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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毫不迟疑,冲上前去,将“抵死纠缠”的杜平安与辛子昭两人硬生生撕裂,随即扛起张牙舞爪的辛子昭就跟在汤姆主厨身后走了。杜平安则像死了亲娘一般哭号了起来,那场面悲情的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斯密斯中——,呃,汤姆主厨!地上的这位——”安腊德的话还没说完,即将消失在船舷末梢的汤姆主厨懒懒道,“一个低贱的倭人,丢进海里鲨鱼都不吃,搬到我厨房间明天当柴油用吧!”
“砰!”一声巨响,厨房间的大门关上了。安腊德冷笑着撇了撇嘴,扭头正好看到布鲁尼压在少年身上做最后的冲刺,听到男人发出至极欢愉的吼声,安腊德骨子里的虐性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想到房间里那只高傲的小野猫,安腊德手捧圣经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至于地上慢慢僵硬的尸体,安腊德连看都没有再看。
紧闭的厨房大门后面,杜平安与汤姆对望着,他们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紧张。静静等地着,谁也不说话,直至隔壁的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杜平安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来不及感激汤姆的救命之恩,赶紧掀开辛子昭头顶上黑色的斗篷,辛子昭一张脸惨白毫无血色,目光清冷的望着杜平安。
“他看不到即将升起的太阳,我拿性命保证!”杜平安的声音不高昂,却是一个字一个钉,从辛子昭早已腐烂流脓的伤口上一点点启开。站得如此的近,杜平安能清晰的看到辛子昭那双冷冽清亮的双眸之中重新焕发光彩。
“你确定?”第一次辛子昭像个孩子般如此依赖着杜平安,杜平安重重点了点头,“我确定!”。这一刻,泪水像决了堤坝的洪水汩汩流淌了下来,浸透了辛子昭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杜平安毛手毛脚想去抹眼泪,却发现越抹越多,最后只能拼尽双臂所有的力量将人紧紧搂在怀中。
“杜,我后悔了!”汤姆主厨酸醋味十足的说道。杜平安一愣道,“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乘你病,要你命!”汤姆主厨望着辛子昭的脸,感慨道,“我汤姆斯密斯走南闯北,足迹遍布七大洲八大洋,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弟妹这般俊俏的人儿。”汤姆一脸花痴样,想到汤姆对于自己喜好的东西,有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蛮劲,杜平安一脸紧张的将黑色斗篷又替辛子昭盖上,郑重其事道,“作为小弟,怎可窥觊大嫂的容貌!小心天打雷劈!”
“小弟?!你是在说我吗?!我汤姆斯密斯走南闯北,足迹遍布七大洲八大洋,家私更是过亿。你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居然想为我兄?!”汤姆激动得挺起毛茸茸的胸脯,那样子倒有几分征战加勒比受聘于日不落帝国的军人模样。
“你多大?”杜平安不服气的问道。汤姆自信的回答道,“三十有六!”
“我足足大你两轮,所以我是大哥!”随即杜平安不等汤姆扳着手指头算完,扭过头问向身旁正在洗脸的壮汉道,“你多大?”壮汉直言道,“二十有九!”
“有鸡吗?”杜平安大乐。
“啊?”这边算术还没算清楚,那边杜平安又问上了。汤姆不耐道,“储存室里有,自己拿!”说完继续闷头算,一双手掌算不过来,汤姆犹豫着要不要把鞋子袜子脱了,算上脚趾头。很快杜平安从储存室里拎出一只拔了毛冻得僵硬死鸡出来。
“环境所限,大家就将就将就吧!”说完杜平安拿起剁肉刀,“噗嗤”一声下去,死鸡顿时身首异处。赶忙拿来不锈钢盆等,自然是一滴热血也等不下来的。杜平安无奈只能开膛破肚拿出一些内脏放进盆中,接了点开水,很快血红色开始逐渐弥漫开来。
就近取材,倒了些许褐色调味酒进去。斟满五碗“血酒”,杜平安招呼身旁目瞪口呆的两只,“所谓患难见真情,今天咱们纳投名状,结为异姓兄弟!”声音激越,极具煽动力。
“什么异姓兄弟,这能喝吗?”望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碗里红红黑黑的汤水,汤姆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这太考验一位顶级厨师的定力了。相较于汤姆的顾虑,壮汉就显得实诚得多,端起碗来,铿锵有力道,“只要大哥看得起我展延年,小弟愿与大哥共生死!”
“桃园三结义,义结金兰,兄弟情义,情比金坚。。。。。。”汤姆兴奋得喃喃低语,而且还越嘀咕越兴奋,随后迫不及待的端起碗来,有样学样道,“只要大哥看得起我汤姆斯密斯,小弟愿与大哥共生死!”
“好!”杜平安激情道,甩开长袍,双膝跪于地,冲着矮小窗口里投射进来的亮光,激昂道,“今日我等纳投名状,以天为证地为鉴,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激动是一种心情,它能感染别人。就像此刻汤姆与展延年一脸兴奋的满脸潮红,可见在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个“义结金兰”的英雄结。三人三叩九拜,在辛子昭目瞪口呆中完成了古老的斩鸡头,歃血为盟,结为兄弟的仪式。
“大哥!我刚才就想问——”壮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这个古老的仪式上,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已于“桃园三结义”这个令人无比向往的故事其实一点都不熟悉。所以壮汉梗着脖子,手指桌上另外两碗“血酒”,吞吞吐吐道,“大哥,这两碗究竟是何用意?”这个时候汤姆才恍然,怎么多了两碗?!
“这是代另外两位兄弟准备!”杜平安一脸悲催,很有那么点刘备腹黑的范儿。壮汉展延年点了点头,对于杜平安口中的另外两位兄弟心中大约有底了,毕竟他们同在一个船舱底部挣扎生活了将近三个月!
汤姆却急了,抓着杜平安的手不放道,“杜啊,你那两位兄弟人品如何,不会坏了咱们兄弟情谊吧?”汤姆幽蓝色的眼睛里闪过担忧,历史上因为兄弟成事的不多,却大多可歌可泣,可因为兄弟坏事的就太多了,而且清一色的臭名昭著,贻笑大方,所以汤姆不得不多嘴问上一问。
杜平安大义凛然的怒了,呵斥道,“你大哥瞧准的人,能差得了!”杜平安摆出“大哥”的谱儿,汤姆憋嘴,不再多言。此时头顶上传来一声汽笛声,声音如轰雷滚滚,响彻天宇。杜平安仿佛听到一公里之外人潮如织的繁华喧闹声。
“大哥!我们到了!”酷刑加于身而未失色的展延年听到这一声足足等待三个月的汽笛声失态了。
“是啊,终于到了。”杜平安紧紧握住辛子昭冰冷的手,他口中美好未来的蓝图,将在辛子昭的面前一点点展开,他相信今后的生活必定充满温馨而又不失惊险。辛子昭愕然地望着杜平安,看见他眼中闪现喜极而涕的泪花,一瞬间辛子昭好似在做梦一般,感觉不真实。
他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像一个人一样;那个带给他无数噩梦的魔鬼真的会死吗;而他们真的可以平安走出这里吗?未来生活真的就像他说的,活在童话故事里头?!辛子昭不想像个女人般婆婆妈妈,然而心一旦有了牵挂,又如何潇洒得了,辛子昭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汤姆你需要上岸补足物资!”杜平安何尝没有看到辛子昭木然的表情,然而时间是检验一切诺言的试金石,所以杜平安拉着辛子昭的手不放,回过身来突然对着汤姆如此说道。汤姆稍稍一愣,随即潇洒得打了个响指道,“明白!”
“那就先委屈三弟你当一回拉车苦力了。”杜平安在展延年的胸口重重捶下,展延年眼睛一翻,豪气干云道,“些许气力,何来辛苦之说!”杜平安就是欣赏展延年豪爽的性格,话音刚落,展延年便已将绳索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打开中央厨房的大门,海风里飘散出浓浓热狗的香气,目力所及之处,西式尖顶建筑群错落有致,港口对岸人潮汹涌,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展延年推着小货车,车上放着杂七杂八的箩筐,筐上顶着一块油腻腻的大帆布。汤姆投前带路,杜平安与辛子昭站在货车旁押运,一群人马就这样大模大样走在了船舷甲板上。头顶硕大白色鸟毛的舰长阁下正一脸庄严地站在甲板最顶端,接受对岸人潮热情疯狂的欢迎。
每一次巨型商舰的到来,都给这个港口小镇带来无数的商机与财富。特别是神秘东方的珍奇古玩,只要弄上一件,便足以在美利坚最繁华的华尔街上买上一栋奢华别墅,广交社会名流,这是无数幻想一夜暴富商人的终极梦想。
这个时候一个白人卫兵急冲冲走到舰长阁下的耳朵旁一阵耳语,舰长庄严的脸颊顿时变得铁青,压低声音,却透着刺骨冰冷道,“把这两个人找出来!如果还睡在女人肚皮上,我授予你就地枪决的权利!”白人卫兵惨白着一张脸,领命而去。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