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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常常搅得娱乐圈腥风血雨的,但很多人就靠着这腥风血雨存活下来的。
为利益抛弃原则的人太多太多了。
“哪里也有很多好吃的不是么?”阮咩阴险的把元阳的想法给说出来,“你到底是去见老爸还是去吃?”
元阳被戳穿小心思十分的不好意思,“都有。”
阮咩呼吸一滞,败下阵来。
“老爸做的菜还没有喂饱你么?”
元阳笑的满带憧憬,“菜不嫌多。”
你也不嫌撑得慌,阮咩心中吐槽他,面上说,“做完再去。”
元阳精气神一下子爆了,没了,有气无力的做着自己根本看不懂想要干嘛的题目,阮咩总是喜欢拿这个折磨他,事实上根本动摇不了他的根基,因为他是一点都不懂,也不想懂。
阮咩偷偷给元爸发短信,其中话语巧言令色各种小心思,元轩当时正在和人说话,感觉到手机震动,等人离开了一看,不禁笑了出来。
他素来很少笑,但对着儿子们有独特的温柔和宠溺,时光很好的把那些棱角磨去,让人剩下温润和大气,少年时候的戾气,青年时期的执拗,都成为了年过四十岁的沉稳。
稍作思忖,他把那条来自阮咩的短信转发给了阮疏。
阮疏那边下飞机不久,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这条短信,也是笑了。
元阳净是爱转移目标,不过没什么,小咩会制住他的。
所以借助辅导学习的名义,阮咩把元阳的所有卡都骗了过来。
那些绯闻阮疏也知道,他和元轩呆的时间太久了,大家都觉得七年之痒过了,男男的感情哪里有深的?就开始肆无忌惮,时常有些人想要爬到元轩的床上,他这里也有不少人各自怀着心思。
阮疏如果不是考虑儿子们需要安静的环境,早就把他们两个给拉出来遛遛了。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生活是给自己过的,如果净是考虑别人如何如何,他们还过什么日子?
元轩早已惩戒了几个胆大妄为的,他这边直接把戒指戴上,虽然他为人一向亲和,但不代表没有主心骨。
这样一来,各自怀着心思的人也去找下家了,不敢在他这里造次。
不过仔细一想,结婚二十年,相识三十年,抵足而眠,呼吸交织,生命早就绕成了一团,分不出彼此了。
极少有人知道他旗下的品牌元轩占了多少股份,只因元轩的那部分股票注明的是他的名字。
这也是两人信任与彼此妥协的一部分。
空气微凉,呼吸之间带着寒意,阮疏滑动屏幕,“你抽空带他们出去见见人也好。”
毕竟年龄也到了,是时候让他们两人出去见见世面了。
元阳的目标转移计划失败,差点被阮咩的奥数*给neng死,每天面如菜色,等着元爸的投喂,阮咩倒是心中有了想法,因为元爸给他回短信,让他这两天拉元阳出去订制小西装。
这是让两人出去的节奏。
元轩确实有这个意思,他和阮疏结婚二十年了,相识也三十年了,元阳和阮咩都已经要上高中了——他们今年十二岁,不想上初中,就直接奔高中去了。
这一年,阮疏和元轩倒是宴请了很多人参加他们的结婚二十年纪念日的anniversary。
元阳和阮咩穿着黑色的小西装,没能偷吃成,被两个爸爸拉到外边给叔叔伯伯们说话。
阮咩一反常态,笑的恰到好处,说话滴水不漏,已然有了小狐狸之态,元阳虽然十分的想学他那样,但也知道自己功力不够,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但笑不语,一副高深模样。
来的媒体很多,很多,但——
都进不去。
阮咩倒是和记者打上了交道,因为他着实讨厌了镁光灯闪瞎眼睛,对付这样的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提前抛出去新闻给他们,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不然能一直追着,烦都烦死。
记者们很想问这位小朋友是谁,心中有了猜测,但这不能乱写,不然说了话又收回来,也着实对不起八卦这个词语。
小盆友你是谁呀。
元阳转身对着元轩喊了一声,“爸爸~”
众记者:“……”
阮咩心想果然掐元阳是有效果的,一掐就会让智商上线。
他拍了拍元阳身上根本看不到的灰尘,拉着元阳进去了。
*
阮咩大名:阮乐
外号:阮可乐
为什么,因为他和元阳相爱相杀!
元阳大名:元逸
至于什么叫相爱相杀,作者不想解释了……这一本书所有人的名字都是一个错误,深刻体现了鱼唇到底是怎样炼成的。
两人脊背挺直,面带微笑,睫毛细长,和长辈们交谈也是极为进退有度,不多时就退到了元训旁边。
元训虽然已经退居二线,这样的场合还是出来了,两个小家伙就被他护在身旁,见的也是几位老人,各有威严,却对小辈极其喜欢。
生意往来是儿辈的事情,这些小辈逗弄逗弄,还是很有趣的。
阮乐和元逸更为乖巧,那边,阮疏和元轩自然是把他们的这次邀宴缘由再次说了一遍。
这记者们暗地里揣测是一回事,原主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从前那次婚礼的波折也是有人八卦,但极少有人知道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都觉得这比八卦还八卦,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现在看来,这两人确实感情极为深厚,倒是出人意料。
阮咩暗地里嘲笑元阳,“以后带智商出来,不要乱信那些记者们说的东西。”
元阳撇嘴,不过还是点点头。
CX公司和R&Y公司的掌门人居然还有这一层纠葛,当晚很多杂志把陈年旧事又拉出来扒了扒,连上今天有分量的媒体,比如CX本身的子公司的一些新闻,也成了一出国民大戏,看的人津津有味。
阮乐和元逸也初次露面,进入了大众视线。
只是此刻大家都不知道,各自的选择又会让未来的路走向哪一方。
阮咩面对镜头的落落大方,那种温润却又优雅的气度,懒懒的眉眼,他的招牌动作,第一次呈现在世人面前。
合该,生在镁光灯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回忆杀,第一人称,主受,不喜的就慎点……
第60章 树犹如此
我和元轩的故事;算不得如何甜蜜,如何相爱,如何宠溺。
生活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平淡,而剩下的百分之五多半还是许许多多的痛苦;以及夹杂着的快乐。
然而那些许的快乐,便足够我们坚持一生,为之奋斗,活出每一天的精彩。
溯年一生;仿佛是乘船而下;而现在逆流而上。
顺流而下时,还是两个人;说说笑笑,一晃便过去了。
而现在只余我一人;撑着小船,度过这小河,力气不足,十分辛苦。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溯回从之,道阻且长”而佳人已不是宛在水中央。
*
这个故事我不说,大约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却想就这么絮絮叨叨下去,事无巨细,便是生活。
对元轩的感情,早已不知道是什么,爱情大约已经化成了亲情,两只牵起的手是责任,时光如逆旅,我亦其中客。
他的离去,让我觉得,我的左手,再也牵不到我的右手,那处本应是左手的镜中对影,现在却是空荡荡的,坐下来看着整个院子,一下子时间就没了。
那么静谧,那么空旷。
*
医生嘱咐我说以后再也不能随便外出了,元轩走了之后,我大病了一场,就再也经不得风了。
最后一次去了元轩的墓地,看着那石碑上他年轻时候的面孔,指间流走的都是绵绵脉脉,清风吹过,甚至觉得他最后的魂魄和残念还在,呼唤着我的到来。
我知道他在想我。
我的身体条件已经是不再允许这么大胆的事情,这大约是我最后一次来这个地方,说是缅怀也好,说是纪念也罢,我只是不想忘记元轩。
五十年风雨,半世纪牵手,而我和他已然有一甲子相遇,相知,相互扶持,再也没有比我更幸运的人了。
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二从心所欲不逾矩。如今耄耋,虽然年迈,却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明确前路是什么。
我还是习惯每天早上起来对着旁边说早安,尽管知道没有人会回应我;习惯性的摆上两双筷子,不然一个人实在是心里难受的紧。书房现在已经很少进了,因为颇有些睹物思人。
冬是孤独,夏是离别,春是两者之间的桥梁,唯独秋,渗透所有的季节。而今孤独仿佛是一座花园,怒放着,凋零着。
*
元家老宅小公园里的那几棵树倒是长得越来越茂盛,一晃眼,元轩已经走了一年了。
记得去年的时候他还说过,今年大约树便会长到十多米。
种植的时候,那棵树苗不过一米长,堪堪及至腰部,那棵树原来的身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