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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针刑便也这么过去了。回到牢里,倾穆觉得手臂已经有些麻木,还是拼劲全力将放在一旁的食物吃干抹净。倾穆躺在天牢的地板上,晕晕乎乎间,脑子里便又浮现出玉龙公子悲伤的表情,顿时觉得又有了力气。
之后的每一日,倾穆醒来的时候便是在刑场之中,曹公公总是一边阴阳怪气的说着话,一边一根一根的拿起银针,毫不手软的刺进倾穆的体内。倾穆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变得麻木起来,手脚变得不太听使唤,身体里却是锥心之痛,尽管如此,倾穆却仍旧极力保持了清醒的神智。
直到第十日,布匹上的银针被全数刺进了倾穆体内。倾穆的四肢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唯一能做的事只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已然是半个残废。
“三皇子到底给了少将军什么好处,竟然能让少将军如此死心塌地,不惜变为残废……”曹公公自顾自的说着,随即轻蔑的笑了笑,接着开口不屑的说道:“三皇子的身子真有这么销魂……”
“闭……嘴……”倾穆忍着剧痛,使出全身力气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来。
“听说三皇子从小身子就弱,难不成就是为了被压在男人身下的,杂家也想试试……”曹公公说罢,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你……敢……”倾穆一个字一个字渗着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笔者在写这章的针刑的时候,会想到毛利小五郎,⊙﹏⊙b汗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虐,真的后妈不起来呀!
今天的小剧场,容笔者想想——
笔者:曹公公,貌似你是文里为数不多的反派,有什么感想么?
曹公公:杂家很高兴!
笔者:为啥( ⊙o⊙?)不懂
曹公公:不明白吗?杂家虐完三皇子虐倾穆帝,两代皇帝都被杂家虐了,多么难得的角色呀!
笔者:论反派配角的演员修养……
、牢中归来身已残
曹公公见到倾穆少将军,一改之前一言不发死撑的样子。曹公公便也来了兴致,变本加厉的诋毁起玉龙公子来。
倾穆气得火冒三丈,便也不知从哪儿来了力气,手脚也能够动了,不顾浑身的穿心的痛楚,努力挣扎着。只是,那粗粗的麻绳哪里是如今的倾穆,一个已然半残的人能够挣脱开来的,更何况,还有双脚上铁质的脚铐。不过是让绳子勒入了皮肉,加深了剧痛,拉扯得铁链铮铮作响罢了。
“三皇子也真是个厉害的主儿,表面一副决然脱俗,与世无争的样子,私底下却做着这样伤风败俗,恬不知耻的勾当……何况,三皇子那么细皮嫩肉的,还不准跟过多少男人啦……”曹公公阴笑着看着倾穆已然满布血丝的双眼睁得老大,故意说道。
“呸!”伴着一口血,倾穆吐出一个字来,上半身多处已经被倾穆的奋力挣扎弄得皮开肉绽。
稍微换了口气,眉眼一转,曹公公又继续说道:“杂家也是为了少将军好。只要少将军点点头,天姿国色都会送与少将军,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即便是杂家也是知道的……”
对于曹公公的“规劝”,倾穆又恢复了一贯的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之态不予理睬,只是心中仍然愤愤难平。倾穆甚至觉得,曹公公说出的玉龙公子的污言秽语,对倾穆所造成的心如刀绞,更甚于体内那翻搅的一百根银针造就的痛楚。
曹公公已是刑讯的老手了,却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死鸭子嘴硬的人。通常,落到曹公公手上的人,第一日十根银针入体便连连求饶,待到五日过去,亲爹亲娘亲儿子都能给卖了。本来奉皇命去秦阳城查访的钦差大臣,只得三日便投鼠忌器,称病待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曹公公本来料想,即便是常年随军的少将军,也不过多熬几日罢了。可是,这全套针刑都用上了,却还……而且还是为了个外人。坚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曹公公自然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看着倾穆不顾后果的挣扎,血肉模糊的伤口,曹公公也只得放弃。针刑的好处就在于,银针就如体内之后,很快外伤就会恢复,尽管受刑之人生不如死,却完全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下,被倾穆少将军这么一搅合,弄得满身是伤,曹公公自然也没法交代。
曹公公击了两下掌,两名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人便落了下来,半跪在曹公公身前三步之遥的地方。
“将少将军送回天牢,好好照顾少将军身上的伤,待到少将军出狱之时不得见到半点伤痕……反正,体内的银针不尽数逼出,不过是个废人……”曹公公阴冷的说道。
“是!”说罢,跪着的两人便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倾穆面前,只见其中一人手起掌落,倾穆便晕了过去。
倾穆再次醒来之时,又到了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全然不知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身上不知被上了什么药,倾穆只觉全身皮肤火烧火燎,体内又是百针刺痛。
倾穆使劲浑身力气,用牙齿咬起地上一块小石头,在墙壁上划下一道。数了数墙上的划痕,今日已经是坐牢的二十五日。只得五日便可出去了,倾穆想到,正欲扬起的嘴角却被牵连而起的疼痛给逼了回去。回去,回去又能怎样,现在这般的自己,不过是废人一个。倾穆靠在天牢潮湿冰冷的墙壁上,一夜未眠。
隐约听到了鸡鸣鸟啼之声,倾穆才觉得,大概又过了一晚。只是,倾穆毕竟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更何况,倾穆想到,丞相会将魔爪伸向自己,也是为了加害玉龙公子,倾穆顿时担心起来,便也不再顾虑自己的问题。倾穆说过,他会保护玉龙公子,便一定说到做到。倾穆不遗余力的打起精神来,喃喃自语道:“还剩四日。”
按照圣旨所言,今日便是倾穆在牢中的最后一日。虽然不知道身上抹了什么东西,皮外之伤烧过燎过之后便也真的全都好了。倾穆便想起曹公公最后那句话来,那是不是说,只要将银针尽数逼出,便可恢复。倾穆试图运起功来,一边护着心脉一边运功驱针,刚一聚气,疼痛立刻翻了好几番便又泄了气。
在牢里的最后一晚,倾穆被拖扔进天牢的浴池,洗刷干净之后又被换了一套衣服,光从外表看去便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了。
一个月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将军府的人却是个个度日如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到了少将军回府的日子。从前一日开始,府中众人便忙得不可开交。
从牢里出来,首当其冲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跨火盆”。为了烧木炭,将军府的人便四处收集檀木。少将军刑满当日,下人们便在盆内放上三钱红豆、三钱朱砂,然后用火折子点燃檀木,等待少将军回来,跨过了火盆就跨过了灾难。大红的鞭炮也准备妥当,却迟迟没有望见众人期待的那抹身影。
没过多久,一抬轿子却出现在了将军府的大门前。四名狱卒放下轿子,其中两人打开轿门,另外两人便一左一右驾着一个人从轿子之中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坐牢归来的倾穆少将军。将军府的下人手中的鞭炮,顿时掉在了地上。几名下人连忙冲上前去,从狱卒手里接过倾穆。倾穆努力试着对众人笑笑,却只得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少将军在天牢之中,突发奇病,狱中大夫皆无对策,今日刑满将人交还与大将军,还望大将军多多担待……”一名公公用尖锐的声音说道。
大将军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仔细查看了倾穆的状况,却也除了身形略显单薄,脸色有些青白之外,与离别之日并无差别。
“既然人已送到,老奴先行告退……”公公继续用那刺耳的声音说道。
“有劳公公了。”大将军压住情绪说道。虽然气愤,却也不能没有因由的迁怒于人,除了打碎牙齿和血吞没有别的办法。何况,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检查倾穆的病情。
大将军说完,四个狱卒又抬起轿子,和那名公公一起扬长而去。只留下将军府众人乱作一团,男子们慌了手脚,女子们泣不成声。
“先将少主扶回卧房,赶紧去医馆找宋神医,后巷的张神医,再去传唤薛军医,统统带回府来……”大将军对着将军府众人吩咐道。
将军下人们便各司其职。几名男子飞快的冲出府去,窜入大街小巷之中。几名女子连忙去用盆子接水,端进了少将军所住的小楼房间。随即,扶着倾穆的两人,便小心翼翼的将倾穆抬回了倾穆自己的房间。
大将军、将军夫人和将军府大小姐一直守在倾穆身边。如今,倾穆只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稍微一动都会令体内的银针发狂似的乱窜,便更是痛得撕心裂肺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大将军关切的问倾穆。大将军身旁的将军夫人和身后的将军府大小姐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