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话题就容易进展多了。在一个月前,我收到了这个魔偶,从中我和自称锁部公主的女人联系上了。我和她做了一场交易。”真广晃了晃挂在脖子上的那个黑色魔偶,随意地拨弄了几下,便听得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不破真广!不要乱动,这魔偶可没有你的身体那么结实!”
这东西能通话!想是真广说的魔法吧,只是这女人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暧昧呢,吉野瞥了一眼魔偶,又冷冷瞪了一眼真广——这下意识的动作让他也迷糊起来,只是这迷糊在脑子中逗留片刻便被他毫不留情地抛出脑外——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随即他又捕捉到真广话语里的重点:“交易?”吉野的头微微晕眩起来,他隐隐有些知道真广口中的交易是什么了。
真广接收到吉野那冷冷的一瞪之后,不自觉摸了摸鼻子,脸上也尴尬起来,而且心底不知为何竟升起一种被妻子撞着外遇对象的那种感觉。啧,最近果然是被这一系列事件给搅得连脑袋也不正常了!他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句,又低声咒骂了一句锁部叶风,然后才开口解释:“是的,我帮那女人从孤岛脱困,她帮我寻找到杀害爱花的凶手。这是我们联系的工具。就这么简单。”他指了指魔偶。
就这么简单?!吉野瞥了一眼神情淡漠的真广,发觉自己的嘴角微微带出一点苦涩。这场交易,是来自恶魔的盛宴呵!看看,看看这世界,早已被诅咒早已无法得脱!别人躲还来不及,不破真广你却拼命想要卷入其中!
真广见吉野没有发话,先入为主以为他不懂,便自顾自地解释了下去:“那公主自称是始之树的代言人,维护世界的正义和理。那颗树有个拼命阻碍它维护正义的敌人叫绝园之树。锁部一族叛变他们的公主决心复活绝园之树毁灭地球,并设计使这个女人最终困在孤岛无法使用魔法。哦,魔法是需要文明做贡品的。黑铁病就是绝园之树复活带来的严重后果之一。”随即他又指了指周围的高科技产品,补充道:“这些都是文明的产物,文明越高级,所能用的魔法等级也越高。”
吉野点点头,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所有的情节,总算是对事情的大概有了一个印象。他也算是卷入了事件正当总吧。没办法呢,不能任由某个笨蛋一头脑热地往前冲,万一被那女人骗了可怎么办——他打死也不会承认其实真广的智商比他高,这些小伎俩是骗不倒真广的。只是,需要文明做贡品的始之树怎么显得那么可疑?维护地球和吞噬文明?吉野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只是那灵感一闪便逝,再也找不到踪影。他甩了甩头,决心不再思索这些。
他们沿着宽阔的马路一直往前走,终于抵达了路的尽头。这条路直通大海,他们站在岸边,感受着海风冷冷地吹起他们的发梢,带着严冬的凌烈寒意。猝然间,吉野视线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不明的生物。他猛地抬起头来,大片大片的扬羽蝶在天空中掠过,金黄色的蝶翼上勾着黑色描边。它们成群结队漫天飞舞开去,竟带起一阵恍若春天的错觉。扬羽蝶?!这严冬怎么会有扬羽蝶?!它们不是应该呆在茧中,安静地等待来年春天的到来吗?!
“这就是征兆。蝴蝶预知到黑铁病的蔓延,它们便会迁徙到别的地方以躲避灾祸。所以,看当蝴蝶漫天飞舞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那是绝园之树的果实开始回归母体的时候。”真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天空,他的目光是平静的,他的话语也是平和的,“吉野你看,那就是绝园之树的果实。它开始浮出水面了!”真广死死地盯住那片水域,相同的场景他已经看过两遍,却仍然觉得世界幻灭得不可思议。——不过世界如何,又干他何事!
吉野闻声抬头。他看见一颗巨大的果实破水而出,表面竟裹着层层的铁锈,整个都散发出诡异腐蚀的气味!。十二条锁链紧紧交缠在一起,从果实的下部延伸开去。随即,他竟看见那果实从表层开裂,生出一个巨大诡异的眼睛来!那眼睛转了又转,像是在打量四周,然后它紧紧朝着吉野的方向看过来,像是发现了他的存在。然后那眼睛忽的露出一丝笑意来——吉野竟发现眼睛在朝他微笑!他登时觉得这个世界彻底疯狂了,心脏那里猛地传来被狠狠重击的感觉,随即袭上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紧紧按住胸口以期缓解这种剧痛。
这种感觉,又来了!熟悉的疼痛让吉野的额头冒出层层的冷汗,他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水,只能紧紧抓住一旁的真广以便稳住身体。这疼痛在这一个月中频繁发生,他去医院又检查不出什么,医生只是徒然地告诉他要多喝水要营养均衡。
也许真的只是营养不良吧,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震惊过度导致的恶性循环?吉野感觉到那疼痛缓缓褪下去,这才恍恍惚惚地胡乱思索着原因。
真广被吉野抓住手臂,吃痛之下看向吉野,竟发现吉野脸色苍白,额角还隐隐渗出汗水,身体也摇摇晃晃地似乎就要倒地。他顿时紧张起来,将吉野直接抱进怀里,让那人能靠着他。他低下头连声询问:“吉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该死的你倒是说话呀!”
“没事,大概是营养不良导致的吧。现在好多了。”那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一下子忽的就没有了。吉野也没多想,只是随口说出医生的诊断。他再次看向海面,那果实已然挣脱了锁链的束缚,如同断线的纸鸢一样轻飘飘地飞向远方。
“我说,你好歹也要照顾好自己啊!饭什么的也要好好吃啊!真是的!”真广开始说教起来,吉野刚刚的脆弱让他的心跳都差点漏了一拍,语气不禁也带上了点凶悍,“不行,以后我监督你吃饭!”他是知道吉野挑食的习惯的,还常常不吃饭——最可恶的还是每次还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吉野这家伙净让人担心——还是得监督那人啊,啧,看吉野的女朋友以后怎么吃得消!
“是是是。”吉野笑着应和了一下,却没有把真广的话放到心上。
见吉野没有再反驳他,真广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吉野你都不怀疑我吗?”这么多离奇的事件,为什么吉野可以这么冷静呢,连一点怀疑都没有就全盘接受了?
“我为什么要怀疑真广?我永远都会站在真广一边的。”吉野诧异地看了一眼真广,他反问,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所以——,真广只要自顾自地往前走就好了。”然后我自然会跟上来,不离不弃。他听见残留在心底的喟叹声。
吉野顿了顿后,继续开口询问对方:“那么,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
“去一切开始的地方。”真广的声音清晰而凌烈。他血色的眸子越发妖艳起来,他的目光如长剑出鞘,直指那片土地。
18第十七幕
“这里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吉野站在不破家的铁门前,盯着那狰狞的纹路,开口询问。站在这里,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关于那日午后不破爱花和不破真广的尖锐对峙,关于不破爱花凄凉到近乎妖艳的死亡,关于他们三个人留在这里的或酸涩或甜蜜的过往。。。啊,他的人生也凝固在这里了吧。吉野的眼底浮现嘲笑,他静静地凝视着掩映在绿树丛中的屋子——那些树缺乏一个月的打理,竟疯狂地扩张开来,似乎带着某种不祥的隐喻。
“啊。这里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真广重复了一句,他的目光也冷冷地投掷到自家的屋子,“在这里爱花被杀害,我开始寻找犯人。那个女人说能帮我找到犯人。”无论如何,杀害爱花的凶手不可原谅!有胆量动他不破真广的妹妹,就要做好承受他的怒火的准备!
不动声色地将真广血色眸子里燃起的狂暴火焰收入眼底,吉野轻轻拉扯了真广一下:“我们进去吧。”说着,他便推开了铁门。那铁门因为长久没人开合而发出尖锐高亢的“吱呀”声,连带着铁锈磨合的沉闷声响,散发出经久不息的诡异合奏。
他们沿着小路直抵大门,又径直走到爱花被杀害的地方。曾经的那路触目惊心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仿佛那一幕只是记忆中的假象。房子因过久没人居住竟铺着一层淡淡的灰尘,吉野用手轻轻一抹,带起一手指的灰尘。他拍了拍手,抖掉灰尘,回头问真广:“时隔一年,该有的痕迹早就没有了。而且房子这么久没住人了,到处都是积灰,你要怎么样才能找出凶手?”他的目光看向挂在真广脖子上的魔偶,淡淡地询问:“难道用你所谓的魔法?”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嘲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