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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贺灵惊呼着。
其中,刘幂之站在人群中,那脸色臭得不得了。
见我看向那边,他即扬声叫道,「喂,我说!把我家公子带来这里做什么,他身子弱,吹不得风的!」
缓缓地下桥走近了他,无辜地耸了耸肩,「是他自己执意要跟着,本座可没有逼他。就譬如说,偏偏要随本座来江南,也是同样的道理吧。」
刘幂之禁不住咆哮起来,「你明知道公子会跟来,所以才那么说的吧!」
「难道要求司马流非给他继续医治,也是本座安排的吗。」
「还不是都怨你……」
「哈?你在说什么,本座听不懂。」
「你你你,不要装了!」
终于有看不下去的某人出言打断道,「都别争了。」
我欣喜起来,望向那人,「瑭儿。」
秦歆樾正临水站立着,那身形高挺而风姿绰约,那相貌如峦。
望着他的过程有些发愣,被猝然唤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与此同时,众人别有所指地摇了摇头,口里发出一致的“啧啧”声。
秦歆樾仿若未闻,只单单望着我,「眼下已将至黄昏,你,有何打算。」
我回答说,「本座方才在桥上时跟人问过了,祝厉王王府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
这时好像听到了贺灵委委屈屈地小声说了句,「明明是我去打听的……」稍不留神,手肘就撞上了他的肚脐,当即发出一声闷呼。
秦歆樾无声地皱了皱眉头。
樊玫缀从后方拍上而来我的肩膀,「无名,你这意思是……」
阮缃融也说,「提早这么些日子就去,当真不要紧么,万一露出了什么马脚被识破……」
我半真半假地应道,「啊呀呀,那样可就糟糕了。」
「无名!」樊玫缀忍不住提醒我认真一些。
望着他那过于严肃的面孔,不由得暗自咂舌。
「不会出岔子的,相信本座。」眼瞧着那些家伙还是满眼的不置信,当下抬起了手指抚弄着鬓发,极尽妩媚,「至少本座就不会有事。」
「……讨打!」众人齐鸣。
笑意盈盈地矮身避让,嬉笑之间,却见在旁站着的艺人尤为沉默,那脸也比平日里更加阴沉了。
见他这般,我却兀自吊起了唇角。
不成功便成仁啊,秦歆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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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几人全都易了容。
除却被秦歆樾使唤着不知去了何处的饶乱纭,我们一行有八个人。只有刘幂之与上官琉璃毋须如此,再加上一个不愿配合的秦歆樾,着实阵容不小,也难怪那过程会吓坏了当时那家茶馆的小二。
刘幂之对此万分不能理解,只在阮缃融再三嘱咐他千万不能露了馅的时候茫然而懵懂地不断点着头。
接着就只差站在气势恢宏的祝厉王府跟前,候着人通报。
一切理所当然的都是由刘幂之来完成,我们只用巴巴望着他与那侍卫交涉。
不多时,那名进去通报的侍卫便匆匆出来了。
他与刘幂之说,「司马先生说,不记得有收过徒弟。」
闻言,我们一行人同时愣住。
而我立马就在心中迅速思忖起来,究竟是一开始刘幂之就说了谎还是另有内情。
审视着刘幂之,只见他几欲撑裂了眼角,满面的惊惶无措。
约莫是感觉到我们全都在等待着他的反应,他回头苦笑着与我们说,「我师父他……还是老样子。」
这算不上什么特别像样的解释,我们却全都稍稍松了口气。
据闻,天下第一毒医司马流非不但使毒了得,个性也是一等一的怪癖,恐怕这也是他师徒俩特有的相处模式了。
贺灵急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只有等了。」
「什么?!」
任其他人干瞪着眼,刘幂之干脆解下了还圈在手里的马绳,在王府跟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师父从前就是这样,虽然我是他唯一的弟子,可他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愿意见我。」
不愿意见时就当没有这个徒弟么?
我们一道同情地看向了他,可他低埋着脑袋浑然不觉。
这期间,阮缃融抽空瞥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干咳一声,问道,「那他老人家何时才愿意见你这乖徒儿?」
「不知道不知道。」刘幂之垂头丧气地咕哝道,「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心情好啊,鬼知道是不是又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
正说着,祝厉王府掩着的气派大门又被从里面突然推开。
另一名侍卫模样的人走出,「请问,哪一位是刘幂之刘公子。」
「我是!」刘幂之闻声站了起来,激动万分地拍了拍身后沾到的灰尘。
侍卫走到他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是这样的,您师父请你进去……」
我们其他几人只是在旁看着,就不由自主地纷纷绝倒。
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而刘幂之浑然不觉,只转过身来泪眼花花地对我们宣布,「听到了吗,师父传唤我了,师父传唤我了啊!」
众默。
……这孩子,平日里都过着怎样的日子啊。
不理会侍从满面的复杂神色,众人鱼贯而入。
其实我打从心眼里理解他,真的。进来的人太多,待会儿王爷若怪罪起来不好交代,可司马流非这号人又不是能够轻易得罪的。
理解归理解,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那人脸色越苦,我心里头竟然是越发轻快。
第二百零七章流 非
此时,天色已全然暗了下来,王府四处挂着灯笼,倒不显得十分昏暗。
后被直接带到一个偏院里,侍从要我们在外面候着,还要进去再通报一次。
这期间,大家伙儿七嘴八舌地争着询问刘幂之,他那传闻中的师父究竟是怎样一号人物。
刘幂之苦着脸,迟迟不肯说话。
在几番催促以后才终于勉强开口,说出的话却是,「师父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总觉得气氛陡然变得过于沉重了一些。
不消一会儿,通报的那人即出来招呼我们进去。
刘幂之却在这时拦在了我们面前,「等,等一下,还是让我先进去……哎,你们等等!」
全然不同于某人的焦虑,一行人有说有笑地,鱼贯而入。
进去后眼前即是一间大堂,装潢华丽非凡却以暗色调为主,像极了赵紫墨一贯的喜好与风格。
侍从已然摆出了足够数目的椅子与茶盏,说是要我们等候片刻。
这时却见刘幂之正一脸沮丧地搀着那上官琉璃,万分小心将他扶上了一张躺椅,不由惊觉原来早已把那家伙抛却在了脑后。
侍从步至刘幂之跟前,恭敬道,「刘公子,您的师父要您现在进去。」
闻言,阮缃融唯恐天下不乱地叫了起来,「喂喂,为什么只要他一个人进去,我们算什么!」
「就是,我们算什么啊。」贺灵跟着撇了撇嘴。
「这……」侍从的神情变得为难不已。
刘幂之脱力似的嘀咕了一句,「不用理他们……」
「是,是!」
于是,俩人就一溜烟地消失在了门里,仿佛身后跟着什么豺狼猛兽似的。
没有了消遣对象,阮缃融开始百无聊赖地叩打桌上的茶杯,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音。
樊玫缀斜瞪他一眼,「你也多少消停一会儿。」
这下,阮缃融总算有事做了,两人当即吹胡子瞪眼杠了起来。
傅了了恰好被夹在中间,一脸谨慎地喝着茶。
我则端坐在旁笑眼观望着,偶尔不经意瞟一眼坐在对面的那最为沉默的家伙。
从抵达江南那一刻开始,这家伙就阴晴不定的,脸色总不见得好。
可不知为何,只有看到这样的他才觉得安心,好赛过之前,一直面对着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光顾着被漠然笼罩。
贺灵忽然将脑袋凑近过来,小声问道,「大人,您就不觉得那人进去得太久了吗。」
恍惚之中,下意识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
「要不要跟我进去看看?」
我抬起头来,一眼望见贺灵眼中不断那闪烁着的异常光芒。
沉吟道,「你,确定?」
贺灵小手握拳状,十分笃定地点头。
「唔,没办法呢。」
话音刚落,贺灵当即兴奋地跃起,「那我去了,大人!」
我摇了摇手,「慢走,不送,最好能活着回来……」
想必我的话他一定未能听个完整,总之眨眼的功夫他即晃身不见了。
「呀——!」门里传来凄厉无比的哀嚎。
众人频频回头,连忙着争辩些什么的樊玫缀与阮缃融,都不觉停止了动作。
紧接着,某样事物即被抛了出来。
我刚站起身子,但见一道黑影疾晃,随即纵身轻旋而又稳稳落下,已将那东西兜了个满怀。
是秦歆樾。
准确地说来,是当着我们的面将贺灵的身子接住而十足耍了一回帅的秦歆樾。
贺灵脸上的惶恐还没有完全退去,接着又被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