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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含笑意，正要说什么，一个侍者过来说“莫里殿下找他”，他嘱咐了我几句后，很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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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个升降椅上来回转圈，那个侍者始终守在我身边，看我吃完一块水果就赶紧送上第二块。俨然私人服务员。反正这里那么多侍者，别人也不缺这个，不是？我这么想的，倒是享受得心安理得。
这是位于这个园子最大的一块场地。中央有一个很大的环形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奇花异草、有着梦幻色彩的酒水和切得精致的水果拼盘。
这么大块场地，只有三五个人在周围闲逛、聊天。
把托盘里最后一块水果也塞进肚子里以后，我伸了个懒腰。为了不引人注意，我选了一个花木最繁茂的角落。虽然确实没有被神情懒散的人们发现，但也确实挺无聊的。我盯着桌子上的一杯三色酒舔了舔舌头。想起孟菲斯临走时不准喝酒不准乱跑的嘱咐，心里斗争着要不要让侍者把它给我端过来。
“想喝酒么？”一个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转过头去，顺着握酒的手往上，看到一张国字形的脸。
“您好，我叫英迪拉·尼赫鲁。我想，你就是杨旭吧？”他举止彬彬有礼。声音温和，态度友善。
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我的？”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当时在造人工厂拉住布莱恩特的人，刚才和布莱恩特一起的英迪拉殿下。心里略微警惕。
“您不用担心，布莱恩特不在这里。”他看到我朝他身后张望，相当体贴地补充道。
我没有说话，抿着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眼前这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没好感。
他没有对我恶言攻击，没有露出鄙视的表情，也没有对我做任何小动作。相反，他的态度自始至终都热情友善。但就因为他的行为太符合一个绅士的举动了，好像那笑容、那礼貌都是提前设定的程序一样。所以，我才感觉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他收回握酒杯的手，对我的失礼宽容一笑，“孟菲斯对您很好啊。”他友善的灰色眼睛看着我，轻轻感叹。
“他对谁都很好。”
“哦？”
“恩！”
“我看，不见得吧？”
我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很厚道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执著于这个问题。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时候，突然发现周围突然窜出很多人来，他们都往中间赶去。已经有几个人落座了。
“看来会议要开始了，我们也过去吧。”英迪拉温厚地说，还彬彬有礼地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
“谢谢”我朝他点头致意。
此人脾气真好，要是别人对我爱理不理的，我早火了。或许是我感觉错误。或许他人还不错。我边走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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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帝国宴会2 。。。
还没走近，大老远地就看见一个人朝我热情地挥手。
我加快了脚步，走近后不禁大吃一惊。这个以拉拉队的热情激烈挥舞手臂的人竟然是那个叫莫里的奇怪老头。
“杨旭，别愣着，坐呀！”他热情地拉开旁边的一把椅子。
被一个耄耋老人热情招待，任谁都会受宠若惊。我赶紧坐下来。
莫里老头今天和那天一样，穿了一件花白的宽松长袍。我偷偷地和他与周围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作了个比较，才发现他能把这身和睡衣差不多的衣服穿出来真是勇气可嘉。
近距离打量他，不得不感叹他真得好老啊！
除了花白的胡子和稀疏的头发，还有满脸的皱纹和老年斑。
我默默地看着他，心里渐渐疑惑起来。帝国里凡是我见过的人无一不是衣着光鲜、青春美貌，怎么就他。。。。。
“觉得我太老了，是不是？”他笑眯眯地问。
“恩。”我完全被他慈祥的笑容迷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回答得无比坦诚。说完后叫苦不迭，赶紧补救，“那个。。。。。。呃。。。。。。我只是奇怪，帝国连机器人都能造的那么逼真，您一定可以青春永驻的。您看那布莱恩特，一大把年纪却还是那么年轻。”
他倒是不恼，下颌微收，眼睛从眼镜上面看着我，依旧笑眯眯地模样。
“那你是认为我应该像他一样去整容，去重生换血喽？”
“不，我没那个意思。换血手术太残忍了。。。。。。。”想到那个被狰狞可怖的虫子湮没的小孩，说不恐惧厌恶那是假的。我心里一阵难受，声音也越说越小。
他没有说话，老人干巴巴的手慢慢捋着胡子。透过透明的眼镜，他的小眼睛异常明亮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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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来宾，首先感谢大家百忙之中从遥远的星球赶来。”
磁性悦耳的声音一响起，周围的谈话声就都消失了，安静得让我想起小学课本的一句话——同学们都在埋头学习，教室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我循声望去，看到站在长桌对面的孟菲斯。他似乎也发现了我，视线往这里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今天把大家请到这里，是想听听各位对白垩星叛乱的事情的看法。”孟菲斯环视了一下四周，声音淡淡的，却透着说不出的威严。
“这还用讨论嘛，他们根本是一窝不足挂齿的低等生物！以我之见，直接派帝国军队铲平那颗星球就好啦！”一个坐在左侧的胖子立刻扯着大嗓门喊。
“你说得轻巧。白垩星叛乱只是众多叛乱的星球中的一颗罢了，难不成要把它们全毁了。”他旁边的人不赞同的说。
“都毁了也没什么，反正只是些下贱生物罢了。”胖子满不在乎地斜睇了那个反对者，不悦的表情溢于言表。
“你。。。。。。”那个人蛮有人性，听到这里气得够呛。
这时，围着长桌坐着的二十几个人也开始了小声交谈。由于意见不一，他们与邻座的人比手画脚地阐述自己的看法。良好的教养使他们的声音保持在邻座附近刚好听清楚的程度，但很多相似分贝的声音从不同地方同时发出来，就像蚊蝇在耳边鼓噪一样，格外让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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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请安静。”孟菲斯的声音不大，威慑力倒不小。吵嚷的人们听到后，马上闭上了嘴巴齐齐看向他。看来他在人们心目中威信很高啊。这样想着，不知怎的，我心里竟然比自己受人尊敬都高兴。
“英迪拉殿下，您有什么看法？”孟菲斯把头转向比较安静的一处。
“哦，我嘛，”穿着一身镶满宝石的黑礼服的英迪拉不慌不忙地站起来，镶钻的袖口随着手的动作在人眼前一晃，才慢慢地开口。
“各位，我们的帝国是无比仁慈的。凡是宇宙中的生物，无论优劣都是我帝国的子民，理应得到我帝国的庇护。至于白垩星叛乱的事，我认为，这不过是帝国的孩子在向帝国母亲提出的一种不满。”
英迪拉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温和的笑意，环视一圈迷惑不解的众人，接着道，“各位应该都发现了，出现叛乱的星球大多集中于南部星系。所以，我们目前最需要做的是。。。。。。尽快为南部星系选出一位殿下来。
他的话显然牵扯出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一说完立刻引起一阵比刚才更激烈的骚动。
我旁边的莫里老头自打宴会一开始就谁也没理睬，一直埋头津津有味地品着水果，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听到这里，他手一抖，往口里送的水果没咬好，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这么瘦小的老头，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噎死了。我急忙伸手给他顺背。
“莫里殿下，您的看法呢？”孟菲斯突然看向这里。
人们听到莫里的名字，这次不用孟菲斯维持秩序，他们自觉闭上嘴。齐齐地看向这里，等待这位帝国里唯一的老人发言。
托莫里老头的福，我立刻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给他顺背的手停在半空。正在收回来与继续之间纠结时，却听见莫里从牙缝里挤出“拍呀，不要停”。一时之间，这手是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莫里老师，您快说话呀。关于南方星系，您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啊！”看到莫里只顾捋胡子，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站起来大声说。
莫里突然面色严峻起来，重复他的招牌动作：低头颔首，眼睛从眼镜上面扫了众人一眼。锐利的眼光扫过众人，让准备起哄的人为之一震。
“手继续。”他快速地命令道。莫里呀，你生气也不用迁怒我呀！心里嘀咕着，嘴上却不敢有怨言。震惊于他的气场，我的手毫不犹豫地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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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反对这件事。但是，要想统治南部星系，得需要得到南部殿下的允许。何况，南部殿下并没有卸任。我只承认得到南部殿下许可的继承人。”莫里老头说完后就抿紧嘴巴，眼睛冷冷地扫过众人。表情威严，气势倒是一点不输于孟菲斯。
“但是，伊丽莎白殿下消失几百多年了。要不然南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