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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在苏家长大,耳濡目染,早已看透华国高层的权斗游戏,那里才是你熟悉的战场,在那里你可以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想要权势显赫,应者云集指日可待。正所谓,人生浮世中;个个愿富贵;高堂车马多;一呼百诺至。那样的快意人生,三哥,你不想要麽”,欧阳乾朔娓娓道来,话语真挚之中,又极富煽动性
苏维赫也禁不住开始思量起欧阳乾朔的话来,没错,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接触到了很多华国高层的事情,苏家人才辈出,军政都有自己的派系,他记得,他的那些叔父,每次办完公回家的时候,总会拿一些不是机密的文件给他们这些小辈看,也会经常让他们述说自己的看法,他们从小就被培养了高度的政治敏感度。
当然,这种情况不止苏家,同住在帝都大院的孩子都会受到自己家族的有意熏陶,他们这群大院里成长起来的孩子,在一起讨论最多的不是时下流行的各种玩物、潮语,而是政治,他们这群人天生便以天之骄子自居,早早便看透了华国那些权力斗争的把戏。
而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的命运自然也是承接父辈,将自己家族的根基牢牢扎入华国高层,永远屹立在权贵圈的中心。
苏维赫也可以享受这样的特权,就像欧阳乾朔说得那样,有了苏家的背景,欧阳家的助力,他想青云直上,又有何难!
可是──,“你既然不是充当说客,又为何要对我说这番话呢,难道你是真为我著想?”,苏维赫突然向欧阳乾朔发问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欧阳乾朔狡黠地不答反问
“真话太伤人,假话又太虚伪,两种我都不想听”
“嗯,那我就说句不真不假的话,三哥,我是真的把你当作同胞兄长敬爱,你若是飞黄腾达,我们兄弟连襟,我当然也能从中受益”,这话还真是真假兼而有之,却也坦荡,欧阳乾朔说完,就招来waiter,付款买单
这顿饭就此结束了,欧阳乾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对苏维赫说道,“三哥,我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今晚还有约,就先走了”
今晚,瓦尔特约了欧阳乾朔去看娱乐城的表演
可容纳六百人的剧场里,此时已经宾客满棚,楼上的包厢,欧阳乾朔和瓦尔特相对而坐
“说真的,亚历山大,我不该约你来这的”,瓦尔特开怀笑著,手里摇晃著红酒杯
这里的剧场是不许未成年人进场的,欧阳乾朔才14岁,自然也算作未成年的行列
“可是,你约了我,我也已经来了”,欧阳乾朔拄著头,没有看瓦尔特,而是盯著楼下舞台中央的表演,火辣的豔舞女郎,妖魅的男舞者,暴露的服装,烟花,喷雾,若即若离的挑逗,并不高雅,但也并非粗俗不堪
转过头来,“其实这也没什麽十八禁的内容”,欧阳乾朔作出了评论
“哇哦,看来你对这表演也并不感冒呢,很好,朋友,本来我还担心你会接受不了呢”,瓦尔特表情夸张地说道,“这样看来,我接下来就可以安排更好更有趣的东西了”
“哦?那是什麽”,欧阳乾朔好奇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麽,不过我保证一定很有趣”,瓦尔特说著,就放下手里的酒杯,冲欧阳乾朔招招手,“跟我来”
欧阳乾朔淡淡一笑,站起身,刚准备迈步跟著瓦尔特离开,却听到楼下舞台传来一声高亢的男高音,浑厚有力,磁性十足,但对大部分人来说,这也太常见了,这男高音又不是像帕瓦罗蒂、多明戈,或者卡雷拉斯那样高不可攀
然而就是这一声,让欧阳乾朔再也迈不开步子,有些本就不太久远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欧阳乾朔转身去看舞台上的那个人
一个穿著豔丽,画著浓妆的男子在众舞者的簇拥下,站在舞台的中央,音乐声巨大嘈耳,灯光聚焦在男子身上,其实这也没什麽特别,男子的面容被浓妆覆盖,看不出美丑,只有夸张,这样的舞台剧太稀松平常了
可是欧阳乾朔就是移不开自己的眼,他屏住呼吸,期待著
伴随著音乐声,男子再次放声歌唱起来,欧阳乾朔仔细聆听著每一个音节
瓦尔特有些惊讶,“hey,亚历山大,你在做什麽,发生什麽事了?”
但是欧阳乾朔一直没有回答他,只是回头示意他噤声,然後继续专注地看著楼下的表演,直到那个男歌者一曲唱罢,在灯光的掩护下缓缓退场
欧阳乾朔这才转过身来,嘴里喃喃说道,“我想,我找到他了”
已经等了半天的瓦尔特,再次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什麽,你找到了谁?他是谁?”
“就是我要你找的那个人”
瓦尔特现在很惊讶,有些事发生得真是太快了,不过他还没有惊讶到丧失了行动力的地步,“你是说刚刚唱歌的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欧阳乾朔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瓦尔特立刻收起自己的惊讶,让手下人去找那个男歌者
之前说的那个好玩有趣的东西暂时被放到了一边,瓦尔特重新坐下来,他对现在这个状况是一头雾水,忍不住去观察欧阳乾朔的表情
少年的表情此时是有些与氛围不搭的冷漠,对,就是冷漠,有些怪异
很快,那个男歌者就被请了过来,刚刚回到後台的化妆室,脸上的妆才卸了一半,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
男歌者似乎脾气不太好,对带他过来的人十分不满,连带著对瓦尔特和欧阳乾朔也很不满,神情倨傲,眼神里闪现著一丝怒火
瓦尔特看了看欧阳乾朔,人已经带来了,可少年却无动於衷,一句话也不说,他只好先开口了,“你叫什麽名字”
男歌者神态随意,语气颇为不耐烦,“桑迪,你有什麽事麽”
瓦尔特摸了摸下巴,“嗯,很好,桑迪,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叫瓦尔特”
其实瓦尔特这样自我介绍的用意很明显,无非是想用自己的名号震慑一下对方
但是这个男歌者显然不在乎这些东西,“哦,原来是瓦尔特啊”,真是轻描淡写的感觉
瓦尔特不喜欢,皱眉看著自己的手下,老板的意思,手下人很明白,二话不说就动手教训了这个桀骜不驯的男歌者
但是名叫桑迪的男歌者也绝非怯弱之人,竟然敢动手还击,包厢里很快乱作一团
“!当”一声,桑迪被人推倒在桌子上,头撞在酒杯上,酒杯碎了,酒液溅在他的脸上
桑迪晃了晃脑袋,呃,头有些晕,“砰”地一声,他倒在桌子上,晕过去了
瓦尔特的手下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麽办,去看自己的老板,他们的老板却在看著欧阳乾朔
许久都未动作的欧阳乾朔终於起身了,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洁净的手帕,走到那个晕过去的桑迪面前,俯身为对方擦去了脸上的酒液,连带著厚厚的化妆油
桑迪的面部轮廓一点点清晰起来,但是化妆油真的是很难一下子清理干净
手里的手帕已经污秽遍布了,欧阳乾朔将手帕扔到一边,直起身子,俯视著桑迪的脸,话却是对著瓦尔特说得,“瓦尔特,我们今晚的聚会就到此为止吧,我要把这个男人带走”
瓦尔特点点头,“当然可以,我派人送你”
就这样,欧阳乾朔就将这个名叫桑迪的男人带走了,带到了他下榻的皇宫酒店
命人给这个男人洗澡换衣服,男人身上浓郁的劣质化妆品香味有些让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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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迪动了动身子,好软,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睡过这麽舒服柔软的床了
“你醒了”,悦耳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也让桑迪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hey,你知道麽,你这是在绑架,是在拐卖人口”,桑迪一下子从床上弹起,冲眼前人吼道
“为什麽要这麽激动?你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了,不是麽?”,欧阳乾朔死死地盯著桑迪的脸,上面的妆容已经被彻底清洗过了,真的是太像了,不止声音像,就连容貌都是这麽相似,不需要过多的证明,欧阳乾朔可以肯定,这个叫桑迪的男人一定就是亚伯拉罕那被人拐走的私生子
“什麽?”,桑迪迟钝了几秒锺,才反应过来,“你知道我的事?”
“嗯,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欧阳乾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接我?回家?”,桑迪突然大笑起来,“是那个整天只知道嗑药玩男人的老女人派你来的麽”
“这、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六年了,我以为那个老女人早就忘了我了”,桑迪猛的咳嗽了几下,他因为笑得太过,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你去告诉那个老女人,我从来没把她当作我的妈妈,我也不是她的儿子,至於那个家?我只想说,那真是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