又怎么会心存二心,加害教主呢?”
夏浅离冷哼,“算你聪明。否则你就算真加害得了本教主,也会被魔教上下数千名弟子追杀,最后砍下头颅,挂在魔教山脚下的栈道门上。”
秦怀风苦笑,“教主,小人的头颅真的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