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胤禩感到脖子上被轻轻咬了一下,笑着支吾道:“不成不成,明儿个还得去工部呢,你这样咬下去可让我怎么见人〃
“怕什么,人家也只当你家里头如花美眷热辣如火罢了。”胤禛低笑着在他额上烙下一吻,“这会儿还想这么些旁的事情,可真是不专心。”
“我哪儿有什么如花美眷了,只怕四哥的如花美眷现如今正独守空闺等着你回去呢。”胤禩笑着躲开他,就要伸手去那狐裘,“我过来也不过是找你说说话儿,现如今说完了我本就该回去的,你快回去歇息吧。”
话是这么说,可胤禛哪儿又肯让他走,立时就从背后牢牢的环住他,沉声道:“外头雪那么大,别走了。再说……我也不想让你走。”
胤禩向外看去,隔着窗子都可瞧见雪花扑簌簌的落下,确实是不小的。而身后这个人的怀抱温暖和有力,胤禩心里不免动摇了几分。
“别走了好不好?”胤禛凑近他耳畔轻声低语,“大不了明儿个一早早些起来便是,你现在回去外头这样寒凉,万一再冻着了呢?”
胤禛说完之后见胤禩半晌沉默不语,便知道他心里头已是默许了的,便笑着将一旁的烛台吹了,将他的脸庞扳过来吻了下去。
这情景有些像在胤禛那处别院的时候了,屋子里头黑漆漆的,更让人觉得平添了几分旖旎之情。
所谓风花雪月,大抵如是了。
出了年之后,康熙对太子一事仍只字不提,众人心里头虽然各有各的小算盘,却也明白如今也只能先缓着了。然而相较起其他几人,胤禩得的荣宠并不算最盛,反倒是胤祥和胤祯二人,越发在康熙跟前得脸,时常跟着伴驾。而胤祯毕竟还小些,胤祥自然就成了那风头最盛之人。
胤禩对这些倒是不可置否,只是让他颇为欣喜的是刘启终于又得以升至太常寺卿,刘启当初是因着自己才受了牵连,现如今康熙肯予他官升一级,于胤禩心中也是觉得舒心了不少。
不过有康熙先前的言语作了警戒,胤禩对刘启也只是派人送了表利前去聊表心意,并未亲自上门。刘启是何等通透明白的人,自然会意,也命人将回礼奉上。落在外人眼中不过是几分曾经共事的情分罢了,并无任何的话柄可拿。
眼下何人得宠,何人失恩,于胤禩来说都不重要,总归还没到那个地步。康熙既然没有圣意下来,那眼下谁的手脚多上一分,都是极多余的。
只是这样平淡闲适的日子还未过上多久,胤禛的府里头却又闹出了事端。
四爷登基之后某一日,忽然想起来原先得的两只海东青,于是兴冲冲的把八爷召进宫来
八爷:不知皇上突然召见臣弟有何要紧事?
四爷扑过来将八爷脱干净之后,绑在了床头
八爷:……你招我进来就为这个?
四爷微笑:平时那样都腻味了,今天换个花样
八爷警惕:你要干嘛?!
四爷微笑,从身后取出几根羽毛,笑的很YD:廉亲王知道这是什么?
八爷:……
四爷微笑:不会忘了你送我的海东青吧?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东西最里头一层的羽毛触感很是不错,我已经让人打理干净啦。
八爷:……
四爷微笑:从哪儿开始呢……唔,要不先从这儿来吧……
八爷:……你干嘛……唔……拔出去!
四爷微笑,声音渐低:不喜欢么?我看你挺喜欢的……这儿也来一下吧……
事后几日,御兽园里头的两只海东青,莫名其妙的掉了许多羽毛,成了一桩无头冤案……
六十七 玉烛滴干风里泪
胤禩早起便得了消息,匆匆忙忙的换了衣裳便同惠宁赶去了胤禛府里。府里头静的鸦雀无声,胤禛面色阴沉的站在正堂之中,一言不发。
苏培盛眼尖,瞥见胤禩同惠宁之后连忙向胤禛禀报道:“爷,八爷和八福晋来了。”
胤禛抬起头冲二人点了点头,神情之中有几分疲惫之意,李氏的哭喊之声不断从里屋传出,凄楚凌厉。弘晖被乌拉那拉氏牢牢的抱在怀里,一张小脸吓得面无人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在阿哥的点心里头下毒?可查出来是谁做的了么?”
胤禛缓缓的坐在椅子里,揉着眉心沉声道:“点心是李氏做了给弘晖吃的。当时正巧弘昀同他在一处,弘晖便先给他吃了一块。”
惠宁平素最是心疼弘晖,听了之后神色大变,“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弘晖可没事么?”说着走至乌拉那拉氏跟前,看着弘晖小脸上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儿,连忙用帕子替他擦着。
弘晖去胤禩府里是去惯了的,同惠宁极是亲近。虽仍旧惊魂未定,可却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着,“弘晖没有吃,婶母不用怕……”
这会儿太医从里头转身出来,面色惶恐的颤声道:“禀王爷,二阿哥所服的点心里头混了钩吻进去,臣已经命人找了催吐剂来。只是二阿哥年岁小,身子又一向体弱,只怕……只怕……”
“钩吻!”胤禛闻言一下站了起来,厉声喝道,“王府里头怎么会有这种毒物!”
苏培盛在一旁见状连忙迎上去低声道:“这点心是侧福晋亲手做的,一路上并未假手旁人,只是现如今中毒的是二阿哥……这……”
胤禛面色铁青,稳了稳同太医道:“混进去的分量多么?”
“回王爷,这东西主要是长于云南一带,北地并不常见。这点心里头的分量足以让二阿哥痛的肝肠寸断了,等一会儿吐出来之后,再用绿豆、金银花等物熬了解毒汤便可。只是若是大人便应无恙,二阿哥眼下,却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乌拉那拉氏一直坐在一旁静默不语,听罢了太医的话之后,忽然站起身来将弘晖交给惠宁,自个儿走至胤禛跟前跪了下来。
“今儿个这事儿是我没管教好府里头的人,捅出来这样大的篓子,还请爷重重的责罚。只是爷看见了,那东西本是要给弘晖吃的,是有人要害弘晖,连累了弘昀啊!”乌拉那拉氏重重的伏在地上,声音颤抖的厉害,“弘晖一个五岁的孩子,竟有人要对他下这种毒手,爷定要给他做主才是啊!”
胤禛神色冷峻,眸子里头尽是寒意,上前扶起乌拉那拉氏道:“你放心吧,这事定给你一个交代。”说罢冷冷的扫视了下首一圈的人,厉声道:“在我这雍王府里头,竟还有这样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不要命了么!”
“四哥别动怒,眼下先将弘昀救回来才是紧要的。”胤禩连忙上前开解道,“至于那胆大包天的贼人,只消细细查一查便是了。府里头这么多眼睛盯着看着,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胤禛见他眸子里头尽是关切之意,片刻后面色沉了一沉,点头道:“你说的是,眼下弘昀最是要紧,这孩子打生下来身子就一直不好,如今……”
胤禩听出他话音之中的焦灼之情,温声道:“弘昀是皇家血脉,天横贵胄,自有皇阿玛庇护,有列祖列宗保佑,四哥放心吧。”
一屋子的人俱是提着心思,只是太医却未再出来报喜。直到了暮色昏沉之时,里头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喊声,这一声仿佛能让人听了之后痛的脊骨发麻。
弘昀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他走的时候脸色都是青的,小小的身子被李氏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她的儿子气息仍存一样。李氏只是兀自亲吻着他的额头,泪珠顺着弘昀的脸颊缓缓的落下。乌拉那拉氏看的没法子,只得走上前去轻声劝道:“妹妹算了,只能想着是弘昀同府里没有缘分,妹妹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我先让人送你回房休息吧,你看……”
“你滚开!”李氏凄厉的猛然一下推开了乌拉那拉氏,眼睛里的恨意几乎要吞了乌拉那拉氏。“不用你虚情假意,我的儿子死了,你心里只怕不知道有多痛快!你的儿子是嫡出,有爷的顾惜,有太后的垂怜,更有兄弟亲戚的疼爱!我的儿子呢?就因为他是庶出,所有的一切都要低人一等!可是难道连命都是么?你的儿子现在好端端的活着,可是我的儿子去哪儿了?他还那么小……他该有多疼啊!”
李氏脸上写尽了她的锥心之痛,胤禛在一旁皱眉斥道:“你疯魔了么?怎的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滚烫的泪水绵绵不断的自她的脸上落下,李氏如同被人抽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颓然坐在了地上,可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乌拉那拉氏怀里的弘晖,恨恨道:“你为什么要给他吃那点心!是不是你额娘教唆你混进去的毒?是不是?是不是!为什么你好端端的在这儿,我的儿子却没了气息……我的儿子啊……”
众人已不愿再看,胤禛重重的叹了口气,弘昀也是他的儿子,心里头自然也是万般难受。他向一旁的苏培盛吩咐道:“侧福晋痛急攻心,说了许多的疯话,若是让我听见谁在外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