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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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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欲魔。到最后,平生第一次荒唐的求情,却是为了一个应当罪无可恕的他……
叶溢清相信自己是着了魔,那个人恶劣的品行和言辞处处都在挑战自己的忍耐,明明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甚至于恨不能他就死在自己手里,碎尸万段,正正好堵住那一张总叫自己心跳加速,羞恼不堪的嘴。偏生到了,自己却还要为他破例,恳请宫主给自己一个机会,却只是为了要找到他亲眼看着,亲耳听见他亲口说,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那些足以让他死一千遍还有余的事。可怕的事,所有所有他所做的一切,自己明明早有不详预感,甚至于早就察觉出了异样,却因为莫名的原因而视之不见,到头来被宫主拆穿,那样的难堪他可以忍,内心唯一不能忍受的,却是一个“为什么”。
为什么?他那么想他死,却在最后一刻仍想拉他一把!是他不够可恶,还是自己不够狠心,越到关键时刻,就越无可避免的记起那人嘴角轻佻的笑,恶毒下流的言语,以及眼睛里星辰般璀璨明媚的深情……
叶溢清跪在石阶上的双肩微微一抖,良久,突然弓起身子,难过的将脸埋进双手里,哭不出来,甚至不知道为何要哭,可是心口那里很痛,比从前看着季太初一点点沦陷要痛,比亲眼听见季太初与宫主燕欢还要痛,痛的他的心脏,几乎要分崩离析。
思无邪……
他想起这名字,良久,默默的,缓缓握紧了腰侧的佩剑,骨节青白必露。
决战日是个艳阳天。
一身红衣的男人负手立于山巅,平静的看着山脚下逐渐撑包围状的人马。凤阳门果真与武林盟联手,先行骑已到,武林盟的后续队伍也有密保说前后夹攻,这场战事几乎已经平摊于青天白日下,他们似乎都迫不及待要上演一出“瓮中捉鳖”。
那么,太初呢。
掐指一算,这几日必是他成魔的关键,菖蒲录前八阶嗜性极强,若没有内功深厚之人为他护脉,依着那一股杀戮血腥之气,凤阳门绝不可能平静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唯一的答案,是他的魔化推迟了,有能力逆天而行之人并不多,艳殊,就算是一个。他之所以不担心太初的安危,是因为他知道,艳殊必定会护他周全,直至他见到季墨白为止……
“启禀宫主,后山发现有华山、峨眉、以及嵩山派人马,意图背袭!”
“哦?”艳殇慵懒的半靠在窗口,漫不经心道,“数量可多?”
宫人一怔,旋即又道:“回宫主,人数并不多,大约是先行的探子。”
“……你去,取我手谕从七殿调一路人马出来,引他们上来,莫要过于明显,只教他们半信半疑便可,记住,引来的人越多越好,去吧!”
“属下遵命!”
艳殇淡一挥手,站了片刻,复又道:“来人。”黑暗处一道人影闪现,跪地答:“刺青在。”艳殇背对他问:“叶左使何时出发的?”“秉宫主,今晨破晓,除佩剑外不曾再带任何兵器……”刺青迟疑道,“恕属下直言,叶左使武功大不如从前,令他前去诛杀朝廷余孽似乎有些……”
“本宫做事,何时需要别人来指点了。”艳殇静静的瞥了他一眼,口气冷淡,却如利剑般直入骨髓,令人血液凝冰。他自是晓得而今的叶溢清早已非当日骄傲冷静之人,他的手脚筋重新接过以后只勉强恢复两成功力护身,与从前并不能同日而语。这样的情况下,还令他前去诛杀无论武功还是心机手段都比他强上百倍的思无邪,几乎胜算全无,当然,如果思无邪爱他爱到肯乖乖伸头给他抹脖子,那便另当别论。
问题是,艳殇这一步棋走的究竟意欲为何?若是要除掉思无邪大可不必等到他逃跑,更何况他早已猜出他的身份,论手段,他足以让姬止水看着思无邪在自己手里死去活来一千遍。然而他没有任何作为,是不是就代表,此一役,他并未想过与朝廷为敌?世人皆知朝廷与江湖素来泾渭分明,却不是因为朝廷没有能力渗透,而是两方历来都有所忌讳,不到万不得已,必定不会打破这表面的平静。而若严格来看,当今局势下的绿林执意对战朝廷,几乎是半个主动求死的姿态。姬止水登基不过区区数十年,却已踏平四海疆土,这份心机城府和能力,根本不是那些绿林草莽所能比及。为王者,善用人而非善做人,或许单独来看他不若艳殇霸气凛冽,气势惊人,亦不像西亭越那般阴险狡诈,但能坐上这帝位的皇储,又有哪一个不是在皇朝的血雨腥风中厮杀而来的……
姬止水不是最出色的一个,却是最聪明的,天生凌驾于人的高贵,以及善于审时度势,驾驭贤人,这使得他的江山固若金汤,边境无人敢犯。如此心机深沉内敛之人,怎会容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江湖乱成一锅粥,又怎么可能容许诸如艳殇、艳殊这类的威胁存在??他不过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必定能赢的天下的时机。
这是艳殇和他,都心知肚明的事实。还有一个人,在这场征战中他充当了二人的“使者”,背负着错综复杂的情事,以及盘根错节的关系,是他率先打破这僵局,也是他再也无人容忍江湖所谓的正邪两立,邪本出自于人内心深处,并无关于地位高低,身份尊贵,绮念之初,原本就是求而不得的一种执狂而已。
日头偏西,山脚下的战事一触即发。艳殇坐在空旷的大殿内,轻轻抚摸那一张巨大的象牙床,曾经就是在这里,他渡过人生中最冷漠无情的岁月,却也是在这张床上,他狠狠的侵犯着季太初的脆弱,逼得他一点点强势起来,而自己的强势,却在随后的时光里逐步瓦解。
若真心爱一个人,那么阴谋权利荣华富贵,乃至天下第一,其实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得到他的心,并且每时每刻,一想到那颗蓬勃跳跃的心脏里满满抒写着彼此纠缠的爱情,那比巅峰处的荣耀更加令人满足喜悦。因为人会老,岁月无情,生命的轮轴总在不断展开,任何的天下第一都只会不断被打破,不断成为过去,任何的荣耀与光辉,百年后都不过埋藏于尘埃中的一堆枯骨,一把山灰。唯独那个能够与你契合的灵魂,普天之下,独一无二。
他指尖滑过流水般柔软的绸缎,停在一片斑驳发黄的血渍上,微微的,露出一个笑,异常温柔。
暮色降临,半山腰处逐渐亮起一片跳跃火光,映着即将堕入黑夜的天空分外妩媚艳丽,像一块纯黑幕布上撕扯出的裂缝,裂缝里生长出崭新的颜色与光彩。
远方的人静静坐在轿内,安然的关注着对面尧山上星火燎原之景。隐约传来的杀伐声,呻吟与嘶喊,仿佛还能听到血肉被利刃刺破时骨骼分裂的脆响,熟悉的,如同多年前在战场上君临天下的挞伐。
“战况如何?”轿内传出男人微微低沉的声音,有一丝柔润,也有掩不住的冷淡。立在轿旁的男人五官写意风流,狭长凤眸带着天生的邪魅之气,微笑望着那一片热烈厮杀的场景道:“不出主上所料,武林盟与凤阳门正面主攻,六大门派负责深入敌后,属下按照主上吩咐唤醒了潜入各门派的信鸟,届时时候一到,六大门派便会内讧倒戈……”
“瓦解六大门派无关紧要,关键时凤阳门与武林盟的。”那声音淡淡的说,听不出喜怒,思无邪却十分明白对方话音的重点,的确,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在这场战役内也指挥占据无关紧要的地位,关键的,是最后能立于巅峰处的人的生死。
“听闻他已遣了杀手来取你性命?”轿子里的人又说。思无邪一愣,眼神闪烁一下,低笑:“这,属下连日来只一心为主上奔波,并不曾留意这些……”“你可知他遣来杀你之人是谁。”“属下不知。”思无邪微微眯起眼,表情有些复杂,骄子里的人仿佛能料到他神情一般轻轻哼了一声,颀长白皙的手臂悠悠挑起幔帘一隅,黑暗中不能看到那人容貌,只听的更清那话音冷然:“你与朕打小一起长大,这里又没外人,你这做小伏低的样子是装给谁看?生怕那人不心疼你,还是卯足了劲儿非得让他看清楚你这细作的嘴脸?”
思无邪一时被噎住,嘴角滑出一缕苦笑,微一躬身:“既如此,姬九去去就来。陛下保重。”
“朕有十八轻骑不劳你费心,尽快解决了你那烂事为上!”那人轻哼一声,幔帘又垂下来,思无邪嘴角笑意更深,转身紧走几步飞身而去。他方一离开,空缺的位置立刻有人填补上,无声无息如影子一般,却将那轿子左右围堵的密不透风,唯恐苍蝇都不能飞过。
轿内,姬止水慵懒支颐微微扬了下唇角,似笑非笑的表情,竟是难得的温和,唤轿外:“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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