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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西楚银狐站起身来,走置女子身前,缓缓停步,清明的黑瞳对上女子灵动的桃花眼,目光如火如泉。
“徒儿这一套拳融会贯通,意动身随,以意领气,以意显形,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堪称拳法之精妙。”
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眼神却是不似之前那般清明,无欲无求淡然无波。语罢越过女子,走置窗前,仰望窗外星辰,却是无话。
“阡洛能有今日成就,皆是因师傅这一年多以来的引导。是以师傅定要留下,待阡洛好好答谢师傅一番。”
女子转身看着男子背影,抬起手臂以袖擦汗,再也顾不及一点矜持样子。
在他面前,自己便是透明的,此时此刻,她只想挽留。
“一年四季眨眼飞逝,你已从当时不谙武功到现在轻功卓越,虽是时间短暂,但是借着她之前深厚的功力,终于不负我的期待。当年誓言我也算是兑现了,太久未回西楚了,现下既然夙愿已了,便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男子走来,伸出手指,一如既往的一指弹向女子额际,额际的白玉麒麟微微颤动,却是晃悠两下复又停住。
这一次,女子没有躲开,没有像往日那样大叫着蹦的老远,也没有皱眉伸出手指轻轻揉着,更没有拿一双幽怨的美目,瞪着这向来喜欢弹她额头的师傅。
而是,目光淡淡的,如一汪清泉,墨黑深潭般的黑眸静静的望着男子,安静的眨着眼睛,等他下文。
放置踏上的琵琶也乖乖的躺着,没有随性舞起几根琴弦,四周唯有蛙声阵阵,伴着夏夜特有的风声,吹进几缕水仙清香。
“师傅……”
女子目光如水,伸手想抓住男子衣袖,却是停在半空,仰望着他。
“能……留下吗……”
那哀伤的语气,带有一丝祈求。
他就像自己的亲人一般,那么温柔,有他在,这偌大的皇宫才不会显得那么寂寥。她也不用投身于宫斗之中,每日都得挖空心思,去想怎么防着汶溪那个不明身份的人……
“徒儿,你终究是要一人面对这危机四伏的皇城,这战火不断的纷争天下,甚至有一天,你还要自己亲自领兵上战场。”
银衣男子看着她忧伤的目光,心里一阵揪心的疼,却是不知自己向来无欲无求的心,为何会这般疼?心里虽是这么想,可是语气依然那般明朗坚定。
“等你亲身体会天灾人祸沙场流血之后,你才会发现自己不过沧海一粟,如此渺小。但是……”
“但是我是西楚银狐的徒弟,是来自21世纪先进社会的灵魂,是融合了现代人的思想,内含余公主的功力,流淌着皇家不羁的血液和拥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只要我不屈,只要我坚持,只要我果敢,只要我努力,沧海一粟也可力挽狂澜,弱柳身躯也可持枪上阵,没有做不到的,只有不想做到的。对吗?”
女子目光款款,那一双桃花眼少有的现出一抹自信果敢坚决的气势,抬头看向那仙风道骨的天人。
“不愧是我徒儿,心有大志,目标明确,坚持努力,才可有所作为。”
西楚银狐浅笑着点头。
“等你有难之时,师傅会来助你。”
“师傅,当前徒儿尚且不知,心里对两个人一直犹疑不决。”
阡洛突然转身走置窗前,望向那漫天繁星,右手不自觉的握住。
“我不知,到底该助谁登上这鸿途之主的帝王,论才干论智慧论谋略论权术,他二人都是一等一的上上人选。”
话音一顿,目光闪烁几下,却又重新镇定。
“师傅曾经跟徒儿说过,之所以要亲自指导徒儿,是为了助徒儿学得武功,助徒儿闯过四国神迹,夺得至宝,让徒儿亲自选择一旷古明君,有实力助他一统天下。”
女子突然转身,目光如火,望向那一身银衣的男子。
他是那般神秘,自他第一日教自己武功之时,便道明了真实的目的。
那是他的任务,他说他是受人所托,是她这一世的引导之人。
可是,她需他引导些什么?除了日日练武,便是告知自己定要有个明确目标,切不可因私心而随便定下结论。
“北燕黑鹰、秦蜀白龙。他们是你今生的劫,你是他们今生的难。你要知道,选择一个人,就等于放弃一个人。权与情,他们只能得其一。”
西楚银狐语气是决然的,他走置窗前,推开那扇琉璃窗,让窗外的月光倾泻过来,让窗外的淡香飘逸进来。
“自古以来,帝王之路都是孤独的,尤其是站在顶峰之时,能够俯瞰天下的,便只他一人。”
他的眼睛那般清明,那般漆黑,他的银衣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柔和的光芒,他回头浅浅一笑,笑的云淡风轻,笑的淡然无痕。
可是他的心,怎能云淡风轻?
而她的心,又怎能淡然无痕?
如若选择助秦墨,那么今生今世,他与她之间便只有权谋霸业,担不起情这个字。
如若选择燕辰逸,那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对他其实那般不舍……
不是她花心,她虽不知自己到底喜欢谁,不知自己心里到底偏向谁,可是选择一个君王和选择一个夫君,怎能用自己的心意所属来决定?
她自是知道,西楚银狐教她武功,是让她有能够闯过鸿途四大神迹的能力。
当前她已经闯过了北燕‘赤金飞龙塔’得到了三本奇书,上可治国的论语,下可领兵的孙子兵法,打遍天下的太极拳法。
而且也得到了东余的致富奇书,以此书制得可发家致富卖遍天下的众多实用发明。
眼下,只要再闯过南姜‘仙石玉龙洞’,闯过西楚‘飞天金龙寺’,只要得到天下至宝,那么一统天下的大业,便会变得轻松。
世人都说,得四宝者,得天下。
可是天下,又岂是得此四宝,便可统一的?
女子微微叹气。走置榻前,抱起琵琶。
“师傅,徒儿定会选出最适合之人,只论国事,不论感情。”
他知道,这是她的决定,是她内心最为纠结最为无奈之事。
“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好。”
伸手弹起女子额际,轻声叹道。
“临行前,你可愿意为师傅弹一曲仙音?”
银衣男子静雅若仙,随兴的坐在凳上,淡笑着看着那微微皱眉的女子。
“师傅用一年多的时间,助我学得余公主的轻功精髓,阡洛无以为报,愿以一曲赠于师傅。只是……”
阡洛微低下头,垂下眼睑,贝齿轻咬下唇,睫毛忽闪忽闪的拿一双美目看着怀中琵琶。
“一曲罢,师傅可愿意告诉阡洛你的真名?”
阡洛抬起头,目光清澈真挚,期待的看向那最为神秘莫测却永远面含浅笑的男子。
认识他已经两年了,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更别说他的身份了。
男子目光一沉,却又快速闪出一丝笑意,点头答应。
阡洛见状忙开心的扯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嘴角弯弯,手指拨弄着琴弦,轻轻一跃,便坐在身后檀木椅上。
她浅笑嫣然的望着西楚银狐,美丽的桃花眼闪烁着灵动的水光,那么晶莹,那般闪烁……
细弦舞动,曲音绕梁,启唇而歌。
纤指轻绞尼龙弦,黑瞳绞着琉璃目,弦音绞着轻盈风,柔风绞着凌波香,淡香绞着水中月,冷月绞着……绞着……绞着这一曲画中仙……
“我怎么舍得看不见
那一张清秀完美的脸
雨点掉落下来打湿整个屋檐
你淋湿站在我左边
你美的像幅泼墨画中的仙
我靠近递你一张手绢
你突然地笑了道谢说得腼腆
骤雨停了你就这样越走越远
青石板的马路边那离别似空间
勾起我不断对你的思念
倘若雨势再蔓延能再多看你几眼
现唯借手绢吻你的脸
泪水划过我唇边笔墨挥洒宣纸砚
刻画出对你无尽的思念
如果还能在雨天遇见
可否能邀画中的仙赏花儿月圆
你美的像幅泼墨画中的仙
我靠近递你一张手绢
你突然的笑了道谢说得腼腆
骤雨停了你就这样越走越远
青石板的马路边那离别似空间
勾起我不断对你的思念
倘若雨势再蔓延能再多看你几眼
现唯借手绢吻你的脸
泪水划过我唇边笔墨挥洒宣纸砚
刻画出对你无尽的思念
如果还能在雨天遇见
可否能邀画中的仙赏花儿月圆”
……
犹记得,那一持纯青色油纸伞的男子,缓缓而行。
一身银白色的锦袍华服,一双智慧皎洁的琉璃目似笑非笑,嘴角轻笑如一抹云烟,云淡风轻。走在雨中,周身竟是一点未湿,如一副水墨画里淡笑的画中仙,走在灰白相接的天际一侧。笑若清风,观之欲醉,如那炊烟袅袅,似是天界神仙,淡薄清逸。
你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