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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该是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人，是九宫东煌要仰望的存在啊。
女人的灵魂在不甘的怒吼。
“你怎么在这里？”妖絮也不去理会女人的表情，神情不变，始终淡然。
“呵，我怎么在这里？你不是最清楚吗，何须明知故问？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九宫女萝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关本宫何事，真是笑话。”妖絮冷笑。就算她被东煌报复了，那也是迟早的事，妖絮并不觉得以那个女人过去所做的哪些事她此刻有什么指的别人同情的。
既然已经种下了因，她有应该有那个觉悟承受现在的果。
“关你什么事？你竟然说关你什么事？哈哈哈，九宫东煌，怎么会不关你的事？”看到妖絮那冷淡不屑的表情，九宫女萝突然变得有些癫狂起来。
旁边，龙吟看着九宫女萝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赶紧把少年紧紧护在他的守护范围内。
“絮儿小心，哪个女人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对劲……”
妖絮目光一暗。
九宫女萝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第十五章 混乱（4）
站在幽静的房间内，妖絮看向九宫女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和疑惑。
这个女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此歇斯底里，似乎连理智都失去了的模样，哪里有曾经的娇蛮和高傲？
人类，果然是最复杂的生物，把名利和利益都看得太重了。
“九宫东煌，你知道吗，我讨厌你，很讨厌很讨厌，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恨不是永远都不要看见你。只要有你的一天，我就永远都不能出头，别人的视线永远都在你的身上，谁都看不到我。无论我再怎么努力，风头永远都是你出。呵呵，谁叫你身为男人，却偏偏长了一张妖艳的脸。”
女人肆意的笑着，脸上布满狰狞的狠厉和无尽的嫉妒，却偏偏带着一脸的凄凉落魄黯然，泪流满面。
过度的压抑终有一天会让女人的理智决堤。
显然，九宫东煌的出现就是那个契机。
“为什么，为什么我费尽心思想要拥有的东西最后都得不到？即使暂时的拥有了，也会在下一刻突然失去？明明，明明就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害，明明就是你打伤了那个叫龙泷儿的女人，为什么当那个女人的族人找来的时候，抒要把我推出来当挡箭牌？当替死鬼？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你告诉我啊……告诉女萝你为何如此庇护着九宫东煌……你不是一直……不是一直都不曾在意过他的吗……父亲……我不服啊……我不服……”
曾经的极度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看来却是多么的荒谬和苍白啊。
她一直自诩的高高在上，心里一直以为在羲皇城众多兄弟姐妹中的优越感，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的讽刺啊。
呵呵，讽刺的嘲笑她曾经的坐井观天，目空一切，自以为是……
妖絮面无表情的听着，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鸣，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女人的声音呜咽着低沉了下去，却在下一刻猛的尖锐起来。
“明明，明明就是你，就是你九宫东煌做下的祸事，为何到最后要我来承担后果？那个龙泷儿，那个龙泷儿，明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就是你，就是你做了什么事害得那个女人差点死掉了，父亲为什么要抛弃我，要我把我送给那些人泄愤？”
“要不是……要不是最后我的母亲偷偷的把我放走了，说不定此刻，说不定此刻我就是……”
白骨一堆。
她不敢想象了。虽然，如果她那天没有逃出羲皇城的话，说不定自己现在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可是一旦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其他。
九宫女萝猛的抬起头看向妖絮。
“所以，都是你，都是你九宫东煌害的，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替你受过。本该是你被那些龙族的人千刀万剐，本该是你被父亲舍弃给那些人，把你逐出羲皇城的，为何最后却是我遭罪？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自从你那次回来后，所有的事都变得不一样了？九宫东煌，你说啊，是不是你对父亲和迦椤哥哥他们施了咒，所以现在所有的人都偏着你？是不是？是不是啊？”
九宫女萝尖锐的叫嚣让妖絮紧紧的蹙眉。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絮儿，小心。”
看到女突然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似乎想要抓絮儿的脸，一直站在少年身边的龙吟上前一步，侧身挡住了九宫女萝的疯狂举动。不过一个云淡风轻的扬手，就只见九宫女萝突然踉跄了一下，狼狈的倒在了地上。
“啊！”
对于眼前所发生的这些情形，妖絮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疯狂的九宫女萝，倒是对女人的话人些诧异。
“你刚才说，龙族？”
回过头，妖絮面无表情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絮儿，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好久都没有回过龙族了，对于他们的事根本就不是很清楚。不过，那次龙泷儿来妖月宫的时候，好像的确是老龙王他们送龙泷儿来的。”被身边少年那样的目光给看着，龙吟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一脸讪讪。
说起来，自从那次龙泷儿来妖月宫害得他和絮儿之间差点挽回不了之后，龙吟对于龙族的事是真的已经完全放下了，再也不愿意搅和在龙族里，更不想要因为那些龙族的琐事而害得絮儿对自己冷眼以待。
他，只愿意这样平淡的陪着絮儿和他们的孩子。
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过去的叱咤风云，手握大权的尊贵地位，戎马一生的铿锵岁月，过了千年，他早已经看开。
什么，都比不过静静的守护着自己的爱人，守护着他最珍视的人来得重要。
不论是所有人膜拜的尊贵身份，还是金戈铁马的杀伐果决，时间久了，也都是会累的啊……
“那么也就是说，在我们离开羲皇城没有多久后，龙族的人就找去羲皇城了，并且羲皇城的城主还会舍弃了九宫女萝，来换取龙族的息怒？说起来也的确像是那个男人所做的事。九宫女萝被九黎城的少主退了婚，自然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比起东煌来，要舍弃谁不是一目了然吗？倒是……”
妖絮的表情突然沉了下来。
“倒是什么？”
“倒是龙族竟然会如此简单就放过羲皇城，我倒是有些意外。”妖絮挑眉，转过身看向龙吟。
“怎么说？”龙吟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底，却依然满面柔和的注视着面前他所眷恋之人。
“不是说龙族的人最护短吗？他们的公主在羲皇城受了那样大的委屈，甚至连龙珠都没有了，就算是无端被牵连，羲皇城也难逃被毁的命运，现在怎么连九宫女萝这个被推出来的挡箭牌都跑了，他们貌似还好好的样子？”
这一路走来，他们行得极为缓慢，却是没有听说羲皇城有发生任何的祸事啊。
而且，几年前在他们回妖月宫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说羲皇城被龙族毁了的样子，不然他不会不知道的。妖月宫在世俗间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不然也不会让羲皇城的城主九宫遂龙那样礼待了。
那么……
“絮儿，须知羲皇城没有了这一个弃子，不是还可以选出好多个吗？而且，我想可能是有了什么忌惮，以至于龙族突然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对于龙族，还是曾经是成族将军的龙吟要熟悉得多啊，知道其中一些关系。
“是吗？”妖絮沉思。
那么这样说来，到底是什么改变了龙族那可以说是睚眦必报的态度？龙泷儿可以说是他们最喜欢的公主，没有道理会忌惮区区几个人类啊。
“九宫东煌，你这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吗？”听到对面少年和那个俊美的男人口中一点都没有顾忌到自己的谈话，完全当自己不存在的样子，倒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的九宫女萝顿时怨恨不已，气得浑身哆嗦。
妖絮身体一滞，然后回过身冷漠的看向对面的女人。
“很抱歉，本宫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动作轻柔优雅的撩起胸前的一缕青丝，妖絮说得漫不经心。
“你！”
“本宫很忙，就不打扰你了。”
“站住。九宫东煌，我问你，迦椤哥哥呢，迦椤哥哥怎么不在你的身边？反便是，你的身边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男人？你是不是背叛了迦椤哥哥？你这个水性杨花的……”指着身躯高大的龙吟，九宫女萝就想破口大骂。
“本宫没有理由回答你。”
冷冽的看了女人一眼，直到她浑身战栗了一下自动的禁声，妖絮这才冷哼一声，然后转过身就不再理会对面恼怒的女人，而是阴沉着脸看向里面床的