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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才说自己不是小孩,快进去。”青红看着进屋的小孩伸手把门拉上。
把铜盆放在架子上,毛巾浸水在轻轻拧干,木清慢慢走进床前,那人在床上坐着双颊绯红,看样子是受了风寒。轻轻擦拭东方不败略带病容的面庞,木清唏嘘不已。上一次见他不过半年以前,那时的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神采飞扬,浑身上下充斥着上位者的霸气,如今却尽显颓败之色,只有晶亮的眼神告诉着世人,这个人是不容易打到的。
“给我修面吧。”东方不常说话,木清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沉默寡言之人,故而收敛了跳脱的性子,每每故作乖巧,咋一听他如此一说倒有些愕然。听所东方未及弱冠便面留胡须,至今也有整十年了,浓浓的络腮胡遮面根本瞧不清这人面容,一把大胡子可是神教副教主的金字招牌,既显得人英武也藏敛了心神。现而今要刮掉这一脸的胡子,莫不是对任我行示弱。
木清有些侧目,原以为这人风吹不倒雨打不倒,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取来修面的小刀,他只是一个连暗卫也做不上,只能伺候人的小厮而已。说到这里,木清心有不忿,这一群以貌取人的莽汉,看不起他的圆圆脸不说还差点发回原籍,真是丢尽了脸!
那张面孔渐渐清晰,木清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东方总是要一脸大胡子示人。这是一张极为秀气的脸庞,但是却不会显得女气,是木清出谷之后见过的最为赏心悦目的脸庞。东方闭着眼睛,木清眼睛里闪烁着星辉近距离欣赏着这一张俊颜。
东方感到有一股慑人的目光,睁开眼睛却是木清闪着星星眼,只差没在上面写着主子是美人的字符了。东方不败长相肖母,从来就最不喜欢听别人谈论自己秀气的长相,所以才留着满脸的大胡子。要是有人犯了东方不败的忌讳轻则吐血当场回家躺半年,重则直接魂归离恨天。而这个一脸可爱像,总是傻乐呵的孩子迷离的目光却不会让他感到有些许的不耐。
“下去吧。”
木清呆愣愣的点点头,回头走了几步啊一声又转身回来,低头抄起被遗忘的铜盆快步走出去。
东方不败看见小孩耳朵上的一点红,阴霾的心情有了一丝丝的光明。
有一点木清倒是猜对了,东方不败确实是为了想任我行示弱才刮掉了满脸的胡子,一张略带荏弱的脸庞确实会让人降低戒心,但却不完全是为了这些。拿着古旧的书册子,东方不败的手颤抖不已。
天上飘着飞扬的雪花,这是冬天的第一场雪。
向问天急急走进任我行居住的凌天阁,挥挥手驱离了所有的下人,才对任我行禀告:“东方不败的小妾温丝丝怀孕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起来:“有这回事?老子就说他怎么没有了动静,原来跟女人滚床单去了。”
“教主万不可掉以轻心。”向问天可以算得上是黑木崖的智多星,他正色道:“东方不败可没有那么老实,十年之功怎可一日抛弃?”
任我行无所谓道:“他是我笼中的鸟儿,想撕了他的翅膀还不容易?”
“那……”向问天刚开口便被截住。
“还不是时候,东方不败有许多死忠,他们都隐藏得很深,这里刚刚告病休养我们就动手会引起神教内部自相残杀,五岳剑派的人正等着呢。你前去探探口风。”任我行对向问天说。
向问天抱拳:“教主英明,属下明白。”
木清一路小跑,手中平端着的托盘中的鸡汤也未洒出一滴。
枫苑位于黑木崖的后山,离文成武德殿很远,木清自上山之后就跟着东方不败迁到了此处。这里没有小厨房,每次一到饭点木清总是第一个到厨房,与厨房的厨子都混得很熟了。打了个饱嗝,喝了一碗鸡汤垫垫胃,木清还是觉得饿,想着等到那人吃过了之后,再回厨房找吃的。还想再加快脚步,这么冷的天吃食送过去早就凉透了,然后又放进搁在院子角落的小蒸笼里一蒸,什么香气味道都没有了,想想都食不下咽。怪不得那人总不喜欢吃得也很少,人渐渐的就消瘦下去
了,身体怎么好得了,带着病容叫人心里总是怪怪的别扭得紧。
那人堂堂一副教主却落得如此下场,亲近之人全部被任我行监视起来,连最不怕事的童百雄也多日未见了,看来任我行是等不及要下杀手了。那人就这么乖乖等着别人来杀?木清不信,在杭州那晚的身影始终停留在木清的脑海之中不曾遗忘,这么清风霁月之人就这么死了怪也可惜的。
临近枫苑,木清停下来一步一步向前走,眼睛直直看着脚下,仿佛手中端着价值万千的宝贝,小心翼翼的一口气也不敢松懈。走着走着,一袭白衣下摆就入了木清的眼眸,抬头有些惊慌:“向左使。”木清还没有见过任我行,倒是见过几次向问天,评价曰,白狐狸狼。似狼又像狐狸之人,总是要多个心眼。
向问天没有理会木清,只是对着那人房间的窗户轻轻一笑便走了。
这笑中带着讥讽,又有几分可怜,仿佛是野兽对猎物最后的慈悲心。
木清转过身目送向问天离开,要是向问天此时回头一看,便能看见他最瞧不起的小厮仆人的脸上有着阴狠的漠然。对向问天阴狠,对东方不败艰难的处境漠然。
“木清。”青红呼唤。
木清这才匆匆进了院子,脸上带着几分愤愤然。
青红沉默的把托盘里的吃食拿出来放进小蒸笼里,捏紧的拳头上青筋直冒。
青红推开门,木清趁着热气快速的把食盘一叠一叠摆在桌子上。
温丝丝看见木清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然后莲步轻移到床前给东方不败披上外衣,再给他穿上鞋扶着他下床到桌前坐下。
“属下得罪了。”说完就把住温丝丝的手腕轻轻切脉。半晌,“回主子,温夫人脉象良好,小主子甚好。”
温丝丝听闻,松了一口气,脸上泛起柔柔的光芒,手轻轻抚着肚子说:“木清你真是神医。”
木清听完脸上有些讪讪的。能不是神医吗?东方不败虽然没有成亲却又七个小妾,开荤的年纪更早,可是几年过去了愣是没孵出一个蛋。结果木清几帖药下来,包子就包好了,差点没被剩下的没包上包子的蒸笼给天天包围住。木清叫苦不迭,这哪是他医术高明,而是那人没有努力包包子的过错。想东方不败一个孤儿,没有钱没有势力能在短短十年内爬上副教主一职花费了多大的心力,整天不是想着算计就是把精力全花费在武学之上了,哪有时间行夫妻敦伦之事,包子自
然也就包不上。现而今天天呆在这十尺见方的小院之中,除了包包子别无他事,只能说温丝丝运气好点所以才第一个包上。
“你给夫君也看看吧,看用什么补补,夫君脸色总是不好。”温丝丝看着那人的脸色有些担心地说。
木清有些噎到,那人看着脸色青黑,实际上也没什么大病,只是忧思过虑而已。本来嘛,刀都架到脖子上来了,还能面不改色那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临危不惧。
作者有话要说:那神马,昨天前天都没有更,木木有罪。木木这两天都跟同事出去聚餐了,要过节了嘛,然而木木不喜欢晚上开着灯敲字,所以就米更囧rz,木木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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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
黑木崖的后山只有枫院这么一进一出三间屋的小院子;除了东方不败住在里头;侍候的仆人丫环就只有木清并青红和一个洗扫的哑婆。枫院环境静谧;远离开了神教的主要院落仿佛一个被遗弃孤儿一般萧瑟地立在寒风中。
用过晚饭后;温丝丝想要留下来照顾东方不败的起居。谁知;东方不败看一眼温丝丝的肚子:“你好生歇着吧;要好好照顾他。”说罢定定地看着;好一会儿又说;“不管是男是女都叫愿;东方愿。”
温丝丝伸出青葱玉指抚着肚子;除了已经过逝杨诗儿她是跟在东方不败身边最久的一个;对她来说东方不败不是一个柔情万丈的好夫婿;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伟男子。这般的轻声细语她何曾见过;于是双目晶莹地看着东方不败说:“夫君你放心;妾身一定好好保重身体。”温丝丝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东方不败话里的苍凉,愿,愿望,愿望自己的孩子以后能活得自由自在。如今黑木崖的形势,即使一个妇人也是明白自己夫君举步维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定要诞下东方家的血脉。
青红送温丝丝回到了东方不败姬妾居住的院子;崔幽兰说:“丝丝姐姐这会真成了爷的心尖尖了;看青红姑娘还亲自送过来;真是妹妹怎么想也不敢想的。”
青红扶着温丝丝坐下;对着崔幽兰福身:“崔夫人可干万别这么说;奴婢只是一个丫环侍候主子是奴婢份内之事。”
崔幽兰本来是想要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