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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抓住了领子往前拖曳,我心内哀号阵阵,方有些后悔没有听了秦歆樾的话在他身边好生呆着,这不,把自个儿也给搭了进去。
痛苦地闭上眼睛,心内已经开始思忖等会儿见了赵蕈麟该如何应对时,却感觉到他抓住我的手陡然松开。
小心翼翼地打开眼睑,见到了赵晖麟瘫软在地上的身子,以及某张美丽得不得了同时也臭得不得了的脸。而赵蕈麟寻欢作乐的亭子还相隔甚远,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我坐起身来,挠着脑袋干笑着,「嘿嘿,嘿嘿,你……怎么来了。」
他傲然地昂起了高细的颈子,「不然你以为。」
讨好无比地拉了拉他的宽袍大袖,「咳,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种温情的时刻,却断然不能忘了那尾随而至的难缠家伙。
感觉到疾来的掌风,我与秦歆樾一并转身。
转眼之间,秦歆樾已经与他结结实实地对上了一掌!
「秦歆樾!」我止不住惊呼。
接下来,不等我反应,他二人同时翻转身子,往身后飘出。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然拉开近十尺!
我心急火燎地跃至秦歆樾身旁,「要不要紧?」
他干淡地瞥了我一眼,「雕虫小技,不过尔尔。」
是……是这样吗。
话说回来,这种时候不懂得见好就收,也不用故意激怒人家吧……
看向那人,已然面无表情地凝掌,蓄势待发,而那姿态竟是端的熟悉。
记忆中,那一招叫做梅影千踪。
是当日在苗疆对付源源不断围堵上来的追兵时,孟宥庭曾使用过的绝杀!
「小心!」我纵身将秦歆樾扑倒。
两人摔在了地面上,难免一阵吃痛。
而掌刃恰好自我头顶上横空划过,堪堪削落一缕青丝。
好险好险。
我虽无大碍,却还是惊着了秦歆樾,他扳过我的身子旁若无人地检查了一番。
可这一次就没有那么走运了,那响动之大已然惊动了赵蕈麟所在的凉亭。
眼见着燎燎火光自四面八方逼近过来,我隐隐约约听到了赵蕈麟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声音。
秦歆樾拉起了我的手低呼,「走!」
原本以为那人也会追上来,哪知他却闪身进了另一边的丛林,看样子竟似不愿给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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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城里的金砖碧瓦上穿梭了许久,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秦歆樾说,「此地不宜久留,等那好事王爷醒了,恐怕就再得难混出宫去。」
让赵晖麟瞧清楚了外貌确是我的大意了,于是我低着脑袋不敢应声。
「怎么,还有事?」
「……关押阮缃融的地方还没找到。」
闻言,他的唇角抹开一丝冷笑,「何须这样麻烦,你只需解开了限制,便能单枪匹马摧毁整座皇宫。届时,那小子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我先是没有听懂,接着不由得一愣。
解开限制以后,我便是真正的寐莲教教主。
或许我会因此拥有摧毁整座皇宫的能力,那么你呐,难道你就能真的驾驭那个人吗。
见状,他约莫也有些后悔,方欲开口,我连忙笑嘻嘻地打断道,「你说的在理,却不现实,那个人明明就说过永远都不会见你的呢。」
「……」
夜风,冷飕飕地刮过。
我俩顽劣地对望着,然后相视大笑。
分明是这样别扭的两个人,却能恰到好处的糅合在一起。
无可,无不可。
这时又不得不回到正题上。
我担忧地道,「方才听杜若所讲的,我担心阮缃融……」
他柔柔地劝慰着我,「烟儿别担心,阮缃融是为汉朝皇帝的心腹,怎会说没就没。」
我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准这家伙就眼盼着人家凭空消失掉。
「既是这样,何以四处都搜查不到他的踪迹?」
「关于这点,我亦有想法。」
「哎?」
本想再问,却见他锁起眉头兀自陷入思索之中。
……还是先别打扰他吧。
我自瓦缝间折下一根青草,叼在嘴里,闲闲地蹲在屋檐的边缘看风景。
这里是紫禁城,是最接近天界的地方。
京城的夜色奇美,星河浩渺如瀚。
我有些出神,忽而却感觉到有习武之人的气息由远及近。
那人武功必是上乘,尚不能确定是敌是友。
我起身,摆开了架势迎战。
但闻那人遥遥地呼喊道,「林琤,是我。」
声音……也端的熟悉。
秦歆樾站在我身后,相当不悦道,「啐,多事。」
我没有心情与他斗嘴,只讶然地看向来者,「上官?!」
黑暗之中,上官珐琅安稳地落在了我的面前,他一身夜行长袍迎风玉立,目光淡淡却未作稍离。
「上官,你怎么会来……」
「我听说了御花园的响动,便猜着是你来了。」言尽于此,他微微抬头,「林琤,我来找你,是想告之阮缃融的事情。」
第九十三章指 兰
这种时候重逢,不论上回分离时有多么的哀思愁肠,都该一并释然了。
上官珐琅复又上前一步,躬身掬礼道,「这位是……」
原来此次不比那日在九华山,秦歆樾未镶戴面具,他便认不得。
因为我的关系,秦歆樾素来不喜上官。我惟恐他张口即说出什么不得了话惹出麻烦来,遂抢先答道,「不必在意,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身后,秦歆樾发出一记稍显不屑的冷哼。
上官珐琅似乎还心存疑虑,却已不再多说什么。
我假装咳嗽,急忙把话题拉了回来,「上官,阮缃融的事可有内情?」
提起这件事,上官珐琅敛容道,「林琤,朝内党羽相争并非罕见之事,阮尚书是为两朝老臣位高权重,难保不遭人嫉恨。」
他的意思我明白,构陷其子阮缃融只是扳倒阮尚书一派的其中一步。
「……杜若是否也参与其中?」
「虽说是王焯昀上书参奏,他应该脱不了干系。」
与我所料的分毫不差,杜若是那样机敏的人,总不会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但还有一事不解。
「那杜若府上有一名奇门异士,过去从没见过,不知是何来路。」
「此人名叫须无欢。据说,皇上曾在丹霞山上摆设猎场,以一把金如意为赏,并许诺谁能拔得头筹便能取得金如意,他日可以此任意讨要一样东西。」
啊,啊,我记得的,竟是这件事。可惜那之后我逃离了宫中,错过了这样一幕。
我古怪地笑道,「莫非那样东西也包括梅庐宝典?」
「正是。」
「当日丹霞山上的所有英雄豪杰,我均有印象,却未尝见过这位仁兄。」
他默然望了我一眼,却说,「是杜若取得了金如意。」
一语,石破天惊。
我不禁出语反驳,「绝无可能,杜若乃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他并不直接与我争执,反而平静地告诉我另一件事,「除此之外,还有几名青年才俊,一无所获。」
……好吧。既是这样,我已不能再一味地否认下去,于是淡道,「是又如何,那赵蕈麟未必真能把梅庐宝典送给他。」
「杜若只将梅庐宝典借阅一宿,便将那上面的内容烂熟于心。」
这般……好极!
杜若,我居然不知道你有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或许官场真的是十分适合你的地方,我却真的没有了解过你。
感觉到秦歆樾支撑住我有些摇晃的身子,我微微抬头,「话说回来,指控阮缃融是乱臣贼子,他们有何凭据?」
上官珐琅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有些失神地停留在扶在我腰间的手上。
我推开秦歆樾的手,有些尴尬地唤道,「上官……?」
他蓦地回神,听清楚我的问题之后,那样子看上去有些犯难。
「这……」
「……可是与我有关?」
见他艰难地点头,我心头骤痛。
到头来还是因我而起的,真是自个儿是造孽,我又怎能不救他?!
「上官,你可知他如今关押在何处?」
「我曾私下查探,宫中有八处疑似,尚不能完全确定。」
竟有这么多!赵蕈麟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奸猾无比难以应对。
我暗自咒骂了一番,表面上仍镇定道,「八处也好,省去了我们不少工夫。」
上官珐琅黯然续说着,「好友这般我却无能为力,只盼你救他出去,远离这朝廷。」
我深知他难处甚多不能勉强,于是颔首应允。
秦歆樾却忽而冷笑,「汉人的朝廷竟已没落至此,这等琐事须得依凭一个江湖中人之手,奇也怪哉。」
喂喂喂!我难堪不已,只能暗地里拽了拽他的袖子。
闻言,上官珐琅的面色有半分凝滞。他顿了顿,方道,「在下,惭愧。」
我勉强地笑了笑,「无妨,我本意就是要救他出来。」
上官珐琅临走的时候,貌似下定了万分的决心才终于问了出口,「林琤,如今你便是与他在一起?」
「我……」我望了眼秦歆樾,触及到他的目光时,不由内心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