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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把我带回冷家,确切地说是抓回冷家的?”
冷丁突然笑了,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我没有那么十恶不赦,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不是我抓回来的,而是菲亚送给我的。”
冷穆听到居然是自己的母亲把自己拱手送人,也没有过多的反应,也许是对自己所谓的母亲没有太多感情的缘故,冷穆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可能。”
“你心里已经相信了,不是吗?”冷丁指着桌子上的文件,“你也看到了,古家的人不好惹,如果他们有心护着你,我是不能把你抢过来的。”
冷穆觉得头疼,冷丁说的越多,冷穆反倒觉得这些故事的漏洞越大,还有一些事情现在在冷穆的脑海里是一些碎片,冷穆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把它们连到一起。
现在冷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冷丁在故意隐瞒一些东西,凭冷丁的领导才能,不可能在讲故事的时候,东扯一句,西扯一句。那只有一种可能,冷丁想把冷穆绕晕,然后好直接跳过冷丁不想说的那部分。
只是这个被冷丁故意无视的部分是什么,冷穆猜不出来。现在冷穆也没有听故事的心情了,“你不用再讲你的故事了,我没兴趣。你只用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就好了。”
冷丁走到冷穆的面前,想要抚摸冷穆的脸,却被对方躲了过去,“你的任务很简单,去和古朗相认,他可是你的爷爷,人老了,就会特别看重亲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这个亲人他不会不要的。你要讨他的欢心,然后慢慢地在古家侵入我的势力,最后把古家那些人一网打尽。”
冷穆看着席央,对冷丁说,“你这个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我不如席央,可以讨他父亲的欢心,得到席家的势力来帮你这个外人。如果古朗真的在乎他这个孙子,你以为他在这十八年里不会派人来救我吗?”
冷丁拿出一份文件,“这个你不用担心。因为古朗从来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孙子,他一直以为他只有一个外孙。这是十八年前,你和古木的DNA检测报告。你只要找到古朗,然后拿给他看就可以了。”
冷穆接过文件,只看了一眼,便把它扔在了桌子上,“他的外孙是谁?你先前给我们看得资料里并没有提到。”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保证他绝对不会伤害你。”
冷穆看到冷丁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那个外孙也是他安排的棋子似的,“如果我和古朗相认,你觉得我会帮自己的爷爷,还是帮你这个从小‘保护’我的人呢?”
冷丁笑得很开心,“我有理由让你帮我。席央,是时候让冷穆看看你的劳动成果了。”
席央有些为难,“家主,他在睡觉,还不到醒的时间。如果提前叫醒他,恐怕会给以后留下破绽。”
冷丁无所谓的摆摆手,“你去吧。就算有破绽,也不会坏我们的事。”
席央不再劝阻,听从家主的话走出书房。
“你想让我看什么?威胁我乖乖听你话的棋子?”冷穆仔细想了一下,突然脸色大变,“冷丁,你太过分了!我已经跟你回到冷家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就凭你这么在乎,我就不可能放过他!”冷丁不高兴地把桌子上的水杯摔在地上,捏着冷穆的下巴,“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允许你的母亲背叛我,但是你不能背叛我!”
冷穆没有挣脱,只是漠然地看着冷丁,“你是个疯子。”
“对,我是个疯子。”冷丁大笑着,“是你们把我给逼疯的,是你们母子两个人把我给逼疯的。”
冷穆看着冷丁发疯,直到冷丁精疲力尽地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冷穆在心里想,我们都是可怜人,是不是?
、六十九、人质
六十九、人质
冷穆和冷丁就在书房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书房的门终于被敲响。
冷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说了句,“进来。”
席央推门而入,“家主,人我已经带来了。”席央觉得奇怪,自己才出去没多久,怎么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这么诡异呢。
“辛苦你了,冷白。让他进来。”
“是,家主。”席央对外面的人打了一个手势,书房里瞬间多出来了一个少年。
“家主,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少年弯下腰对冷丁恭敬地说到。
冷丁笑得很开心,对少年身后的席央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少年说,“你抬起头来,走到沙发那边去,让冷穆仔细看看你。”
“是,家主。”少年听从冷丁的命令,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冷穆的面前。
冷穆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夏帆,那个曾经背叛过冷穆,爱过冷穆,保护过冷穆,温暖过冷穆的少年,如今看向冷穆的眼神里充满了看到陌生人时的警惕。
冷穆盯着夏帆几分钟,夏帆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任冷穆看了几分钟。冷穆失望地发现,此时此刻的夏帆没有任何情绪,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和自己当初救他时的状况相像,像一个漂亮的假娃娃。
“你认识我吗?”纠结了很久,冷穆还是向夏帆问出了这个问题。
“认识,您是冷穆少爷,是家主最爱的人。”夏帆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很快地回答了冷穆的问题。
冷穆张开嘴,却发现一些话被自己憋在嗓子眼儿里,不能上不能下,难受至极。冷穆瞟了一眼冷丁,发现冷丁正在得逞地笑着。冷穆站起来,走到冷丁的面前,握紧拳头,一拳打在冷丁的下颚上,“你不该把注意打在夏帆的身上。”
席央没有阻止冷穆,万一伤到了冷穆,家主还是会责罚自己的。
冷穆揪着冷丁衣服的领子,第二拳马上就要打在冷丁的脸上,却在下一秒发现冷丁从自己的手上逃脱了。
“啪!”冷穆被一巴掌打翻到地面上。
夏帆护在冷丁的面前,“常大哥说,任何人都不能打家主,否则就要接受惩罚,就算是家主最爱的人也不例外。”
冷穆从地面上站起来,用手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帆,“你不是夏帆,你不是我的夏帆。”真正的夏帆就算失忆了,也不会狠心打自己。
冷穆记得,刚住进花盘街的那天晚上,冷穆的胳膊上被蚊子叮了一个小血包,第二天夏帆就买回了十几瓶灭蚊剂,直到冷穆离开花盘街的那天,冷穆身上再没有被蚊子叮过。
可是现在,一个连血包都不忍心让冷穆的身上留下印迹的夏帆,竟然重重地打了冷穆一巴掌。
冷穆看着护在冷丁面前的夏帆,各种情绪在心里翻江倒海。
什么都晚了一步,冷穆失神地坐回到沙发上,当初夏帆说要离开花盘街,自己就应该跟着他,也不会让他得到那个光盘,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在和平路的房子里,自己明明通过解读唇语,知道夏帆要杀掉冷丁,就应该不顾一切地配合夏帆,而不是自以为是地把夏帆推到简烈身边,以为这样才是对夏帆好。
呵,冷穆无奈地笑着,当夏帆知道他被自己抛弃的时候,是不是也如自己此时这般地绝望呢?
冷丁看够了戏,从夏帆的身后走到身前,用力地抡圆了胳膊给了夏帆一巴掌,“记好了,冷穆不是你能打的。”
夏帆没有躲,硬生生地接了这一巴掌,夏帆的半边脸立即肿了,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像真的对什么都没有了感觉。
冷穆笑出声音来,故意忽略掉心里因为夏帆挨打而产生的疼痛,“打给我看的吗?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把夏帆调|教得这么乖呢?”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冷丁有些委屈地站在冷穆的面前,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责罚。
“你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没心情知道。”冷穆靠在沙发上,蔫蔫地,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进行我的认亲大业?”
“随时都可以,”冷丁看向席央,“你跟着冷穆,记得要保护他。”
“是的,家主。”席央表面上答应着,心里却很着急,自己走了,留在冷家的席殊该怎么办?
冷穆不高兴地对冷丁说,“席央不能跟着我,他是席家下任的当家人,怎么能跟着我,受我驱使?你如果想派人监视我,派夏帆也一样,反正他现在只听你的话。怎么样?”
冷丁问席央,“你是怎么想的?”
席央弯下腰,“回家主,前几天我遭人暗杀,是家主救了我,所以我应该听任家主的吩咐。只是,我会在自己的家遭到暗杀,只能说明席家内部出了内奸,家主,我需要几天时间处理一下席家事务。请家主准许。”
冷丁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只是弯着腰的席央没有看到,不过一瞬间,冷丁的眼神恢复如常,“你考虑的很对。只是下一次,如果你对我吩咐的任务不满意,一定要立即告诉我。虽然我是冷家的家主,但是我不可能事事都考虑得很周到。”
冷丁特意加重了‘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