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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钱穆和一起洗漱完毕吃完饭两人就开车去了程氏集团,推开经理室的门,门里程修安正温和地和一个人说话。程修安见是程佑景进来了,赶紧说了几句就让那个人出去,但是那人转过头正好和程佑景对上视线,两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最终那人也只是点点头,然後匆匆走了出去。
程修安高兴地拉程佑景坐下,钱穆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什麽都没有说。
“佑景,什麽时候回来的?怎麽也不跟我和修易说一声?你回公司了吧?太好了。中午没有约人吧,我请你吃饭,啊对了,你是?”
程修安连珠炮似的问题让钱穆和都听了有点头疼,“我是钱穆和,程佑景的朋友,你好。”
“啊,你好你好。”程修安和钱穆和握握手,接著转头继续和程佑景说话,“佑景,你快回来吧,我和修易都管不好那一群老古董,每次都要请叔叔再回来主持大局。佑景,这次你回来就不走了吧,过几天就是我爸生日了,你一定要来啊,他每次都问起你……”
“修安,我出去一会。”不顾程修安的反应,程佑景站起来就起身出去了,钱穆和对著愣愣地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人说:“佑景一会就好了,我们马上回来。”说完就出门去追程佑景了。
公园的长椅上,程佑景低头坐著,旁边有许多晨练完毕正往回走的老年人。将咖啡递到程佑景面前,程佑景抬头见是他,於是接了,却不喝,只是捧在手里,呆呆看著咖啡上面慢慢减少的泡沫。
钱穆和坐到他右边,将自己的咖啡先放一旁,而後从衣兜里拿出几块方糖,撕开包装,钱穆和问:“放几块?”
“两块吧。”
钱穆和将两块方糖放进去,见程佑景完全没有搅动的意思,於是干脆伸手又将他的咖啡拿过来,搅拌均匀後又塞到他手里,程佑景这才喝一口,只是也仅仅就喝了一口就又停了。
钱穆和忽然失笑,原来程佑景也有这麽呆的时候,右手握著自己的咖啡,左手抚上程佑景的发,钱穆和话说得很轻,“佑景,怎麽了?”
程佑景一直没有回答,钱穆和也一直没有再问,两人就这麽一人抱著一杯咖啡看著匆匆走过的人群,不一会有小贩的叫卖声传来,钱穆和於是起身收了两人手里的纸杯扔进垃圾桶後,又带回两个洗干净的苹果,程佑景看著手里那个红彤彤的苹果,再转头看看吃得一脸理所当然的钱穆和,轻叹一口气,“穆和,我们再坐一会,你还能买点什麽过来?”
“不知道,那要看路过的小贩们卖的是什麽。”钱穆和十分“严肃”地回答,程佑景却笑不出来。咬一口苹果,甜丝丝的果汁经过喉咙时传来几许暖意,程佑景幽幽开口,“穆和,你看出来了吧?”
“啊?没有,完全没有,哈哈。”钱穆和一只手放到程佑景腿上,轻轻摩挲一下,似是玩笑又似是安慰。
“修安办公室那个人叫李云浩,大一的时候就已经在全国钢琴大赛上夺得过一等奖,他教了我三年,我初三到高二的三年。”
钱穆和不说话,只是静静听著,放在程佑景腿上的手开始轻轻地拍著他的腿,力度很小,但是程佑景却因此安心了不少。
“穆和,我十六岁起就再也不弹钢琴了,就是因为他。不过现在想来,还是我太幼稚了。我没想过还会再见到他,怪不得我爸让我来见一个人呢,果然是让我措手不及。”
钱穆和还是不说话,手上的动作却重了一点,程佑景看看他,而後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十指相扣,两人对视了,程佑景失笑,“不用担心,我早就不再爱他。”
、第四十四章:一波又起
钱穆和笑一笑说:“我只是担心你见了他难过。”
“我也以为会难过呢,但是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和刚才的不安,现在我竟然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穆和,我想一会单独和他谈谈,你会在意吗?”
“恩?”
“如果在意的话,那就和我一起。”
“没关系,有些事情第三者插进来就不好了,放心,我还不至於那麽小气。”
“好。”
再回程修安的办公室时程佑景已经恢复成那个傲视一切的程氏继承人,程修安高兴地拉著他说了许多,从家事到公司里的事,拉拉杂杂,听的钱穆和一个头两个大,而程佑景则一直含笑听著,对於这个哥哥,他一直很喜欢,和程修易一样,两个人都很善良,善良地让人想欺负,但是两人又都死强,所以无论谁欺负,两人倒是都能用自己那份强劲把问题解决了。
“佑景,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麽?”
“修安,李云浩是你什麽人?”
“啊?我秘书。”
“我问的是你们两人的个人的关系。”
“那个……呃……佑景,嘿嘿,我挺喜欢他的。”
“哪种喜欢?”程佑景不依不饶。
“就是那种啊,佑景,你干嘛?”
“不干嘛,中午我想和他吃顿饭。”
“啊?”
“放心,我不会抢哥哥的爱人的,纯吃饭,顺便聊天。”
“你们认识?”
“他教过我钢琴,算是我老师。”
“哦,嘿嘿,是的,他钢琴弹的可好了。”
钱穆和被程佑景塞给了程修安,摇著头,钱穆和很是不高兴地在程佑景耳边说一句:“今天晚上你要补偿我,无论是因为你旧爱还是因为听你哥的唠叨。”
程佑景瞪钱穆和一眼就走了。
悠长的走廊里,程佑景半低著头,即便是想好了要见他,即便是已经不在乎,可还是不知道要以什麽表情去面对那个人,那个将十六岁的少年彻底伤透了的人。
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前,深呼吸一口,抬手,敲门,“咚咚咚”,门里传来一句温润的回应,“请进。”
推开门,那个人虽然已经将近三十,却依旧看著很年轻,如以往一样的温柔表情,如以往一样的清淡笑容,只是有一点点僵硬罢了。
“好久不见。”不忍看到那个人那麽尴尬的样子,程佑景终於先开口。
“好久不见。”那人的笑容稍微没有那麽僵硬了,但是脸上却渐渐红了起来,程佑景看著他的样子,忽然觉得释然,那种顿悟一般的所谓“放下”。一直说著不在意,一直说著已经不会去想,但是没有真正面对又怎麽知道确实是那样,此刻看著那个曾经深爱的人,没有爱更没有恨,心里生出来的竟然是一种轻松。
“走吧,我请你吃饭,老师。”程佑景笑得自然,李云浩显然有点懵,几秒锺之後才反应过来,“不要叫我老师了,佑景。”
“那叫你什麽,云浩?”
“啊?”
“算了,还是老师比较顺口。”
相视而笑,同样一种情绪出现在两个人脸上,那是一种卸去了经年的负担後会心的理解和宽容。
两人本来说著出去一块吃饭,但是正是中午高峰期,两人最终只是到超市买了点三明治和饮料。坐在公司楼下的花坛边上,程佑景边吃三明治边说:“老师,这麽多年不见,你请我吃的东西真的很寒酸啊。”
“还不是你怕麻烦。”
“呵呵,也是,我确实怕麻烦,尤其讨厌等待,因为很可能等了好几年却等不到什麽结果。”程佑景说这话其实并没有什麽意思,就算有,也是说的钱穆和,因为他等了他太长时间,但是这话在李云浩耳里听来就有点容易让人误解了。
将手里的三明治放下,李云浩轻轻说:“佑景,当初……对不起。”
“说什麽对不起啊,这麽多年过去了。”
“是啊,这麽多年都过去了呢,唉,可是佑景,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当初不是我自己要那麽做的,我是被人威胁了,所以才……”
“恩?怎麽回事?”卸去感情因素的牵绊,程佑景直觉敏锐且反应迅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程佑景本能地就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麽,难道和他知道的不一样?
“我那时候父母虽然不在了,但是还有个妹妹,而且你们家给的家教费很高,足够我们俩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妹妹後来病了,很严重,那时候我也很怕。後来我妹妹莫名其妙被医院赶出来了,不许她住院,我也不清楚原因。然後那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那个人要我和你,呃……,你知道……,如果我不做,他就让我妹妹什麽医院都进不去,只能等死。”说到这里李云浩顿了顿,而後无奈地苦笑一下,“结果最後我妹妹还是死了,呵。我确实是按他说的做了,也拍了下来,然後他让我把录像带放到天桥下面,我放了,之後妹妹送到他说的另一家医院,就被接受了。但是高昂的手术费,我确实负担不起,本来我打算向你父亲借一笔钱的,但是那个人又给我打电话让我拿著录像带的副本去勒索,不然就将录像带寄给我学校,後来我就又做了,结果被你们发现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