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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得寸进尺,何谓蹬鼻子上脸,看看吧,这就是。
我咳了一声,「不知樊兄几时回程。」
「不忙,咱家与你多日未见,也该寻个时机好好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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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算不得当地人,可与樊玫缀一比,却成了地地道道的东道主,此时若还被一名外来客招待,一般人定会觉得不妥。
而我,从不会与一般人走同一思维模式。
毫无自觉地对着满桌佳肴大快朵颐,直至腹内空空的感觉被逐渐一层一层地砌满,才稍停了手里竹箸。
还端着一整碗没被吃掉几口的大盅白米饭,贺灵惊恐地嚷嚷,「大人,你几天没吃饭了?」
呔,这焉能怪我。与卓人芳那心术不正的家伙呆在一起,难免不防着他一手。
示威般地瞪他一眼,他即吓得不敢动弹埋头扒饭。
同时接受到来自对面,那略带考究的目光。
这时候坐在楼上的包间里,樊玫缀已将斗篷取下,颇为讲究地搁在了边上。那张面孔一如记忆当中那般,精致而耐看,恰是我喜欢的。由此,对这人的欣赏,更加深了几分。
未等他开口,我率先道,「你还想问什么,本座问无不答。」
大约是受到了鼓励,他沉吟半晌,终于将话挑明了开。
「所以说,你其实就是中原邪教之主。」
「正是如此。」
「当日在我馆内,咱家便发现了你有心掩盖自己的身份。那时我只当你在中原与人结怨担心仇家报复才有此一举,却没有想到在那背后竟有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如今,这已算不得秘密。」
「话虽如此,可你从未亲自与咱家说过什么。」
所言无差,若我有什么愧对于你,那便是这个了。
忽而话锋一转,我问,「之前在街上遇到时,你就认出本座了吧。」
「哦?你是想说,为何没有立即相认?」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咱家不过是想看看,你还能认得出咱家罢,可惜你忘了。」
其实也不算忘了,却不能如此肯定地与他说出。
他仿佛不甚介意般地继续道,「之前在找寻你的过程中,咱家派出去的探子得到消息说距离此处几十公里外的琅琊门里发生了异动,并与你有关。于是嘱咐人一直盯着那里。后来的那琅琊门什么门主要来这里的消息,咱家也是事先知道了的。」
我微微抬眸,「你是说……」
「不错,咱家知道那位黄衣公子的下落。」可能见我面色不大好,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他会选择这种时候离开,咱家也是相当意外的。」
我没有理由去质问一个刚出现,并且与此事毫无关联的人,为何不拦住阮缃融。认清楚这一点之后,更愈发觉得怅然。
然而那个人的情况却已不容人再等待下去,我必须马上知道他的下落。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第一百六十五章苍 苔
「这里是……」
抬头望了望眼前的石洞,竟有些没来由的悸然。
樊玫缀回答,「一分确实亲眼看见那位黄衣公子进去了这里。」
一分是樊玫缀的随身护卫,此时站在樊玫缀身旁稍微靠后一些的位置,朝着我十分有礼数地点了点头。
我不禁张口反驳道,「那家伙向来最讲究不过,怎会来这种地方。」
樊玫缀耸了耸肩,「这个咱家可就不知道了。」
心知多说无益,于是径自地先走了进去。
贺灵惶惶张张地跟了上来,有些惧怕地抓住了我的衣袖,「大,大人……」
「贺灵,怕就在外头站着罢。」
「可是大人……一个人站在外面更害怕啊。」
登时无语,懒得再与他多言。
贺灵支起了火把左右打量着,只见高高的山岩内壁上布满了青苔,看上去湿漉漉的。
皱了皱眉头,这种地方即便是我也是不愿意多来的,何况换作那个人。
正想着,听闻身后“砰”地声响。反射性地立马回头,却见樊玫缀的头顶上忽然凭空多出了一把油纸伞来,是一分正为其殷勤地撑出了一片天地。
不由得没好气起来,「这种地方不进也罢,你何必还一直跟着来。」
樊玫缀理所当然地笑道,「稍安勿躁,待会儿见着他,指不准你会怎么感谢咱家。」
「……」
我黑着脸仍自顾自走着,愈到里面,路越窄,偶尔有爬虫蝙蝠肆虐,贺灵吓得惊叫连连四处躲闪,终于招来我一声不耐地低喝,「闭嘴!」
他哽咽了声,委委屈屈地总算稍微消停下来。
这时樊玫缀突然又开了口,「对了,一分看到那家伙的时候,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咱家是不了解那位公子平日里如何,只是,正常人都不会做那种事吧。」
「那种……事?」
「从城里出来,路上不论见谁都只管他叫一个名字,好像是叫林,林什么来的……」
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不是滋味起来。
贺灵也有所感觉,抓住我衣袖的手愈发用力扯紧。
「林琤。」
「是,好像是这名字。」
「那个,笨蛋……」
「哎?!」只瞧我的反应,聪明如樊玫缀的,自是能猜出其中渊源,于是吃吃笑了起来,「自古常道,多情总胜无情苦,你柳教主柳无名也算是认栽到这红尘之事里翻不得身了。」
我想说点什么来与之调侃几句,怎奈全无斗嘴的兴致。
本来心事重重,贺灵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火把也随之掉在了地上,霎时间视野里归于沉寂。
「啊——!」
不禁暗恼,抬手敲了他一把,「贺灵,你做什么。」
他抱着脑袋哀鸣,「大人您看那边……」
……看什么,前方都一片漆黑。
樊玫缀轻哼一声嘱咐道,「一分,把那个拿出来。」
「是。」
不多时周围便亮了起来,一盏精致小巧的莲花灯被樊玫缀托在削葱般的指尖上,这情景煞是动人。而那莲花灯里七色莲瓣相拢,散发着不容忽视的亮光。
「从敦煌弄来的上品,如何,漂亮吧。」樊玫缀的神情得瑟不已。
「还算不错。」伸手取过他手指上的东西,托在掌心里端详了一阵子,正日八经地道,「本座就勉强收下了。」
「喂,喂,你这人!」
遂朝向贺灵,「啊,对了,贺灵,你说的哪儿呢?」
只听樊玫缀似在身后咕哝了一声,「算了。」
我暗自轻抿起了唇角。
即便是在这样的灯光下,依然能看清贺灵发白的面色。
他颤抖着抬手指着一个方向,我跟随着望去竟亦是一惊。
那是洞穴的一方角落,隐隐可见一团模糊不清的东西正起伏着,仔细辨认才能确定,那是一个人佝偻着的背影。
第一反应便是,那是阮缃融不会有错。
可稍微走近一些又不觉犹豫了,心道这一定不会是阮缃融。
我停下了脚步。
「……大人?!」贺灵迟疑地唤了一声。
我朝着他轻轻一笑,「走吧,你不是害怕么。」
「可,可是!」他不敢再往下说,而他那神情表明,若不弄清楚究竟只会更加在意而已。
我只装作并不明白的样子,视线稍稍敛起。
「还是放不下的吧,所谓桃花债就是这么个东西。」樊玫缀略带嘲讽意味地突然发出声音。
「哪儿有的事,话说回来你这玫缀馆的堂堂一介馆主,难道可以这样清闲么。」言外之意,是在揶揄他尽管他人的闲事。
「一分,你过去瞧瞧,若是哪里流落出来的可怜人,就赏他一百两银子。」
一分领命去了,我的指节却愈发扣紧。
不消一刻一分回来了,却回禀道,「属下奉命打赏了他一百两银子。」
樊玫缀扬起了一对柳叶般的眉毛,意有所指地望向我,「看来是弄错了。」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
再往里走,竟然发现洞穴的尽头还有另一个出口。
樊玫缀征求意见地问,「现在如何,要继续追踪吗。」
我叹了口气,「原路返回罢。」
哪知再经过那儿时,那人已经不在了。
本来是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边,却恰好给樊玫缀捕捉了个正着,于是他又说了一遍,「果然是从哪里来的流浪汉吧。」
继而不耐起来,总嫌他的声音莫名刺耳,「这个本座当然知道!」
拂袖转身,独自走在最前面,贺灵约莫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上来,樊玫缀适时拉住了他,「让你家大人一个人静一静便好。」
虽说潜意识里也是希望能够一个人自处,可听到他对贺灵那么说,还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这感觉就像是赤裸裸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又被人毫不留情地剖析开。
真是颇为糟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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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大家同住进一家客栈,自是还有樊玫缀来承担所有费用。对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