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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救了我,不过是让我死得更惨罢了。还是说你其实是来找我报复的?区区一个孩子不能偿还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所以你还要让我吃到更多苦头才算?!”
“并非如此!我……”
孩子,区区一个孩子。要怎样的痛才能让曾经无比珍视他们孩子的殷向北说出这样的话。
一直不曾消逝的愧疚与後悔在这一刻疯狂地滋长,韩毅的心猛然抽痛,一直痛到他无法再继续言语。
好一会儿,他才有力气开口,“孙掌门乃是白道名宿,他已答应我不会轻易害你性命,只要你能……”
“告诉他们,休想!”
殷向北似乎死志已决,言语之间绝无半点犹疑,他寒眉怒目瞪视著韩毅,又是一口鲜血自唇间溢出。
“唉,你先休息会儿,既然你不能喝药,我就去替你配制药丸吧。”
韩毅眼见殷向北丝毫不为所动,也只能无奈地一声叹息。
他看到对方情绪又变得激烈起来,这对重伤的之人乃是大忌。
“韩毅,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再说一遍,老子不需要你的医治!”
淤血不断地自殷向北嘴边溢出,方才他还气焰高涨的气息终於慢慢地衰竭了下去。
毕竟还是重伤在身,撑著一口气与韩毅兜转了这麽久,殷向北终於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额上的冷汗愈来愈多,脸色也变得更为苍白。
韩毅见状不妙,只好先用银针封住了殷向北数处要穴,暂时抑制他的伤势恶化。
“无论如何,欠你的,我会尽量弥补。”
“哈,谁稀罕……”
已经痛得连语调都变了的殷向北还是忍不住讥讽地笑了起来,然而在韩毅转过身准备配制药丸之时,殷向北望著对方背影的眼中却多了一分之前没有的欣然。
他曾经那麽想韩毅能好好地对自己,现在对方似乎终於愿意好好地对自己了,可是他们之间,或许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0。46鲜币)下部 四
配制药丸花费的时间自然比熬做药汁要多一些,其间,孙萧统已是数次打听殷向北的伤势如何。
韩毅都以殷向北伤势严重,需得慢慢治疗为借口,打消了对方似乎想提审殷向北的念头。
不管如何,他已下定决心,能护住殷向北一日,便不会让他再受伤害。
“来,这是药丸,你总不会吐了吧。”韩毅拿著自己熬夜配制的几粒药丸放到了殷向北嘴边。
对方已经很虚弱了。
毕竟是受了那麽重的内伤,又受了那麽多刑责,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会无力支撑。
殷向北微微睁眼看了眼韩毅,之前两天他还能出声冷嘲,现在,他只能牵动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转开的头,表示著拒绝。
韩毅轻轻一叹,将药丸塞进了殷向北的齿缝间,然而对方很快就吐了出来,紧接著,那张憔悴的脸上竟是充满讥讽的神色。
韩毅不愠不怒,俯身捡起配制不易的药丸,擦拭干净之後对殷向北说道,“如果你不服药,很快就会丧命。难道你真地甘心死在此地?说不定等你死了,孙萧统他们一无所得,难免恼羞成怒将你曝尸示众,届时你的秘密可就……”
殷向北一听此话,果然受激转过了头,他满面怒容,尽是不屈不服之色。
“你……”
你怎麽也变得如此卑鄙!
这句话殷向北已经没力气骂出来了,而趁著他主动张嘴的那一刹那,韩毅立即上前将药丸再次塞回了对方嘴里,然後拍了拍他的下颌,迫使药丸直接滑进了殷向北的肚子里。
“唔……”殷向北痛苦地喘了一声,想吐却已是吐不出来。
“抱歉,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保全你的。”
韩毅垂手站在一旁,眉间多了丝忧郁的同时,也多了丝坚毅。
殷向北有些诧异的望著韩毅,似乎是不信这番话,但是很快,他就笑了。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他宁可韩毅保全他们的孩子,也不必如今来保全他。
“韩神医,殷向北的病还是没有起色吗?”
自从韩毅允诺要救治殷向北之後,孙萧统便将照看殷向北之事全权交给了他处理。
如今已是月余过去,孙萧统已经有些等不及对殷向北继续逼供了。
韩毅放下正在摆弄的的药具,转头对孙萧统严肃地说道,“他伤得有多重,你们不是不知道,现在的他连见客都不宜,何况承受诸位掌门将施与的一切。”
孙萧统拈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点点头,并不多言,只是淡淡说道,“既然如此,便请韩神医多费心了。老夫想要的只是魔教的机密,并非他的命。”
其实,有韩毅这样的神医在,只要人还剩一口气,他都能救回来,何况这人还是他竭力救治的对象。
将配置好的药丸放进药瓶後,韩毅回到了殷向北暂被拘押的屋中。
殷向北看到韩毅回来了,紧绷的下腹不由有些发胀,他已经憋了半天的尿了。
韩毅放好东西,这就走到床边观察起了殷向北今日的气色。
对方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血色的红晕逐渐替代了之前的苍白,而脉搏也变得更为沈稳有力。
看样子,自己配的药果然有效。
韩毅微微一笑,对殷向北说道,“你的身体似乎好了许多,看来不日便能完全康复了。”
殷向北一直拒绝与韩毅说太多,此时听到对方如此说,也只是冷冷一笑,心中却不免一叹,这迂腐的书呆子,果然是不知道让自己好起来,还不如一刀杀了自己来的痛快吗?
倒是韩毅看到殷向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把头低了下去。
“你有什麽想对我说的吗?”
“老子想撒尿!”
之前被关在地牢时,殷向北的处境可谓凄惨,大小便都只能就地排泄,而他自己也只能蜷在那摊排泄物上。
自从韩毅接手照顾他之後便没再让他受那样的苦,只不过因为锁住殷向北的镣铐的钥匙在看守那里,他不愿让殷向北在旁人面前暴露出下身不堪的隐秘,所以照顾对方的排泄也是由他亲自来。
韩毅取了夜壶过来,拉开被子,又脱下殷向北的裤子。
他看到对方胯间那熟悉的两处性器时,还是难免惊异老天爷的鬼斧神工,竟能让一个大老爷们儿同时长上男人和女人的双性器。
“来吧。”韩毅将殷向北的男根扶著对准了夜壶的嘴之後,自觉地转开了头。
哗啦啦的撒尿声让两人之间变得有些尴尬,殷向北红著脸解放完之後,这才沙哑地说道,“好了。”
殷向北放好夜壶,掏出布帕,擦拭起了殷向北难免被洒上尿滴的腿间。
“你还在做什麽?!”殷向北对别人触碰自己的性器附近极为敏感,挣扎著就想喝止韩毅。
韩毅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自行其事,待到他觉得将殷向北的下体擦干净之後,这才替对方穿回裤子盖上被子。
“你还是休息会儿吧。”
韩毅关心人的时候,从来都是副冷冰冰的样子,就好像他在说一句不相干的话一样。
殷向北轻哼了一声,自己的身体最近的确开始慢慢康复,而这也意味著……
他转头看了眼韩毅,对方又已背过身去捣鼓那些药具和药材了,似乎,在韩毅此人眼中,这世间最重要的永远都不过是那些药与医术。自己当初居然还以为对方会爱上自己,何其可笑?
“孙兄,那姓殷的好得差不多了,难道还把他这麽舒服地养著?”
已然知道殷向北伤病好转的田掌门自然不会放过这麽个好机会,他带了几名手下来到孙萧统的房间,等著对方下令。
孙萧统将茶盏轻轻一放,笑著看了眼似乎心急如焚的田掌门,“田掌门何必心急,你还怕殷向北能飞了不成吗?你上次说有别的方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时可是齐备了?”
田掌门听出孙萧统话中所指,不由哈哈大笑,“东西早就从男倌馆里买回来,嘿嘿,保证让殷向北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王八蛋享受个够!不过,韩毅那家夥似乎死脑筋得很……可是需要有所避讳?”
“不必。难道你没看出来咱们韩神医与那魔教妖孽乃是故交吗?老夫曾听闻殷向北两年前大摆筵席取过一名男娘子。呵呵,人家夫妻重逢,果然情深啊。”
“原来如此!我说韩毅那小子怎麽处处维护殷向北那个怪物呢!不过似乎殷向北还不知道咱们已经查看过他的身体,知晓了他那恶心的秘密,哈哈,如此一来,真是有好戏看了。”
田掌门微微眯起眼,脑海里似乎已经浮现出了他所想看到的画面,在他手边的桌上摆满了各种欢馆中才会有的性具,各种形似真人般的阳物正散发著黑沈沈的光。
祝大家七夕快乐TAT,貌似快乐的日子里我又要开虐了= =
(0。62鲜币)下部 五
身体渐渐好了起来,殷向北之前一心求死的念头也有了改变。
虽然他不畏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