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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住瓶子,拔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连带著一股强烈的凶煞神气,仿佛恶兽破笼而出,令人脊背发凉。
我将瓶子收起来,道:“我明白了。魔君不给个时限吗?若我进去千百年也不出来,你岂不是白白苦等?”
夜风笑得眉眼微弯,没想到人人眼中凶气四溢的魔君居然是这般清秀瘦弱笑如春风的书生。
“这个时限不是我给的,是早有定数的,九九八十一天之後,人界必然覆灭,妖帝若是还不能出来,那便再也出不来了。”
“那魔君便慢慢等吧。”我淡淡道。
夜风笑意不减,“告辞了。”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事,喊道。
夜风顿住脚步,“妖帝还有何事?”
“云杉呢?”我问。若是没记错,在平阳城时的云杉便是魔君假扮的。
夜风闻言挑眉:“那个书生?”
“没错。”
夜风双眼微眯,笑道:“怕是很早就进了那座城吧,一路的,应当还有只火狐。”
“多谢了,不送。”我开口道。
夜风不在意地摆摆手,银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微风送来山野清香,一丝一缕清沁心脾,多少烦忧多少爱恨似乎都化成了一缕无影的清风,在这出岫山的云雾翻涌间消失不见。
我握著白瓷瓶的左手慢慢滑出云锦刺绣的白色衣袖,手指传来的细微的颤抖被我强行压下去。
我似乎是真的一刻也等不了了。
我将饕餮的精血滴在眉心,一瞬间强烈的凶煞之气冲击入我的脑海,身体里热血翻涌,一股股嗜杀的血气似乎要冲破躯体,爆裂开来。我的浑身都笼罩著血红的气息,双眼也渐渐变得通红。
我没有用体内的妖力与仙气压制下去这股凶气,而是迅速地驾起轻云,直掠向锁妖城。
越逼近锁妖城,那上空浮现的伏魔阵越发清晰,近了,才发现这真是比平阳城强上百倍的伏魔阵,共三层,天一层,气一层,地一层,牢牢地将锁妖城封死。要布下这样的阵法,寻遍三界,除了天帝,也只有郁白了。不过,不论他二人谁,想要布下这等同於同归於尽的伏魔阵,都会是元神尽毁,灰飞烟灭的下场。
想到这里,我心尖一抖,立刻加快了速度。
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冲向锁妖城的半空。
黑云翻涌,紫色的光芒刺眼夺目,强大的仙气狠狠地冲撞在我身上,将我向外排挤。
我将精血之气运到最强,强行突入。
红光与紫光相接,光芒瞬间炸裂,天地间霎时一片耀眼。伏魔阵被破出一道小口,我强压下身体的痛苦快速挤了进去,只短短一刹那,伏魔阵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我浑身的力气霎时抽干,身体传来清晰的爆裂声,似乎是血管的炸裂,又似乎是骨骼的碎裂,一寸寸的疼痛犹如天雷加身,我紧紧咬著下唇,鲜血从我口中难以抑制地涌出,不用看也知道我一身白衣早已成了血红。再没有力气支撑,眼前一阵昏黑,我从高高的云上摔了下来。
晨光熹微,窗外草长莺飞,莺啼鸟叫。
有一缕凉风从红木窗外悄然潜入,掠过我的发丝。
我从床榻上慢慢爬起身,身体还有些疼痛,但显然已经好了很多,想必是有人为我治疗过。
我环顾四周,摆设简单,是一间普通的客栈。
身上已换了新的青衫,衣袖上似乎残留著一抹很淡的梨花香气。
“醒了?”房门突然毫无征兆地被推开,一名白衣翩翩的俊美公子端著饭菜走了进来。
我淡淡看他一眼,“你是谁?”
男子将饭菜放在桌上,如画的眉眼轻弯,清明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是怕欠我的工钱,就装作不认识我吗,我的酒庐掌柜?”
我怔了一下,随即跃了过去,一下子扑在他身上,将他压倒在地。
郁白没有闪躲,任由我伏在他身上,笑若春风地看著我,沈黑的眼瞳静静地映出我的影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有些抖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脸,低声道:“你怎麽变了模样?你身上的仙气……怎麽没了?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郁白轻笑,将我搂进怀里,吻了吻我的唇,调笑道:“真的没认出来?你问我是谁的时候,身子都抖了。”
我闭上眼,重重地叹了口气,靠进了他的怀里。
作家的话:
很抱歉大家,因为最近雷雨天气的原因,网貌似是被击坏了,所以只能一更,非常对不起!!!!!下一次,第十五章与第十六章双更!!!!
、(10 )第十五章 开篇
素色的纱帐轻垂,月白如练,细细碎碎落在轻纱之上,宛若星光斑驳。
被子盖到腰际,我将一只手伸出纱帐外,清风如上好的丝绸,从我的指间滑过。
郁白单手搂住我的腰,将我牢牢锁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发顶,轻轻摩挲著。另一只手覆在我裸露在外的肩头上,慢慢抚过细白的肌肤上留下的青紫痕迹。
我微微动了动酸疼的腰,仰起脸,对郁白道:“没想到这锁妖城与其他的小镇无异,也是这般安详静谧。”
郁白清寒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可惜这祥和平静之下,却满是血腥毒辣。”
我向後靠了靠,紧紧靠住他,没有说话。
修长如玉的手指按上我的双唇,郁白温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耳畔:“若你愿意,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便归隐山林,可好?”
我微微张嘴,含住他的手指,勾唇笑道:“自然最好。”
郁白紧紧盯著我的嘴,眸色转深,“青沐,你想起来了,你来找我,是还恨我吗?”
闻言,我用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指,一口咬下去,没有用力。
郁白慢慢抽出手指,“恨我吗?”
没有等到我的回答,那两根手指已经深入到了我的身後,刚刚被过分开拓过的秘穴尚未完全闭合,轻而易举地含入他的手指。
我的身体一颤,瞬间泛起淡淡的红色。
“郁白……”我低声开口,“一千年是不够的……若你不後悔……余下千万年光阴,都给我吧……”
郁白抽出手指,火热的硬物抵上去,微微嘶哑的嗓音响在耳畔:“青沐,你知道你早说什麽吗?”
我猛地向後一靠,将身後停在穴口的硬物瞬间含了进来,抖著嗓子回答:“自然……嗯……知道……”
双腿被分开,架在他的肩上,身下迎来狂热的动作。
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著,随著郁白的动作摇动,仿佛秋风中一片枯叶。
那张冷峻清逸的脸上划过一丝汗水,郁白俯下身,与我吻在一处。
唇与舌的勾缠,拉扯出一缕银丝。
“青沐……”郁白低哑的声音叫我。
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半眯著眼,呻吟著。
“郁白……我……不恨……嗯啊……你……哈……”
接著,承受的是更加猛烈的进出。
肢体交缠,好似千百年的光阴,我只在这一刻,是真正拥有他的。
以後会如何,谁又知道呢?笑生笑死,生死由天,便是神明也改不了天道轮回。
缠绵之後,我换上一身苏绣青衫,靠在窗边,将带来的醉棠酒拿出来,为对面的郁白斟了一杯,清冽的酒香缓缓飘溢而出,半透明的酒水进入白瓷杯中,荡开一抹极淡的朱砂红。
我看向仍是变换了容貌的郁白,淡淡道:“醉棠酒,你应当还没喝过。”
郁白轻笑,执起酒杯,道:“确实没尝过,什麽时候酿的?”
我抬手为自己倒酒:“你第一次带我到昆仑山看雪的时候。”
我慢慢喝了口酒,从杯沿处看他,“它在地下,很多年了。”
郁白举杯尽饮,唇角噙一抹湿润的酒色,“那个时候你还不是酒仙,但酿出的酒,已是极好了。”
我放下杯子,道:“寻到线索了?”
郁白含笑:“线索自然是有,只是抓不抓得住,就另当别论了。”
我皱了皱眉:“有为难的事?”
郁白神色不动,屈指敲了敲桌面,“你说这锁妖城如何?”
我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垂柳和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淡淡道:“不简单。”
“但是它看起来很简单,不是吗?”郁白轻笑出声。
“幕後是谁?”我问。能把一个妖魔纵横的锁妖城伪装成这样的人,想必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不然郁白也不会来了这麽多时日还没有什麽动作。
闻言,郁白的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神色,“一只落水凤凰。”
我眉峰一跳,“若是我没记错,天地之间,三界之内,只有我一个人真身是白凤凰。”
郁白嘴角擒著难掩的笑意,“或许那就是你呢?”
我身体微微一僵:“什麽意思?”
郁白握住我的手,敛去笑意,“我若说这锁妖城里的幕後人是千年後的你,你相信吗?”
我微微一愣,“什麽意思?”
“就像平阳城和楚州城一样。”郁白淡淡道。
我垂下眼,不作声。
“天道轮回,时序大乱吗?”半晌,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