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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昭此刻也感觉浑身燥热,一时贪杯,居然忘记了身处兽穴,对此辛子昭暗责不已。主动上前搀扶住走路不太稳当的杜平安,刚想走出这片洞窟时,洞内最北角幽幽闪烁的碧绿色荧光吸引了杜平安的注意,“我们去那里瞧瞧。”
走近跟前,杜平安的嘴巴因震惊张大得足以塞下一只鸭蛋,连口水混着酒水流淌了下来也没有察觉。赫然呈现在杜平安眼前的是一枚巨大无比的天然翠玉。如此纯粹的祖母绿便是鹌鹑蛋般大小便足以夸耀于显赫门庭,更何况这是一张两米乘以两米的面积!而且这天然玉床表面光滑如镜,用手摸上去,居然温温热热的恰如人体温度。
杜平安浑浑噩噩的突然想到金庸老先生笔下的那座寒冰玉床,假如自己与辛子昭在此双修。。。。。。。想到与辛子昭□相对时爱人脸上娇羞的表情令杜平安浑身燥热不已,借着酒劲,杜平安突然翻身将毫无防备的辛子昭压在了身下。
黑色柔软的秀发迤逦散落在翠绿的暖玉床上,唯美之中致命的诱惑让杜平安呼吸渐渐急促。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不再冰寒,而是绯红中带着无限绵绵情意,清亮的目光迷离,微微启合的唇角挂着淡淡的酒渍,“□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杜平安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缓缓俯□躯,无比虔诚的在辛子昭发烫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鼻子、嘴唇、喉结。。。。。。
辛子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炙热的潮涌一波又一波袭击着他不受控制的躯体,模糊的视线里瞧不清任何东西,只有那张脸是如此的真诚。当额头上微凉的一吻落下时,辛子昭抑制不住的轻颤起来。“我是有缺陷的!”这样嘲讽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辛子昭的脑海中响起,渐渐迷离的眼神开始有了焦距,只是泪水也悄然滑落了下来。
当杜平安温暖的手伸进辛子昭的内衣时,辛子昭本能的想要避让。可是,终究会有一天要面对的!辛子昭如此跟自己说道。默念着一遍又一遍的“放松”,就让这残缺不全的身体给他留下最后一点念想吧,不论是欢愉的,还是羞耻的。。。。。。
辛子昭的身体是美丽的,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韧性与柔美。随着杜平安探入的深入,身下的人儿不受控制的愈发颤抖了,泪水浸湿额角的头发,一双清亮的眼睛紧紧闭合着,眉头微蹙,似乎等待着命运最终的判决。当杜平安温暖的大手进入那片禁区时,辛子昭无法自持的闷哼出声,这令杜平安既喜且惊。
昏暗洞穴内试探的骚扰变成了直接的激战,战斗渐趋白热化,杜平安忘记了怜惜,而辛子昭也忘记了那句魔咒。洞穴外猴王左拥右抱,享受着爱妾们的抚摸,渐渐沉入梦乡,这是一个充满安逸与酒香的午后。
“你早就知道了?”辛子昭低着头,仔细的一个一个盘着肩侧的扣子,漆黑的头发如丝绦般垂落下来,遮挡了那双一贯清冽的眼眸。杜平安点了点头,淡淡的一声“嗯”,就像一对相交三十余年的夫妻,他们之间没有秘密,没有猜忌,没有保留,只有相守一生的信念。辛子昭缓缓的将脑袋搁到了杜平安的肩膀上,原来这里才是他的归处。。。。。。
受惠于夏季风的一路相送,平安号有惊无险的在两个月以后重新靠岸。望着港口上欢呼的人潮,平安一行尚未来得及欢呼,便发现了症结所在。杜平安指着不远处的瞭望塔道,“那半截瞭望塔怎么瞧着都跟罗姆斯号靠岸时港口前的一模一样,连破损的缺口也一般无二!”
迟钝如卢福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杜叔,那个钟楼也好熟悉啊!”于是众人的目光一同凶神恶煞的望向汤姆。汤姆高举双手,傻笑着一点点回退,最后“啊——”狂叫着四下逃窜。
打听之后才知道克里小镇距离这个港口码头不过三十公里的路程,而汤姆却带着杜平安一行历时六个月零三天,绕太平洋一圈之后又重新回起始点。于是可以想象,汤姆接下来的短暂路途充满艰辛。
一路行来,杜平安见识了二十世纪初美利坚最南方的种植园经济依然顽固如皮癣,虽然黑人奴隶制早已被废除,拥有与白人同等的低位。然而充斥大片玉米甘蔗地里艰辛劳作的依然是黑皮肤卷头发的黑人!望着黄皮肤的杜平安一行,枯瘦如柴、衣不蔽体的黑人们大多投来好奇的目光,随即在监工的鞭笞下继续劳作。
想到年迈的父亲与家人在此人生地不熟,没有自己的护航,此刻又在经受着怎样的艰辛与迷惘。杜平安心下疼痛,望向汤姆的眼神也磨刀霍霍,充满刀锋般的锐利。
无数次出现在梦境里的克里小镇终于揭开神秘面纱,彻底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青砖石铺就的街道并不宏伟气魄,却也干净清新。道路两旁簇拥着繁华古朴的商铺,其间采购游玩者熙熙攘攘,一副盛世繁华的景象。对于杜平安一行的出现,人们并没有太过好奇,反而有几个穿着破旧的黑人朝着走在最前面的杜平安颔首示意,目光之中充满友善。
每一天傍晚时分杜老爹都会站在一品堂客前的十字路口呆呆的望着、等着、盼着,整整二百四十八天,不论刮风下雨,从不曾放弃过!望着老父亲愈加佝偻却异常倔强的背影,杜平复的心头一阵酸楚。
惠娘端着空了的盘子走近老父亲跟前,迟疑了许久,强作欢颜道,“爹,回吧。小叔大约是路上耽搁了——”惠娘声音哽咽,这个谎言她已经说了不下三十遍。
金贵老爹艰难的点了点头,将到了眼眶底下的泪水又憋了回去,勉强克制了声音的颤抖问道,“给镇长大人送过去了?”也许这是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之后,唯一值得祝贺的事,那便是与当地的黑人镇长,第一个黑人子爵埃蒙德先生搭上了关系。
凭借着与小镇新贵,威廉库克神父的深厚友谊,老杜一家获得一块比家乡足足大了三十多倍的土地,还有街面上这三间两层的门脸房,日子倒也无波无澜的过了下去。两小在附近教堂里上课,学着这个国家陌生的语言和礼节。管月楼,管甄氏家的孩子已经会打酱油了,而杜平安的继子杜青慕也会满地爬了。日子越是无忧无虑平平淡淡的过下去,金贵老爹的心里就越发思念那个总让他放心不下的儿子。
“埃德蒙先生很喜欢,让我转达他对您老的问候。”惠娘敛去脸上的悲戚,强作欢颜的继续说道,“这个礼拜,敏秀和敏行被教堂选去做礼拜唱诗班,两个孩子兴奋的跑去找库克教父了,估计晚上不会回来吃晚饭。”
想到两个孩子比大人们更加熟练的英语口语,金贵老爹的心里头不知是喜还是忧,淡淡的嘱咐道,“孩子回家让他们每天必须读一遍论语,可不能长大了连家乡话都不会讲!”
“知道了爹!”虽然身在国外已经整整八个月有余,然而与生俱来的道德规范还是让惠娘紧守做妻子做儿媳做母亲的本分,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就在惠娘目送着金贵老爹无精打采的走进忙乱的一品堂客时,突然!惠娘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平安!”惠娘丢开手中的托盘,不顾袖套上的油渍,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的的确确是平安!尽管黑了,却更加有男人味了。也高了,神情之间一扫过去的阴霾,眉飞入鬓,端的是个风流俊俏的人物。
“平安回来了!平安回家了——”惠娘激动得热泪盈眶,冲着一只脚已然跨进一品堂客的金贵老爹喊道。金贵老爹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神情激动之间又有复杂的担忧,一张老脸纠结成了一团满是褶皱的麻花。
然而当那双清明不再浸透泪水的目光真真切切看到小儿子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时,金贵老爹慌忙转过身,留给杜平安一行一个佝偻却异常倔强精瘦的背影,冷声冷气道,“外面的花花世界没把你绊住,还知道要回来!”说完居然气鼓鼓的直接钻进了一品堂客后的小院落里。
“爹他天天站在这里等你,他不是在生你的气,他是在担心你——”见金贵老爹气鼓鼓的走了,惠娘急忙向风尘仆仆的杜平安解释。杜平安鼻子酸楚,望着老父亲踉跄的背影,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明白。”父爱是深沉的,不善表达的,想必此刻金贵老爹正拿着老伴的牌位向她老人家报平安吧。
杜平安的回归让远漂海外月余的老杜家前所未有的的充满希望,一品堂客商铺后面是一栋两层四间的院落,建筑风格古朴,亭台花苑,环境十分幽静。此刻草木茂盛的院落内篝火旺天,一片热闹喧然。人尚未走近,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
一只纯野生驯鹿被剥皮拆骨支架在火堆上慢慢文火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