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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吸鼻子,被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又被他握住左手,他牵着我,和我十指相扣,我们一步一步,走得踏实而温暖。
这,是我很多很多年以后,依旧忘不掉的一个画面。
顺利溜回到寝室后,我依旧不安分,打了兴奋剂似的骚扰程维,他被我折磨得几乎郁卒,但又实在拿我没办法。他掰开我第N次对他上下其手的爪子,搂过我的脑袋,安抚地在耳侧的碎发边迅速地轻吻一下:“别闹,我关灯了,嗯?”
“不好,再让我调戏十分钟!”
这个独裁者立刻驳回了我的抗议:“关了灯再调戏。”
我不甘心地在被窝里拿凉凉的脚丫子冰他:“关了灯还调戏个毛啊?我又看不清你的脸……”
可是我的抱怨就像挠在老虎背上的狗尾巴草,丝毫没有成效。程维还是果断抬手摁灭了台灯,拉着手脚乱蹬毫不安分的我,躺进了温暖的被窝里,摸了摸我的头:“那就先赊着,明天再给你调戏,睡觉吧。”
“不行,我拒绝赊账。”
他捏住我的脸,扯了两下:“那就直接霸王算了,听话,闭上眼睛睡觉,别闹了。”
“程维,你蛮不讲理——”
好吧,其实我知道蛮不讲理的人是我自己,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在他面前耍赖。
“明天英语测试,如果你想让我‘一不小心’把答案写在纸上扔给你,那就老实闭嘴。”
我:“……”
他妈的,成绩好了不起啊?
“附赠数学四套模拟卷,政治作业本两个单元的免费检查。”
我:“……”
程维的“检查”,通常而言都会将我漏做的题目全部补上,而我做过的卷子和没做过的卷子区别只在于姓名班级栏是否填过,这等于他答应帮我写作业了。
“再加一张历史练习卷。”我得寸进尺。
“……成交。”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好了,睡觉吧。”
嘿嘿嘿,我心满意足地窝进程维的怀里,像抱着玉米的仓鼠似的抱住程维,美滋滋地在他温暖的胸膛蹭了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合上眼睛安静地睡了过去。
每个周六晚上,我们都会默契地提早一天回寝室,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接下来周日的二十四小时都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可以一起吃早饭晚饭,一起坐在桌前听音乐看书,可以锁了门,在狭小但温馨的寝室里激烈地拥抱亲吻,甚至在床上互相抚慰。
当然,全垒打我是无所谓,不过程维这家伙估计不好意思,所以我们至今还只停留在互相用手解决这个阶段。
人的第六感虽然深埋在心里,却总是很灵。
或许是因为隐约感觉到了逐步扩大的阴影,预知了我们在一起的时日不可能长久。所以,我们才会那么用力地抠紧每一分每一秒,把在一起的任何一瞬,都看得无比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棕女酱的手榴弹= =爱你~蹭~~另外,就是……我我我内心极度纠结……
那,那个……怎么说呢,霸王票神马的,虽然看到之后会很感动,知道亲们是好人,心里会很暖和啦。但是jj的霸王票我还没去后台结算过,听说很黑,作者jj对半分的= =比vip还要吸血,所以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平白无故给jj吸钱肯定不好受,所以啊,能省则省,更何况乃们都留过言了,还扔啥霸王票呢,是吧是吧~(这是一个吝啬的抠门的大学生在咬着小手绢替乃们心疼银子啊!!乃们要理解我纠结的心情啊!!泪!!)
另外;休书格式是百度一下弄出来的;老婆给丈夫写休书啥的,就不要介意了= =反正是EG,啊哈哈哈哈……
今天的量,是第二颗糖。(狼外婆温柔地笑着)
16
16、16 。。。
我和程维顺利地在全校师生的眼皮子底下纠缠了一个学期,没人发现我们的秘密。转眼到了暑假,我们收拾了行李各自打道回府,我知道这个假期我不能去程维家玩,因为他爸仍然不待见我,所以暑假就显得格外无聊而漫长。
家里新请了保姆,做菜技术比前一任还烂。她做的包子第一口咬下去没有肉,第二口咬下去肉没了,我吃了一个便食意索然,干脆放下筷子去花园里喂鱼。
我家的院子精致怡人,院中有一方小小的碧池,原木小桥架在池上,边沿铺着细腻光滑的鹅卵石。角落的凉亭虚笼在一排修竹后,妈妈会把凉茶摆在亭中的石桌上,茂盛的长青藤爬满墙头,夏风一吹涌起青色的细浪,一波一波。
太阳把我的头晒得有些晕眩,我干脆躺在新修剪的草坪上休息,屋子里偶尔传出老爸打电话的声音,内容都是些贪污受贿,伤天害理的事,我虽不以为意,却也懒得去听。
角隅处的狗窝早已废弃,上面积了层厚厚的灰。老姐曾经想买只拉布拉多回来养,被我强烈地拒绝了。这个狗窝只能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的小流,然而它已经嗝屁多年了。
我想,如果我有一个小王子的箱子,我可以在里面装进我的小流,这样绵羊就会多一个伙伴,它们会生活的很快乐。
我必须承认我是个固执念旧的人,第一次认定的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就像童话书里那只被小王子驯服的狐狸,每次看到麦田都会想起小王子金色的头发。
我和它是一样的。
七月份,正是T城最炎热的时候,Giulio要离开了。
我去送机的时候,他穿着最简单大方的白色运动衫,看起来朝气蓬勃,就和我第一次在酒吧见到他时那样。
“小霖,再让我亲一下?”
“滚,你想得到美。”我把他的登山包丢给他,“赶紧滚回你的威尼斯老巢,别再我面前瞎晃悠了,真他妈碍眼。”
“你真是提着裤子不认人……”
我一巴掌盖他脸上:“脑残啊!谁提着裤子不认人?!你这个半中国通!老子来给你送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好不好?!”
“随便说一下啦~别那么生气~”他朝我眨了眨眼睛,露出小孩子般的笑容,“呐,小霖,我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哦,赶紧走,别在这里继续祸害炎黄子孙了,我记得八国联军侵华也有你们意大利一份的,你别让我跟你新帐旧账一起算。”
他屈起手指弹了下我的额头:“喂,别这样,好歹说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Giulio,咱们后会有期’吧?”
我扶额:“大哥,最近武侠片看多了吧?”
他笑了笑,然后凝视着我,却是一种非常认真的表情:“……喂,说真的,你会想我吗?”
“等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一定会想你的。”我毫不客气地说。
“就知道你会是这种态度。”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也无所谓了。小霖,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和我都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缩了缩脖子:“呃,你好肉麻。”
“这是真话。”Giulio微微笑了起来,金色的漂亮魅惑眼睫毛垂下来,在淡灰色的双眸前打落颇为深情的阴影。
他把十指竖起来,虚掩在性感的唇上,歪着头有些俏皮,又有些睿智:“一个人的吻一辈子只落在同一个人唇上,这和蝴蝶一生只停留在一朵花上的几率一样小。”
这是他登机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飞机轰鸣着划破云霄,我没有多做停留,一个人淡然然地转身离去,
走出机场时的脚步很轻松,仿佛Giulio不是为了继承他老爸的公司,十年二十年都不再回来。仿佛他只是上了一班公交车,今天过后,还会出现在我面前,用他那口音浓重的意式中文和我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
我知道,这个意大利男人很可能就此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伤感。
Giulio说的对,一个人的吻不可能一辈子只栖落在同一个人唇上。我也不想在他身周栖落太久,让我留恋的花朵不是他,而是程维。
为一个付出越多的时间,会使那个人对你而言越发的重要。所以,我只想把我的时间花在值得的人身上。
之后的假期,我格外地想念程维。但我从来不敢给他打电话,我怕接电话的是他爸爸,这样我会给他添麻烦。我只能在每天洗漱上床之后,从贴身的衣兜里拿出程维的一寸照,这是我骨折那段时间从他借书证上撕下来的,由于时常会拿出来看,照片都开始出现褶皱,边缘也微微发黄。
“晚安,程维。”
我对平面上那个英俊的少年说。然后把照片放进一只空出来的小锦盒里,那本来是我妈放戒指的。我把它仔细地收在了松软的枕头底下。
准备关灯睡觉,卧室的电话响了。我起身去接,听到的却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喂,你好,请问祝霖在家吗?”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