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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尸体,容易腐烂,一般放个几天,就会出现尸斑和尸臭,魏令合对此并不介意,廿二虽然是只百年的老鬼,却容忍不了满屋子酸浊的气味。所以,每一个魏令合腻了的玩具,迫不及待搬去扔的,总是廿二。
廿二很好心,他会挖个坑,把尸体填进去,再把土掩盖上。
久而久之,这处离家二十里的山坑坑地底下,“住客”越来越拥挤。
魏令合突发奇想,他觉得这麽著太浪费“肥料”了,“儿子”和“儿婿”住的那块桃花林就不错,开得多好啊,他也应该找点花树来种种。
这个提议到了负责实施的廿二那边就变了样子,廿二不知道哪里弄了一堆蔬菜苗和蔬菜种子。
魏令合是人,要吃饭,魏令合喜欢吃,喜欢吃肉,喜欢吃蔬菜,喜欢吃水果,喜欢甜食,都爱。於是,廿二和魏令合的地里,除了种尸体,还种上了各色时令果蔬,密麻麻一片绿色。
刚来的千宝,一点也不怕尸体,就像他不怕大头鬼一样,对这些人类常理难接受外的事物,这个鬼孩子天生的习以为常。
魏令合坐在土堆上,托著下巴看一大一小干活,无聊得打哈欠。
廿二很耐心,细心地给千宝介绍这个是西瓜秧,那个是草莓苗,种子要怎麽撒,地要怎麽松土之类……小孩子很亲近他,虽然刚过来时听魏令合忽悠叫他奶奶,後来在廿二的反复教育下,改称“奶奶”为“二爷爷”,一声声叫得忒甜。
锄地松土时候,很容易刨出个断手断脚枯骨头,小孩淡定地把杂物踢到一边坑洞里,继续作业。
廿二看得很满意。
这孩子太懂事了!他娘怎麽生的啊!忒灵了!
廿二根本忘记了千宝刚来时候怎麽闹腾的,夜夜哭叫要娘亲,是魏令合教导有方,止住小孩撒泼。
千宝即使是个鬼孩子,长得比一般人快,脑袋比一般人灵,法力比一般小鬼强,但是,他毕竟是个孩子。
千宝从未出生就有意识,出生後更一直在陈玉绘身边。
天大地大,没有娘亲大。
瘦猴山的道士都被他欺负了个遍,他却没惹娘亲生过一次气。
有一次,廿二和魏令合正在办事,小孩四肢乱舞,开始扑腾叫唤,叫得比魏令合还响。
魏令合恼了,一把推开廿二,走过来拖起千宝,就著小孩屁股一阵打。
打得狠了,千宝的声音没有如常低下去,反而,越哭越凶了。
魏令合看著孩子真伤心了,停下手,拧著孩子的耳朵,问:“你夜夜瞅著时辰叫,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小孩扁嘴巴,眨著水灵灵的大眼睛,道:“我要我娘。”
“你娘不要你了。”魏令合毫不客气地说。
小孩哇得大叫一声,泪眼朦胧:“你骗人!”
魏令合被刺耳的声音震得揉了揉耳朵,道:“你不是人!”
小孩愤恨地瞪著他。
魏令合转变策略,他对小孩说:“你太不乖了,除了爷爷我,谁也不肯要你,除非你让爷爷觉得你变乖了,爷爷就带你去见你娘,你要是一直都不乖,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娘了。”
小孩眨了眨眼睛。
魏令合不悦:“你连爷爷也不信?你娘是我儿子!你娘都不敢不信你老子!”
廿二对魏令合变换奇怪的称呼非常好笑,难道小孩子能听得懂?
不管千宝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他抹了把眼泪,点头了。
“呵呵呵……”魏令合刚得意,被廿二扯著他领子,揪了回去。
刚才行房一半被打断,廿二的巨杵还怒涨著,根本等不及魏令合再讲长的短的。
魏令合长长短短的断气声在房间里高高低低,廿二抓著他的腰猛撼,他的脸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出诡异的青白。
玩尸玩久了,尸毒入骨血,魏令合病态的白肌理罩著层青气。他本是个活死人,是个人,却比死人还像死人。
青黑色像层雾气氤氲在濒临高潮的魏令合面上,对廿二来说,无异是对他努力的肯定!魏令合喜欢他的操弄,廿二一激动,按著魏令合的脑袋,对著他的脸一阵猛嘬。
魏令合咿咿呀呀的叫唤。
千宝躲在分配给他的小棺材里啜泣,小手推动小棺盖,棺盖慢慢合上。
千宝想见娘。
千宝开始努力学“乖”。
此时孩子他“娘”正要做的事,和他“爷爷”在干的差不多。
美好的春夜,有情人对对相伴。
李湄玦抱了陈玉绘入帐。
李湄玦细细检视陈玉绘身上的患处。拨了被子盖住他。
陈玉绘见他转身要走,拉住他的手腕,眼睛就那麽看著他。
李湄玦莞尔一笑,道:“我去拿点药膏,替你涂了,不然淤血散不开。
陈玉绘仍拉著他不肯放,眼睛里甚至有孩子式的执拗和坚持。
李湄玦无奈,拂衣躺在他身边。
陈玉绘的双手顺著李湄玦的衣襟开缝处探进去,支起身,浅一下深一下与李湄玦接吻。
李湄玦适才被半压下的欲 望在陈玉绘故意的撩拨下,朝不可遏制的方向直奔而去。
卷在锦被间的两具身体紧密交缠一处,动物一样互相磨蹭需索。李湄玦的手指探入陈玉绘密穴,陈玉绘摸索的五指解下李湄玦身上的春衫。
口舌戏耍的濡湿声,身体的运动带动被褥发出暧昧的悉索声,木制的床榻不安稳地吱呀有声……房间里有了春情的生气。
一只胡乱握著春衣的手臂从青碧的纱帐里伸出,松开手指,要扔衣服,似仍未仍的瞬间,玉葱样的张开的五指,忽然紧紧握紧手边的衣服。像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
帐子里有微微抖动的呻吟和抑不住的喘息。
手臂蹭著皱了的床单,抓著半落衣服的手抓住了木床栏,抵住一波一波有节奏的震颤。
被手臂带动的衣服微微晃。
青碧的纱帐轻拂过白皙臂膀,衬托出种别样的豔丽。
片刻後,另一人的手掌顺著手臂的线条一路抚摸过来,捉住了先前的那只手。
十指交缠,春衣掉落地上。
帐内人影交叠。
被压在下面的人忍不住叫出了声,细细的声音才攀上高处就生生折断,被堵在了闭紧的嘴唇里。
因激情仰起的脖子被人握住,舌头伸出,滑过喉结。
直到两个人影都伏低下去,因乏力松开的手才被细细握住,拉回帐内。
、(10鲜币)1。4
陈玉绘做人的时候体力不行,死了後体力更糟。这一番颠鸾倒凤的交欢下来,他累得指尖也不肯动,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李湄玦拥了他片刻,披了衣服站起来,去取药膏。
药膏是瘦猴山万宝真人的手笔,针对陈玉绘现在动不动就伤到的体质,包袱里面塞了足足十支。
李湄玦想起那个孩子一样的“师尊大人”,不由想,师尊是好师尊,想得周全。
拿了药,李湄玦想起外面林间的木棺材,踏出房门几步,一个掌风拍向地面,气劲掠过草丛泥地,直击向木棺。木棺材竟似被线牵引,晃晃悠悠凭空飞到房屋一侧的矮房内。
房门关上,窗户自合,帐幕一层层落下。这时候,即使外面烈日高挂,恐怕屋内也是一片沈暗。不知何处钻进来的风,吹动布帷纱帐的边角。
李湄玦扶著灯回到床边。床前是备好的温水和软巾。
挽起轻纱床帐,挂入银钩。看向床上的人。
陈玉绘面向床内,蜷缩著身体,一动不动。整个人都躲在阴影里。
李湄玦忽然觉得难过。
这样防备的姿势……
他不在陈玉绘身边的时候,陈玉绘经历了什麽?!当初,若他没有思虑重重,没有离开陈玉绘身边……会不会,陈玉绘现在仍安好地活著?没有如果,李湄玦掩下眸中的火光。
没有如果,只有以後。
坐在床边,掀开陈玉绘身上覆盖的锦被,玫红锦被下裸呈的身体分外触目惊心。李湄玦知道这回肯定伤到陈玉绘了,但没有想到会伤成这样。
陈玉绘的背部是在林中时候被树皮磨破,颈部、手腕、腿根和脚踝上是大片深浅不一的青紫,更甚有轻微渗血,情热时爱抚和亲吻留下的痕迹皆没有消去。承纳欢情後的身体,饱受蹂躏。脆弱至此。
李湄玦以为自己於情事中已有控制,不想却是高估。
沾了热水的软帕温柔擦拭身体,睡梦中的陈玉绘因为疼痛微微颤抖。擦拭干净後,李湄玦指尖晕了药,涂抹在患处,指腹轻轻按摩。陈玉绘在李湄玦体贴的照顾下,慢慢舒展身体。
陈玉绘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有浅浅晕染的日光,透过层层隔障渗透在空气中。
“天亮了?”陈玉绘翻了个身。
“嗯,你晚上睡,白天可睡不著了。”李湄玦摸著他的头发。
陈玉绘不介意地笑了笑。被窝温暖,身体已然被清理过了。李湄玦半靠床栏,看著他。
陈玉绘对上李湄玦的目光。
李湄玦的容光,什麽时候都是好的,近乎画出来的鲜豔色彩,五官相貌,透著层灵火赋予的烈性。
陈玉绘看著,手指碰上李湄玦饱满水灵的嘴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