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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东方凌道。
月朗看过去，那人正看的认真。
台上空无一人，听著旁边的议论，月朗知道这比武招亲还未开始，不过看这人群，也是快了。
果不其然，不出一刻锺，便有一个老头子出现在台上，看那身上的衣著绸缎，必定是富贵人家，只是不知道这家的小姐长得怎麽样了。
老头子首先作揖行李，开口便道：“首先，楚某感激大家的热情捧场，今日是小女秀英的重要日子，各位英雄壮士若是对小女有意，大可一试，倘若赢得了小女，便是我楚家的夫婿，倒时，我楚家百亩良田，万贯家业便都有夫婿继承”。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月朗想，果然是有钱人家，东方凌专注的模样，难道是对这家的小姐有意？
“快叫小姐出来”下方的喊声如潮，此起彼伏，其实，这小姐不出来，或者长得成了鬼，月朗也觉得会有大把的人上来争抢。
女子蒙了面，长成怎麽个模样，没有人知晓，不过，光是看那露出的姣好面容和那身姿，估摸著是位出色的小姐。
小姐也作了揖，道：“我这面纱，只有赢了的人，也就是我的夫婿方能掀开”光是听著声音就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不管是皇宫民间，多是小家碧玉，温柔娴静的，这样的女子，当是世间少有，立时人声沸腾，叫嚷著赶紧开始。
这比武招亲的规则，是所有参与对象先进行笔试，赢得的第一名可最终和小姐进行比试，若是赢了，好，这夫婿的位置就是你的，若是输了，这比试便在第二天重新开始。
比试的人并不需事先报名，若是有意，直接上台即可。
打斗的场面，月朗不是没见过，这妓馆里面，多的是闹事的人，只是，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或者没有一点儿武功的粗壮大汉，哪里惊得住护院的打，简直是一个一个拎小鸡一般简单。
可即使是这样，这前几场的比试，看在月朗的眼里，也著实可笑的很，如同小孩子打架一般，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只是尘土飞扬，每一个脸上没添彩的，观众虽是叫好，图的不过是热闹。
月朗侧脸，东方凌脸上似是不耐，眼中掩藏著讥诮和嫌恶。
“凌，不上台一试麽？”这几天因东方凌的执拗，他竟也叫成了习惯。
、第九章
喧闹的人群中，东方凌淡淡的回眸，眼中的神色叫人看不明白。
“你想让我上去”？东方凌反问。
“月朗怎敢置喙凌的事情，月朗只是觉得凌有意，所以询问一下，是月朗多嘴了”。
“你为什麽总对我这麽客气，我跟你说过，在外面，你就当我是普通人”东方凌道。
“是”月朗垂眸。
东方凌盯著他的如墨的长发看了一阵，道：“这些人还不够格，但若是你想，我便做”。
低著脑袋的月朗僵硬了一下，旋即嘴角扬起微笑，绚烂的如同三月的樱花，璀璨夺目，。
东方凌依旧注视著台上，神情专注。
打了约麽一个时辰，才总算进入正轨，打斗也总算有了看点。
这比武的人来来往往，分分合合，看的月朗有些打哈欠，东方凌的眼睛骤然眯起，抱了月朗的腰瞬间移了开去。
月朗精神陡然振奋，瞪大眼睛像周围看去，人群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个身上：“凌？”
“没事，你安心”东方凌道，眼睛并不看他。
本在台上比武的人朝著东方凌和月朗的方向飞了过来，未至出手，便又飞了过去，东方凌抱著月朗一个跃身，上了台，几招便被东方凌打趴在地。
“你是谁？！”东方凌睨著他，眼中释放著棱光。
“阁下武功高明，在下不过是看阁下眉宇神色，猜测是有道行的人，便生出比试的心意，并不是有意冒犯，阁下还请不要生气”。
“公子，真是武功了得，若是公子能够赢了所有的人，便是我家的女婿了”台上的老爷适时传来爽朗的笑声，那先前引东方凌上台的人趁机溜走，东方凌并未阻拦。
东方凌盯了那人一会儿，直盯的他额上冒汗，嘴角一勾：“你叫女儿爱跟谁成亲跟谁成亲，我没那个兴趣”。
月朗吃惊的抬头，不敢相信这是东方凌说的话。
这番话明显是惹了众怒。
“喂，你小子嚣张什麽，谁最後赢还不一定呢”。
“对啊，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别不识好歹”
“……”一声声此起彼伏，全是责备，月朗某种浮现担忧。
东方凌突然冲他笑道：“在担心我？”
犹豫了一下，月朗道：“嗯”。
东方凌弯起嘴角：“咱们走”，扶著东方凌就往台下走，竟是对这些责备的声音不管不顾。
“公子留步”女子的声音传来，东方凌的脚步却并未停顿。
“东方凌！”突然出现在耳朵中的名字叫月朗身体僵硬了一下，原来是认识的。
女子衣袂飘飘，一下子落在了东方凌的前面：“东方凌，你为什麽要走”。
“小姐认错人了吧”语气中尽是玩笑。
“你”女子一把扯下面纱，众人倒吸一口气，真是个绝美的人儿。
东方凌抿著嘴笑。
“你以前说过，会娶我的”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感情是耍著他们玩，这小姐早就心有所属了。
台上的‘老爷’使了个眼神，周围涌出无数个带到的侍卫。
“感谢大家参加小女的比武招亲，今天就这样了，大家散了吧”看著这场面，听了这话，还有哪个不撤的，那就是傻子。
“我怎麽不记得”东方凌道。
“你，六岁那年，你送了我桃花，说是等我长大了，娶我做新娘子的”小姐脸色翘红，语气中带了委屈。
“小姐，凌王爷，咱们到客栈再说吧”‘老爷’走了过来，道。
东方凌看了看月朗，月朗眨眼，不明白这个时候，东方凌看他做什麽。
“好”东方凌答道。
到了客栈，‘老爷’退了下去，只余东方凌和月朗，铭月道：“东方，可不可以让他先退下”，月朗躬了身子，准备退下，却被东方凌拉了手，疑惑的望过去，东方凌笑道：“你不必走”。
铭月撅嘴：“东方，你变了”。
“哦”东方凌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你以前总是对我很好的”月朗眨了眨眼睛，就像现在对自己一样麽，那麽，下一个是谁呢。
“以前我当你是妹妹”。
“可你说过要娶我的”铭月执拗道。
“那是逗你开心的玩笑”。
“我从不觉得是玩笑”铭月认真道。
“你长大了”东方凌叹了一句，铭月眼睛巴巴的盯著他，等著他的下一句话。
“已经有实力保护自己，不必围在我的身边”东方凌道。
“你厌倦我了？”铭月道，若不是这样，怎会在她回来的那一天出门远游呢，他知道她回来的。
“我当你是妹妹，又怎麽会厌倦你”
“为什麽？”铭月道。
“别想那麽多”感情这种事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即使他府里的那些姬妾，也都是为了纾解欲望的存在，没有一个是付了心的。
“怎麽可能不想，我一回来，就去找你，可你的管家却说你不在，我问什麽时候回来，说是不知道，总要十天半个月，你知道我是什麽心情麽，小时候，你明明是最疼我的，走的时候，我跟你说，我希望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你却叫我失望了”。一声声的控诉，却不能叫眼前谪仙般的人物心疼。
、第十章
“你长大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东方凌道，解释是那麽的苍白，他却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凌哥哥”铭月突然道。
“嗯”。
“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东方凌怔了一下，道：“嗯”。
“你有很多姬妾”铭月很委屈，是在骗自己，还是你的心那麽的博大，既然那麽大，为什麽容不下我一个。
“是”。
“如果我请旨的话，皇上会答应”铭月道，紧紧的盯著他的眼睛，害怕遗漏他一闪而过的情绪。
“你会後悔的”东方凌道，幼时的丫头已经长大，没想到曾经的疼爱，如今变成了这个女孩心里的羁绊。
“我不会後悔”铭月倔强掉，东方凌的几个字，一下子便冲撞了他的泪腺，鼻子酸酸的，努力的睁大眼睛，害怕泪滴落下。
可是，还是落下了，悲哀的是，那人只是道：“铭月，我只是你的哥哥”。
念了这麽多年，本以为迎来的是欢喜的笑脸，没成想是绝望。巨大的落差一时间让她有些麻木。
东方凌叹了一口气，拉了月朗离开，不看身後男人的容颜憔悴。
走在街道上，耳边传来的是熙熙攘攘的叫卖声，日头已经上来，搭在人身上，微热。
“你不问我”东方凌道。
“月朗愚钝”月朗道，隐隐有些知道王爷问他的是什麽，可他不敢回答，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东方凌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和铭月小时候认识的”
原来是青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