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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逸刚刚发完邮件,管家米勒推门而入。他礼貌地告诉卓逸,葡萄园之行恐怕要耽搁一些时间。因为,国际刑警的人来了,本杰明请他到前厅说话。
这个时候国际刑警来干什么?卓逸不免多想了一些原因。国际刑警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是不会轻易跟本杰明接触,那会打草惊蛇,国际刑警不会傻到跑来找麻烦。
怀着一些猜测,庄卓逸去了大厅。他并不意外,国际刑警派来的并不是跟他合作的道格拉斯和雅各。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
国际刑警似乎也不惊讶庄卓逸的出现,显然,对于本杰明软禁了这位华人侦探他们早就知情。庄卓逸没说什么客套话,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记住。他点点头,选择坐在一个单独的沙发上,端着米勒送来的红茶,细细品咂。
在卓逸来之前,本杰明已经跟国际刑警交谈了几句。看神色,双方似乎都不满意。本杰明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继续说道:“真遗憾,我没有能力帮助两位。”
男警官说:“霍华德先生,我们通过数起儿童绑架案的线索查到您的手下斯尔。紧跟着,斯尔偷渡到Z国,并试图杀害庄先生。作为斯尔的BOSS,您难道毫不知情?”
“从表面上看,我是应该知情的,至少该知道一些。但现实情况却很糟糕,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本杰明开始跟国际刑警的人打太极,“两位警官知道我有多少保镖么?贴身的二十四个,外围防护的三十七个。我还没有算在家里和公司那边执勤的人数。这么多保镖,我怎么可能去关心每一个人呢?”
“总有几个人是特殊的。”女警官说。
这话说的绵里藏针,本杰明却是微微一笑,说:“当然,有些人是特殊的。比如说庄先生,他对我来说就是特殊的。我不知道斯尔为什么要杀他,我也很愧疚斯尔居然做出这种事。所以,为了弥补部下的过失,我要照顾好庄先生。”
这一招转的倒是很漂亮。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国际刑警的矛头,又将自己跟他的关系拉进一步,无形中让国际刑警的人疏远自己。本杰明。霍华德,真不愧是统领黑手党家族的大BOSS。
对于本杰明的小花招,庄卓逸并没有拆穿他。他继续品他的红茶,继续做个听客。但是,女警官的话头却抛了过来,她问:“庄先生,您是来这里做客,还是找人呢?”
你他妈的还能再白痴一点么?庄卓逸面露微笑的时候,在心里痛骂这位国际刑警。从他抵达维也纳直至现在,跟本杰明之间的较量都在桌子底下,她这一问,显然是将那层窗户纸戳破。
庄卓逸没给国际刑警什么好脸儿,冷冰冰地回答:“我来查案。”
“哦?查什么案子?”
“当年巴尔亚被杀案。”
“杀了巴尔亚的不是狂徒么?”女警官心中暗喜,很快就能让庄卓逸跟本杰明翻脸,“那时候,还是本杰明。霍华德先生发出了击杀令。”
闻言,庄卓逸抬眼瞥了一下本杰明。随后,继续垂眼喝他的红茶,并回答女警官:“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不管是当地警察还是国际刑警,在巴尔亚一案上都没有官方结案说明。这都过了几年了?”
“三年。”本杰明说道。
庄卓逸挑挑眉,略傲慢地看着女警官,“三年,这么久的时间你们都不结案。作为被害人的亲属,本杰明有权利也有资格另找门路。当然了,如果你们现在能出示确凿的证据,我马上回国。”
蛇打七寸!在巴尔亚一案上,没有证据表明凶手就是狂徒,国籍刑警站着说话都直不起腰来。一番交锋,败下阵来。
卓逸趁热打铁,“我说二位,你们今天来究竟是来调查斯尔,还是调查巴尔亚一案?”
“当然是调查斯尔。”男警官抢先一步开口,显然是意识到同事斗不过庄卓逸,“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斯尔等人很有可能参与了跨国贩卖儿童的犯罪活动。”
“你说清楚些。”庄卓逸提醒道,“什么叫‘斯尔等人’这个‘等人’指的是谁?”
“这是一个犯罪组织,当然不可能只有斯尔一个人。”
“那么犯罪组织的其他成员呢?你们掌握了么?”
“这……”男警官也被问的有些词穷,“目前为止,资料不能泄露。”
“那就等你们能泄露的时候再来吧。”卓逸优雅地笑着起身,“我相信,霍华德家族的大门永远会为你们敞开。”
第一次交锋,国际刑警没捞到好处,只能暂时作罢。庄卓逸也没把这俩人放在心上,他看的出来,道格拉斯跟雅各才是正规军,这二位,充其量也就是野路子。但是,本杰明的反应却让他深深疑惑。本杰明把他送上车,站在外面说:“你先去葡萄园,我还去公司处理点公务。很快就去陪你。”
是被那俩野路子刺激到某根神经了吧?卓逸也没挑破这层窗户纸,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
、11
深夜,维也纳郊外仍旧是一片繁华景象。位于警方都懒得插手的红灯小街最深处,是一家已经开了十六年的酒吧。酒吧后面有一块空地,常来的客人们都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来这里的都没有好人。他们喝多了需要一个地方来发泄用不完的精力,或相互殴打,或沉溺毒品,总之,他们需要一个这样的场所。
齐俊阳仍旧戴着他已经洗的发白的帽子,进门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帽檐,低着头,径直走到吧台前面。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翩翩大腹,满头银发。他斜眼看了看忽然出现在的亚洲男人,深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和惊恐。
“一杯白水。”俊阳把酒钱放在吧台上,点了一杯水。
老板愣了愣,随即,去倒水的手难以控制地哆嗦起来。他的眼睛急速瞥过角落处的一张桌子,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飞快收回了目光。白水放在吧台上,那钱,老板推回俊阳的手边。
“一杯水不要钱。”老板说完,紧张地俯身紧靠在吧台上,“您,您别怪他。他知道您还活着几乎要疯了,他坚持见您一面。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
听着老板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俊阳只看着手里的水杯,他闻了闻便放下了。
与此同时。
谭小青隐身在树上,茂密的枝桠叶子遮掩了他的身形以及手中的狙击枪。通过精准度极高的瞄准镜,谭小青看到齐俊阳走进酒吧,他开始负责周围的警戒工作和青岛工作,体会着睽违已久的感觉。
他已经习惯观察瞄准镜里的世界。酒吧,空地以及周围的建筑,在这个狭小的镜头中透露给谭小青太多的信息,让他可以确定哪里安全,哪里危险,哪里潜伏着未知的对手。聚精会神之中,本能的警惕性让他察觉到身边隐藏了一个微弱的气息,似乎来自他的身后。
如果这时候谭小青回了头,估计就是九死一生。一阵夜风吹过,吹的深冬里还枝繁叶茂的大树沙沙直响,谭小青忽然掉了下去!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似乎被谭小青的突变打的措手不及,低低惊呼了一声!枝桠茂叶间,谭小青纤瘦的身子只留下一道影,眨眼间的变化,让人想抓他都来不及。一只手,徒劳地伸出来,堪堪擦过谭小青的衣领。
安静而又诡异的树叶间,轻不可闻的咔哒声传来。那是狙击枪扣动扳机的声音。子弹嗖地一声飞向天空,擦着那人的耳朵……
“不许动。”谭小青低声威胁着。
男人蒙着脸,仅仅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他诧异地看着谭小青,看着这个灵活似猫的男子居然倒挂在树上,脑袋朝下,端着枪,枪口直顶着自己的下巴。
“你是谁?”谭小青冷静稳重,手稳,声沉,“给你三十秒,不说我就开枪。”
男人在谭小青的威胁下,竟然笑了。好看的眼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你真要杀了我一定会后悔。”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眼睛。但是……好熟悉的感觉。
端着枪的谭小青就在这晃神的一点功夫里被对方反手制住,枪口避开了男人的下巴,被他紧紧握着。谭小青猛地醒悟过来,刚要出手,男人忽然俯下身,也挂在了树上。两根腊肠面对面,挨的极近极近。那双眼睛,也彻底笑了起来,好似赏玩新到手的宝贝,满意且喜欢。
“如果你再重0。5公斤,这根树枝就载不动你了。最近胖了么?”说着,竟然伸手在谭小青的脸上摸了一把,“嗯,是胖了。”
被调戏了!谭小青脸不红气不喘,冷眼看着这个蒙着脸的男人。不知何时,谭小青只用一只手握着枪,另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拿着匕首顶在男人的肚子上,“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
“这话该我先说啊。”男人似乎很苦恼地嘀咕着,“如果你想活命,就马上把齐俊阳叫出来。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这里有埋伏?不可能啊,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