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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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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也的确未走远,并且近到他们推开窗子就能看到对面的天字一号房。“……溢清复命。”青衣人微躬身,长睫毛微微煽动,似乎带了点怅惘,轻薄的唇抿起,表情是拒人于千里的面瘫。身前盘膝而坐的男人红衣墨发,凤眸妖冶,冷冷瞥了他一眼,眼眸中掠过一道锐利的光,却是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可有线索?”
“京都哑女董砌雪,天姿国色,冷若冰霜,一曲红尘泣能引万人戚然,然此女同翡翠台一道来历不明,似凭空而现,属下愚钝,尚不能查出之中的联系,或许……或许并没有联系也说不定。”叶溢清的嗓音清淡却带着麻木的钝痛,听在心上像一曲盘旋不去的歌。“没有关联?呵……”艳殇倏然低低地笑,眼风冷冽,“你怎知,没有关联,正是因为彼此关系匪浅。”别人不知,他却必然是晓得的,当年乃至今日,令季墨白倾心的名妓董璇玑身份始终是个谜,人传其冷如雪梨,目似寒霜,却偏偏艳色殊绝令人目不暇接。试问,能令季墨白为了她抛弃红尘内眷恋无数的人又岂会是庸脂俗粉?可是任凭世人想尽千方百计,用尽一切手段,也依然掘不出丝毫有关于“董璇玑”的可利用悬索,而世人怎知,真正的“董璇玑”其实根本就只是……
“这所客栈是否搜过?”艳殇似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叶溢清一怔,黑暗中有人压低了嗓音魔魅的笑,转而望去,果真是紫衣俊美的男子,思无邪。黑暗中轻轻靠近叶溢清的身体,眸光迷离:“回宫主,未曾搜寻过。”话音未落,但见艳殇的眼角一跳,波光流转的美眸霎那间杀气重重,轻轻一眯气势万钧。叶溢清忽然想起之前归来时途径地字一号房偶然一瞥见到的那个身影,眼底水波巨震,惊然抬眸:“宫主……”方才明白身为女子,那身影却为何会如此熟悉!“我知道了……”低似呢喃的嗓音,夹杂着撩人的魅,蛊惑听觉,像是打通任督二脉时的电石火光,又像是两个心生绮念的人第一时间心有灵犀,艳殇垂眸低低的俯瞰着叶溢清,幽幽道: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所谓的咫尺天涯。他费劲周折去寻找的人事,原来就在他身边一个回眸的距离,令人啼笑皆非的现实,却往往再伤人于不过。

烛台上的火焰微弱跳跃,吱呀一声打开的窗户透过一地月光,那场景,果真与前一夜万分相似。季太初望着手心那一块逐渐扩大的青斑,脊背泛起一片诡异的寒,不是恐惧,却胜似恐惧。
“该歇息了。”沽赏抬手取下烛台上的灯罩,欲扑灭火焰。“等等!”太初冷然道,眼眸中的煞气叫沽赏一震,美眸流转着深沉的疑虑,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忽见窗台上几只莹白的小虫飞舞不停,连忙紧走几步上前,仔细一瞧,回头禁不住染了喜色:“主子爷到了!”“……是我爹?”太初眼皮一跳,不知为何心生不祥。
夜风扑窗而入,“呼哧”一声湮灭了烛火,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屋子里瞬间晦暗一片。感觉有人在黑暗中擒住了他的手腕,温良如玉,泛着淡淡的旅途风尘,浓郁的疲惫感侵袭而来。一颗夜明珠徐徐出现,托着夜明珠的男人就站在他面前,含笑垂眸,低低道:“马车就在外面,小初,快随我离去。”太初来不及作答,只觉一道银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紧接着房门打开,明是盛夏的天却寒意扑面,那种渗透骨髓令人难以招架的寒,季太初曾经在一个人身上体验过。
缓缓转身,夜明珠的光华被瞬间点亮的明灯所取代,芙蓉色暧昧摇曳的光芒带着几乎是缠绵的味道倾轧过来,世界透亮。他看到紫衣君浪荡中带着森然的微笑,看到青衣徐徐的叶溢清眼眸中流泻而出的怅然与动容,然后看到一束炽烈的火红,像鲜血一样可饮尽生之命髓。男子还是那么美,丹唇凤目,邪魅艳冶。病态白的肌肤此刻衬了月色的烘托,更是胜似透明,珐琅一般浸着薄薄的凉意。他冷冷的伫立在房门前,将身后两人的光华尽数遮去,殷红的华服美的如泣如诉,他抬起手缓缓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伤脑筋的笑了,尽管眼底冰冻三尺: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44不要走

,不要走开,季太初。
那像是在梦里,却能异常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湿润的眼眸,大雾弥漫,嘴角微笑的弧度显得诡异而冷然。青年隽永的眉目有着一丝讥诮的风流,在梦里徐徐的望过来,眼尾总是勾着冷媚,像是在嘲笑他的惊慌,像是在嘲笑某一刻他心底盘旋不去的寒。一定要等到现实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时刻你才会发现,原来结局早已深入骨血,无往而不胜的伤感,是因为发现你爱的人,原来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爱你,或者,一点都不爱。
“不要走。”他在一片恍惚中呢喃,那或许是在他大功初散身受重创的时候,或许是在他好不容易恢复元气然后满心欢喜的去看望他时。不要走。他发现他爱的人已经离去。
——季太初。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受的起我两成的菖蒲秘录?季太初,你可知我出关后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艳殇挑起嘴角却是自嘲的笑,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感,他垂眸低低的笑,睫毛轻颤,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马上就会知道”。太初眼睑微跳,良久,在季墨白要开口的前一刻忽然笑了起来,抬起手不慌不忙的揭开那一层易容的人皮面具,青丝如瀑,在夜风中优美的飞扬开来。季太初眯起眼温柔的说:“久违了,艳殇。”
——终于走到这一步。
“……殇儿。”中年男人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青如瓷的衣袂,随夜风更更迭迭,细长眼眸被芙蓉色的烛火一照,愈发显得隽永情深。季太初看的清楚,艳殇的眼神在与之相遇的霎那间锋利如刀,五官线条因冷漠而生硬,慢慢敛笑将目光转向他:“没能死在风流冢内的滋味,是幸也不幸,季墨白?”“……风流冢,英雄窟。”季墨白停步,微微的笑起来,鼻端下方那颗痣秀气的翘着显得异常风情,磁性蛊惑的嗓音说着,“让你失望了,殇儿。”“失望?”艳殇眼波一凛,“凭你,可以吗?”眼神冷冷的睨视一圈,终于停留在季太初身上,青年白净的面颊一半被烛火映的温润,一半却借了月辉倾照而显得幽凉静谧,始终沉默着,似笑非笑的望过来,眼波平淡无奇。
艳殇的心一紧,为着他眼中不可捉摸的疏离。
“艳殇。”身形迷踪步法变幻,屈指间青年已伫立他面前,极尽的距离叫他微微一愣,只感觉鼻端呼吸交缠,青年微微踮起足尖慵懒的靠在他肩头,吃吃的笑,媚眼如丝,只是眼神始终清明如水。面颊突然被人轻轻捧着抬起,视如珍宝的姿势,头顶响起的声音是熟悉的微凉,此刻却又含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忧伤,艳殇说:“太初,你真的预备用我带给你的功力来对付我麽……”
——暗处的两只手不动声色撕缠一体。
“殇儿……”一道银光割破夜幕,季墨白飞舞的袖中滑出飒飒银针,带了寒气,却分寸恰好的擦着艳殇的鬓发而过。艳殇动也不动,身后紫衣衣却已飞身而起,落在季墨白面前,青紫身影翩飞舞动,瞬息已过了几十招。“传闻中的季长老,果真一如传闻般有不死之身呢……”思无邪沉沉的笑,眼眸冷魅,倾身避开季墨白一指点穴,手中浸了毒的梅花针已经飞了出去,直冲男人面门。“……手法够快。”季墨白优雅转身,足尖轻盈点地,张开的衣袂在淡淡月色中像一只低飞的大鸟寂静无声,终于落在离思无邪五步开外的距离站定,缓缓抬起两抹瓷白手指,指尖赫然挟着对方射出去的针,嫣然一笑,“只是偏了三分。”思无邪眼风骤然凛冽。季墨白松开手指,向着艳殇淡淡道:“放了小初吧,殇儿,鹬蚌相争,只会使渔翁得利。”
“放了他?”艳殇眯起眼,微微扬起牢牢扣着季太初脉门的手,“我究竟怎样辛苦才找到的人,你让我如此轻易就放过他。”“你以为你是谁。”青年忽然漾开个笑,扬起下颚,“艳殇,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脉门处一阵剧痛传遍全身。
太初脸色微白,嘴角笑意却丝毫不减,平静的注视着艳殇紧蹙的眉心,那双眼里翻滚的暗涌再不能引发他一丝一毫的同情心与怜悯。季太初眼眸里带着戏谑的笑意,凑近他,附耳,一字一句清晰说到:“你不过,是我一段荒谬的过去罢了。你,明白麽?”
你明白麽你明白麽你明白麽……
选择在此刻激怒对手绝对不是一个冷静的决定,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会知道。季太初对他其实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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