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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只想知道一些和他有关的事,算不算是矫情?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在Terence坐了一个下午,发呆了一下午,仿佛在玻璃透明得几近看不到的倒影中看到他靠在墙上玩手机的影子,那些都是假的啊,幻象。
回家的时候经过LS,正是下班的时间,特意绕路装作经过停车场,却没看到那辆车。
到家后躲回房间,对于最近总是阴阴郁郁话也不多的笨蛋儿子,莫妈妈怎么可能不担心,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自己能怎么样?
拨通了黄珲的电话,黄珲很快就接了起来,只“喂”了一声就等莫文星自觉坦白:“黄珲哥……你现在还在LS公司上班吗?”
“嗯……”黄珲应了一声,仿佛在做什么事,并没有很认真地听着。
“谭子轩也是吗?”说出这个名字有点艰难。
“当然了。”漫不经心的,然后他身边传来一把女声,仿佛在悄悄和他说什么,莫文星听不清。
“他最近还好吗?”淡然,尽量淡然,这又没什么。
“干嘛要问我?”黄珲的态度忽然一变,有点不耐烦,态度也稍微的恶劣了,像是一种低沉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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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逃开了,却不代表我的感情是假的,我逃避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他,只是我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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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下班后黄珲就跟着谭子轩回家了,谭子轩换衣服去了,而他则窝在客厅和谭子荧看电视顺便等吃饭,俨然就是把自己当成是谭家的儿子了,当然谭妈妈也已经把他当半个儿子了。
谭子荧看到他的来电显示是莫文星的时候整个人都挨到电话旁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
虽然她大哥什么都没说过,可是凭她短暂的腐龄经验,这两人之间绝对是有那么点什么,而且受伤的是自己以为百毒不侵的大哥,换言之就是老大欺负大哥了,一把抢过黄珲的手机冲着手机压着声音却凶巴巴地说:“我哥的事不关你事,少在这里假惺惺了!都是你害他睡不好,全部是你……如果不是你他的精神也不会这么……”
“好了别说了。”看到谭子荧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黄珲立马抢回电话也没对莫文星解释就把电话挂掉。
“干嘛不让我说?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告诉我他们是怎么了……”谭子荧揪着黄珲的衣领,却是低下头忍不住还是拼命掉眼泪,明明就是别人的恋爱,哭什么嘛。
“我不知道。”黄珲像哥哥一般抚着谭子荧地垂的头,轻轻一叹:“但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旁人可以过问的,关心他的不止是你,我同样担心他,可是他是个独立的人,从来就不需要我们去帮忙,他决定的事情我们不该插手。”
谭子荧不再说话,为什么她会哭,甚至情绪波动这么大?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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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居家服出来的谭子轩看到谭子荧窝在黄珲怀里低着头,自觉地不打扰他们小两口了,安静地退回房间打开电脑,上网查一些琐碎资料顺便等吃饭。
此刻的他依然清瘦,只是也憔悴,以往总是没精神的样子却从来不觉得他憔悴,充其量不过是懒得睁开眼的感觉,而现在一看就觉得这人身体不太好,风一吹就倒。原本晶亮的眼眸下泛着一层并不浅的黑眼圈,头发稍微长长了一些,却没有特意去梳理。他并不是因为失恋才憔悴,单纯是工作太忙,也没时间休息。
或者所有都可以归类为借口,因为总想着某人睡不着的借口。
打开QQ,发现平时总是挂着的他并不在线,Q名变成【星无月】,签名是一个疑问句,【如果我只能对你说三个字,你希望是哪三个?】其他一概为空。
希望是哪三个?自然不会是“对不起”,也不是‘我爱你’。
当难过到只会苦笑的时候,其实人也就没有再压抑的意义了,因为已经惯性压抑,爆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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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一个人并不是很难的事情,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失忆。希望自己能不想他,越是希望这样越是容易想起,不断地作茧自缚最后困死自己。
那天莫爸爸生日,一大个家族一起吃饭庆祝之后莫文星被一群长辈灌了不少白酒,整个人回到家已经是晕乎乎的几乎不省人事,趴在床上闭着眼老半天后觉得自己并没有醉,只是不清醒,在不清醒的时候依然还在想着某人,借着这股酒劲打了谭子轩的电话。
那是一个说不上太冷却也不温暖的夜晚,差不多8点,一股脑的傻劲最后还是发挥了那么点作用。
电话接通,莫文星吃吃地笑着,翻身眯起迷蒙的眼,他没醉,只是看不清现实,也希望活在梦里:“你……还好吗?”
含糊不清的话,断断续续地说完了四个字。
“嗯,有事吗?”相对自己借着醉酒而迸发的期待与兴奋,显然谭子轩依然是冷静的。
“没有……没啊,就是……忽然想打电话而已……”于是笑着,朦胧的眸中又腾起一些水分,溢满眼眶后最后还是没有坚持住掉了下来,滑过脸颊没入发际最在枕头上晕开。
不需要压抑着了,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一手搁在额头上挡住双眼,把电话丢到一边也没有挂掉,双眼不听话地掉着盐水,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那么任由它流着,然后醉得不省人事。
其实本来就一直在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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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付出温柔并非理所当然的,把这一切当成习惯的人才是白痴,当属于自己的东西开始溜走,发现的时候已经一滴不剩,而更让人觉得难过的是让它溜走的,是自己的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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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醉醺醺的声音,又仿佛在哭,能心如止水吗?能视若无睹吗?谭子轩一直听着电话那头的的动静,莫文星一开始含糊不清的说辞,还有那几不可闻的抽噎声,到最后均匀的呼吸声。
挂了电话后自己也躺到床上,闭上眼开始像回忆生平一般回忆着过去。
从小,就是一个急着求结果的人,他觉得过程并不重要,关键是结果,只要成功了,那么过程根本没有被提起的意义,然而,结果的结果就是结束。
比如一个游戏,玩下去的结果是满级,满级后没追求,开始无聊,于是干脆地离开,Game Over。
又比如上大学,上到大四然后毕业了,那时候才19岁的自己,在年少的阶段已经结束了。
然后是公司,急着快点完成工作的结果就是早点让位,当然这个他不在意,只是这也是一种结束。
对于与莫文星之间的感情也是这样,急功近利,急着追求结果却忘记过程,缺少那个磨合的过程无论再美的感情也会有裂缝,这条裂缝正是自己造成的,与人无尤。
恋爱又不是速成班,哪有什么捷径可走,非要速成的结果等于结束,处理得不好就变成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算。
谭子轩你以为你做什么都能很成功,自负地觉得所有东西只要你稍微努力就都是你的,其实你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失败者,被锁死在自己筑起的牢笼中出不去,真他妈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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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最近吃得很少,总爱把自己困在房间里而且整天都很没精神的样子,当老妈的有可能不担心么?
有点后悔当初和他说的狠话,却又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莫妈妈很纠结。在新年过后的几天,莫文星依然没点正常的样子,要么玩游戏要么睡觉,完全不出去感受一下新年气氛,更不用说要去亲戚家拜年的事情,完全就是恶性循环着越来越自闭。
楚河曾经打电话找过他,可他说没空就拒绝掉了,怎么可能没空,每天发呆玩游戏的时间很多,说没空不过是推辞罢了。
她就不信为一个男的他能颓废到这个地步!
那天莫文星并没有不承认自己和谭子轩之间的关系,只是盯着她不说话算是默认,又像在试探她的意思,只可惜作为父母的谁会想孩子变成这样?莫妈妈自然就如同一般的父母一样连骂带哄的教育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什么都说通了之后莫文星只是点点头,有点愧疚又有点不甘愿的样子,难得一句话也没反驳,听话得让人不习惯。
“莫文星你有完没完了整天窝在家像个废物似的,给老娘出去走走,再窝家里你早晚会发霉,老娘没空清理你的霉菌!”终于忍受不住爆发的莫妈妈冲到莫文星的房间对玩着电脑的他吼道。
莫文星缓缓回过头盯着她,不说话。
一向我说一句你反驳三句的人忽然安静了,问题显而易见的,莫妈妈皱着眉态度也放缓了:“是不是因为你师兄?是因为我之前说的话吗?”
继续玩游戏不理会,沉默。
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本来还有点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