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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地阖上双眼,不敢看,也不敢想。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时,我发现,我又回到了那布置得极为华丽的厢房里。
在床上滚了两圈儿,用脸颊蹭了蹭柔软的被子,想了想,我起身,被子褥子一起折叠好,捧在怀里走出了厢房。
这个院落我不熟悉,我抱着满怀的东西,四处乱逛。
沿路看到几个学生,我才说出两句话,人家看到我一脸的绷带,立刻就跑。
我吸了吸鼻子,把脸闷在被子里,看到一学生就问:落梅居怎么走?
学生好心的带我去了落梅居,我捧着软绵绵地被子褥子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上了二楼,推开了紫维的厢房。
门一推开,我便听到紫维以着半讽的声音,说:“怎么,改行做宵小了?”
我把被子褥子一起丢到床上,看向站在桌前作画的紫维。
我坐到紫维对面的椅上,怨恨地看着他,说:“你还说呢,昨儿,你放我一个人在花园里练法术,那谁,那满头白发的王八蛋要杀了我,我差点儿就被他打死了。”
紫维放下墨笔,坐到椅上,说:“你这不活得好好儿的?”
“可是,我被那白发苍苍的老先生一吓,一下子减少了五十年寿命呢!”
“……五十年寿命?”紫维挑眉。
我一脸严肃地回看他。
紫维唇角微微弯起,说:“你怎么就知道是五十年?”
“我这是想要告诉你,当时有多危险,当时生死攸关,虽然捡回一条命,可我也吓破了半条命呀。”
紫维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你脸上又挂彩了?”
我哀怨地瞪看紫维。
紫维说:“你这绷带又换成新的了。”
……估计是我睡觉时,白发夫子给我换的。
我一直知道我从穿过来之后一直都挺悲剧,可是,我没想到,会持续这么悲剧下去。
我脸上的旧伤还没好呢,又添上新伤。我都穿几天儿了?为啥我还不知道自己啥模样?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紫维,说:“我失忆了,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摸样。”我好委屈。
紫维“嗯”了一声,说:“过几天儿,你脸上的伤好了,没留下疤,就知道你长什么模样了。”
我从椅上站起身,双手拍在桌上,把脸伸到紫维面前,说:“你不是画画挺漂亮吗?给我画一个肖像画,不成吗?”
“……”紫维沉默。
我又把脸贴得离紫维近了一分,说:“画一个吧?我忒好奇。”
紫维说:“我为什么要画?”
我说:“昨儿,你落下我一人在花园,我逃不出去,差点儿被先生杀死,你不觉得你得慰劳我?”
紫维微微一笑,说:“我比较好奇,他为什么要杀你?”
紫维这话一说,我就更郁闷了。
重重地重新倒回椅子上,我闷着声音,说:“他精神病!”
紫维定定地看了我半晌,轻轻一笑,说:“可是,你没有死。”他下出结论。
我双唇微微开启,想要反驳,想要说,如果,当时我没有念出那一道咒语,或者说,在这个事件之前,我没有看到渊源中的咒语,我必死无疑。
可是,无润如何,结论是我没有死,在这个前提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一场空话。
我挠挠头,怨怼地看着紫维。
紫维站起身,右手重新执起笔墨,沾上墨水,一笔一划地继续作画。
不同于适才的风景图,这一回是个肖像图。
我一见这画中的人儿,我就乐了。
我说,这孩子长得好好玩儿,看起来挺小的年纪,可怎么长成这样?你看你看,他这里这里,那里那里,长得怎么这么囧囧有神儿呢……
然后,紫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食指颤巍巍地指了指画中人,又指了指我自己,抖着声音,说:“这,这这,不,不会是是是,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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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维含笑点头。
……囧,我心里难受,我心里郁闷,我心里想要发泄,想要打人,可是我打不过紫维,所以,我只能自欺欺人……
我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上上下下打量一下画中人,想要对自己说,这,这孩子真,真,真帅……气……
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唇儿……突兀的是,眉眼上的两条大毛毛虫,还有鼻子上的两条又黑又浓的八字胡子……
这么可爱的一张脸上配上这眉毛,这胡子,给人的感觉便是相当的不伦不类了。
这就是我,这就是我?我以着苍凉的目光看向紫维,说:“你说,有没有啥法术能把咱俩的面子换过来?”
紫维唇角微弯,在我脑门儿上拍了一下,说:“你可以试着学一学。”
我摸了摸额头上多出的小包子,嘴巴咧开,乐了。
当时间到了午时,紫维带我去吃了午饭,下午去了学堂。
紫维去了一班,我去了七班。
一到七班,本来吵闹的班级瞬间宁静了下来,这群人一双双的眼睛像看妖怪一般朝我看过来。
我对他们挥挥手,说:“唉?你们聊啥呢?带上我一个,成吗?”
众人看着我的目光中多多少少带着一抹忌惮,以及各式各样的鄙视与畏惧。
我摸摸鼻子,心里不懂,要如何才能让他们对我改观。
随意找了一个空位坐好,我趴在桌子上,等先生来教课。
我这一坐下,班里最先是安静了,可没一会儿,学生们喜欢嘈杂,爱热闹的性子表露无疑。他们热热闹闹地聊起来了。
首先,是关于灵力测试中的分班,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之中,添加了一个特别班,是学院重点培养的学生,能力超群,得到天神眷顾的一些学生。
特别班中共有七人,一班四人,七班二人……还有一个,似乎是新入学院的学生。
众人神经兮兮地交头接耳,纷纷猜测,七班这两个得到天神眷顾的人会是谁?然后,又一致把目光看向苏轻羽,之后,又开始猜测下一个天才了。
我对分班什么的不敢兴趣,所以,对于学生们的谈话兴趣缺缺,也没想过要插嘴。
之后,学堂门被开启,一位老夫子进了班级,打开手中的卷轴,念出人名,分出了班级。最后,他放下卷轴,看了看苏轻羽,又看了看我。
他说:“月桦,苏轻羽,明日开始,你们跟着白先生,进入八班。”
我愣了一下,我不懂,这第八班是属于特别班,还是按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来说,都不如七班?
我心里惴惴,觉得这小日子没法儿过了。
老先生在教堂上拿着法术书籍,“之乎者也”地授课。
我在讲台下,拍了拍身畔学生的肩,询问:“哥们儿,你介意跟我说两句话吗?”
身畔的学生愣了愣,看了看别人,僵硬着一张脸皮儿,点了点头。
我说:“哥们儿,那白先生,是昨儿给咱们测试灵力的白发苍苍的老先生吗?”
学生一听,眉头皱了皱,说:“什么白发苍苍?那明明是银发飘飘!”
我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笑眯眯地说:“兄弟,你说,那银发飘飘的白先生是怎样的人?”
学生说,银发先生很年轻,就跟他的脸一样年轻,而且,他属于传奇中的人物。
姓白,名风。拥有风系法术,为人谦和有礼,待学生温和,得到学院学生的敬爱。我撇撇嘴,在这后面加上了一个简洁明了的备注:表面上。
我听的津津有味儿,蓦然,讲台上的老先生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站起身。
老先生问了我一道题,我云里雾里,应是答不出来,就是有人答出来了,我依旧是云里雾里。
老先生摇头叹息,让我坐下,自问自答。
我看向身畔的学生,让他继续说。
从白风的银发银眸中,众人判断不出白风属于某国人,只知道,他参加了几场战争,风系法术能力惊人,几乎是衣袂翻飞间,造成一片的荒芜。后来……
这时,老先生又叫了我的名字,让我回答问题。
我泪眼汪汪地看老先生。
老先生唉了一声,让我坐下,继续自问自答。
这一回,不用我催促,身畔的学生便说出了后来。
后来,不知为何,他来到了凤灵学院。
一个年轻俊俏的先生总是会让一些漂亮的小姑娘们心猿意马。有些小姑娘们谈笑间询问:先生,你为何来到凤灵学院?
白风笑一笑,只说……
老先生再一次叫出了我的名字,让我回答问题。
我含泪看着老先生,不满地说:“你干嘛总是叫我的名字?”
老先生笑吟吟地,说:“因为,老夫认为,这道咒语只要你学会了,全班都能学会。”
我吸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