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微臣恭迎皇上和王爷的驾临!”
齐正英带着一家老小,此刻已经在府宅前恭候多时,见到皇上和裴落天后,便忙上前相迎。
“朕与王爷今日是微服前来做客,还望齐爱卿必拘礼,大家就当做是老友相聚,随意便可。”
“微臣遵命。”齐正英说着便拉来了一身穿粉色衣裙,低首安静的女子女子到了二人面前。
“这是微臣的小女,水然,这孩子很少见生人,所以有些拘谨。”说着不忘小声训斥,“然儿,还不快参加皇上和王爷。”
女子一听,便赶忙给两人行了礼,声音甜腻好听。
“免礼,朕在上次午宴时便见过然儿了,所以不算是生人,倒是王爷还没见过然儿的别样美貌。”裴康益这话一说,齐正英立即回应,赶忙让齐水然抬起头来。
本来裴落天对这女子没有半毫的兴趣,谁料想齐水然一抬头,便让裴落天震惊了。
“梓念?”若裴落天没有看错的话,眼前的女子有着和苏梓念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
裴康益露出诡异而满意的笑容,小声说道:“朕没有骗皇兄吧,这齐家小姐,是不是正合皇兄心意?”
虽然只是长的像苏梓念,但是裴落天的目光却离不开她这张脸了。
乔安颜几乎的第一次看到裴落天露出这种短暂的惊讶痴迷的神情,这使她大为不解,这个叫做齐水然的女子,虽说长相也算是百里挑一了,但是比起赵以琳不管气质上相貌上都差了一大截,为什么裴落天却看的目不转睛?
“那雅,梓念是谁?你知道吗?”乔安颜悄悄的问着旁边的那雅,企图得到一点点有用的消息。
“我也是上次在王爷和皇上赏花的时候听说过苏梓念的名字,貌似是让王爷念念不忘的女子。”
能让裴落天念念不忘的女子,应该是非常有魅力吧?这样想着,乔安颜心里酸酸的,既羡慕又嫉妒。
等等,她羡慕嫉妒个什么啊?乔安颜甩甩脑袋,她为什么要羡慕嫉妒苏梓念?一定是一时的感觉错位了。乔安颜自我安慰着自己,同时却很违心的,想要知道苏梓念和裴落天的过往。
在齐宅大院的长廊里,一群人一边悠然漫步,一边闲扯家常。
“齐爱卿,然儿芳龄多少?”
“回皇上,昨日恰好是小女生辰,已满十八了。”
裴康益若有所思的说道:“十八岁了,已经是可以出嫁的年纪了,可否有许配给他人?”
“回皇上,还未物色好人选。”
“是否是然儿的要求太高了,选不到满意的?”裴康益说着便转头看向了齐水然,半开玩笑半认真。
齐水然脸一红,慌忙低下了头。
“哪有的事情,”齐正英忙回到:“微臣就然而这一个女儿,所以自然想要她能嫁个好人家,即使不能嫁给像皇上这般气度的男子,那也得像王爷这样温文尔雅。”
“哎?像王爷这样的好办,我们南王至今还未婚娶呢。”
听到皇上这样打趣,齐水然偷偷瞄了一眼走在自己旁边的裴落天,然后抿嘴轻笑。
“若我们然儿能嫁个王爷这样的夫君,也真是我们齐家祖宗修来的福分了。”齐正英喜笑颜开,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自己女儿真嫁给了裴落天似得。
跟在后面的乔安颜不悦的撇撇嘴,一脸不屑。
“皇兄,你觉得然儿如何?”裴康益不怀好意的试探着裴落天。
“果然是大家闺秀,一枝独秀。”裴落天回答的很认真也很片面,但是只有裴康益知道,长成苏梓念的样子,在裴落天看来便是绝美的。
“许配给你可好?”裴康益问的别有用心,裴落天却只是笑笑。
“皇上您莫要拿然儿开玩笑了。”齐水然羞红了脸,虽嘴上抱怨,可心里却甜滋滋的。
裴落天当然明明白白的,这齐水然只有长的像苏梓念,脾气性格却一点也不像,枉裴康益煞费苦心的找到个和苏梓念如此相像的女子,可是裴落天所喜欢的,却不止是苏梓念的样貌的,更多的,是她的内心。
饭时,这次齐宅的主角们围桌而坐,传菜婢女们陆续上菜。
“这次小女自告奋勇亲自下厨做的菜,还望皇上和王爷莫要见笑。”齐正英话音刚落,齐水然便介绍起了桌上的菜。
“这杏仁佛手是然儿最喜欢吃的,今日献丑,特地给皇上和王爷做的。”说着,齐水然分别给裴康益裴落天各夹起一块甜点放入盘中。
“杏仁佛手。。。。。。”裴落天忆起,这是苏梓念最喜爱的甜点,而且也是她的拿手点心,苏梓念还在的时候,每每茶余饭后都会端出来给裴落天品尝,那味道,恐怕今生难以再续,裴落天不禁伤感,夹起甜点尝了一口,却惊异的发现,这味道和苏梓念做出来的简直一模一样。
“味道很好,然儿果然是心灵手巧。”裴康益也不禁夸赞起了齐水然的手艺,还不忘问问裴落天的意见。
“有一种熟悉的味道,是本王最喜爱的味道。”裴落天放心筷子,如实回答,闻言,齐水然满意的笑了,随后开始介绍下一道菜。
“这道菜是黄焖鱼翅,有补中益气、强筋壮骨的作用,还请皇上和王爷品尝。”
黄焖鱼翅,又是一道苏梓念曾经做给裴落天吃的菜,苏梓念经常这么说,“王爷,这道菜有补中益气、强筋壮骨的作用,您得多吃点,连汤都不许剩,这样您才能有个更为强健的身子。”
如果上道甜品是巧合,那么这道菜。。。。。。
裴落天舀了一汤勺的汤盛入碗中,轻轻品尝一口,依然是熟悉的味道,这种既鲜又香却又略带甘甜的口感只有苏梓念才做的出来,因为只有她发明了做黄焖鱼翅放干桂花的做法。
是巧合,一定是巧合,裴落天仍然没有表现的出太多的惊讶,几句夸赞后便不再说话。
饭桌上,仍旧是谈谈国情谈谈家事,气氛看似很融洽,可是谁也看不出来裴康益没有言表出来的心思。
“王爷平时可喜欢听些小曲?”饭桌上一直没有任何语言的齐水然,此时却突然开口了。
“喜欢听曲,但不常听。”是什么时候不常听曲的?应该是在苏梓念走后吧,记得以前苏梓念还在的时候,她总喜欢在繁花间为他轻舞,为他哼一首柔软的曲,裴落天还清楚的记得,他最喜欢听的,便是苏梓念的那曲《葬花吟》。
“若王爷不嫌弃的话,饭后就让水然为您吟唱一曲吧。”
姑娘家的话都出口了,裴落天哪有嫌弃之礼,自然连连点头,以表期待。
“早听闻齐爱卿的爱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能歌善舞,只是上次朕来此也没有这个殊荣见识一番,今日却主动要为皇兄唱曲,实在是羡煞了朕。”裴康益忙不迭的打趣着,齐水然红着脸低下了头,裴落天也只是笑笑,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多想了,但是细想,今日裴康益玩笑话说的有些多,似乎都是围绕着他和齐水然说出来的。
饭后几人稍作了休息,齐水然便主动提起要为在座各位唱曲之事。
花园之中牡丹花正繁盛,齐水然穿着光洁的白玉色长锦衣,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淡蓝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艳红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捏起一支牡丹,齐水然拿在手中轻舞摆动了起来,同时,宛如天籁的歌声也从她口中缓缓而出。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帘中女儿惜春莫,愁绪满怀无处诉。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柳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香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落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冷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亡?
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竟然是《葬花吟》!裴落天听着最后的“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内心竟然泛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悲凉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