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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在的危险感在叫嚣,似乎在警告白魄,再不开口,一定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看汪硕那逐渐迷离偏失重心的眼珠子,白魄的危机感就不断在闪红灯。
“汪硕,你想做什么?”强作镇定的声音依旧不可避免的带上一丝颤动,虽然如此,可房内古怪的气氛也总算因为这突然而起的声音中止了,汪硕那逐渐靠近的视线也总算带上丝焦距,脚步却仍旧步步逼近,声音带上丝压迫,“叫我硕”
睁大眼睛,白魄只把整个身子都贴到了墙上,带着丝不被察觉的惊恐,倔强的咬住嘴唇,不发音。
眼前的人影逐渐放大,近到白魄就算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呼吸在脖间的热度,“叫我硕。”好听的声音带着蛊惑,轻轻的再一次响起。
本能的抖动了下,往后挪动脚步,却动不了分毫,耳边那如恶魔低咛的声音却又再一次响起,“叫我硕。”还来不及再次摇头拒绝,脖间突然传来湿润感,带着热度。是唇。
这一下,消失的理智总算快速回体,白魄伸出手抵在他和汪硕身体的中间,并使劲向外推,可被他抗拒的人似乎很不满,只用一只手便压制住了他的双手。
“汪硕,我容不…得你…这样践踏,松手!”再也不是故作镇定的声音,脆生生的声音带上了惶恐,一句话甚至断成了几部分,纤细的身子再也不能稳如磐石,而如风过的柳枝,轻轻的颤抖起来。
似乎是没察觉到怀内的人的情绪,那强自囚禁着白魄的人却更贴近了点身子,直到和被压迫在墙上的人身体间再无隔阂,用闲置出来的另一只手从白衣少年腰间一点点的向上抚摸上去,怀内的人随着他的抚摸身子更为可怜的颤抖起来,最后那双修长的手停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如抚摸着至宝,带着小心,带着呵护,一点点的沿着对方的脖子勾画着最珍贵的画,直到拇指按上了人体最脆弱的喉结部位,才停止了磨擦。
白魄一直颤抖不停的身子随着对方动作的停止,却更为僵硬起来,他能感觉到对方冰冷的手指停留在自己的喉结上,酥麻酸涩的感觉,让他本能的吞下口口水,而喉结的颤动没能逃过那只手指,随着他吞咽口水的动作,那手指还有意无意的在他的喉结上滑动了下。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心头,白魄觉的他从未如此失态过,就算是五年前被中原人士袭击命在旦夕,他也自持高傲,从没如今天这般懦弱过,这种感觉让他感到耻辱,但却不能让他想的更多更远,因为,对方的手指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喉结,那双修长微凉的手也一只围绕着他的脖子。
只要那只手,或者那根手指稍稍用点力,他就会一命呜呼,从没有过的受制于人让白魄红了眼睛,说不清是害怕多些还是愤怒多些,又或许,还有点委屈的情绪在里面。
再不能维持低头的姿势,白魄终于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抬起头来,就见挟持着自己的汪硕一直低头看着他,他堪堪抬头,额头就从对方的嘴唇上磨擦而过,但汪硕的表情没有变化,目子如深潭,就这么把抬起头的人锁在了里面。
对方就那么望着他,带着云淡风轻,带着狂风骤雨,默然无语亦或者万千絮语,只静静的望着他,脸上不复以往一直存在的笑意,木然着表情,白魄第一次发现,对方不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精致的冷酷,为什么,他和他相处的前五个月,却从未发现呢。
安静没能维持太久,就在白魄绞尽脑汁想着再怎么开口的时候,那一直沉默的人又一次的开了口,声音低沉的有些可怕,“叫我硕。”
带着不可思议,再一次看那执拗的人,却头一次从对方的眼中如此直白的看到了即将席卷的风暴,无法拒绝,本能的,白魄在那一瞬间就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他无法拒绝,他拒绝不了。如果拒绝了,也许,他承受不了。
那是种直觉,却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这种直觉是每个武功高手都会有的,在关键的时刻能救一个人的命,他无法忽视这种强烈到让他震惊的直觉。“硕。”低低的,脆生生的一声,却让房内压抑的气氛骤然一空,似乎是封闭了多年的地窖突然流通了空气,又似乎是冰封了多年的冰窟迎来了阳光。
总之,白魄觉的那压的他喘不过气的气氛不见了,头顶的人沙哑着嗓子也低低的应了声,“嗯”然后便松开了手,一时离开支柱的白魄就那么沿着墙壁慢慢的滑落到地,紧贴着身子的人却选择后退一步,放任他滑落在地。
全身尽如虚脱般,毫无力气,沉闷的气氛突然消失,空荡荡的让他无所支撑,白魄滑落在地,脑子似乎也无力般的垂落在一侧,他能看到一双金鳞黑线编织的鞋子就在他身前一步站着,他想象着鞋子的上面,膝盖,再上面,大腿,再上面是胸口,然后,再上面就该是那张冷绝了的脸,是那个人。
他完了,白魄第一次有了一种他完了的感觉,他甚至不用抬头就能知道那退至他身前一步的人一定在低头看着他,用那种不知名的眼光注视着他。
对汪硕,如今,他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了,这个人太多变,如南隅雨林中的一种蜥蜴,随着环境变化身上的颜色,但他远比蜥蜴危险,刚刚房内虽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却无异于经历了一场大战,一场内力气势的威压,现今的结果是,他败了,缚手在地。
走,必须走,混乱的脑子,却突然闪过一线灵光,一个字便这么占据了他的心间,那就是,“逃!!!”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每看到一个留言,俺都会屁颠很久。o(╯□╰)o 果然好没追求。
、第五十六章:不同
白魄消瘦的身子,汪硕一手便能拎起来,但他还是选择弯下腰去用双手抱起瘫坐在地的白魄,坐在地上的人并没有抗拒,只楞了下,就顺从的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一直面无表情的汪硕总算露出丝淡淡的笑意,低头把白魄的一撮散发勾到脑后,挪动脚步往楼下走。
陈忠早就打点好了一切,包间外并没有围观的人,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也不过是几个小二缩头缩脑的瞧着,汪硕微一皱眉,等在下面的陈忠就快步上前递上斗笠,那斗笠下面是一层如雪的白纱,汪硕接过,戴在怀内的人脑袋上,白纱垂下,完整的遮挡住了白魄的整张脸。汪硕看一眼,似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走出茶楼。
从始至终,白魄都未曾开口,未曾反对,也未曾挣扎,如木头般被汪硕抱在怀中,神情间有些呆滞,陈忠微不可查的打量几眼,又瑟缩着脑袋退到后面,一路跟从白魄下来,他对这个少年的刁蛮是有所了解的,也不知道主子在上面做了什么,就让人这般呆愣愣的老实了。
汪硕来的匆忙,陈忠也一直在茶楼,可等他们下楼的时候还是有辆四马的马车等在下面,马车上并没有车夫,陈忠坐了上去,汪硕在原地停了会,看马车移动到面前,才踏前,微使一点力,就跃到了马车上,弯腰钻进了车里。
几乎就在同时,一个青衣中年男子领着几个汉子从马车旁擦身而过,他无视这辆有些繁华的马车,走进刚又开始招待客人的茶楼。身边的几个精壮汉子中的一人撇了一眼刚钻进马车的汪硕,然后又快步跟上青年男人。
这群人快步走进茶楼,没等小二上来招待,就径直往楼上去,走在末尾的一人立定,看小二追上来后甩过去锭银子,指指楼上,然后,也甩袖上楼,过程中没有一人吭声说话。
小二掂了掂到手的银子,咧大了嘴巴乐呵,半天才反映过来什么,马上又屁颠屁颠的朝掌柜在的地方跑去,为楼上那群古怪的客人张罗去了。
那群沉默的大汉走进间没人的隔间后纷纷落座,当先领头的青衣中年男人坐下后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咕噜噜的往喉咙里灌,身旁围绕坐着的其他汉子只抬头看他一眼,却都没动手去拿桌上其余的茶壶。
待青衣汉子牛饮光一壶茶水后,猛然把壶搁置到了桌子上,脸上的烦躁去了些,又布上了阴沉,天气虽然冷了,但也没到燃烧火炭的时候,只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那汉子却是一口喝光了已经凉了的茶水,然后又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嘴巴。
用阴沉的目子打量了一眼房内的其他人,呸的吐出口痰,那白色的痰液吐在厚厚的毯子上,粘糊糊的,房内的其他人却像是不察似的,依旧直直看着青衣男人,待吐出口痰水后,青衣汉子才放松了身体,微闭起双眼,他们这行人已经连续大半个月没睡过一次好觉了。
看他微闭起双眼,这下房内其他依旧端坐着的人才敢放缓了下身子,纷纷拿过桌子上剩余的茶壶倒了茶水就咕噜噜的灌下,也不管这茶水这么冷喝道肚子里是否会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