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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弘不动脚,皱眉问大叔:“那这案子到底怎么处理?您就直说吧,里面的弯弯绕咱都清楚。”
清楚个头!显然那大叔心里也这样喊,但面上一点儿情绪不露,安道:“就按一般治安案件处理,私下调和解决,至于调和时间,等通知吧。”
私了?那才没谱呢,这案子没个完!
车上,周弘忍不住问刘羽臣:“你是怎么办到的?”
刘羽臣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慢条斯理道:“不过打一通电话的事儿,至于怎么办的,问璟铭去吧。”
周弘瞪眼,“你给张璟铭打的电话?”
刘羽臣“嗯”一声。
周弘一时没说话,面色沉凝,原来暗地里还是张璟铭在操作,难为他那么忙还要费心他的事……
半晌之后,周弘忍不住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是不是得花很多钱?”
刘羽臣“噗嗤”一声笑,转动方向盘拐过一个弯去,“这个我可不清楚,又不是我掏钱。”
周弘开始肉疼。
回到家,不过下午刚过四点,周弘有些累,回房倒头就睡了,等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抬起头看到门缝处有灯光透进来,张璟铭回来了。
周弘立即爬起来,打开门一眼就看到张璟铭坐在客厅里翻文件,见他出来了便放下手中工作,问他:“醒了?”
周弘“嗯”一声,拿手理了理头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低头发了会儿呆,但知道张璟铭一直在看他。
“案子按一般治安案件处理,私下和解,和解时间等通知。”
张璟铭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花了多少钱?”
“什么?”
周弘拧眉,“我问你花了多少钱。”
张璟铭恍然的“哦”一声,身子向后倚,揉了揉额角,“这个无关紧要,对了,你吃晚饭了么,我回来晚了,给你带了富丽堂的鱼,今天看你很喜欢。”
周弘的心忽然被什么暖烘烘的东西给撑满了,他一愣,嘴唇嗫喏了一下,跟着摆出火大的样子,扬声道:“什么无关紧要,钱多也不能……”
还没说完,就见张璟铭笑着站起来,指了指厨房,对他说:“鱼我保温了,味道应该没变。”说完,不等周弘有所反应,抬脚就往厨房走了过去。
一下子,周弘强撑起来的气势弱了下来,他心下又疼又暖,疼的是钱暖的是情,搞得他无可奈何,只好对着送到脸前的鱼发泄,可吃着吃着,他忽然停下了。
张璟铭抬头,“怎么了,就吃这一点?”
周弘的表情有些痛苦,他叹气,看着张璟铭的眼睛,“我欠你那么多人情,不知道该怎么还。”
张璟铭微愣,黑框眼镜后的一双黑眸像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着什么幽深的东西,变得越发的深邃溺人,只一眼就让人陷困其中无法自拔。
周弘的心狂跳,紧张的发抖,就在他将要支撑不住败下阵来时,张璟铭开口说话了,低沉的音色里带着一种特殊的味道,能撩拨人心。
“我做这些,不是要你来还的。”
周弘屏住了呼吸,“那,你想要什么?”
他的眼像聚集了天底下所有的黑,声音比枷锁还要沉,“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做到你知道为止。”
周弘一败涂地,舌头发颤,“你怎么,突然说出这么沉重的话来?”让他一时承担不起。
一夜之后,变成这样。
张璟铭忽然垂下了眼睛,浓长的睫毛遮住了里面的光,他叹一口气,叹得周弘的心颤了一颤,“是我说多了,你不要有压力,快把鱼吃了。”说完,继续手上的工作。
怎么就不说了!
周弘瞪眼,呆怔道:“什么叫不要有压力,当没听见那话?可我听得一清二楚,还心猿意马,你怎么就转眼不说了?”周弘从来不知道他能这么煽情!
张璟铭动作一顿,堪堪抬起眼睛,里面似有若无的划过一丝笑意,“我以为是我心急了。”
周弘却把眼垂下了,“是我没准备好。”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
周弘的心咚咚跳,他没料到张璟铭能这么直接的问他,看来他是闷骚型的,而既然他一个闷人都这么露骨了,他怎么好意思扭捏不前呢,“我觉得……随时都可以。”
好吧,一番话谈下来,周弘歇菜了,被各种天雷地火击萎了,主要是被他自己给雷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气死人的功力
两天之后的傍晚,警局来了电话,是那大叔打来的,通知他们第二天下午去警局解决那案子,也就是私下调解。大叔还说,本来计划再晚几天,可被王家缠得实在不行,只好速战速决。
周弘不明白公安机关为什么不想将这案子速战速决,好似怕着什么人一样。
接电话的时候张璟铭就在旁边,切断通话后,周弘正要跟他说明,就听他说:“我跟你一起去。”
“你听到通话内容了?”他的手机声音很大么?
张璟铭抬眼一顿,道:“不是,是听你的回话判断出来的。”
周弘不置可否,只说:“看来以后我得躲起来接电话了。”
张璟铭立即皱起眉头,但可怜没话说了。
调解地点被安排在警局里的一个偏僻小房间,当周弘和张璟铭踩着规定的时间进门时,王水良已经等在里面了,鼻子和下巴肿成一块,盯着周弘的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
周弘只将他淡淡一扫,便提步往里走,脸上带着笑,而张璟铭则跟在他的后面,笔挺轩昂俊美不凡一人,却表现得像个跟班,把周弘捧得高高的。
这房间不似专门用来私下调解的,桌子摆得毫无章法,上面还落了一层灰,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的人也忒少了,警方只大叔一人,再就被调解的双方,王家两个,他家两个,加起来统共也就五个人。
万一两方打了起来,拉架的人都不够。
调解是这样的?周弘看着奇怪,觉得这场面被人做了手脚,像张了结界,里面的闹不出大动静,外面的也无从得知里面的情况,被压制住了一样。
周弘下意识的望向张璟铭,拿眼神询问他,张璟铭则给了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笑。
周弘立即就明了了,心下微暖,他是担心如果按照正规的调解场面来办,人多,王水良要是忽然抽起来,说了不该说的话,自己会难堪吧。
虽然纳闷他是怎么说动警方这样做的,但面对这样的细心,谁还有空去探究?
双方落座后,大叔将案子的情况简单一介绍,便宣布调解开始,气氛跟着就紧绷了起来。
王水良将一沓医院证明往桌上一摔,怒道:“上诉不成,就赔偿!”他脸上带着伤,这一嚎又使了劲,登时痛得龇牙咧嘴,不由抱着脸猛抽凉气。
大叔示意他淡定,问:“那你觉得赔偿多少算合适?”
王水良比出两个手指头,他旁边那胖子代他喊了一声:“二十万!”
周弘嗤一声冷笑,不等大叔开口问他,就坚决说道:“拒绝赔偿,一毛都不给!”
闻言,王水良一方就要爆发,大叔赶紧张开手臂将其止住,然后拧着眉把求救信号投给张璟铭。
周弘也看向张璟铭,只见他一肘支在桌上,拿两根手指轻轻的抚着额角,像在沉思,周弘以为他在想什么刚硬的法律陈词,却不料他并不多做停顿,抬起眼睛就说了句:“拒绝赔偿,一毛都不给!”
竟只是重复了一遍他刚说的话!
周弘差点笑出来,转头看向对面,见对方都愣着,显然也没料到张璟铭也是这话。
“你把人打成这样,还拒绝赔偿,没有道理嘛!”大叔一拍手,开始尽责做调解。
“他找打,我成全,他要钱,我成全不了,情况就是这样,要我改变主意不如去说服他们。”周弘一摊手,言简意赅又语气坚决,半点余地也不给的态度。
周弘不是故意为难大叔,偏这事儿就那么操|蛋谁有办法?
王水良被这话激得炸毛了,眼珠子发红,他伸直了胳膊指准周弘,真真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他入骨的样子,“姓周的!你他妈少装|逼,你他|妈凭的什么这么装|逼,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我有的是法子毁你!”
周弘面色冷硬,脸侧有肌肉迸起来,他敏感的察觉到王水良口中的“法子”指的是什么,一时心悸,说不出话来。
大叔拉着脸沉声训王水良:“就凭你刚才那话,足够惹上官司了!”
王水良被唬的猛一下缩了缩脖子。
这时候,张璟铭开口了,他眯着眼睛看住王水良,声音低沉平静,同眼下的气氛格格不入,“王先生,风水轮流转,话不要说得太满,事情也不要做得太绝,指不定哪天遭殃的就是你。”他说“指不定”,可那语气让人听了,好似就是“绝对”。
这不是咒他么!王水良登时火大起来,梗着脖子又待发作。
大叔一看不行,中心思想要跑偏,于是赶紧往两方之间一插,换了个思路劝道:“大家都冷静冷静,咱先不说怎么解决,咱先说说这矛盾是怎么来的,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