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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濯悟,从善如流,“为何公子能如及时雨般出现救得舒某?”
闻人越得意道,“我是路过看风景,顺便日行一善。”
苏濯没话好接,不再言语。
闻人越等了会儿,不见她开口问其他,只好咳了一声,“怎么不问我如何三更天还在外面?”
苏濯依言问道:“敢问公子如何三更天还在外面赏风景?”
闻人越嘿嘿一笑,“昨夜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自然是出来赏月的。”
听完回答,苏濯立刻低下头佯装疗伤。
闻人越瞧了她一会儿,终究没忍住,又道:“怎么不问我为何会赏到悬崖边来?”
苏濯压着不耐问:“公子莫不是这么闲?怎么就逛到悬崖来了?
闻人越悠悠然道:“自然是因为悬崖处开阔。本公子借宿山林,要寻处开阔地赏月真真不易。”
苏濯勉为其难地起了身,“因为舒某的私事,扰了公子赏月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就此告辞。”
闻人越喋喋不休,“怎么不问我如何巧得与你一路?”
苏濯再没耐性,直截了当道,“因你从旗亭茶铺就开始留意我了?”
闻人越怔了一怔,旋即笑道,“你并不笨。”
苏濯冷哼一声,“这还用不着公子提点。”
闻人越也慢吞吞站起来,“我们还是去望芝镇上休息片刻。”
苏濯伸手道,“请。”
闻人越眨了眨眼睛,道,“我说,我们。”
苏濯本是习武人,身体不该乏得这么快,前后疏通经脉时也无异状,想是被河水冲撞了,这才显得疲了。这点惫懒并算不上什么,只对上精神抖擞的闻人越有些麻烦。
苏濯不欲在不利时与他为难,就听话地伸出手去,由着他一路扶出了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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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芝镇当真不远,走走停停也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镇上繁华,街道喧闹,闻人越一脸和气地半搂着苏濯,浑像是新婚的小夫妻,加之还是他掏了银子找医馆治外伤,外人看来便更像了。
还是落难的小夫妻。
苏濯苦笑一声,看着老大夫颤颤巍巍地扶上了自己的脉。
“姑娘可也是从高山上落下来过?”老大夫问道。
苏濯点点头,暗自琢磨着话里这个“也”字。
“姑娘并无内损,皆是皮肉伤,不打紧,抹点药膏就好。只是肺腑间这郁结之气,还要靠姑娘自行调整啊!”老大夫撤开手,在旁的方子上落笔写起来。
苏濯心中方一紧,又很快将浮躁的情绪压抑下去。她偏过头,笑盈盈冲着闻人越道,“公子好人做到底,舒某这厢有点饿了,去买些酥油糕点可好?”
☆、四折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对着文档半天屁都憋不出一个隔了一个月再开又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立马文泻如注我是个抖M对吗……orz
闻人越毫无迟疑,笑盈盈道:“自然是好。”说罢便转身向着外头的街巷小摊走去了。
苏濯侧着头看他走远了,问老大夫道:“老先生,可问问你,这位公子身上有伤无?”
老大夫隙起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容老夫多嘴问一句,姑娘同这位公子难道并非一路?如是为人所劫持,还请姑娘直言,老夫好教药童去官府报案啊!”
苏濯一听,思忖着这官府必然与贾从善沆瀣一气?如果让老大夫去报了官,恐怕被抓的不是闻人越,反倒是自己了!如此,便含糊道,“刚认识,并不太熟,承他救命之恩,想要了解了解他受伤的情况,聊表关心。”
老大夫大悟点头,“原是姑娘害臊,不敢直问。让老夫来成就你们一段姻缘也好!你二人皆都有从高处落下造成的伤处,小娘子伤在外,这位公子伤在内,想是替你受了一大半的冲击了,可是铁铮铮的一名好汉啊!”
苏濯心里暗骂这多事的大夫,面上只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多谢了。”她伸手在腰间一摸,欲打赏老大夫一些银钱,却没能摸着钱袋,心下就起了疑窦,便不动声色地坐在原处等闻人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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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越拿着一包酥油糕点回转,却意外于医馆门口听得苏濯在道谢,左右一想,心下就有了些计较。他特特在脸上摆出笑容来,大步跨进去若无其事道:“舒小娘子,你要的酥油点心,本公子俱都尝过了,都是很好吃的。”
苏濯确实有些饿,此刻一听他讲,又闻得糕点香气,肚子便不争气地叫了两声,饶是她脸皮之厚,也不禁微微泛了脸红。
闻人越熟络地拍拍她肩膀,向老大夫道:“请问诊金多少?”
老大夫道:“三钱银子!童儿,来写了收讫给这位公子!”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闻人越搭在苏濯肩上的手掌,冲着她了然一笑。
见老大夫如此这般,苏濯神色间就颇有些尴尬之意了,又不好直说,便佯装无事般撇过眼,正扭头看见闻人越取出的青绸钱袋上面绣了个眼熟的“萧”字。她当即面色一变,冷哼道,“公子,你这钱袋是从何而来?”
闻人越看看钱袋,又看看她,大大方方道,“自然是我的。”
苏濯顿觉额头青筋直跳,强忍道,“真不知是哪一位心上人缝与你的?针脚粗得不入眼呢!”
不紧不慢地付完诊金抓过药后,闻人越才巧笑倩兮地答了苏濯的问,“一名蠢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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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钱包自然是出自苏濯手笔,别人认不出来,她可是无论如何都认得的,毕竟是由她一针一线缝起来的,真真再了解不过。尤其因她不善女红,这十来年间也就缝过两个荷包,一个红缎上绣青字“濯”的给了景萧声,另一个便是如今落在闻人越手上的了,物以稀为贵,叫她如何舍得让这混帐拿走?
虽然照老大夫所言,闻人越是有内伤在身的,但苏濯仍不愿冒险强取,一则怕他耍花样,二则担心他破罐子破摔弄坏了钱囊,徒惹她心疼——便是想想也心疼。苏濯咬着牙选了下下策,决心暂时对闻人越虚以委蛇,待他何时松下戒心,她就立即与宝贝钱囊一同远走高飞去!
闻人越于附近寻了一家客栈落脚,挑了两间比邻的上房安置自己与苏濯,并吩咐小二先担两桶洗澡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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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舒爽,苏濯启门通风之后便坐到桌前,悠哉地拆着闻人越留下的油纸包,待她将之展开,就发现果真如闻人越所言,里面每一块糕点都已经被他“尝过”了。
他是该知道好吃了。
之前偷荷包的事件与之一垒加,直将苏濯激得额头起青筋,一掌劈在桌上,老榆木吃不起她这年青人的劲道,“啪”地一声便裂成了两半。
闻人越正当其时地径自推开了门,便顺势倚靠在门边拍手叫好,“内力深厚!”
苏濯冷笑一声,“废话少讲,请公子把小女子的荷包还回来,此后两别,后会无期!”
她不请,闻人越就不动,只端着个温文尔雅的架子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笑,“姑娘在说什么呢?本公子听不懂。”
苏濯遂也做出喜笑颜开貌,“请公子屈尊伸手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碧色荷包来。对,就是这个,这是鄙人、在下、我的!”
闻人越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嗯,或许确实是你的。可这又如何?现在是我的了,有本事你便来抢。”
苏濯惯常是不要脸的作风,却偏偏受不得别人不要脸,忍了半晌后还是直截了当道,“你说罢,要怎样才肯还我?”
闻人越唇角一弯,慢慢说道,“之前有个疑问,一直想问姑娘,只是自觉唐突,因此拖延至此。”
苏濯踩了踩地上的碎木渣,“要说快说!”
闻人越闲闲道,“姑娘与在下于茶肆当是初次见面吧?”
苏濯心中迟疑,口上答得却是极快,道,“自然是了。”
闻人越豁然笑起,“既然是头一回见面,如何姑娘能对本公子的容貌如此熟悉,以致一眼便能认出我们曾于茶肆相见过?还质问本公子是否是从茶肆一路追踪至崖上?”
苏濯闻言一怔,这才知晓因为言语不慎早让他起了疑心,但眼下除了一昧否认,似乎也别无他法。倘若教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怕真不止五马分尸这么简单。
“公子容姿如仙,自然是叫人一见难忘的。”苏濯苦痛地违心说道。
闻人越显然很是受用,他目光灼灼地盯看住苏濯,说了三字——“可惜了。”
苏濯有些莫名地将他瞧着。
“不知姑娘可知我所提与你相似之人是谁?”闻人越和蔼如导师般问道。
苏濯答,“公子已经说过这个话题了。”
闻人越不理会她,直言道,“传说苏三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
苏濯警觉渐长,“讲完了吗?讲完了荷包还我!我可没兴致听你对一个女人说东道西的。”
闻人越置若罔闻,只在门口摇头晃脑道,“你可知她曾被人冤枉?”
苏濯知他有心将话题引至关键,她要么不答,要么多说多错,与其和他不停周旋,以谎圆谎,还不如像他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