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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饣!
宁嫣顺从的抬首。“唰!”只见侍书打开那画的一瞬间,宁嫣的身子微微一抖,目光登时凝滞在那幅画上,里面是惊诧,不可置信,害怕。直至最后了悟的绝望。
我一个眼神,抱琴领悟的将画收走,我看向有些失神的宁嫣道:“你可看清楚了?”
“奴婢看清楚了。”宁嫣恭敬的回道。
我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道:“先帝时期的昭君妃子便是因着家境贫寒,却又性子刚烈,不肯贿赂宫中画师毛延寿。才会寂寂然的在宫中度过几载,最后可怜了那落雁的仙姿,却是去了荒凉之地和亲,客死异乡,虽是壮举,却也令人惋惜。”
说着我看向宁嫣,只见她的脸有些苍白,看起来更柔弱了许多,我笑着道:“本宫虽因着身孕未能辅佐皇后娘娘打理家人子入宫的事务,但作为一宫的昭仪,对此也是可以过问的,前几日本宫不过偶然翻看新入宫的家人子的画像,不得不说,虽然个个仙姿出尘,但这幅却是比任何一副都更能吸引本宫。正如你所看到的,你的这幅画像被本宫不小心泼了茶,是用不得了。”
听到此,宁嫣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也有些渐渐颓然,我笑着微瞥了眼子衿,然后淡然道:“所以本宫已命人在殿选之前,重新再为你做一幅画,到时候再呈上去供陛下御览。”
登时,宁嫣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惊异,我也不看她,只悠然地品着茶,还是子衿在一旁温声提醒道:“宁嫣姑娘好福气,如今有娘娘亲点了你进昭阳宫面见,又亲自吩咐了重新为你作画,任谁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
宁嫣一听,顿时泫然欲泣的起身跪地道:“奴婢谢娘娘恩德。”说着她便深深叩首。
我眼神给侍书示意,侍书微微颔首,然后上前扶了宁嫣起来,看着眼中满是感激的宁嫣,我淡笑道:“你的家世,本宫也知道,在这批家人子中,难免会受些委屈,但是俗语道:吃一堑,长一智。再者因着你这般的美貌,将来你在永巷的日子,既是顺风顺水,但也少不了磕磕绊绊,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便是这个道理,你且记住,本宫可帮你这一次两次,却不一定帮的你三次四次,一切还是靠自己的本事。”
宁嫣听后,凝思了许久,直到她眼中有了一丝坚定,她方恭恭敬敬地对我欠身道:“奴婢谢娘娘提点,奴婢感激不尽,愿结草衔环报答娘娘的恩德。”
我笑着道:“起来吧,报答倒是不需要,只是本宫却想问你一句话,你且如实回答本宫。”
宁嫣忙道:“是。”
我看向她道:“为何你方才那般怕我?可是……在宫中听说了什么?”
宁嫣小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回娘娘,是宫里面传了有关好像是马庶人一事,还有一个叫徐公公的内侍杖毙的事。”
“哦?”我抬眼看着她道:“可是在家人子内传开了?”
宁嫣微微颔首道:“是。”
“好了,本宫知道了。”我淡淡道。然后我方看着她道:“马上就要殿选了,自己下去好好准备着吧,本宫便也不久留你了。”
宁嫣一听,恭谨欠身道:“是,奴婢告退。”
待宁嫣一走,我方道:“子衿,去查一查,是谁在家人子中散播那些事的。”
“是。”子衿垂首便退了下去。
谁知到了夜幕,子衿只道:“散播的人很隐秘,奴婢查不出源头,只是应该只是在养德宫内,许是新晋的家人子。”
我微微一笑,然后道:“也难保不是永巷的人,在家人子中这般传播,可是要这些新晋的人到时候去陛下旁边说些什么,还是想借她们的嘴,传的阖宫皆知,让陛下对我有所疑心。可惜了,马佩佩是本宫好心救过一次,自己未曾珍惜,如此恶毒,陛下早已厌恶。至于徐本……就算不是我,陛下也只会惩罚的更狠。”
子衿在一旁道:“可要奴婢去断了这些谣言?”
我笑着道:“不用,既然对我没什么危害,又何必去理会,再者,这样也反倒让新晋的家人子们有些忌惮,不用管了。”
子衿笑道:“是。”
我笑着道:“去准备些陛下喜欢的点心,随我去看看陛下,近日里政务繁忙,想来也是疲惫不堪的。”
子衿颔首道:“是。”
、第四章 新人
待到殿选那一日,陛下原是要我一起去甄选,但我只道身子乏重,便推脱了。直到晌午了,李朝恩走进殿来,我问道:“殿选可是结束了?”
李朝恩道:“回主子,结束了,新晋的嫔妃们正在各自入住宫室。”
我淡淡道:“如何?”
李朝恩道:“回主子,家人子王凝华册封为美人,入住飞翔殿;许瑶册封为良人,入住披香殿;林柔娆册封为顺常,入住椒风殿;秦媛同为顺常,入住常宁殿;还有宁嫣册封为娱灵,入住蕙草殿,与卫少使同住。”
我微微颔首,然后道:“卫少使的性子和班姐姐一样,是个好处的,这样倒也好过。”
李朝恩点头称是,我微微启唇道:“王美人与许良人的位份在家人子中已是极高了,究竟陛下是要给老丞相一颗定心丸,至于许良人也是不错的,虽比之王美人差一级,也是因着庶出的缘故,但这位份已是不差,想来是陛下想让皇后安心罢了。”
“只是宁娱灵日后有得熬了。”子衿这时在旁边温声道。
“哦?这话怎么说,可是查出来什么了?”我转首看向子衿。
子衿微微颔首道:“回主子,你要奴婢查画像一事,奴婢查出来了,乃是林顺常重金收买了画师,画师一时利欲熏心才敢这般做。”
我听了也不说话,只淡淡点头。
“主子,还有一位姚顺常,名为姚洛,入住了茞若殿,另还有数名留了升为上家人子,是太后的懿旨。”李朝恩这时补了几句。
“姚洛?这名字倒是生得很。”我有些诧异道。
子衿笑着道:“主子那日看了宁娱灵的画像,便一心搭在上面,哪里还看旁的,许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淡淡点头道:“罢了。不过此次选的嫔妃倒是挺多的,怎么从前也这么多么?还是……是陛下的意思?”
李朝恩忙道:“今年的采选确实比以往多,只是因着太后道后,宫许多位份空悬。比之先帝时期后妃太少,不合礼制,所以便一再强调今年要多选嫔妃充实后,宫,太后既是说了,陛下也不得不应允。”说着李朝恩小心看着我。
我笑着看向李朝恩道:“这般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这新人的醋不成?”
李朝恩“嘿嘿”一笑道:“哪能了,主子一向是陛下心尖上的,任多少新人来,也不至成什么威胁。”
我笑嗔道:“就你贫。”李朝恩也不答话,只讨巧一笑。引得司棋她们也笑得不行。
待司棋她们都下去了,我笑道:“太后这般,只怕是想要更多人来分皇后的心,以此掣肘皇后。”
子衿微微颔首道:“主子说的不无可能。”
我凝思道:“太后也极可因此来分得我与郑昭仪的宠。”
子衿诧异地看着我道:“主子的意思是……”
我微微颔首,然后道:“太后稳坐长乐宫。对六宫局势了如指掌,而在太后心中自有一把秤,不偏不倚,要的便是六宫平衡,绝不允许谁独占鳌头,太后喜欢的只会是春色满园,绝不是一枝独秀。不论这出头的是郑昭仪还是我,抑或是他人,都绝不会答应。如今册封这么多嫔妃,不过是要我们六宫都雨露均沾,也让皇后,郑昭仪。还有我,包括六宫嫔妃都学会安分守己,莫要太出挑,若是让太后察觉有自己不能掌控的,那便太后眼里所不容的了。”
子衿微微颔首道:“奴婢会让侍书准备些太后喜欢的素色点心。再叫抱琴每日焚檀香,让主子静心习佛。”
我满眼的看着子衿笑道:“你总是在我还未说时,便知要做什么。”子衿听了只颔首一笑。
我喃喃道:“这些日子我也懒怠出昭阳宫,除了去长乐宫里陪陪太后,其余时间还是就在自个儿宫里安心养胎就好。”
子衿听了微微笑着颔首。
这会突然见李朝恩走了进来道:“主子,新晋的嫔妃来昭阳宫向您请安,这会子在门口,您见还是不见?”
我笑着道:“她们来的倒是快,我这恭贺的礼还没送去,她们倒是先来请安了。”
子衿笑着道:“可见是如主子所想,她们心中也有所忌惮了。”
我听了淡淡一笑,然后方道:“你回了她们吧,就说本宫身子倦怠,便不用请安了,晚上不是还有家宴么,有的是时间见面,不急在这一时。”
李朝恩听了忙道:“是,奴才这就去。”
子衿问道:“主子为何不见她们?”
我启唇道:“我如今也劳怠整日里妹妹来姐姐去的,面里是暖入春风,心里是藏着刀子,瞧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