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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红竹手里的针一不小心戳进了手指,见了红,忙扶著手指吮吸。
老嬷嬷扁著嘴巴道:“不是我浑说。夫人你看,这魏家传到这代,只剩了五个男人,都一大把年纪的人,哪一个有留了种下来?五个里面三个不婚,剩下两个,一个娶了个老婆当奴婢使唤,另一个……呵呵,就是我们的当家人,夫人一个一个换,愣是没生出个鸟蛋来!”
薛红竹敛眉沈思。
老嬷嬷说到兴头上:“夫人啊,不是老身我吓你,这说的都是大家看得著的。我跟你说啊,我们当家的不是没碰过女人,但是被他碰过的女人,都活不长,死了的时候像被鬼附身。可不是外人传的,魏家收鬼收多了,遭鬼报应了。哎呦呦,我想想就吓得心口疼。”
“我不信。”薛红竹抬头道,“这些可不都是胡话。”
“是不是胡话,夫人住久了就知道了。”老嬷嬷叹气,“我从小被买到魏家做丫鬟,这大半辈子都是活在这大院里。我是瞧著夫人好脾气善心肠会体恤下人,才忍不住多嘴说几句。”
“夫人呐,我再和你说个事,你心里留个底就好了,别和旁人讲是我漏给你听的啊。”老嬷嬷收了针线活,靠近薛红竹,放低了声音道,“薛家西北角有个大屋,门口落了把青铜纹云辟邪锁,从不让下人靠近。都是他们兄弟五个轮流看守,每到晚上啊,里面常有怪声传出……听得人心慌慌……”
薛红竹咬著嘴唇不说话,老嬷嬷走了,她仍坐著不动。
西北角的大屋吗?里面藏了什麽见不得人的秘密?
、(12鲜币)1。2
寡居的薛红竹还没有窥开西北角大屋里藏著的秘密,她的夫婿敲开了她的卧门。
有些事情,是有些年纪和有些身份的人避让不开的。
即使魏天盛不愿来合房,他的兄弟们也会逼迫他来。魏家的天师之位必须传下去,魏家的香火不能绝。昂贵的薛家姑娘不是白娶的。
年轻娇嫩的十八岁姑娘,水灵灵一朵花,没有人会不爱。
偏偏有个不知情趣的丈夫。
魏天盛来之前,已经有人知会薛红竹。薛红竹特意打扮过了,娇娇怯怯等郎君。
美好的婚嫁,是每个女子待嫁前的遐想。
薛红竹特意把房间布置成了新婚之夜的样子,自己也穿上了新嫁娘的衣裳,等待夫婿的到来,填补洞房之夜的空白。
薛红竹怀著羞怯和不安的憧憬心情,轻易就被魏天盛打破了。
魏天盛对满屋子的红,嫌恶地皱了皱眉。然後,他大跨步上前,了任务一样,揽了他的妻,开始房 事,动作粗鲁,没有丝毫的怜惜。
薛红竹哭著想挣开,徒劳,只能把咽呜都吞进嘴里。
即使如此,魏天盛仍把乏善可陈的性 事持续了下来。每个月的头七天,他都会来薛红竹的房里。
魏家的五兄弟,或表或堂,年纪相差不大过十岁。都会些相术和星命,平常会外出揽些活计。这里面数魏天盛最忙,他的活也多,斩妖除邪,驱鬼写符,念经超度,选穴读址等等。
即使如此,魏天盛除开每个月的头七天会每晚归家宿妻,每个月的尾六天更会呆在家里,不是为顾念薛红竹,而是进了西北角的大屋。
薛红竹虽然仍不知道大屋里的秘密,但是嬷嬷的话入了她的心,她常常不知不觉就走到大屋附近。据她观察,五兄弟进出大屋是有规律的,每隔个六七天就轮一个人。
魏天盛毕竟忙,不是每个月都能保证进大屋的天数。
而薛红竹终於决心一探究竟了。她藏了块软泥,趁魏天盛来她屋里过夜熟睡之际,偷了魏天盛随身携带的长钥匙,用泥巴印了模,在事後拿去托人另造了一把。
然後算定魏天盛外出时候,战战兢兢去了西北角的大屋。
没有被人发现。薛红竹躲进了屋里。
薛红竹知道这几天按照规律,是轮到魏天盛守在屋里,魏天盛守了两天後,却因为外地的一桩大生意,携三个弟出了远门,没个十天八天回不来。薛红竹这才大胆把想法付诸实施。
薛红竹进了屋,靠在门上喘气。她小心地锁了门,这才开始打量室内。
因为是白天,所以室内虽然灰蒙蒙,但是仍分辨得清人像,蒲团和香案。
房间很大,正中供著张道陵的雕塑,身披黄衣,头戴金冠,手拿利剑,端坐在一只石虎上,方脸长须,怒睛扬眉,威武的很。
道观吗?这就说得通了。张道陵是道教创始人,魏家是天师一族,信奉供养是理所当然。
说道观,却有点奇怪,房间四周挂著许多长长的巨型黄符,上面龙飞凤舞写著许多血红的大字。凶气森森,非常震撼。
薛红竹看得害怕,不由连退了几步。
薛红竹退到香案旁,才发现这大屋里香案不止一个,张道陵像这边其一,另一张一模一样的在另一边……这大屋的另一半。
薛红竹小心翼翼地绕过长案台,才发现大屋另一边的布置完全不一样。
有华丽的寝床,舒适的软榻,铺地的细席,有书架、桌椅和更衣室,完全是住房的布置。
薛红竹想,是他们兄弟拜祖师拜累了,休息的场所吗?
同样的是,房间四处悬挂了满满的巨型血字长黄符。香案前有方便跪拜的蒲垫。
这处的香案和蒲垫间放置著一个半人高的巨大青铜香炉,上面满布香灰。
长长的大香案上不知供著什麽东西,下面明黄软缎铺陈,上面遮盖玫红色的丝绸,丝绸边上追著香珠和绿流苏,非常绮丽的漂亮。
薛红竹忍不住去掀红丝绸。
薛红竹的手颤抖著,像触碰了什麽天大的秘密。等到掀开红绸,薛红竹快被吓得跳起来,她想大喊大叫,却只能瞠目咋舌,薛红竹全身都颤抖了。
薛红竹远远扔开手里的长绸。
长绸长长,刚好可以遮住一个人。长长的红绸下也确实藏著一个人,只不过这不是个活人,只是具骷髅而已。
为什麽这里会摆著这样的东西!
薛红竹不可置信。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薛红竹逃也似得往门口走,门才打开一条缝,手放在门框上准备使力的时候,薛红竹听到了外面往这边来的脚步声。
薛红竹急了,她重新关上门,却发现没有地方可逃。薛红竹赶忙往後面跑,情非得已,爬进了床底。
床榻边的花边和飘带遮住了床下的人。薛红竹近乎屏息地一动不动。
五兄弟,四个出门去了,留下一个看家的。有钥匙的无疑是这一个了。
果然,薛红竹听见彭文介的声音。彭文介是魏天盛的表兄弟,比魏天盛小了六岁,没有娶妻生子,父母早逝,便傍了魏家。
这彭文介一进门,先四处探头看了看,奇怪地道:“大哥出门粗心吗?怎麽没上锁?”
彭文介的声音尖嘎,听起来犹如铁板磨著铜板,令人十分不快。
确定没有人,彭文介小心地把门从内锁上,脱了长靴,跳著脚跑进来。
原来外面不知道什麽时候下了雨。这门前是石子泥地,靴子上沾了泥渍,滴答答淌污水。靴子和雨伞搁在了门口。
彭文介长得五短身材,这时候脱了鞋子,先得更加矮小。一张脸却是老人脸,生来皱纹加苦相,不会笑,只会拿双三角眼四处瞟。他进屋的样子就像来偷东西,蹑手蹑脚。
薛红竹不喜欢这个小叔子,此时从床帷侧瞧著那双臭脚丫跑来跑去,心里十分难受,想跑出房间,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暴露藏处,不能被发现。
於是,薛红竹看见了更奇怪的事。
彭文介在香案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冲案板上骷髅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大哥不在,你一个人,在大屋子里,我来看看你。你别生气啊,别告诉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想你了,想你了……”
案上没有牌位,只有具骷髅,难道彭文介进来是为和骷髅说话?这具骷髅生前是他什麽人?薛红竹奇怪。
彭文介抖索著手从怀里摸出个长条状的东西,解开包著的绸绢,露出一个刻著奇怪花纹的铁盒子,铁盒子打开,里面只放著一根香,这根香和普通的香没有什麽大不同,只不过特别长了一点,粗了一点,红了一点,红得近似朱砂……
彭文介捧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香插到大香炉的中心,然後拿了火石点燃。
房间里很快有了一种诡异的味道。不怎麽好闻,却让人有深呼吸的欲望,你以为它如此浓烈了,再次呼吸间,它忽然又淡不可闻得逃开了……飘飘渺渺……如引前尘……
、(11鲜币)1。3
房间里弥漫起一种异香。
彭文介直著脖子盯著香案上覆著锦缎的尸骨。
薛红竹凝视著香炉里的那炷香,香柱红豔,香舌星闪,燃出的烟更奇了,缭绕蜿蜒的不是黑色,竟是深浅不一的红!长长短短,薄纱墨韵一样荡漾开去,令人恍生不真实感。
然後,在这样的不真实感中,香案上的锦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