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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真正的傻瓜是我才对,要找的人,要爱的人。一直一直在身边,却也会认错,我更本就不值得你如此。
当年,抱着你的尸体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人总要在失去之后才会珍惜?才会知道那是对自己多么重要。
原来失去后,心会痛。
菲儿,我心痛,真的很痛。
任凭落下的泪湿了脸。
床上的人轻轻皱下眉,齐飞觉的自己头重脚轻的往前走着,明明不知前方,却还是停不住脚,耳边有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有时听的清有时却又听不清。只是感觉到胸口的地方在微微的疼痛。
迷雾覆盖的前方渐渐散去,连前方的路也消失不见,只见一人从前方走来,每走一步,齐飞就感觉心重重的跳一下,配合着他的步伐停在不远处。
“飞儿,为何还不回来?”声音清远却也无奈。
我为什么要回去,大脑同时疑问着,但是却未说出口。
“心痛,”耳边响起痛苦的哀求声,谁在心痛?为谁?我吗?不,不会是,他们都不会心痛,我只是扰乱他们生活的孤魂,他们?他们是谁?这里又是哪?
“飞儿”轻叹一声,化作风消失在眼里,伸出的手勾不着一缕飘散的飞絮。“南源”脱口而出,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齐飞睁大了眼睛无神的看着上方,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发中。
砰砰········那是心跳的声音,证明自己还活在世上,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手掌的温度,让齐飞疑惑的歪着头看向床边的人,他趴睡在床边,满脸的憔悴,一身的狼狈。如此亲近在身边的人,好似梦境。
这一世从未如此近的在他的身边,可是即使在身边又如何?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了,就是此刻,齐飞也不敢触碰他。那一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便乘着下药后占了占他的便宜。
可是现在,南源,我却从不希望自己能醒来,昏迷一辈子是不是也能留住你这一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我是齐飞
齐飞想着,这一生,这一辈子,有些无可奈何的卑微,一世浑浑噩噩,唯一值得庆幸却是爱上了南源,最大的痛苦还是因为爱他。
曾后悔爱上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曾憎恨自己的无力。可是,就是这片刻的安宁和亲近,却也觉得什么都值了,曾经的痛苦和纠结仿佛什么都不是。
有时觉的自己太过悲哀,这一世活着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让自己变的越来越陌生,有时觉得自己好似女子心态般。明明你我皆男子,你不是我,我能在茫然之后义无反顾的接受。可是你呢?堂堂的将军。如果能活的好谁也想活的好,可是好,没那么容易,我也没有退路,好不容易放弃自己,为何你还回来?
不要给我机会,那会是蚀骨的痛。
看着上方,齐飞僵硬的难受,想要动动身体,嘶!赶紧闭上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身边的人,不见他动,这才稍微安心些。疼,全身都疼。动不了,齐飞也不再挣扎,他一直都是这样,过不了的就不过,动不了就不动。却偏偏在感情上成了死心眼。
想想,他这一生也算是还不错吧!当过郡主,嫁过将军,坐过牢,当过兵,爱过人。死也死了两三回了,算是自己的命大吧!
最纠结的两件事,郡主那时候南源与王府,现在,还是南源与齐越,哦,现在还要加上南源已经成家立业,有妻有子了。
而反观自己,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有,当初青儿为了齐菲,齐越为了报仇。当真是欠了齐家的,也该还的差不多了吧!
想到齐越,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此刻的处境。
胡思乱想的齐飞并没有发生身边的人正默默的注视着他,从他眼神里的无奈到悲哀和担忧,一一落在身边人的眼里。
南源不知道此刻他是继续装睡还是假装醒来。两个人如此近,却找不到面对对方的位置,情人?朋友?却都不是两人能横跨的界限。
皇宫。
齐越睁着双眼无神的盯着床顶,繁华的花纹纱幔仿佛把自己隔绝在尘世之外。
齐越在等,在等着解脱。他感觉的到从自己身体里逐渐流失的生命,或许还剩一天两天三天,他终会离开。
越是死寂越是清晰,清晰到曾经很久都不在做梦的画面一遍一遍在眼前演绎,最后却是鲜艳的红色遮盖他的视线,极力伸手去抓住那抹被血红遮掩的温柔。
麻木心脏,连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还能疼多久啊?他好像要忘了些事,却又死死的记住。
越是清晰,越是悲哀,就越是痛苦。不再有人会把自己拥入怀里。
小安子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公子,确切的说就像个活死人,不说话、不吃饭、不睡觉,每日每夜睁着空洞的双眼,吓的小安子大气不敢喘一个,也只有死守着,要是一不小心这位公子走了,那还不要了他的小命,他可是皇上带回来的人。
他还是新人,一来就遇到求死的人,小安子表示这日子真的没发过了。今日踌躇焦急了半天,终于是请动了严总管在皇上面前提提这位公子,不然真等着收尸啊!
宫里的差事真不是好干了啊!遇到这么个找死的主,也算自己倒霉。
小安子焦急的望望外面,随时注意动静,眼见这日头越来越下去,小安子心也拔凉拔凉的了,叹了口气,回到内室,收拾桌面的吃食。
怎么好的东西给浪费了,真想不通这些公子怎么想的,皇上看的上你也是自己的福分,干嘛要死不活的让身边人跟着受罪。
小安子收拾好未动过的吃食转身,便见到明黄的袍子,赶紧低头下跪,“皇上万岁。”
齐啸看了看奴才托盘里的吃食,“弄些热粥来。”
“是。”小安子躬着身子退下。
齐啸看了看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人,有些不爽,他要生要死本就与他无关,再说了这个人三番两次的谋杀他,死了也好,可偏偏自己就把他带进皇宫了呢啊!齐啸微微皱起眉头,想着三天前那一天,他本是想找南源,然后就看见屋檐下满身血污的他,心一震,仿佛看见了那个人一样,待回神,他已经到他身边了。
走近了,他们不一样,却有着相同的神色,五官也有些相似之处,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少年仿佛失去了呼吸,静静守在门外,“我才是该死的吧”
那是齐啸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开口,只是这一句,让齐啸动了心,也就把这个人带回来了,自嘲着想是还了锐的一条命吧!
可是,现在朕又来这做什么?本已经大发仁慈的收留了他,可·······好吧!承认了,他舍不得这世界唯一与齐锐相像的人离开吧!
几年了,当年的太子已经是一个皇帝,同时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是有个人,却从来没得到过。越是得不到,却越是想得到,所以现在连他弟弟都有了想法······齐啸有些无奈。
叹气坐在床沿上,注视着他。
“皇上,”严总管端着粥上前。
“把粥给朕。”
“是,”严总管安静的立在一边,低着头。
皇上耐着性子,“越儿,用些粥吧!”
越儿,越儿,是在唤他吗?多久没有人曾这样唤过了,不对,有人这样唤过他的,他好像刺了一剑他,剑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是···红了··流了许多许多。
眼泪从眼眶里流出,齐越的视线也落在唤他越儿的人身上。
“你是谁?你受伤了?”齐越撑起身来,查看他的身上,粥慌乱中被打翻在齐啸的衣服上。严总管赶紧上前接过玉碗,擦拭着身上的污渍。
齐越像是发现自己做错事了,蜷缩在床里角,眼里含着泪水可怜的看着齐啸。
齐啸看着他这样子,心里有些好笑,这小子从小就像刺猬似的,如今····摆了摆手,“无碍,朕沐浴,你便叫太医来看看他。”
“是。老奴这就去办。”吩咐小太监宫女准备皇帝沐浴,差人唤了御医。最后看了看齐越的住处,终于叹气,前人的罪过啊!好好的孩子····
太医摇摇头,只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皇帝也没说什么,毕竟能忘去曾经,对他来说也是新生吧!不过南源这几日为了他屋子里的那个人好几日都没来上朝了。好似那个人还和越儿有关。
越儿正叼着勺子玩呢,笑的嘻嘻哈哈的,与前一刻可是极大的反差。不如带着他去看看,也许说不定会好一些,毕竟他还不想把齐越当孩童养。
想着便吩咐下去,做好微服出宫的安排。
“你醒了。”南源看着眼前的人,终于是开了口。
“嗯,醒了,谢谢救命之恩。”
“本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南源愧疚道。
“是我自作主张,对了,你知道齐越在哪?”
“你昏迷了些日子,身体整虚弱,我叫人送些清粥来,你等等。”这么说着,便起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