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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杀气!我立刻心生警惕,却被他用钢钳一样的手牢牢钳制住。
“许奕飞;这里可是宁海!”
“那又怎样?你以为有了杨文雄做靠山,就能跟我斗么?”
“谁不知道许大少权势通天,我一个命如草荠的小老百姓怎么敢不自量力?”我隧放弃逃生,脸上转为视死如归前的平静。
他伸手扣住我下巴,“方一白,你翅膀真是越来越硬了,居然跟我这样说话……”
原来到了今天,他还认为我没有跟他平等对话的权利。
少不更事我也曾视金钱如粪土鄙权势如无物;跟许奕飞在一起后则开始尝试剥掉自己的俗皮,削尖脑袋想往他生活圈子里挤。
却不知土鸡到了凤巢仍旧是家畜,失了自我不说还会遭人鄙夷。
人因自重而受尊重,爱人七分最多,剩下三分理应留给自己,不然则是自轻自贱自作自受,可怜的是这道理我直到现在才懂。
许奕飞不悦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自视甚高却无自知之明,你家世了不起手里有钱不假,”我示意玻璃窗外的乞讨老人道:“不过我在我心里你跟他没有任何区别,你以前辱我骂我都没关系,因为我那时喜欢你。现在你再动我一根手指,我就算赔上性命也会把这份债讨回来。”
他震怒,抬起拳头却被人从后面抓住,肖子期蹙眉道:“许奕飞,你又想对小白做什么?”
情形突然逆转,我瞬间由当事人变成了旁观者。
许奕飞脸色铁青的瞪着我们,就好像捉奸成功的绿帽龟一样。
肖子期将我护在身后,脸上气定神闲看不出丝毫紧张。
“肖子期,滚开,这没你的事!”
“我不会让你伤害小白的。”
许奕飞抬手在他脸上来了一拳,“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别总那么幼稚行不行?”肖子期揉揉嘴角,“你跟小白已经分手,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做朋友呢?”
“谁要跟他做朋友?!”我跟许奕飞异口同声喊道。
“就算不做朋友,也用不着像仇人一样吧?”肖子期叹气,“算了,我不插手你们的事,小白,可以走了么?”
“好。”
肖子期自然不过的拉住我的手,直觉告诉我应该甩开,但我却没有。
他体温不高,有点偏凉,但是手指纤细柔软握着却很舒服。
“肖子期,刚才谢谢你。”
他有些意外,随即淡笑了下,“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小白如果感到愧疚的话,不如给我个爱的安慰?”
半真半假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否在调侃,许奕飞下手力道很猛,虽然他嘴角没有出血却有些肿起。
明知道许奕飞肯定在后面看着,我还是像着了魔一样,鬼使神差的在他唇上吻了下。
准备要离开的刹那,肖子期突然反客为主夺回掌控权,深吻到我喘不过气来才放手,好在街边偏僻再加寒冷并没有什么行人。
“小白脸都红了,现在的样子真可爱。”
“什么啊……你给我闭嘴!”
坐到车里后,我脸颊热度还在不断上升,随着萨克斯旋律响起,车里气氛愈发暧昧不明。
“刚才你跟医生都谈了什么?她怎么说?”都怪该死的许奕飞,我都忘了要跟医生探口风。
肖子期噙着笑道:“医生说我是个痴情的好男人,要你好好珍惜把握,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着了。”
我心中低咒,“这是你自己编的谎话吧?”
他眨眨眼,成功的转移了话题重点,“这是我的心理话。”
我才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一串并未储存的号码。
许奕飞……他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铃声固执的响了很久,肖子期终于好奇道:“小白怎么不接?”
我深呼吸,犹豫不决的按下接听键,许奕飞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低沉、阴恻恻又带着怨毒,“方一白……”
他只说了一句话,却让我耳朵轰鸣了很久,待回过神来时那边已经是盲音了。
肖子期见我神色不对,便关心道:“不舒服么?还是出了什么事?”
我连忙摇头,“没,那人打错电话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高速路上,两旁树木刷刷的争相飞过。
我用力捏着手机后盖,声音艰涩道:“肖子期,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
“是。”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但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原因,你为什么喜欢我?究竟喜欢我什么?”
初次见面时,我十四,他十七,都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年,可是从那时起他就对我格外的与众不同。
即使后来经我再三询问,他也从未透露过只字片语。
他莫名执著的情愫,凌乱不堪的画册,还有曾经被我当笑话的那句‘我喜欢了你十八年’……全都是谜。
“喜欢谁一定要有理由吗?”
“当然!”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许奕飞呢?”他语气平淡的反问我,“只是因为他长的比较帅?有钱?还是因为他对你好呢?”
我懊恼道:“现在是说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提他。”
“好吧,”他用手指敲打方向盘,“如果非要说个理由的话,大概是因为你是你。”
“不明白。”
“如果你因为某个特点喜欢上一个人,当同样的特点在别人身上出现,你就有可能会移情别恋。我不会,我只喜欢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的感情都不会变。”
这种病态的论调我曾听过,通俗点说叫爱上爱。
他并非喜欢我,而是爱上喜欢我的那种感觉,至于我是谁,一个犯罪、路边的树、还是一条狗……这都不重要。
所以他根本不介意我是什么样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是方一白,他都喜欢。
我只是在他需要感情发泄时恰巧出现的一个对象,仅此而已。
如果是在平时,我或许还有心情跟他聊聊这种感情的起源和解法,可是现在我没有,满脑子飘的都是许奕飞的那句话,一遍又一遍……
回到住处后,我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来抽,是杨文雄放在这里的,他有时候会过来跟我一起看球赛。
我喜欢看男人抽烟的样子,叼一支放在嘴角不说话,看上去就很有味道。
但我总是抽不好,姿势看起来又笨又锉,还眼泪汪汪的像个傻瓜。
不过总比坐着发呆强,我现在脑袋快要爆炸了,许奕飞这个王八蛋,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傍晚的时候,杨文雄过来敲门进了来,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因为姜小虎辞职回老家么?”
“不是,我今天看到许奕飞了,心里有点烦。”
他将外套搭在沙发上,大咧咧的歪坐在一边,“以后还有得烦呢,那个二世祖还真把爪子伸宁海了。别抽了,看你那脸跟个怨妇似的。”
“我最近有点闷,”我把烟掐灭,“想要出去玩几天。”
他皮一掀,“去哪儿?”
“去维斯看小米。”
“我也去!”
“你去了生意怎么办?”
“生意算个鸟,搁几天又垮不了,钱是赚不完的,好长时间没吃我妈烧的菜了还真想得慌……”
本来我们打算春节去维斯的,可是装修开业延期大家都没空,现在总算闲下来了,出去散散心也好,不然我这心里实在堵得很。
维斯被称为钻石王国,空气湿润四季如春,医疗设施也很好,很适合老年人居住。
小米太久不见我,已经完全认不出了,不过很听话,走过来在我脸上软软的亲下,“哥哥好。”
她兔唇修复手术做的很成功,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现在刚满九岁,已经长得婷婷玉立可爱无比了。
杨婶亲自下厨,我跟杨文雄在旁边洗菜帮忙,房间气氛温馨又快乐。
吃饭时,杨婶一个劲儿的给我夹菜,“肯定是平时不好好吃饭,要不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外面饭不好吃,要是能做出您这味道,我肯定能养得又白又胖。”
小米饭量小,吃了一点点就去追着小猫玩了。
杨婶见我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便欣慰道:“要不是有这孩子在身边,我都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熬,这还得谢谢一白。”
“您这么辛苦,我还给您添麻烦,理应我感激您才是。”
两人聊了一些家长后,杨婶突然叹气道:“你这孩子命也苦,从小一个人孤伶伶的……有没有想过找找你父母?”
父母?他们在我的概念里就是空白,整个小区都知道我是被奶奶捡回来的弃婴。既然他们不想要我,我为什么还要巴巴送上去给人嫌恶呢?
杨婶见我沉默,忙安慰道:“你别多想,这天底下哪有不疼孩子的爹娘呢?依我看,他们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把俩孩子扔在冰天雪里呢……”
“妈,好好的突然说这些干什么?”杨文雄放下筷子,语气有些暴躁。
杨婶尴尬的闭上嘴,我连忙拉杨文雄,故作坦然的笑,“发什么脾气!没事儿,都多少年了,我就当故事听了。”
待把杨婶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