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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里,棋盘已先行摆好。
我施礼入座,然后开棋。
他却半晌没有动作。
诧异地抬眼,见他正目光炯炯地紧盯着我。
我不由慑然道,「皇上,您……这是何意。」
他哂笑道,「林琤,我竟看轻了你,朕的妃子你也敢打主意。」
我连忙在座前跪下,「臣不敢,望皇上明察。」
他抚掌大笑,令我起身。
原来存心骇我吗,该死的……
惟有暗自饮恨。
于是,下棋。
中途有人通报,礼部尚书王焯昀前来觐见,赵蕈麟便宣了他进来。
行过跪礼,王焯昀拍了拍膝盖站到一边,看到我突然张口说,「林大人这次是有惊无险,恭喜贺喜。」
我也学着那帮迂腐老头般朝着圣颜鞠拳道,「吾皇圣明。」
王焯昀眼珠一转,却说,「老夫也听人说过,林大人在入朝以前曾是靖边王府的少夫人,不仅如此,还与江湖上的乱臣贼子也颇有渊源,可有此事?」
「什么乱臣贼子?」赵蕈麟蹙眉疑道。
王焯昀答道,「回皇上,就是那前朝乱党之首孟柯北的遗孤名叫孟宥庭。」
「孟宥庭?」赵蕈麟看向我,「这名字是不是有点熟悉?」
我心中暗沉,「回皇上,孟宥庭正是江湖上公认的武林盟主。」
「哦。」他若有所思,「就是从他那里得来的梅庐宝典吧。」
「正是。」
王焯昀插言道,「林大人真是好本事,能从那种人手里拿到宝贝,实在当之无愧为国之栋梁,也不知是否别有内情。」
这笑里藏刀的家伙!
我早恨得牙痒痒,面上还得故作镇定地答道,「多亏皇恩浩荡,臣才能不负所托。」
唇枪舌剑之间,赵蕈麟就一直在旁沉默着,脸上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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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缃融忍不住伸手乱揉我的头发,「你这小东西,怎就到处结仇呢?」
我跳起来扒开他的手,委屈道,「我与那位王大人鲜少打交道,不知他为何会针对我。」
「你呀,要怪就怪自己相貌人品差!像我,怎就没人来招惹。」
我鄙了他一眼,如果我也有一个吏部尚书的老爹我还会怕谁。
阮缃融目光凝滞,似在深思,「也不知与上官那事儿是否有关系。」
「确实整件事都像处处陷阱,等着我们逐个儿地跳。」
他想了想,道,「说句你不爱听的。」
「什么?」
「据闻……王大人与你那位杜若的关系极不一般。有传言说王大人十分赏识他,还有意把爱女许配给他。」
我不禁虎起脸恶狠狠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摊了摊手,「你不喜欢就当我没说好了。」
郁闷地倒回座位上,可怜兮兮地抱住膝盖,「你的意思我明白,而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与他的距离越来越大,只是……」
只是怎样都不愿相信他会害我。
见我不说话,他的目光直瞟过来。
我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由瑟索地抱住双肩。
他干脆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要是担心,不如亲自去看看?」
「……为什么又是我!」
「亲眼所见的你才相信嘛。」
「真的是为了这个?」我怀疑地看他。
「哎呀呀,你知道我不会武功的。」他一面说着一面笑容可掬地把我往外推搡。
罢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听说当晚王焯昀在府上宴请杜若,我便早早潜入王府。
趴在梁上,眼巴巴地望着他们享用满桌的佳肴,挠得我心痒难耐。
天杀的阮缃融,只顾着撵我出來,也不记得喂饱我。
席间,那王焯昀之女王娉玲十足的娇羞之态,目光时常落在杜若身上,对方却似未察觉般一派冷淡模样,看样子是妾有情,郎无意,阿弥陀佛。
王焯昀对着杜若亦多有殷勤,不断地为他夹菜,我遂断定其有意招杜若为婿的传言不虚。
待餐桌撤了下去,留下王焯昀与杜若两个商讨事情。
内容无非是些礼部的公事,我不由得好生无趣,哈欠连天。
差不多将要睡着时,却突然听王焯昀软道,「好若儿,今晚上留下来好么。」
哈?!我忙竖起耳朵,同时瞪大眼睛,见王焯昀蹲在杜若的座旁正抓起他的手。
杜若淡道,「事情办得怎样。」
王焯昀将他的手捧到脸边磨蹭,「真叫若儿说着了,那林琤果然有些问题。」
「……皇上怎么看?」
「皇上是明白人,虽然面上什么都没说,心里未必没有想法。」
杜若抽出手,猛地推开王焯昀。
「若儿?」
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杜若的声音冷如寒冰,「姓王的,叫你家闺女收敛着点儿,少来碍人眼。」
「是,是!」王焯昀惶恐地应着,哆嗦地捧起他的右脚细细亲吻……
我早已整个儿呆掉。
莫说那事真的与杜若有关,这面前的又是嘛状况?
那样的杜若,不同于我过往所见过的任何模样。
而且,杜若你说过,对于赵皇帝你喜欢他。
现在呢,现在的又是什么?
第三十五章逝 想
「吃。」
我抬眼,望见贺灵那张清秀的脸,又再望望满桌饭菜,然后垂首,没精打采道,「你与弈儿吃过就撤下去吧,我没食欲。」
「沈弈去请阮大人了。」
阮缃融若来少不了得先嚼一通舌头。我不由苦脸,「真是多事。」
贺灵神色一冷,道,「没人想管你。」
啊啊啊,对着这位高傲的主儿说错话了。
我忙扯出一张痞子脸补救道,「贺灵我不是这意思。」
他依旧清清冷冷的,「大人不想笑便不笑好了,这样子真难看。」
「……」
我哭,到底谁是主子。
这时候外头已有了动静。
弈儿气喘吁吁地,「阮大人,您慢着点。」
阮缃融不耐道,「就你家大人屁事多,待会儿先给我准备一打手纸,我可不想再把衣服贡献给他。」
弈儿道,「阮大人您每次都这样说,其实弈儿知道,您对我家大人可好了。」
「呸,呸,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别瞎说!」
「是!」
话音一落,阮缃融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我说林琤……」
没了下文,我恍惚地看向他。
「你,你这是张什么脸!」
我一愣,招手要弈儿把他房里的那面镜子拿过来。
只是一夜未眠罢了,眼睛却肿得像核桃。
阮缃融皱着眉头问,「你这是又哭了多久。」
我摇了摇头,一滴眼泪都没掉,一滴也没有。
「看来……那件事是真的咯?」
我自然明了他说的什么,默默地点头。
他叹,「同时面临背叛与失恋,林琤,我同情你。」
「……」
弈儿,你叫这家伙来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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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我一跃而起。
阮缃融将一口茶喷了出来,「怎怎怎怎么了!」
「玉佩不见了……」
「玉佩?!就是你一直戴在身上的那枚?」
我焦急地浑身摸索,却无果。
「若是掉在那里可就不妙了。」
经此一提醒才突然忆起,离开王府时衣带不慎勾住了门把,走得匆忙竟没有察觉到有东西遗落。
掉了就掉了吧,只是属于过去的东西。我瘫软了身子陷进椅子里。
他一把拧住我的耳朵,「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们极有可能已经发觉你去过了!」
我有些心不在焉,讷讷地说,「让他们发现呗,没什么大不了。」
「呵!没什么大不了?本身你就是他们的眼中刺,你想明天就有人来处理你麽。」
「让他们处理呗,没什么大不了。」
「……林,琤!」
对着那张变形的阎罗脸,我连忙抱头,「玩笑,玩笑!」
只是不愿提及,方才发懵的空当里,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又有一人如火如荼地冲了进来。
「林大人大事不好了!」
「康大人?!」
来人竟是康怀德,我与阮缃融同时一惊。
「方才皇上接到密函招集我们几位大臣相商,内容是揭发您谋反,究竟怎么回事。」
「啧,动作真快。」阮缃融咬住食指。
「没什么大不了,让他们调查就是。」
满以为阮缃融又会敲我,他却扳住我的肩膀,无比认真地说,「听着林琤,你不能入狱。」
「……这是何故。」
康怀德亦表示疑惑。
「之前不到取你性命的地步我便没有说,这次却凶多吉少,让你偷听到了内情,他们必是要动真格的。在牢里,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你弄死的招数有上百条。」
「我天朝的大牢竟如此黑暗?」
「所以,你要逃。」
「哎?」
「你现在就走,远离皇宫越快越好,听到没!」
难以置信地注视他,此话出自他口中,着实令我震惊。
过去他只可能阻挠我离开,却不会这般支持我。
为了避嫌而请弈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