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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就说我没空。”张易之眼眉不扫,语气不屑。他脸色有些差,惨白惨白的。尤其是让在阳光的照射下。
管家语气喏喏,似乎心有疑惑又不敢出声询问。最后看了眼张易之还是退了出去,对那两位送帖子的人编了个理由好言好语的劝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家爷从外面寻了女皇的贺礼回来后,就几乎每天闭府不出,唉,他还是继续做好手头上的事情吧。
看着管家慌忙退下,张易之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不过是区区公主,也妄图想要让我屈膝,太平公主啊太平公主,我不过是做过你府上的官罢了,还想让我替你办事。成天想着成为下一个女皇,也不看看自己受不受的起。至于那个蛮狠的安平,连太平公主也比不上,也想上我这里谋福利。眼里只看到富贵的女人,既狠心还是狗肺,都是一样的人,我怎么还会看不透你们。一个一个背地里看不起我,还妄图利用我,你们也不过是我手中的牵线木偶。
月上树梢,晚上清风吹着。张易之抱着一坛酒跌跌撞撞的进了他六弟的房间。
“六郎,起来陪我喝酒。”张易之掀开床上的被子。咦,没有,去哪里了。难道是床底下,六郎,快点出来。我们去找好吃的,现在我可有钱了。咦,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是躲了起来。
“六郎,你去哪了,快点变出来,要不我就不给你看我刚发明的吃法。把鸭子放到大铁笼里,然后把炭火放到中间,嘿嘿,里面的铜盆里放着五味汁,让鸭子绕着火走,嘿,等它渴了就饮汁,火烤的痛了就回来,哈哈,这样表里皆熟,毛落尽,肉赤烘烘的。六郎啊六郎,我这妙计怎么样,你能想得比这更厉害了吗?”咦,六郎,你怎么还不出来。
张易之从地上爬起来,翻箱倒柜找了一通,还是毫无所获。砰嘭嘭,桌子上的名贵瓷器都被他一扫而落。
咦,那不是六郎的竹笛吗,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想让我拿着竹笛求找他,嘿嘿,张易之拿起挂在墙上的笛子跌跌撞撞的跨过门槛。
“六郎,六郎,别藏了。我都找到笛子了。”张易之兴奋的说着,疯疯癫癫的满府跑。夜深人静,他的声音显得异常尖利,划破天空,惊起来枝桠上了乌鸦。
满府里的下人都躲藏了起来,不敢出来劝说,前几天恒国公夜里发疯,有人说六郎死了,当时就被恒国公给杀了。他们还是做缩头乌龟,装作不知道吧。
“六郎,六郎······”张易之把府里都逛遍了,还是没有看到六郎的身影。那梅花树下不就是六郎吗,他还对我笑呢。
“六郎,原来你是藏到这里了,快看,我把竹笛拿来了,你给哥哥吹个曲子,哥哥明天就再,再给你削个笛子,不是,买个名贵的笛子,配上你气质的,我弟弟可漂亮了,怎么也得是价值千金的笛子才能配得上。”张易之连续打了好几个酒嗝,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六郎,让我抱一会。咦,怎么硬硬的,一向不是软软绵绵的吗,好奇怪哟。张易之头发都缠在梅花树枝上,他搂着树却以为是他的六郎,还捏了捏幻影中六郎的脸皮,不是滑滑的感觉,反而皱皱的。好奇怪,我都找了这么长时间,不管了,抓住了,六郎这次是跑不了了。好困,明天在找他算账。
随即,张易之委顿在地上,抱着梅花树睡着了。
次日阳光照到人身上发暖,心里禁不住发问:“我这是怎么啦,竟然睡在地上了,府上的侍卫们我看也该再换一批了。”
张易之抚着额头,心里感叹道:“昨天的酒水还挺烈的。”咦,手中的竹笛,怎么会在手上,太奇怪了。对着阳光,张易之仔细看了看竹笛,这不是自己十岁时候削的吗,这中间还有个刀痕呢,越看越眼熟,这,这不是他送给六郎的笛子,当时还不好意思的说,等他有钱了换一个玉笛子。
笛子还在,而人亡了。“哈哈······,笛在人亡,人都死了,还留这笛子干什么。你亲自背叛了诺言,我就亲自收割你的性命。”张易之突然发起狂来,爆出一阵大笑声,狠命的把竹笛甩到地上,笛子滚了几下,笛空上端磕下一个豁子。
张易之又不解气的使劲跺了跺笛子,方才扬长而去。
等他吃了几口饭菜,是专门按照他要求的做法做出来的,都是大厨,连武家也请不到的。可是还是吃不下,张易之张了张嘴,几次后才对站在一边的管家说道,“你去看看梅花树下的竹笛还在不在,给我拿回来。”
等了一会,张易之焦躁不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复不定,那竹笛明明就是背叛之人的信物,他还要它干什么。辗转反侧,张易之还是压抑不住烦躁的情绪。
“恒国公,竹笛,竹笛被打扫庭院里的人给扫了。”管家低头说道,声音越来越低,这几天恒国公的脾气越来越暴,不知道有多少尸体被抬出去了。这竹笛被当垃圾给扔了,找也找不到了,就是找到也不能用了。毕竟每天早晨府里都有人把垃圾专门拉到郊外去的。
“没了,没了,你再说一边。”张易之突然坐了起来,六郎和他之间的最后羁绊也没了,他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为什么心里空空的。
“你出去,把那个扫地的给我赶出府外,就说他偷东西。”张易之捶着桌子说道,声音闷闷的。
六郎,没想到你是到死也缠着我呀。那你的鬼魂怎么不来找我呢,让我带着你看着我掌握了这江山不好吗?
张易之的书桌上摊着一副画像,画中六郎低头吹笛。美好而又高洁,如同莲花般美丽。张易之手抚上画中人物,口中喃喃自语道,你难道不想成为这江上的主宰吗,你看,还有谁敢看不起你我,敢肆意调戏你。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共同打天下,共享富贵,共坐江山。
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成了什么样子,那个落第秀才还有那个柳叶下场可好了,被我送给军队里充当军、妓了。阿藏,咱们的母亲不是想要美男陪着她吗,我就让那看不起我的、人人口中年轻俊秀的凤阁侍郎李迥秀给了他,你说这权利是不是很好,他们没有一个敢违背的。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怎么狼狈都行。再看看你,我不就是让你回来吗,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死活要自杀呢
你不是喜欢乐器吗,你看看这书房里满室的金贵乐器,都是我从国库里精挑细选的,你要是不死,可都是你的了,可惜了不是。你看看咱们母亲,喜欢金银珠宝,想要显摆给她那些幼时闺蜜们看,我就给她造七宝帐,把金银、珠玉、宝贝都给她。象牙铺床,织犀角簟,鼲貂之褥,蛩虻之毡,汾晋之龙须、河中之凤翮以为席。听听别人的赞叹,世人们,他们一辈子也享受不了,我就轻轻松松办到了,你怎么就想着要和个秃和尚出家了呢,那头青发也给剪了,连竹笛你也没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女皇已经魔怔了,天天想着长生不老,和我长相厮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鬼模样。她都病的不成样子了,现在乖的就想我身边的一条狗,什么时候都要看着我,现在这朝政都是我来处理,那群老匹夫只要不听我的话,我就流放他们。我看看,还有谁敢和我呛声。我只要让女皇死的时候立下圣旨,那我就真真正正的坐上了皇位,你看看,多么容易呀。这唾手可得的泼天富贵。你怎么就轻易的舍弃了呢。唉,你死的多不值当呀。
还有七郎,竟然离家出走从军,我不就是没让他科考过吗,明明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偏偏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就让他连个进士都捞不到,买个教训。唉,都是你教的犟货,他到现在还不回家,生死未卜,你看我是不是很招人恨呢,六郎。除了母亲,你们都远远的离开了我。
不过,是你先背叛我们的诺言,是你不想和我一块求富贵,你也只能死在手里,你的骨灰都在富春江,等我死了,我也让人把我的骨灰撒到富春江里,你看看,你还是摆脱不了我,不是吗?
番外之张昌仪的绝笔
我叫张昌仪,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大义灭亲的将军。我知道外面的人对我的行为都赞赏有加,很多文人骚客都为我撰写文章、写下诗篇赞美我是真正的宰相之后,高风亮节。不像是自己的五哥那样是个惑乱朝政的男宠,而是好男儿。
对此,我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个让我在意的人早就离开了我,死在五哥的手里。反正我是别人口里的冷面寒将军。自你死后,我就变成了这样,你是不是会因为这样辜负我,而记得我呢。外面的再多的赞美都只不过是因为我要替六郎报仇,原谅我,叫了你的名字,而不是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