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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牧玑暗暗皱了皱,手中的扇子无意识的敲击着掌心,“北宫,那我走了,你多保重。”楚牧玑来祝寿前本想寿宴过后拉着北宫绮意再去痛饮一番,但却不料出了这种事情。
北宫绮意自然知晓他的心思,略略一笑道:“待大哥回来之后,我自会去找你。”楚牧玑见他似是完全平静了下来的样子,不由松了口气,颔首笑道:“既然如此,你可是欠我一顿酒。”送走了楚牧玑,北宫绮意看着日光如金,冷冷一笑,转身缓步走回了“闲意居”。
“公子。”见北宫绮意回来,息默笑着端上一杯茶,北宫绮意接过茶轻抿了一口,“息默,昨天的事你怎么看?”息默收拾的手一顿,垂眸轻轻一笑,“庄主不会有事的。”
“哦,”北宫绮意将茶盏放到桌上,挑眉道:“为何?”息默干脆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着他,笃定道:“因为他是沥庄庄主,他是北宫决宸,是一个强大厉害到几点的男人。”北宫绮意定定的看着他,片刻,忽然大笑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息默的肩,沉声道:“你说的对。”
时值凉秋,木芙蓉花开正盛,白如雪,粉似霞,北宫绮意随意的看着,摘了一朵洁白的花拿在手里把玩着,木芙蓉又作木莲,形状跟莲花相似,北宫绮意随手轻拨着木芙蓉的花瓣,似笑非笑道:“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他身后站着一个一身褐衣,面色冷肃的男人,男人听他问话,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他,“现下只查到了这么多。”北宫绮意将花随手放进袖中,接过纸打开细细的看着,过了片刻,他将纸揉握在手里,再摊开时,一时一堆粉末。
他将粉末随意的洒到花上,转身面朝着男人,淡淡道:“木泯,你跟着我有几年了?”木泯看着他,沉沉道:“五年。”他是一个杀手,遇到北宫绮意时不过十六岁,他因为任务失败被人追杀,危在旦夕时少年出现在他面前。
少年一身浅黄色衣衫,不染尘埃,他俊逸绝伦的脸上面无表情,少年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你是要跟我走,还是要死。”少年声音圆润清滑,在那肮脏的泥泞角落里竟有几分空灵出尘,他死死的睁着眼看着少年,良久,才漠然道:“我跟你走。”他不想死,更不舍得拒绝眼前的少年。
少年弧线完美的唇略略上扬,似是笑了笑,他蹲下身,朝着自己伸出手。
眼前的手白嫩光滑,一点茧子都没有,甚至连甲盖都像是被精心呵护过一样,他看着自己满是血迹和泥水,污秽不堪的手,竟有些不敢放上去,他害怕,他害怕会污了眼前纯白无暇的少年。
然而他错了,他亲眼看着少年用那只像是精心修护的手撕裂了前来追杀的人,少年洁白如霜的脸上溅上了点点血渍,鬼魅到了极致,惊艳到了极致,他看着少年,从那一刻就认定了,这是他一辈子都要跟随的人。
少年随意的擦干净脸上的血渍,他浅黄色的衣衫依旧干净如初,不染尘埃,少年走到他身边,用那只还留着血的手一把将自己拉了起来,他上下打量着自己,细长的眉慢慢的皱在了一起。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滞了,他面对死亡时没有怕过,现下却怕少年不要他,他极力的想要站直身体,但因为伤口过多而只能软软的倒在少年身上,他看到少年浅黄色的衣衫上沾染上了自己身子的污秽,他惊恐的想要将污秽摸净,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手更脏。
少年似是知晓了他的想法,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拉着他的手一用力,自己整个人便靠在了少年身上,他诧异的抬起头,便见少年笑着道:“我叫北宫绮意。”
他愣愣的看着少年的笑,忽然就觉得,一束亮光照进了他暗不见底的心里,他垂下头,低声道:“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喊我卫七。”少年若有若无的看了他一眼,挑眉道:“就叫你木泯吧。”
将过往尽数泯灭,从今之后,他不在是杀手卫七,而是木泯,属于北宫绮意的木泯。
“五年了。。。”北宫绮意的手指慢慢摩挲着袖边,呐呐道:“这五年你一直隐在暗中,从未站在光下,确实是我造成的,你恨我吗?”
木泯看着他,坚决的摇了摇头,“是主人给了木泯再一次活下去的希望,木泯本来就生活在黑暗中,不适合站在光下。”更何况,我心里有一束光,那道光的亮度,热度是再炽热的太阳也比不上的。
北宫绮意颔首,俯身又摘了朵木芙蓉,粉色的花瓣如同少女细细搽上的胭脂,他看着手中的木芙蓉,低声道:“那件事不用再查了,我大概知道是谁了。”说罢,便将花随手一扔,踩了过去。
坐到暗褐色软椅上,北宫绮意随意的向后一靠,垂眸道:“现下亓颙落身的地方找到了吗?”木泯抿着唇,单膝跪到地上“属下无能。”北宫绮意眉头微皱,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木质的扶手,“罢了,你起来吧。”木泯依言站起身,北宫绮意将身体完全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道:“不用查了,他要是想躲,大概没人能找的到。”
木泯低头看着北宫绮意,颔首道:“属下知道了。”北宫绮意微一点头,身体力量完全松懈了下来,他昨晚一夜未眠,现下倒是有几分困倦,木泯安静的垂首站在他身边,身体却是紧绷警戒着。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北宫绮意睁开眼,眼中晶亮清明,没有半分刚刚睡醒应该残留的睡意,他侧头看着木泯,低声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阁中如何?”
木泯见他醒来,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沉思道:“阁中目前一切安好。”目前吗。。。北宫绮意勾唇冷笑了一下,漠然说道:“若是有人不安分,杀!”木泯垂在身侧的手一动,郑重的点了点头,“属下知道。”
第29章 痴心罔顾
艳红色的床帐轻微抖动着,漆黑的铁链束在极白的手腕上,每一次移动就会发出低低的轻响,北宫决宸闭着眼,他功力已恢复,很容易便听到屋外环佩珠饰叮咚作响的声音,他侧了侧身子,屋门被小心的推开,脂粉香味立刻萦绕在鼻尖。
侍女轻巧的将床帐撩开挂在两边的床柱上,北宫决宸缓缓睁开眼,便看到侍女端着一件艳红的袍子等在床前,见他醒来,便躬身将袍子往前一推,北宫决宸斜长的眉微微一皱,冷笑一下,拿过袍子随意的穿在身上,袍子只在腰间有一根细细的腰带,衣摆大开着,露着一大片雪白的胸膛以及两条修长有力光洁的腿。
侍女将吃食摆好便齐齐退下,北宫决宸腕上的铁链不长不短,刚好可以走到桌前,桌子是刚刚换上的,这屋子不算太大,但因为屋中只有一张大床,一张圆桌和一架书架外再无任何东西而显得有些空旷。
北宫决宸刚刚拿起筷子便听到门“吱呀”一声,他抬眸随意的瞥了进来的人一眼,便夹起一块糕点自顾自的吃起来,亓颙痴痴的看着他,眼中的惊艳久久不散。
北宫决宸脸色一寒,夹起的糯米丸子忽然向旁边一掷,腕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沉闷的低响,亓颙眯眯眼伸出食指和拇指夹住劲道凌厉的丸子,毫不在意的放进口中,轻笑道:“阿宸喂得东西,味道果然不一样。”
北宫决宸冷哼一声,他现在虽然处于劣势,但却桀骜依旧,“你难道想这样一直困着我?”又夹了一颗糯米丸子放进嘴里,亓颙摇摇头,“果然没有阿宸喂给我的好吃。”他抬眸看向北宫决宸,男人神情淡淡,艳红色的外袍衬托下的肌肤白如新雪,乌黑的长发散在胸膛上,隐隐遮住因袍子松散而露出来的两点。
亓颙忍不住伸出手去拨开覆在胸前的发,整个胸膛的景色便露了出来,他手下的肌肤细腻滑嫩,肌理完美,轮廓坚实,感受到男人越发慑人的视线,才不舍的收回手,叹道:“我怎么可能困得住你,不过是能困一时算一时罢了。”
北宫决宸冷冷的收回视线,随意的将衣领一拢,道:“既然知道困不住,又何必费心做这种力所不及能的事?”亓颙看着他,笑着摇摇头,“因为有些人,就是那种明明知道要赔上所有才能得到,即使得到了也守不住,却也要费尽心机搞到手,说到底,我就是不甘心轻易的放开你啊。。。”他看着北宫决宸颇有些疑惑的眼神,怅然笑道:“这种感觉,你是不懂的。”
北宫决宸蹙起眉,他的确是不懂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要么有人双手奉上,要么自己也会轻易地搞到手,他从来没有那种强烈的想要得到某一样东西的*,修长有力的手指抚摸着拇指上翠绿的扳指,北宫决宸问道:“你想要得到我,无非就是为了这具皮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