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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善被待雪梦中的呼声给惊醒,推了门进来,便看见待雪目瞪口呆地看着盈盈发光的夜明珠。
画善疾步走到待雪身边,揽住待雪安慰道:“公主做噩梦吓着了?不怕,不怕。”
待雪仍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夜明珠,惶恐地对画善道:“那……那东西……”
画善轻拍拍她的肩头,“公主不怕,我这就把夜明珠扔出去。”
说罢,拿了布巾包了夜明珠出了寝宫。
待雪仍未从惊恐中醒过神来,她睁开双眼便看见原本清莹透亮的夜明珠发出昏暗的墨色,黑雾飘动,整个寝宫氤氲着暗淡的雾气。待雪一瞬间被摄住了心魂,好在画善即使推门而入,她才惊醒。
画善走近待雪,“公主还好吗?”
待雪勉强点点头,躺下,画善替她掖被角,“公主再睡会罢,要我陪你吗?”
待雪拉住她的手,“画善,那两颗珠子发黑光!”
画善拿锦帕擦拭她额上的薄汗,“公主是做了噩梦,被怔吓住了才生了幻觉,珠子没有发出黑光呀。”
待雪很相信画善,心中疑惑:难道自己看错了?
“我没事,你去睡吧。”画善不放心地看了她两眼才走了。
待雪在一片黑暗中放空自己,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想起前世,又想了想今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天蒙蒙亮才睡了。
翌日清晨,待雪早早地起了,比画善还要早些。
画善梳洗完,端了脸盆入内,才惊讶地发现待雪已经起了。
“公主昨日惊住了,今日怎么不多睡会,起这么早?”
待雪心不在焉,没有作答,径自对吕嬷嬷道:“告知母后一声,我今日去净古寺一趟。”然后梳洗了,命画善带了那两颗珠子,坐上马车去了净古寺。
方丈沉眉凝视两颗珠子,“公主殿下从何处得了这妖物?”
待雪对他不加隐瞒,据实相告,“世王送与父皇贺春,被我讨了来,昨日夜里见它泛黑光,怕有异,便请方丈一视。”
方丈仔细地将珠子裹了起来,郑重道:“阿弥陀佛,世王爷心存歹心,公主千万小心谨慎。”又从屋里的锦盒内取出一串手串,“公主将手串交予圣上,能避祸挡灾。”
待雪感激道:“多谢大师出手相助。”
“公主客气了。这夜明珠是稀有的宝物,却为妖人所利用。这珠子便放在老衲处,待老衲替它洗尽污秽,再还与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开篇小清新口味的末日丧尸文~~~
腹黑深情军官男x胆小怕死丧尸女,是不是很带感的人物设定?
鉴于这篇文才码了7万字,新坑还是以后再开吧~~~
很快要虐南竹了哦~~~~
、27chapter 26
第二十六章
书落不知从何得知待雪近况,急匆匆地进了宫,待雪早晨推门便看见候在门前的书落,他的身上氤氲着晨雾,也不知站了多久。
他见待雪出来,便急急迎了上去,“公主这几日身子不适吗?”
待雪惊讶地摇首,“没有,我很好啊。”
“那公主前几天夜里……”
待雪打断他的话,“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书落没回答她的问题,担忧地看着她:“公主是有心魔吗?连日来都心神不宁的。”
待雪只能安慰他自己没事,但其实书落的担心都是有道理的,待雪几乎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稍有风吹草动,心中便恐慌焦虑。面对未知的劫难,才是最恐惧的。
书落说请了皇后娘娘的应允要带待雪出宫转转,皇后难得大度的答应了,待雪却还是摇摇首,自己一个人闷在宫里。
太医院的首席太医要告老还乡,待雪想尽办法把他留下来,虽然最后也没派上用场,正帝大病小病都没生过,正帝身康体健,面色红润,比之待雪憔悴模样,不知精神多少。
过了几日,方丈派了个小僧尼送来了两颗夜明珠。待雪心中仍有恐惧,吩咐画善将两颗夜明珠收进库房里。
待雪生辰那日,因去年旱灾,国库空虚,一切从简,但朝廷重臣都送了礼来,许多名人雅士闻名远来只为送公主一份礼。待雪无心应付,让书落出面招待,礼尚往来,倒使书落结交了许多能人。民间也渐渐相信公主与小侯爷是真心相待,无关名利,心中暗自祝福。
一直到三月中旬,已经过了前世正帝驾崩的日子,待雪才渐渐放下心来。或许问题就出现在那两颗珠子上吧?那世王妃几乎起死回生也是妖物从中作乱?前世是那妖物害的父皇丧命的?待雪握紧拳头,把愤怒压在心底,这次妖物没有得逞,难保下次也能安然度过,必须多加留意世王夫妇。但愿方丈赠与父皇的手串真能包佑父皇长命百岁,长乐未央。
待到李付静嫁与冠参时,待雪原是不愿亲自参晏的,书落行事稳重妥当,称病让书落去,待雪放心极了。转念一想,女儿出嫁,世王妃总是会出席的吧?还是去一探究竟罢。
五月中旬,待雪随皇祖母、正帝、皇后同行,去了世王府上。皇族此行给足了世王的面子,不仅出手极大方,赐了二十万两的礼作嫁妆,还给李付静长了品级,众人都道正帝待玉明郡主不比亲生女儿差。
正帝拍着世王的肩说:“朕与你兄弟情深,你嫁女儿,与朕嫁女儿一般无二。”
世王弓着身,谦卑道:“承蒙皇上错爱,臣一家感激不已。”
二人客套了几句,气氛倒是融洽。
因着李付静私交甚多,世王府聚了许多朝外文人,世王将来贺的百官与那些人隔开招待,倒是没起什么纷争。
皇太后出来露了下脸便离去了,正帝也道:“朕在此,你们都拘束,玩不尽兴。朕还是回去批阅奏折罢。”说罢,偕同皇太后一起走了。
皇后入了内院看望世王妃,待雪一同去了。
世王妃躺在院里的贵妃榻上,阳光暖暖地倾泻下来,照在她的苍白的脸上。可能是因为女儿出嫁,她略施薄粉,殷红的唇色映着苍白的肤色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待雪直觉地不想接近她。
皇后像是没发现什么,动作自然地走近她,“本来以为冲喜能驱除邪祟只是一说,倒真在你身上灵验了。瞧你气色,病该是大好了。”
世王妃缓缓从踏上起身,缓缓行礼,“比之先前好上许多,多谢皇后娘娘挂怀。只是行动尚不灵敏,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抬首示意她起身,“无碍,都是小事。”
待雪见她们寒暄完,方上前去,世王妃抬眼见到待雪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很快被她掩饰过去,脸上笑意盈盈,又行动迟缓地请安,待雪在她低身前道:“叔母不必客气。”
待雪观其行为、言语,因为只有一面之缘,不曾深交,倒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隐隐约约感受到她周身弥漫着死气,是那日夜明珠上黑雾散发出来的气息,不详而阴晦。她面上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待雪却觉得有丝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待雪转首看向皇后,皇后似乎全然没有察觉,与她交谈甚欢。两人说到共鸣处,都开怀地笑了。待雪分明听见世王妃发出“桀桀桀”的笑声,这哪里是人的笑声?难道真的世王妃已死,此时的是附身的妖物?皇后仍笑着说话,全然没有发现异常。待雪揪住自己的衣袖,额上冒出了冷汗。
那日夜明珠发出黑光,画善看不见,只有自己看的见。今日同样,母后该是听不见那诡异而尖锐得刺耳的笑声。是因为重生,所以才能感知这些不寻常的事?
待雪惊恐地不敢去看世王妃,抓住皇后的衣袖,勉强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哀求道:“母后,我身体不适。”
皇后连忙扶住待雪,关切地问道:“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待雪支支吾吾地说:“头……头疼,头晕。”
皇后揽着待雪进了内屋,待雪捏着皇后的手道:“母后,里面闷,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皇后依言点头,待二人出了世王府内院,皇后看着惊疑不定地待雪道:“你为什么装病?在怕什么?”
待雪颤着唇答道:“世……世王妃……”
皇后挑眉,“她有什么可怕的?”
果然母后没看出什么异常,只有自己才看的到那诡异的画面,听的见那尖锐得笑声。
待雪的手心沁出冷汗,几乎想拉住皇后落荒而逃。
正厅突然热闹起来,原来是一身红服的冠参骑着白马靠近了世王府。冠参的长相算不上特别英俊,但还是端正耐看,一身喜服比之平日里英挺多了。
朝臣那边反应平静,相比李付静的诗友那边熙熙攘攘的,聒噪极了。待雪轻按眉尾,微蹙起眉头。
世王妃门前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一时间门庭若市。待雪眼利地寻着了伫立在人群里的祈晏,他一身风尘仆仆,一脸哀戚,目光透着难以言明的忧伤。
在外出游半年,他竟还没有将李付静从心里放下。
待雪心里责怪他不争气,却也明白深爱一个人,没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