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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看向她道:“只要有你在啊,我便能事事舒心了,你这剔透的心思,是越发叫我依赖了。”
子衿只笑着打扇不语。
我端着碗慢慢啜着甜汤,这时子衿突然开口道:“主子,你真的相信阖欢殿那位主子么?”
我手中微微一滞,然后又舀了一勺喂进嘴中,然后缓缓放下碗,抱琴忙递了丝绢上来。我微微拭了拭嘴边,然后道:“从前,我是必不会信的,就如从前千波亭她佯装示好。若非我提防了个心眼,只怕就掉进她的陷阱中了。”
说着我将丝绢递回抱琴,然后继续道:“但是如今,我却是信了,因为她已经输了一切,且她与我本无怨仇,如今她已然没了依靠,而至于漪澜殿,她若是明白人,就知道。若再继续倚靠着,那无疑是饮鸩止渴,只会催她更快去了那黄泉,如何还报得了她妹妹与孩子之仇,不要小看了这个情字。有时候,这最能催人复仇之心,再胆怯的人也能满心斗志,谁都挡不住。”
子衿微微颔首道:“如今阖欢殿确实是被逼到绝境,依着主子的话,听着也是了,只是主子也要小心着些。就怕有的毒蛇失了心智,便会反咬一口。”
我微微颔首道:“放心吧,饶是谁,我会信,却也不会丝毫没了提防之心,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多个心眼,总是没个坏处,此事便交给你了。”
子衿笑着道:“奴婢知道了。”
我微微颔首,这时。只听入画进来欠了身道:“主子,温太医来替主子请平安脉了。”
我点头道:“请温太医进来吧。”入画便领命退了去,不一会儿,便引了温玉走进来。
见温玉施了礼,我便笑着道:“方才还想着,这时间也该来请脉了,你这会儿便来了,外面燥热,你辛苦了。”
温玉温润一笑道:“婕妤言重了,请脉是微臣的职责,微臣这便替主子请脉吧。”
我点了点头,温玉便上得前来,子衿便站到我身后,替我轻轻打扇。
温玉静静替我搭着脉,微微凝神一会儿,然后道:“按脉象来看,婕妤并未有什么大碍,只是因着气候燥热,难免有些慌神,待微臣为婕妤开些凝神静气的药来,主子日里少些劳顿,想必就会好了。”
我微微颔首,子衿这时候不无关心的嗔怪道:“主子如今是拼了命的打理六宫事务,琐事也不肯假手于他人,生怕出了错,皇后娘娘夸赞不少,却也叫主子劳顿的不少,奴婢们劝着,主子也不听,也就温太医的话,主子还能听得,如今瞧温太医都说主子平日里少操劳些,主子可是该听了吧。”
我一听笑着指着子衿看向温玉道:“你可瞧瞧,如今我这做主子的还得要听着咱们的子衿姑姑说道了。”
温玉听了俊颜微笑道:“子衿姑姑到底是关心婕妤,微臣听了也觉得是那么个理儿。”
子衿一听,便笑着道:“主子瞧,温太医都这般说了,主子可还要说了什么去。”
我笑着道:“罢了,罢了,千般万般,都是我的错,好了,我知道了,有的事我会交给下面人去办的,这样可好?”
子衿笑着靠近我打着扇道:“我的好主子,这样可是最好了。”
瞬时殿内都笑成一片,这时,我突然眼见温玉微微有些蹙眉,神色有些不对。
我便开口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
温玉这方抬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我道:“微臣想问,婕妤平日用香时可是添了麝香?”
顿时我身子一震,然后看向子衿,子衿看了我一眼,然后忙道:“这怎么会?主子平日里都是喜欢淡淡地馨香,一用的香料都是用的兰花,梅花什么的,麝香……”
子衿微微一顿,然后道:“虽是极珍贵的香料,香味持久怡人,却终究是有堕胎之用,所以我们远条馆是从不用这般凶烈的香料的。”
温玉眉头蹙的更紧了些,我心揪着道:“怎么?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温玉看向我沉声道:“微臣替婕妤把脉时便闻到了若有似无的麝香味,但仔细闻闻又没有了,便以为是错觉,可方才微臣可以确定这非错觉,婕妤身边有麝香的味道。”
“而且……”温玉抬眼看向子衿手中的团扇道:“微臣觉得只怕是这团扇那传来的,因为方才子衿姑娘一摇扇,这味道便浓郁了些。”
“噔”子衿登时吓得险些掉了手中的团扇,然后惊诧的看向我,而我的后脊梁突然生起了阵阵寒意,只觉得脑中一懵,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惧。
我瞥了眼那把团扇,然后给子衿递了个眼神,子衿便了悟地将扇子递给了温玉,温玉忙接过去,然后凑到鼻尖,轻轻一嗅,过了片刻,便见温玉手中微微一滞,然后缓缓放下手中的扇子,蹙眉看着我道:“没错了,就是这扇面上染了麝香。”
听完此话,我同子衿对视一眼,待收回目光,我蹙眉微微凝神,只觉得又一个危机在缓缓浮出水面,叫人胆寒,而我的心中却觉得愈发沉闷,苏合香的味道竟让我觉着胸闷难以,我的指甲狠狠划过案桌,直划出道道痕迹来。
、第二十六章 毒计之蝶谋(上)
我转眼看向子衿道:“这宫扇平日里都是由谁收着的?”
子衿看向我道:“因着这宫扇与其他一些物事都是陛下亲赏的,主子平日里又喜欢,但凡主子近身接触的这些东西,都是由奴婢亲自收着的,想着避免哪些个不小心的宫人,一不注意弄坏了。”
我微微蹙眉,然后道:“可会有谁在你不在的时候,接触过了的?”
子衿听了便道:“想来这也不会,收着这些重要东西的箱子,奴婢都是上了锁的,钥匙也都是奴婢随身带着,就是晚上入了寝,奴婢也是压在了睡枕下,其他人断不会打开哪些箱子的。”
我看到子衿眼中的坚定,便更是迷茫了,这时抱琴开口道:“子衿姑姑最是小心谨慎了,别人若是要在姑姑面前耍心眼儿,断是不可能的。”
司棋,入画她们听了,也都称是。
我微微点头,然后沉声道:“子衿做事一向小心,我如何不知,只是这样就更奇了,有子衿看着,如何这扇面会沾染了麝香这种烈的香料,竟是要,夺了我从此做母亲的权利么?”想到此我不禁恨意更深。
“虽是麝香,不过论此事婕妤是可以安心的。”温玉在面前突然开口轻语道。
我诧异地抬头看向他,只见他很是淡然,我有些疑惑道:“为何如此说?”
温玉看向我道:“这麝香虽烈,但婕妤这扇面上的麝香却是沾染的少,若非麝香本身香味浓郁,再加上微臣方才近身把脉,是断然闻不到的,所以这扇面上的麝香只会是起了一般香料的作用,万万不会伤及婕妤的身子,所以婕妤无需太担忧。”
“哦?”我十分惊诧道:“既是冒了险在这扇面上用了麝香,却又不至于对我造成危害?这又是为何?”
想到此我便愈发迷惑了。那这人究竟是有何意图?抱琴她们也蹙眉思索着,一时理不出头绪来。
“或许……这麝香并非是冲着主子来的。”突然身侧的子衿开口道。
听到此,我猛地抬头看向子衿,子衿也看着我。我转眼看向温玉,温玉微蹙着眉头看向我道:“子衿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婕妤不如仔细回想一番,最近一次使用这宫扇是何时,可有近身接触什么异香?”
听了温玉的话,我微微点头,然后仔细凝神思索着,最近一次用这宫扇,那……便应是皇后广邀六宫聚宴椒房殿的时候了,至于异香……我眉头愈蹙愈紧。仔细回忆着当日那一幕,突然,只觉得脑中灵光一闪,没错了,就是那时候。
我猛然抬头看向子衿道:“那日在椒房殿花园内。你可记得马婕妤身上的那股异香?”
子衿一听,立马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道:“记得,奴婢如何不记得,马婕妤身上的那股子香味极是浓丽缭绕,只隔远处便能闻到,当日主子与她近身说话时,只觉得被那香味包围了一般。对了,那东西还名为‘百花蜜’,莫不是……”
子衿迟疑地看着我,我微微颔首,然后看向温玉道:“温玉,你觉得呢?”
温玉听了道:“听了您与子衿姑娘的回忆。只怕也是*不离十了,可否取来一些,叫微臣一闻便能确认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转首看向抱琴道:“抱琴,你去阖欢殿取来一些叫温玉看看。小心一些,莫太引人注意了,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是奉我之命,前去探望马婕妤的身子。”
抱琴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我微微颔首,抱琴便下去了。
“对了,主子,那‘百花蜜’乃是漪澜殿送给马婕妤的。”子衿突然开口道。
我诧异地看向子衿,然后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子衿道:“因着马婕妤怀胎时,主子叫奴婢看着点儿,所以奴婢便多打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