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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向北看著韩毅沈凝默然的面容,又是一笑,他快步砍倒了几个想杀上来的小卒,又快速砍断了绑住韩毅的绳索,抬头对他说道,“今天是他们要杀我们,所以,你不要怪我又动手杀人。”
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殷向北只觉砰然心动,韩毅那略带悲悯的淡然眼神是那麽漂亮,又是那麽温柔。
“多谢你的好意,可我不能随你离开。”
“哈,你是怕我又掳你回去做老婆吗?放心,我救你离开後,你我二人便分道扬镳!”
殷向北冷笑一声,以为韩毅心中始终嫌弃自己的身份,他心中虽是愤然,却仍是腾出手紧紧抱住了体力不支几欲倒下的韩毅。
(0。54鲜币)下部 十五
眼见殷向北愈发勇猛,周围的人渐渐抵挡不住,孙萧统知晓该是自己出手之时了。
田掌门刚被殷向北一刀逼开,心中正自恼恨不已,看见孙萧统突然飞身过来,顿时大喜,“孙兄,这厮著实厉害,有你出手便好了!”
殷向北横眉一纵,满是鲜血的刀锋划开一道冷光,硬生生从众人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趁这当口,殷向北一手继续挥刀开路,一手则抱住韩毅,快步疾驰,往山庄门口奔去。
若在平时,他必定不顾自己生死也要与孙萧统这小人一决胜负,可现在韩毅的命也在他手上,已是不容他再鲁莽行事。
“想跑?哪里走!”
孙萧统看到自己无能的属下被殷向北那凶狠的刀势逼得不敢上前,老脸一沈,怒喝一声便追了上前。
背後掌风凌厉,殷向北不得已只得回头招架,他怒视著曾经百般陷害折磨自己的孙萧统,傲然笑道,“哈哈哈!你这老匹夫居然布下这麽大阵仗来抓我,到现在才敢亲自出手,真是怕我刀下不留你这狗头吗?!”
孙萧统面色微微一变,并没有为殷向北的言语所激,他很清楚殷向北的厉害,此人昔日一人独对七大掌门犹有胜算,若不是今日对方伤势未完全复原,自己又有这麽手下助力,他也不会贸然自己动手。
看样子,殷向北现在的力气也该消耗得差不多才是。
孙萧统冷冷一笑,掌势如电,掌掌击向殷向北因为护住韩毅而不得已露出的破绽处。
“老夫劝殷教主你还是束手就擒,莫要害了自己,又害了你那娘子!”
“哈!你以为老子会相信你们这些伪君子吗?束手就擒?那岂不是将我和韩毅的脑袋白送给你们?想也别想!”
孙萧统见殷向北揭穿自己,也不发怒,反倒笑得更为阴冷,“不错,你们的命老夫总不会留,不过要是你能乖乖说出魔教的宝藏,我就保你们全尸一具,否则,你们可要小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
殷向北纵眉一声怒吼,手中早就砍钝的刀顿时飞向了孙萧统的面门。
趁著对方闪避之机,他干脆双手横抱起了韩毅,提气掠空而起。
浑浑噩噩中韩毅听见两人这番对话,心中不禁一阵闷痛,往昔他是如此相信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名宿,却不料对方今日原是比出身魔教的殷向北更为卑劣无耻之人。
突然,韩毅感到殷向北浑身一颤,以一个医者的敏感他察觉到殷向北似是有所不适。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妄动真气又导致旧伤复发,抑或是方才有人伤了他?若不是自己拖累殷向北,以他的武功自当全身而退才是。
他面色忧虑地望著咬紧牙关抱住自己施展上乘轻功的殷向北,对方脸上不知何时已是冷汗连连。
“你怎麽了?”
殷向北轻轻喘了一声,并未作答,方才为了救出韩毅他太过勉强自己尚未痊愈又怀上孩子的身体,此时已是有些力不从心,而因为动武过甚他的腹中也开始不合时宜的隐隐作痛,令他又急又怒,只恐耽误了救人。
孙萧统率众在後紧追不舍,眼见殷向北已抱著韩毅掠到门外,就要上马离开,他这才气急败坏地挥掌打向韩毅。
他知道殷向北既然甘冒如此大的风险来救韩毅,必定将对方看得极中。
所以要扰乱殷向北,冲著韩毅这个软肋下手总是没错的。
殷向北刚一上马,背後烈烈掌风已然袭到,那一掌来势汹汹,却是拍向毫不懂武功的韩毅。
只要他将怀中的韩毅抛於一边,自己要躲过这一掌却是容易,然而周遭孙萧统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已经又再度逼了上前,若自己一松手,韩毅必定落入他人手中,这个不懂武功的书呆子届时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自己若这麽抱著韩毅,却是不便闪躲,若韩毅吃了孙萧统这一掌,也必定是死路一条!
电光火石之间,殷向北已来不及多做考虑,他只得将韩毅紧抱在怀中,提聚真气,稳稳护住对方。
看见殷向北竟然以自己的身体来保护韩毅,孙萧统心中大喜,对方果然又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
他一掌拍在殷向北背上,满以为对方必然身受重创,手到擒来,却不料殷向北忍住伤势回手便是一掌,正中孙萧统那张得意的脸,赫然将这阴险小人的头颅劈得粉碎。
一掌得手,殷向北这才猛然呕出一口鲜血,他怒目环视著已是震惊得不敢动弹的众人,右腿往马腹重重一踢,这才带著韩毅策马而去。
田掌门等人见殷向北凶悍至此,人人都怕步了孙萧统的後尘,只能呆呆地望著殷向北远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确定身後再无追兵之时,殷向北才一脸惨白地勒住了马缰。
他将怀中的韩毅一松,任凭对方滚落到了地上,这才低声说道,“你走吧,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日後你的生死可与老子无关了。”
韩毅挣扎著站了起来,他这时才看清楚殷向北的样子,顿时大骇。
对方此刻面色已从惨白转为内伤极重才会呈现的淡金色,而那匹白马的腹部更是蜿蜒流了一滩乌黑的血迹。
那血迹自然不是白马受伤所流……那麽……
韩毅目光落到了殷向北的身上,只见对方已将一手捂到腹上,而那些乌黑的血迹却似乎是从对方衣袍下流出。
殷向北察觉到韩毅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他不愿让对方知晓太多,一抖缰绳便想逞强离开。
但是过於沈重的内伤以及未成形的孩子从体内流逝的痛苦让他再也无法稳坐马上,魁梧的身形在马蹄催动之时便歪歪斜斜地栽落了下来。
“啊……”
殷向北坠落在地,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他痛苦地蜷在地上,自知这孩子已是保不住了。
韩毅见状急忙上前,他半蹲下来,一边扶住殷向北,一边捏住对方的脉门。
看著对方袍下流出的乌血,韩毅双目一红,终是难忍心中悲痛。
“你为什麽要来救我?!你不是喜欢孩子吗?你带著孩子一起过日子不是很好吗?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唉!”
殷向北此时已是气若游丝,他听见韩毅的言语之中竟是对自己如此关切,更甚至为自己如此哀痛,他的内心中也不由多了丝安慰。
这个迂腐的神医总算在自己面前说了回人话。
“没有娘的孩子,生出来也是可怜……不能给他一个幸福的家,不如不要让他来这世间受罪!”
殷向北惨然一笑,眼中竟也是有了泪光点点,他想起自己身为世人所耻的阴阳人,半生孤独,一心只求有个幸福的家庭,却是终难如愿,好不容易自己真心付出一回,更被伤得遍体鳞伤,直到自己伤重将死,仍是孑然一身。
韩毅不知该如何宽慰殷向北,此时他的心中早就是悔恨不已。
虽然殷向北曾对他很糟,但这人也是世上除了自己师傅外,对他最好的人。
以前从没人亲手做过饭给韩毅吃,更不会那麽温柔地抱著他,一心想讨他欢喜。
家,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家。自己本也有一个家,可最後,却被自己亲手拆散。
“当日我那般对你,又伤害我们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啊!”
韩毅双目一闭,泪水泫然而出,他抱紧了气息越来越弱的殷向北,心中的愁闷苦绪随泪水一般流之不尽。
殷向北一直以为韩毅是瞧不起自己的,即便救自己,也不过是为了所谓的正义二字,此时对方却能说出这番言语,殷向北的心中顿感宽慰。
他缓缓抓住了韩毅的手,目光迷惘地望著对方那罕有的哭泣模样,想要安慰他已是无力,嘴一张便只吐出一口淤血。
孙萧统终於还是要了自己的命,不过,自己也要了对方的命,而且还救出了韩毅,倒不算亏本买卖。
殷向北重重地喘了一声,双目乍然一黑,世间顿时渐渐变得一片死寂冰冷,唯有那只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是那麽暖。
(0。44鲜币)下部 十六(双性生子互攻)
回雪村每到冬季的时候便会出现风卷雪!的景象,非常漂亮。
又是一年冷冬,风雪已经开始簌簌落下,不时在空中!卷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