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幕、敏秀、敏行、宜云,原来们都在这里,兄长正派人到处找们呢。”说话男人皮肤白皙如凝脂白玉,声线温柔恰如泉水叮当,一张娃娃脸更是有着雌雄莫辨俏丽。仅从外表上看,眼前男人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然而听他直呼杜青幕一行人名字,可见这个男人在这世外桃源内有着举足轻重低位。
一见来人,刚才还激情澎湃四个人立刻像那苍蝇遇到了牛粪,呼啦啦一拥而上,将男人团团围住。青幕一把勾住男人脖子,闻着男人身上犹如幼儿般**,一脸花痴道,“表舅,好想噢~~~”男人对于青幕亲昵举动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揉着青幕毛茸茸脑袋,柔柔道,“也很想念小青幕啊——”
“是真吗?表舅!”一听男子也想他,杜青幕像个孩子般将整个身体埋进了男人纤细胸膛中,借撒娇之名,极尽揩油之能事。而男人却只当是小孩子闹着玩儿,一脸温和望着眼前比自己足足高了半个脑袋青幕。
这边青幕大占便宜,那边杜敏秀醋劲喷发,男人婆似一把拽开狗皮膏药杜青幕,飞扑上前,豪爽将男人脑袋摁到在自己波澜壮阔胸前,“表舅!人家太喜欢了!”严格来说,杜敏秀太羡慕小鱼表舅这一身白白嫩嫩宛若少年般皮肤了。
好不容易从那对人间胸器里挣脱出来,下一刻杜青幕又黏黏糊糊沾到了男人肩膀上。好在有一旁管宜云和杜敏行搭救,男人才没有沦落为挑起姐弟逆墙“蓝颜祸水”。管宜云语气温和问道,“表舅,杜叔这么急找们有什么事情吗?”面对眼前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男人,纵然是汤姆大叔那般大老粗也变得前所未有好脾气。
“不太清楚,兄长似乎既愤怒又高兴。”已然年逾四十小鱼微微蹙着眉头,婴儿肥脑袋瓜子因疑惑微微歪斜着,一副萌翻在场所有人不偿命架势,令杜青幕再一次把持不住将小鱼儿表舅占为己有。
“既愤怒又高兴?”杜敏行望向一旁姐姐,在杜敏秀眼中看到了同样疑惑。
“咱们别胡乱猜测了,去了不知道了吗?”管宜云催促着一行人朝着谷底南侧温泉汤池走去。
、89第八十九章节
1930年;七七卢沟桥事变;揭开日本血淋淋、赤裸裸侵华战争序幕!这个时间比杜平安所知道整整提前了七年!
将军岛上猴儿洞窟北侧有一处绝地;悬崖峭壁嶙峋如有斧劈石凿;端险峻异常。然而常言道:无限风光在险峰。站在绝地之上,一面面向浩瀚无垠大海,一面背对弧形谷底;一边是汹涌滂湃壮丽景色,一边却是是色彩缤纷仙境圣地。如此巨大视觉反差;令观赏之人久久留恋;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之时,也感叹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而自身渺小如沧海一粟。
此刻杜平安与施培君就坐在绝处悬崖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中间是虚无缥缈人生大舞台。一坛醇酒在两个男人之间传递着,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坐到一起畅快喝酒了。望着眼前一望无垠仿佛沉入幽蓝色梦境大海,杜平安突然问道,“为什么不找个伴?”施培君举起酒坛手微微一愣,随即仰头灌下一口烈酒,酒水沿着男人清冽下巴流进了依然滚烫胸膛。
“找不到合适吧。”放下酒坛施培君淡淡说道。杜平安接过施培君手中酒,“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从施培君角度望过去,杜平安除了双鬓染上些许霜白之外,那双眼睛依然清朗。只是太聪明人,永远不会做糊涂事,所以杜平安永远不会试图去捅破他与施培君两人之间那层模模糊糊“窗户纸”。
“造化弄人,如果当年遇见不是在暨阳县城大狱里,那么们之间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许是喝多了缘故,施培君一手抚向滚烫额头。果然还是喝高了,要不然骄傲睿智如他,又岂会问出如此女儿态问题。
“哪有那么多如果——”杜平安想把施培君这句醉话当成梦话,说出口却又觉得心酸异常。借由灌酒潇洒姿势,将所有异样埋进了心里。不可否认施培君给过他一个美好开始,
然而他们之间缺失了漫长过程,终究不是陪伴杜平安走完一生那个人。
“也对!人生短暂,弹指一挥间已是皑皑朽骨。不如泛舟海上,阅尽天下奇景,当真是逍遥之极!”施培君气度恢弘遥指泛泛海面,极尽目力,在那天地交接处,可以让人去追寻、去留恋壮丽景色实在数不胜数。三十年前孤零零只身奔赴刑场那个庶子,与此刻洒脱不羁施培君,似乎早已相去甚远。
酒是好东西,欢喜时候饮它,就连呼吸都是甜蜜;而伤心时候喝它,**酒水也变得无滋无味。也许施培君真动了那远洋赏尽天下美景心思,从泥潭中抽身而出施培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问道,“为什么要把青幕身世告诉他?”
杜平安没想到施培君会突然问起这个,沉吟片刻之后回答道,“他迟早会知道。而且瞒着他,对不住至今还埋在杜家祖屋下那个女人。”为了孩子,女人放弃了自己活下去机会。杜平安长叹,这是天底下最无私爱。所以现在杜平安毫无迟疑将庞大杜家交给了青幕那孩子,只因为作为父亲,又有哪一个不信任自己孩子呢!
听了杜平安回答,施培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问道,“展延年回去了?”虽是在相问,可杜平安却看不到那双漆黑双眸之中有一丝一毫疑惑。杜平安无奈摇头,“还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
杜平安抿了一口酒水继续说道,“明面上是回去祭祖,实际上让展延年带点东西给杨铎。”如此石破天惊举动,杜平安风轻云淡毫无保留告诉给了施培君,这让施培君儒雅俊朗脸上露出欣慰笑容:既然今生失去做那最亲密人机会,那就做他最信任人吧。
“就这么肯定那个只拥有数万人党派能拯救满目疮痍,深受战争荼毒旧中国?”施培君问道。
杜平安神秘一笑,回答道,“相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人民群众从来都不是可以被耍弄于鼓掌之间——”
杜平安带着七分醉意、三分忐忑回到山谷下茅草屋时,见辛子昭正倚靠在门框边上,一双漆黑晶亮目光痴痴望着天空中那一弯玄月,神情清冷疏离,似是繁华外一抹青灰月色,不沾染尘世间污浊。杜平安就这样痴痴望着月色下沉思青灰色身影,仿佛只这样静静瞧着,他对此生便不再有奢求。
“回来了?”辛子昭目光轻飘飘落到杜平安身上,望着那双漆黑狭长眼眸,杜平安没来由眼皮一阵急跳,腆着笑脸,呵呵傻乐道,“是——是啊,还没睡啊——”
“去墙角把家法取来!”辛子昭不理睬杜平安脸上皱巴巴献媚,双手环臂,语气不容置疑道。一听要用家法,杜平安为难了,“能不能下次再家法呀,看孩子们都回来了,这样子让他们撞见他们心目中偶像居然有如此不堪形象,这对孩子以后人生会有影响。没有偶像和信仰人生,是很危险——”
“怕被人撞见,那就去爹坟前跪着吧!”不听杜平安解释,辛子昭语气坚决。杜平安脸上献媚神情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愁苦之中带着无限凄凉,就差唱北风那个吹了。紧巴巴贴上跟前道,“能不能不去啊——”杜平安讨饶话还没说完,辛子昭转身朝屋内走去,留给杜平安一个绝情背影。
“好!好!好!去,这就去!”杜平安赶紧从墙角根底下拿出那张历经岁月洗礼,早就被磨得光滑发亮犹如油漆过搓衣板,一步三回头走出茅草屋,临出门时还不忘苦苦哀求道,“子昭!可一定要给留门,这年纪一大把了,在外面吹一夜海风会得类风湿关节炎——”“砰!”一声关门将杜平安话挡在了喉咙口。
杜平安鬼鬼祟祟将搓衣板揣进宽大衣袍之中,四下张望一番,见左右无人,杜平安摇头晃脑,俨然是出门遛弯般闲适安逸,口中喃喃道,“今宵酒醒何处,将军岛上华清池旁。。。。。。”
杜平安来到金贵老爹坟冢前,老远就见那坟冢之上约莫跪着一人影。本想蹑手蹑脚靠近跟前仔细查看,可那一抹黑色西装着实眼熟紧,杜平安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乍然在脑海中出现,杜平安惊叫:不好。想缩回去,已是不及。
“别遮遮掩掩啦,都到这份上了,还顾及什么面子!”听这破罐子破摔颓废语调,不是那倒霉厉云森还能是谁。杜平安期期艾艾从灌木从中走出来,脸上笑容讪讪,“来了,比早啊!”
“哼,不用五十步笑百步!拿出来吧,自家兄弟面前不用惦记这张老面皮。”既然人家厉云森都说这么坦坦荡荡了,杜平安再磨磨蹭蹭下去就显得太女儿态了,于是杜平安硬着头皮从怀中取出搓衣板,紧挨着厉云森身侧跪了下去。
“这是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