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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萍敏楼,又是一位年月六十岁的老者过来迎接。我想,这位老者应该是萍敏楼的舍监。
两位舍监相互抬举几句,寒暄几句,落梅居的舍监就走了。
落梅居的舍监才走,萍敏楼的舍监就绷起一张老脸,说:“月桦,你才来萍敏楼,就给老夫出状况?”他抄起戒尺,就想往我身上拍。
我连忙躲。
萍敏楼的舍监黑着一张脸看我,最后摇头叹了一口气,带我去了三楼中间的小厢房,就走了。
我推开厢房的门,走进去。
厢房很小,比想象中的要简陋一些。
两张硬板床,两个似乎是用锯子锯的用钉子钉起的柜子,一张小桌子,两张椅子……连个可以让我故作风雅的字画都没有。
两张硬板床,一个靠墙,一个靠窗。
我考虑了一下,选择了靠墙的床铺走了过去。夏日窗边儿风景虽好,可太阳射下来也挺毒辣,更何况冬天还挺冷。
我翘着二郎腿儿,横躺在床上,心里挺不解。
我应该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少爷,为什么待遇会这样……
第二日,我就从同楼学生的闲言碎语中知道了原因。
我是景国祭祀的孩子。
在景国,祭祀的权势绝高,是标准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祭祀的职位一向是血统传承,由长子来继承祭祀的职位,也就是我这身子的主人,月桦。
只是,我这身子的主人人品有问题,昨儿调戏某家大叔,今儿调戏某家美男,明儿调戏某家少年,后儿准儿调戏某家幼年。
景国官宦虽不说,可对几年后月桦继承祭祀职位,众人都保持质疑,所以把月桦送入了位于界外有名的凤灵学院,查看他是否可以继承祭祀之职。
凤灵学院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可凤灵学院的学生却是从世界各地而来,这里学的不止是琴棋书画,兵法,更重要的是学习法术,测试灵力。
只是,月桦不争气。他没有先天的天分,更没有后天的勤奋,一向是吊车尾。吊车尾就吊车尾了,还日日调戏人儿,几天前,把皇太子的情人给调戏了。
情人苏轻羽大怒,把月桦打得半死不活,半痴不死。
也是经过这一件事,月桦被不死半活地带去测试能力,看他能否驱动紫水晶的能力。
紫水晶是祭祀府世世代代保管的东西,传闻数百年或数千年间祭祀血统中有人可以驱动紫水晶,那个时候,当拥有得以驱动紫水晶的人,整个人界将会统一。
这是古老的语言。
事实证明,月桦不可能驱动紫水晶,他的继承权被剥夺了。不过,在此事之前,苏轻羽殴打祭祀之子是事实,也是犯法。
皇太子与祭祀焦灼了一番,最终结果是,苏轻羽杖打一百,能死能活看他的运气。
另一方面,月桦的母亲是凌国公主。碍于公主的面子,月桦的处罚比较简单。在月桦有能力离开凤灵学院之前,与祭祀府断绝任何关系。
换句话说,以后在凤灵学院庞大的开销,我……都要自食其力了。
少了祭祀府强大财产的支撑,我理所当然地从最好的楼舍换到了萍敏楼,又名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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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贫民窟的隔音很不好,隔壁厢房的闲言碎语能一字不落清晰无比地传入我的耳中。
他们把我家底儿,我人品,我性格,我爱好,我遭遇都从各个方面侵入,瞎聊了好久。
他们聊了多久,我就在心里为我自己默哀了多久,自我悲剧了多久。
生活是一个大问题,我养不养得起自己,是一个更大的问题。
即使萍敏楼是贫民窟,要住在这里,还是要缴房租的,要不,我就只能跑到院子里铺个褥子,睡花园喂蚊子了。
处了住,吃,也是一个大问题。每个月都要缴一次伙食费,一个月三十两。这是普通人家半年的花费。
这月底快到了,我的伙食费也差不多要缴了。
我抓了抓头,实在是不知道我这未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我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裳,想要去落梅居找他商量商量,可不可以先借我点儿钱,不算利息。
我走到门口,手才握住门把,想要推开门,门就自动开启了。
硬入眼帘的是年约二十上下,一张容貌极为冶艳,双目却森冷,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着一抹恨意。
我干咳了一声,试着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他不理我。
我摸了一鼻子灰,轻声问:“你……是我的室友?”
他冷冷地看向我,那一双染着魅惑的双瞳里有着蛇一般的阴毒。
我有一种感觉,如果哪一天我被他缠上,我就会被他搅碎成渣,尸骨无存。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冷冷一笑,双瞳在室内转了一遍,朝着靠窗的床走去。
我回头看向他,心里犹豫了一下,才意思意思地询问:“你叫什么?”
他行走的步子顿住,回头看向我,那一张惨白的面孔瞬间铁青,一双带着狠毒的眸子看了我半晌,才从那一双紧抿的薄唇中吐出一个一个的字。
“苏轻羽。”
“苏轻……”那个苏轻羽?
我眨眨眼,看了看我到现在还被绷带缠绕住的身子,脚步又向后退了一遍,拔腿儿就跑。
以前,我调戏苏轻羽,被他打得半死不残……现在,他跟我住入了同一个屋子,他,他要是想要报复我……
不对,苏轻羽挨了一百木杖,我跟他单挑,没准儿赢的还是我呢。我怕什么怕呀。
可,苏轻羽为什么会是我的室友?
是祭祀府搞的鬼,还是那个皇太子为了让苏轻羽折磨我,才让他做我的同寝?
我惴惴不安地出了风菱楼,跑向落梅居。
在这弯曲的重重院落之中,我第一个记住的院落不是风菱楼,是落梅居。
在这聚集各个国家的学子的学院之中,我认识的,第一个映入心里的,是他。
到现在,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走过蜿蜒小路,我砰砰砰地入了落梅居。
厅里依旧有三两位少年在吟诗作对,听到开门声,瞥了我一眼,厅里瞬间寂静。
我当做没看见,熟门熟路地踩上阶梯,意思意思地敲了敲左边儿最里侧的厢房。
没等人家回应,我径自推开了门。
此时,他正坐在床头上看书,听到声音,抬头瞥了我一眼,眉头微皱,一脸的不悦。
我蹭到他的身边儿,右臂哥俩好的搭在他的左肩上,说:“兄弟,借个钱儿花花?”
他没有甩开我的胳膊,只是那一张脸更阴沉了。
我眨眨眼,想了想,说:“你放心,咱俩这种关系,你还怕我不还你?”
“我们什么关系?”他挑起话尾,讥讽地看着我。
我搭在他肩上的手改搂住他的肩,说:“你跟着我呗。等改天儿,我离开了学院,我会包你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儿的。”我一脸的得意。
他眯起双瞳,说:“看来,你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我点点头,挺起胸膛,有些骄傲地说:“我可是祭祀府的长子。”这身份够伟大。
他静默不语。
我看他似乎没什么攀龙附凤的意愿,继续游说:“跟着我总没错呀,我还有公主娘亲呢。你是我哥们儿,哥们儿如手足,手足想要什么,我必须给,是不?”
他挑起一道眉,“所以,你所谓的跟,就是做兄弟?”
我眨眨眼,笑吟吟地说:“对嘛,手足有难,当然要两肋插刀,哥们儿,直到我离开学院之前,给点儿钱花花?”我拽拽他衣裳,有些讨好地看着他。
他双瞳微弯,道:“月桦,难道,你不知道祭祀已下令,你在学院的期间不许跟任何人借银,如有违令,一辈子将驱逐在外。”他淡淡地说。
我愣了一下,仔细地咀嚼一下他这话的意思……
我觉得,我才穿越来这么一天,我就饱经沧桑,这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啊。
我以着沉痛的眼神看着他。
他甩开我的胳膊,说:“另一方面,你能不能离开学院也是一个问题。”
我摸了摸脖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他说,进入这学院,除非修得了一定的法术修为,否则,有些人一辈子也无法离开学院。
我挠挠头,觉得这休学日子将永无止尽地漫长。
他从床上起身,把书本放入书架里,走到了窗畔,开启了窗子。
金黄阳光瞬间撒在他的身上,让我看不清他的背影。他转身,因为背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说:“不过,你始终是祭祀之子。”
他一步步地走向我,站立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的手轻抚上我被绷带包裹的脸颊,说:“所以,我不介意与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