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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安抚文祈,一边和老娘絮叨着。因为对老娘和夫子,文瑞让张静说的都是自己邀请对方去王府里玩,所以老太太十分好奇王府是什么样子的,一直跟张静问个不停。
有些张静还答得出来,但是问到王府里的床是什么样子的,丫鬟漂亮不漂亮之类的问题的时候,张静就觉得各种罪恶感。
他平时去睿王府也就在书房里坐坐,顶多在花园里逛下,这些问题他哪儿知道。信口胡掰的应付着老娘,心里各种发虚纠结,心想下次是不是得跟文瑞也交流下这些事情,好应对老娘的好奇心。
夫子那边反而好过的多。老先生常年教学生,什么奇奇怪怪的花招没见过,压根就不信张静这两天是在王府里过的。
不过,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需求,只要不是去闯祸,偶尔装作不知道反而更好,所以他也就没有干涉。
这让张静的愧疚又深了一分,看着手里的小金牌子,思想激烈的斗争着是不是要找时候带老娘和夫子都去开开眼界。
那是文瑞在离开泉馆前让人准备的,据说拿着这牌子,张静随时可以去泉馆消暑,而且还可以带一到二人随行,而费用只要是在普通消费的范围内,一律可以减免。
当然文瑞也关照过,如果看到张静带着年龄相仿的朋友去就要去通知他一下,不过这事儿自然不会跟张静本人说了。
不过时间过的飞快,还没等张静跟自己纠结出个子丑寅卯来,月中已经到了。
对于老百姓来说,中元节相比较清明,重要性是一点不差的。张静这会儿也没了游玩的心思,家里要准备那天过节,学里则要开始准备新学府的落成典礼了。
这段时间文瑞也不得闲,中元节皇家是照例要领头大放焰口的,请高僧备酒食,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每天占据了他几乎全部时间,让他连儿子都找不到时间去看。
焰口是从十四日晚上就开始放的,持续了一天一夜,等好容易折腾完,已经是十六日清晨。想起张静十四晚上还抽空来看过,但是后来他被人喊去参加祭礼,等回来再找时已经看不到人了。
有心想去张家看看,但是连续一天两夜几乎都没怎么合眼,实在支撑不住,只能倒头去睡。一觉醒来已经过了午时,这才洗漱了往学堂去。
张静这阵子都泡在工地上。
眼看着要完工,除了帮忙驻守的兵丁,匠人是散了又一批的,眼下不过几个人还在做活,都是最后的家具打磨上漆这类事。
中元节的时候给这几个人放了假,等十六再去学里看,大概那些匠人都是城里的,倒确实没有在学府里做给鬼上香烧纸钱这些让人郁闷的事情。
张静松了口气,又绕着整片学府转了一圈,再次确定没有什么遗漏。这里的一切,甚至可以说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他亲自决定要不要使用的。
现在工人散去,新房子的感觉渐渐越来越清晰,每次在这里转悠,张静都觉得心里对这个学府有着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要说老房子和老学府就仿佛是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长辈的话,那么这里,就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他的,天地。
第54章 第 53 章
一边想着一边继续逛,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后面的住宿区。这里现在看来十分像个迷你的小村落,前后的四合院有十几座,大约能容纳一百名左右学生住宿。
不过明明应该空无一人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却十分热闹,颇有人来人往的感觉。张静奇怪,这地方有地方守城兵帮忙看守,谁还有胆子随便混进来?更别说量这么大了。
正想上去拖个人问,右手不远处一座院子门打开,文瑞带着小四从里头出来,张静顿时明白了。
文瑞看到张静,十分高兴,急忙过来:“贤弟屋里坐,稍时我命这些下人都来给贤弟一一过下眼。书院不日就要开张,因观贤弟似乎并未在这件事上着意,愚兄越俎代庖,还望贤弟莫怪。”
后头小四也着急慌忙的跑过来:“少爷少爷!我说要来请少爷的,结果文爷打死不让,说不要打扰你!”
张静哑然,拍了小四头一下:“你忙什么!这幅模样,倒叫人不信。”
然后不管小四鬼叫,向文瑞行礼:“多谢文兄。此事小弟原打算就原本学里那几位先支撑着。”
文瑞摆手:“你我之间,有何言谢的。你那想法本来不错,读书人也当刻苦自勉些。只是不日落成,到时席面上总要用人。临时请来的登不得大雅之堂,故而为兄才多此一举。”
张静暗叹自己果然还是经验不足,一边又谢文瑞,被文瑞一把抓住不停作揖的手,直接拖到了院子里。
刚踏进院子就听到小蚬子活力十足的喊叫:“小爷您轻点轻点!哎哎哎!”
原来文瑞把文祈也带来了,丢在院子里让小蚬子看。文祈本来天热就懒,又被迫和三伢子分开,满肚子的不乐意。眼看着爹爹一个人出去把他还丢下了,委屈劲儿上来,小蚬子就遭了殃。
小四颇有兄弟爱,连忙过去帮忙拯救小蚬子的头发。文祈越发不乐意,小嘴一瘪,眼里就漾起了水雾。文瑞还在看着他们乐,张静心疼小孩子,连忙上去抱过文祈:“不哭不哭,我们进屋吃西瓜好不好?”
文祈对张静还是比较服的,眨巴眨巴眼皮,滚下两颗大大的泪珠,但是也没再发展下去,一把搂住张静的脖子,把脸一埋,就连他老爹都不理了。
文瑞郁闷,喊了小蚬子去切西瓜,自己带头先进了门。只是虽然打算赌气也不理儿子,终究看着张静满头的汗心软,还是把文祈从张静身上扒了下来,抱到自己怀里。
坐定之后,小四倒过茶,文瑞这才开口:“贤弟,愚兄此来还有一桩事。”
这件事是比较让他头疼的。
睿王府和新学府的关系,朝里上下都是知道的,眼看着新学府落成在即,他那两位皇表弟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各自找了说客来暗示他他们也想参加典礼。
文瑞觉得,这事儿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提前和张静商量的了。
看文瑞说的严肃,张静也紧张起来:“文兄但说不妨。”
这种事情自然不是什么可以随便乱说的事情。文瑞起身看了看屋外,把小蚬子和小四都喊到跟前,嘱咐他们去门口蹲着,别让那些帮忙洒扫整理的下人靠近。又把文祈连同半个西瓜都塞给他们,让他们带着。
回到屋子里,又仔细看过一遍周围窗外确实没人,这才开口和张静解释。
对于文瑞所说的东西张静其实听的很有点糊涂,信息量太大,他需要点时间来消化一下。而且,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局外人?他甚至不由自主想起了刘大哥经常和自己开玩笑的那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看张静不说话,文瑞也不去催他。自己去取了碗,一勺一勺的开始挖西瓜瓤,一边挖一边还耐心的把里面的瓜子去掉。
过了好一会儿张静才开口,语气十分的不确定:“文兄的意思是?”
文瑞继续科普,顺便添加进去自己想要打听的内容:“要说起来,太子殿下好武,为人率性无谓,举止间总有些粗鲁;二皇子心思缜密行为颇难揣测,然而善于经营。只是他同为兄家中李管事关系纠葛,却又令人侧目。无何此二人都得圣上青目,将来情况其实不好说,现下同时都来示好,这个……”
说到李管事张静立马想起那张笑的如沐春风却拐你没商量的脸,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天自己是被骗的那个,却还是无法对对方产生敌意,这大概就是所谓人格魅力?
“李管家人品出众,二皇子殿下乐易亲近倒也正常。只是太子同二皇子间瓜葛判断,却着实非小弟能力所及,依文兄所见,可否两位都请,或者两边都想办法回绝了吧?”
“贤弟有所不知,那李秀同二皇子文歆倘只是君子之交,为兄自然不会在意。只是他二人……唉,不说也罢。”
文瑞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话已经说到这里,张静不可能不懂,而他的反应或许就要直接决定自己的选择。
其实单纯从实际操作出发的话,保文谙肯定对自己更加有利。因为文谙虽然有野心也够狠,心思却相对比较单纯,一旦他认定你是对他好的,他就会真心的待你。
然而考虑到自己对张静的那点心思,如果是文谙的话,他当年可是打死过自己府里有不清楚关系的两个书童的。如果辅佐了他,将来自己如果和张静发展的比较好,只怕就必须要另外打算了。
那么这其中张静的态度就比较重要。时至今日,很多以前想都没想过的感情都一一的在经历,对于张静,他想的更多的仅仅是如何好好的守护着对方而已。
如果张静对于这种事情本质上就十分抵触,那么将来就保持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